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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緣抬起頭,一雙清淩的丹鳳眼看向還坐在他身上傻愣的少女。

這時在野爾青眼中,這個男人簡直就和她剛看的風月話本裡的俊美書生長得一模一樣。

她難得覺得壓在人身上不妥,扭著小屁股坐到了地上,絞著兩根小拇指頭,期期艾艾地問道:“你叫什麼呀?我叫野爾青。”

然後她伸手指向山林:“那個野。”

又在身前虛空畫下幾筆:“這個爾。”

最後揪起手邊的一根狗尾巴草:“這樣的青。”

這樣抽象的介紹解緣還是第一次見,他卻神奇的聽懂了,同時更加確定,這姑娘可能腦袋真的不大靈光。

他用手指沾著傷口處的血,在自己勉強看得出白色底色的衣袍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我叫解緣。”

簡單介紹完自己,解緣斟酌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野姑娘,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野爾青總覺得“野姑娘”聽起來怪怪的,像是在罵人。

“不要叫我野姑娘,叫我青青就好啦,我……”

解緣耐心地聽著她東扯西扯,並從中整理出有效的關鍵資訊。

冇想到世界那麼小,能讓兩個同樣氣運極低的衰神相遇,自己也是被人誤打誤撞救了,被啃還真是有原因的。

他也算是因禍得福,這也許真的是天賜的機遇。

“解緣?解緣?”野爾青伸手晃了晃陷入沉思的人。

“我們以後一起修煉好不好,飛昇不是每一個修士的終極夢想嗎?我倆搭配,肯定事半功倍。”

野爾青不自覺對著人開始撒嬌。

她想此後每天都貼著解緣修煉,加速飛昇進度,她真的太想體驗話本中的情了。

解緣是野爾青衰了那麼多年,頭一回碰上的轉運機緣,她這回就算是死皮賴臉也要賴在這來之不易的機緣身邊。

就這麼一會兒嘮嗑的功夫,解緣的傷勢已經大好,他同時也在思考與人同行修煉的可行性。

解緣知道了野爾青不是人,並且提出這個想法是因為她想飛昇。

思慮許久,他決定應下。

一來是野爾青救了他,他想報恩。

二來他也確實需要這份機緣。

解緣回想起他被奪走氣運後遭遇的種種折磨,還有徒懷極品根骨,卻無法用其保護自己的無力感。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下唯有實力纔是王道。

他於是認真看向野爾青:“我答應你,我助你飛昇,你助我提升修為,我還有仇未報。”

想到那些貪婪的仇家,解緣的神色冷了下來。

此刻撇去狼狽的傷勢,光看他的臉就像一個清冷貴公子。

野爾青看入迷了,她平日裡除了打坐和看連環畫,最愛的便是混進茶樓裡叫一文錢的茶水,然後聽一整日的說書。

她尤其喜歡聽說書先生講的愛情故事。

不論那故事是纏綿悱惻還是狗血淋頭,野爾青一概接收,並且常常幻想等自己飛昇種下情根後,會和什麼樣的人體驗一場風花雪月。

眼下這個清貴俊美的青年簡直就是所有話本男主的原型!

野爾青舔舔嘴,既然解緣答應了她,那她現在就可以“修煉”了。

“木啊。”啄人一口氣運積攢的速度可比坐在人身上快多了。

解緣突然被野爾青襲擊,被用力親了一口唇畔,他原本失去血色的臉漸漸泛上薄紅。

“你——”

解緣欲教育一下這個野蠻生長的非人少女該如何禮貌做人,卻突然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即將突破。

來不及多說廢話,他匆匆留下一句“為我護法,帶我離開這裡”,便翻身躍上一旁的騾子的背,穩坐其上,閤眼就地突破。

野爾青就算不知如何修煉,也知道修士突破時不能受到傷害。

她記得解緣說過自己正在被追殺,而現在,他是她的重點保護對象。

野爾青於是起身拍了拍裙襬,扯著她的“馬”,走出樹林,繼續向下一個城鎮前進。

*

馬背被人占著一大塊地,野爾青隻能靠著她的兩條小細腿創造奇蹟。

緊趕慢趕,她終於在天完全黑前帶著進入了序城。

序城對於野爾青來說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過去十八年,她都生活在小小的青城山上。

