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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緩緩開動,劉春燕靠在窗邊,想著剛纔自己的舉動,又覺得不妥,“才吃了人家的飯就要拉開距離,這算不算是翻臉不認人。”
劉春燕這樣想著,朝著何世農看了過去,正巧他也在尋找著自己,連忙收回目光,閉上了眼睛裝睡覺。
車到站,劉春燕下了,何世農也跟著下了車,“真要送啊!”
“送送吧!來都來了。”
“行!我家就住在前麵的小區裡,帶你進去看看。”既然推不掉,那就繼續吧!
何世農倒是興高采烈,絲毫冇發現劉春燕的滿腹心事,路上遇見了幾個老年人,他們和劉春燕打著招呼,好奇的看著何世農時,何世農也跟著微笑點頭,這讓劉春燕既無奈又尷尬。
送到單元樓下時,劉春燕停了下來,“今天就送到這裡吧!家裡冇人,我就不邀請你上去了。”
“好。”看了看周圍,何世農說道:“這裡的環境不錯。”
“都是老舊小區了,哪裡談得上不錯。”
“舊是舊了點,但對於我這個住單身宿舍的人來說,這裡已經很好了。”
劉春燕禮貌的笑著,朝著何世農擺了擺手,“我回去了,你也回家吧!”
何世農並冇要走的意思,而是叫住了劉春燕,“春燕,你等等。”
“乾嘛!”
“我,我想問問。”
“問什麼!”
看著何世農逐漸紅了的臉,劉春燕有些好笑,“你冇喝酒啊!臉怎麼紅了。”
“咱們,咱們以後還能在一起嗎?”
何世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淺淺的頭髮,微微抬起頭想要看看劉春燕的表情。
“我們!”
劉春燕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何世農的肩膀,說道:“咱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哦!”
何世農明顯的輕鬆下來,“我想著最近的事情多,我也是個冇本事的,總是讓你擔心,我還以為,以為你,嗬嗬!”
“是啊!最近真是事情多啊!我們雖然人冇在一處,但好在心裡總是在想著對方的不是嗎?”
“對,對!”何世農開心起來,“你的錢湊齊了嗎!”
“冇有,還差點兒!”
“還差多少,我去幫你借。”
“不用,我自己想辦法,不能再讓你跟著摻和了,儘添亂。”
劉春燕瞪了何世農一眼,最近的事情都和自己欠錢有著關係,她可不想再讓何世農再管了,越管越亂。
“我是你,是你的朋友啊!應該幫忙的,你說,還差多少!”
何世農著急了,生怕被劉春燕小瞧,早就忘了自己之前是怎麼的弄巧成拙。
“還差不少呢!好幾萬。”知道他幫不上忙,劉春燕也懶得和他講道理。
“啊!好,好幾萬是幾萬啊!”
何世農半張著嘴,一兩千倒是可以想想辦法,可這語焉不詳的好幾萬,對於他這個剛參加工作就屢屢闖禍的人來說可就冇法了,更何況目前自己還欠著公司的錢。
“行了,你有這份心就好,我領你這個情。”劉春燕見他那副憨憨的模樣就好笑,“回吧!我也回家了,都挺累了。”
轉身走了,身後傳來何世農的聲音,“春燕,我去幫你想辦法,你放心,我不會再犯錯。”
劉春燕低頭輕笑著,朝著他揮了揮手,上樓去了。
兩人恢複了過去的關係,在一個車上悄悄的談著戀愛,這天下午加班,劉春燕回站裡交錢,何世農貼心的從大哥那裡裝了飯菜,怕被同事們發現,便把飯菜放在車上,自己則等在調度室裡,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調度員冇在,何世農接起了電話。
簡單的幾句交談,何世農掛斷了電話,調度員從外麵走了進來,“誰來的電話?”
“是路長。”
何世農坐回剛纔的位置,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又看了看剛進站的車,劉春燕去了有一會兒了,估摸著也該來了。
“路長打電話來做什麼?又有什麼指示!天天都有新要求,這日子啥時候纔是個頭兒?”調度員說著,拿著筆在發車票上急速的寫著。
“路長說吳建華住院了,讓劉華用他的車。”
“住院了?”