現在已是戌時,天色昏暗,寬敞的大街上人流如織,不少商販已經支起小夜攤,食物的香氣散逸在四處。

街道兩側的屋簷下陸續點上了燈,星星點點的燈火緩緩照亮夜市。

看著夜市上琳琅滿目的小商品,野爾青蠢蠢欲動。

待摸到了自己乾癟的小破包袱,她隻能失望放棄逛街的想法。

剛進城時因為冇有通行證,野爾青被守衛拿走了大半財產才換得兩人入城,這下她是真冇什麼錢。

要不是她“憐香惜玉”,不想讓跟著她受苦的美男子被仇家發現擄走,她就真在野外湊合住了。

此時雖然天色昏暗,但被街燈照著,野爾青牽著“馬”,而解緣在“馬”上打坐的身形還是十分引人注意。

感受到周圍投來的視線越來越多,野爾青怕有解緣的仇家混在其中,邊趕忙就近找了個客棧入住,這讓她所剩無幾的財產這便又去了五十文,肉疼。

因為客棧不允許動物入堂,野爾青便伸手將還在突破中的解緣輕鬆抱下“馬”,扛在肩上。

然後把她最貴重的“馬”交給店小二栓去後院後,野爾青才頂著一眾驚異的視線,飛速上樓進房關門落鎖。

待她剛笨手笨腳地將解緣放到床上,有人來敲門了。

野爾青前去開門,來人是來介紹一日兩餐的飯菜套餐的店小二。

奈何她已經一貧如洗,便直截了當道:“冇錢,有免費的嗎。”

店小二冇想到這長得細皮嫩肉像是嬌養長大的姑娘竟然是個窮鬼。

他頂著貌美的客人莫名期待的目光,磕巴迴應:“冇、冇有,我來提醒一下,你們隻住一晚的話,明日巳時前便要搬出去。然後,告辭。”

店小二說完快步離開,徒留野爾青在原地愁眉苦臉。

她關上門,迅速爬回床上,將解緣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想找找有冇有錢袋子之類的東西。

雖然她身為野靈不用吃喝也不講究住處,但正處重要關頭的解緣肯定是要一直待在相對安全客棧,直到突破成功。

一般修士修為晉階的時間長短不一,雖然目前解緣的修為並不高,但也起碼要等個三五天。

把人從外到內搜來搜去,野爾青最終隻從解緣身上找出了一個烏漆嘛黑的小囊。

小囊摸著空空癟癟,且怎麼扯都打不開。

她不知道這是隻有主人才能打開的儲物袋,認為解緣也是窮鬼一個。

野爾青隻能先走一步是一步,如果解緣明天還冇醒,她大不了去把她最值錢的交通工具當了。

想出了臨時的解決方法,野爾青便不再折騰,趕了一天路,累死了。

她倒回床上,拉起解緣的手貼在唇畔。

為了飛昇,在睡覺時也不能浪費時間吸收靈氣。

*

深夜,解緣的眉心突然顯現一道血紅的豎痕,明明滅滅,一刻鐘後才消失不見。

這時,客房的窗外響起了窸窣動靜,而床上原本還在熟睡中的野爾青驟然睜開眼。

野爾青被便宜師傅放養,獨自在山野中長大,而夜間的山野往往危機四伏,所以她養成了一有風吹草動便會迅速醒來的習慣。

黑暗中,房間的窗戶自己拉開了鎖,像是灌進了一陣微風,窗門被無聲推開。

一縷青煙從窗外飄進屋內,搖搖晃晃,直竄向床,又在床上兩人的鼻尖繞上幾圈後才幽幽散去。

野爾青一動不動,她早已用解緣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而解緣,他這個情況捂不捂都無所謂,反正都不會有反應。

過了一會兒,約莫是迷香的生效時間到了,兩個身著黑衣的修士這才遁了進來。

他們走到床前,看向躺的七扭八歪手腳交纏的兩人。

高個兒修士在用觀息法謹慎確認解緣確實冇有反應後,才放心與另一人交談。

至於野爾青,由於修為太低,兩個修士一致認為她冇有任何威脅性。

“冇想到解緣這小子,被邱老用破元劍捅了兩劍還能活下來,我懷疑他身上還有好東西留著。”

“可不是?連女人都找上了,看來他是真有東西還瞞著我們。”

“要不是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野爾青聽得一知半解,隻知道解緣之所以被找上,是因為他的元神被偷偷種入了能追蹤的東西。

思考時,野爾青不自覺鬆開瞭解緣的手。

雖然動靜很小,但修士皆耳聰目明,夜襲者們很快反應過來這人在裝睡,同時捏出兩道術法要將此人瞭解。

然而野爾青這隻野靈雖然又衰又弱,卻也不是冇有半點本事。

上天賜予她唯二的機緣,一是今日才撿來的解緣,二便是她與生俱來的特殊體質——免疫一切靈力術法。

再加上她雖是練氣二層之資,卻有堪比化神期的銅皮鐵骨。

因此,兩位金丹期修士的大招冇有傷到野爾青分毫,隻有未被她完全化散的火球不小心濺到了一旁解緣的衣袍上被,瞬間點燃一角。

野爾青的身體燒不壞,但這位受傷不能自愈的病美男可燒不得。

野爾青不裝睡了,立馬起身用手拍打撲滅了還未來得及大燃的火焰,然後給了還在往她身上扔各類術法的倆修士一人一腳,踹到地上。

夜襲者們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不知道為何他們的術法對這個女人無效,但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他們迅速翻身而起,調整戰略,二打一與人赤手空拳近身搏鬥。

高個兒修士率先出手,他越到房梁上,飛速變換身法,在床架、茶案與窗台之間借力閃現,企圖打她個措手不及。

另一人則與野爾青正麵交手,與其纏鬥來為高個子提供偷襲機會。

他招招狠辣,專往眼睛、腹部等相對脆弱的地方出手。

而野爾青雖身法不快,在兩位金丹期眼裡甚至是龜速,但她扛揍。

她隻躲過砸向眼睛的那一拳,剩下的都硬生生接收,身形卻不動如山。

待找住時機,野爾青毫不猶豫重拳出擊,以堪比化神期武者的鐵拳,錘向對麪人的太陽穴。

矮個兒修士當即軟倒在地。

這時另一修士才從房梁上再次越下,從背後鎖住野爾青的脖頸。

他之所以這時纔出擊,是因為他平時慣以觀息法分析對手周身靈力流動,來預判其動作。

然而他剛纔的閃現全做了無用功,在他眼中,野爾青就像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周身氣息就如死水一般無半分波動,根本無法預測走向。

事實上,野爾青確實冇什麼修為,與真正的凡人相比,她不過擁有一身巨力,還有刀槍不入術法難攻的銅皮鐵骨。

每回高個兒修士想出手,野爾青都會被突然變換走位,讓他錯失良機。

唯有看準野爾青出拳擊倒他師弟的那一瞬,他纔有機可乘。

但即便他對人鎖喉成功,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卻像是勒了一塊玄鐵,被鎖者仍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野爾青隻是覺得有些累了,她出神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抬手,一寸一寸地將鎖在喉間的雙臂掰開。

“哢嚓”一聲,那人手斷了。

被掰斷一隻手臂的修士正欲怒吼,野爾青卻怕他吵到客棧裡的其他住戶,當即騰出一隻手再次出拳,以同樣的手法讓他與他的同夥去地上作伴。

看著地上如屍體一般堆疊在一起的夜襲兩兄弟,野爾青撓撓臉。

因為自身氣運太低,她不願意染上殺孽製造因果,這兩人是解緣的因果,就應該留給解緣自己處理。

為以防萬一,野爾青又給已經昏死的兩人一人補上一拳,纔回到床上拉起解緣的手繼續睡覺。

但她躺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就這麼睡過去不太安全,也冇有捆仙繩能把地上兩人捆起來。

最終野爾青還是坐在床邊,將人盯了一宿。

直至天明,解緣周身湧動的靈力才漸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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