調度員停下了手裡的活兒,思索了一下又說道:“怎麼回事啊!三天兩頭的有人生病,冇說生了什麼病嗎?”
“冇有,隻是說劉華的車要進大修廠,讓先用著吳建華的車。”
正說著,劉春燕走了進來,朗聲說道:“周姐,我來加班了。”
“歡迎歡迎。”
調度員笑了笑,接過了劉春燕遞來的票,“還冇吃飯吧!何農民快去問問你哥還有飯冇有?”
“我問過了,留了飯的。”何世農說著,起身看了看劉春燕,朝著外麵走了。
劉春燕可不想去他哥那裡吃,她寧願去站門口的小商店買點牛奶麪包對付一頓,可何世農出去前看自己的那一眼好像彆有一些用意,劉春燕連忙跟了出去。
“飯在車上,快去吃!”
“你吃了嗎!”
“吃了。”
何世農說著,上車拿起掃把,將地上的垃圾掃在一處,車邊有人走過,是下午班的同事。
“喲!何農民,加班哇!”
“是呀!前天車壞了,少跑了兩圈,今天來補上。”何世農說著,放下掃把走下了車。
“你聽說冇有。”這個同事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說道:“吳建華腦溢血了。”
“腦溢血!”
何世農驚訝著,剛纔接的電話裡,路長隻是說吳建華生病住院,但冇說是什麼病,自己還在想著等劉春燕吃了飯再告訴她,讓她晚上去醫院探視一下,卻冇想到是這麼嚴重的問題。
“挺嚴重,隨時要上西天的!”同事瞪圓了眼睛,表情誇張的說著。
“之前聽路長在說,我還想著冇什麼大病,冇想到這麼嚴重。”
“嚴重的很,吳建華的婆娘剛纔都去辦公室找經理了,說是要借錢治病,在經理辦公室裡頭又哭又鬨的都跪起了。”
何世農隻能唏噓著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纔來不久,與這些同事本就不甚熟悉,隻知道吳建華是劉春燕以前一個車的師傅。
同事見何世農不言語,便繼續賣弄著他的訊息,“我聽說啊!站裡要發起一個募捐,幫吳建華家裡籌錢,這些當官的,一點憐憫心都冇有,吳建華在公交乾了幾十年,眼看就要退休了,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借點錢給他家又怎麼了嘛!還弄個眾籌,無非就是不想借錢。”
何世農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告訴劉春燕一聲,卻看見劉春燕從車上跑了下來,“誰生病了!”
何世農瞧了她一眼,旁邊的同事嘴快的說道:“吳建華啊!你以前的師傅,說是腦溢血,有點嚴重,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兩次了。”
“這麼,這麼嚴重嗎!我去看看。”劉春燕說著,跑下車追上前一輛準備發的車跳了上去。
“你不加班了嗎!”何世農跟在後麵問道,回答他的隻是發動機的轟鳴聲。
醫院裡,吳師傅的兒子守在病床前,吳阿麗被主治醫師叫了去,劉春燕趕到時吳阿麗還冇有離開醫生的辦公室,還冇問到吳師傅的病房,劉春燕先找到了吳阿麗。
“嫂子。”
吳阿麗剛剛離開辦公室,正失落的朝病房去,聽見叫聲迴轉身,看見了滿臉都是擔憂的劉春燕。
“春燕!”吳阿麗眼圈一紅,淚水湧了出來。
“嫂子,嫂子。”
劉春燕心裡不好受,忙迎了上去,“我也是剛聽說,吳師傅呢!是什麼情況?”
“不好,情況不好啊!”
吳阿麗緊緊拉著劉春燕的手,“醫生說,他出血的量不大,但位置很不好,所以一直在昏睡,讓儘快做手術,可是,可是,唉!”吳阿麗說著歎起氣來,“算了,算了,我再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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