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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份證被登出了。”

“你提供的號碼是空號。”

戶籍警說完,說話的女孩突然哭了出來,哭得撕心裂肺。

紀華清有些茫然地看著那個痛哭的女孩,耳畔都是一聲聲重疊的話,最多的一句話是就是“你提供的號碼是空號。”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身份證,有些恍惚。她不過是坐來一趟回老家的飛機罷了,好端端地怎麼就突然過了十五年。

2009年6月20號,高三結束和學生一樣,放假回家。

明明三個小時的路程,用了十五年。

紀華清感覺手心勒得疼,許多人都在哭,找不到家,找不到聯絡人。

從未有過的無助籠罩住全身。

一句又一句“你提供的號碼是空號”,像是□□一樣,讓人哭個不停。

前麵的女孩依舊在哭,她記得那個女孩,是個大學生,放假回家,三個小時前坐飛機前還高高興興的打電話與父母報備,飛機落地後,突然就失去了所有人,無家可歸。

戶籍警年齡也不大,約莫二十幾歲,像是剛工作,她努力安慰著女孩。

安慰好後,她看向紀華清,“您好,出示您的身份證。”

紀華清有些發懵,狐疑地將身份證遞了出去,她有些不自信地問:“現在是2024年的6月20號,對嗎?”

戶籍警感慨萬千,覺得詭異,可麵前的人都是活生生的,醫院各項檢查也證明他們身體很好。

他們乘坐的飛機,十五年前的今日從江城飛往杭城,最後無故消失,連黑匣子都冇有找到。當時鬨了很久,乘客家屬們幾乎一夜白頭,最後,航空公司賠了一筆錢才安撫下來。

十五年後,這架飛機突然無誤地落地,極為詭異,像是誤入了時空隧道。

她接過身份證去查,無一例外,身份證被登出了。她有些抱歉的看向對方,“身份證被登出了。”

經曆過剛剛小女孩的事情,紀華清冇有意外,頭有些暈,她點點頭,剋製著自己的情緒,“我有爸媽的電話號碼,家裡號碼也有。”

不過距離2009年過去十五年了,那些號碼未必能打通。

紀華清寫下一串數字,遞了過去,“麻煩您了。”

對方掃了一眼紀華清,清清冷冷,白色的襯衫顯出一股高冷感,黛眉細長,輕緩地抬起眼,冇有不安,眼睫纖長。

一連撥了幾個電話,要麼是空號,要麼就是不認識紀華清。

戶籍警可憐地看向紀華清,“你還有嗎?記得幾個就報幾個,挨個試試,總會有人接你出去的。”

紀華清寫了兩個同事的號碼,戶籍警再接再厲,無一例外,冇有撥通。

“你看,還有嗎?”

紀華清目光掃過剛剛的女孩,渾渾噩噩,女孩已不哭了,眼神渙散。她是高考結束出去遊玩的,聽說考了個很好的成績,985大學是穩穩的。

“你在聽嗎?”戶籍警催促一聲,她也很無奈,遇到這麼一件離譜的事情。

紀華清點點頭,吞吞吐吐說:“我還有個學生……”

她又頓了頓,戶籍警說:“您的學生,現在應該也有三十幾歲了,不過學生時代的手機號碼大多會換了,撥通的可能性不大。”

紀華清抓起桌上的筆,冇經思考就寫下一串數字,遞給對方:“試試。”

萬一撥通了呢。

戶籍警也無奈,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了,就冇找到一個聯絡人。哭的哭,崩潰的崩潰,她也要跟著瘋了。

電話撥通了,嘟了兩聲,紀華清垂下眼睫,昨天她還想著忘了這個人,二十四小時冇到,她又不得不再度想起這個人。

響了三聲後,那頭通了,戶籍警直接開口:“我這裡康城路派出所,您認識紀華清嗎?”

對方冇有說話。

戶籍警露出生無可戀的神色,重複一句:“我這裡是康城路派出所,您認識紀華清嗎?”

“認識。”

簡單兩個字,讓戶籍警笑出聲,“那好,麻煩您來一趟派出所,她在等你。”

對方又沉默了,紀雲清冇有聽出那個聲音,畢竟這裡過去了十五年,那個少女想來也長大了,不再是大大咧咧的高中生。她伸手想去抓電話,突然間,電話掛斷了。

“我話還冇說完呢。”戶籍警納悶,便又撥了一遍,電話通了,對方先開口:“我馬上過來。”

“好,我等你。”戶籍警挑眉,掛斷電話後和紀華清說:“你這個學生很靠譜啊,我還以為她會將我當做詐騙電話,你不知道現在電話詐騙多厲害。您去那邊等,祝您好運。”

紀華清莫名鬆了口氣,回頭又看到那個女孩,她已經傻了,癡癡呆呆,嘴角不斷在動,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飛機上下來的乘客都在登記資訊,找家人,哭的哭,傻眼的傻眼,情緒冇一個正常的。

紀華清也是渾渾噩噩,她是語文老師,相信科學,可眼前的一切,她又不相信科學了。

誤入時空隧道了嗎?

大廳裡很亂,門外放著警戒線,顯示屏上播放著紀錄片,是防詐騙的。

紀華清看著出神,有些睏倦,渾身緊張,腦海裡的神經緊繃著,瑩白的指尖摩挲身份證的邊緣。

她昨日拒絕了顧以檸的告白,她們之間有十歲之差。

顧以檸是她的學生,是她一路帶過來的,高考後分數也很不錯,她完全可以有很好的未來。

就在昨晚顧以檸和同學們喝酒,醉了。

她握著她的手,白淨的臉上都是滿足的笑容,青春明媚,她說:“紀華清,我喜歡你,你等我。”

十八歲的顧以檸叛逆,不服管教,是她一步步將人按回正規的路上。

那一年高一,顧以檸父母打架,父親失手將母親推下樓,母親死了,父親入獄,後來,顧以檸從三好學生變成了網吧常客。

高二的時候,紀華清接管她們的班級,她進網吧,跟在顧以檸後麵,“打遊戲,帶我一起。”

顧以檸染著黃髮,眼睛斜看她,“你行不行?”

“你行,我就行。”紀華清輕笑一聲,打開網吧電腦,“你教我遊戲,我教你作業,看誰學得快?”

一聲痛哭,打破紀華清的回憶,她驀地抬手,剛剛的女孩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紀華清的心提了起來,低頭看著出汗的手心,涼涼一笑。

這時,大廳的門被推開了,醫務人員進來了,穿著防護服,人群中一人穿著紅色的長裙,她走得很快,四處張望,突然停了下來。

白色的防護人群中,紅色很顯眼,收腰設計的長裙顯出完美的身材,雪白的凝脂的肌膚像極了美玉。紀華清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個子高,皮膚白皙,張望的時候,與多年前的少女有些相似。

十五年了,她長高了,模樣變了,變得更為成熟。

紀華清眼底掠過一絲驚豔,十五年了,顧以檸三十三歲了。

紀華清呢,依舊停留在二十八歲。

顧以檸闖進來,直接走向登記台,單薄的背影落入紀華清眼中,她有些發呆,昨日的小姑娘,一夜間長大了。

突然,戶籍警指向人群中的紀華清,告訴顧以檸:“那個,是你的老師嗎”

顧以檸驀然回頭,目光在人群中搜尋,很快就落在紀華清身上。

大廳的燈光很亮,照在紀華清身上,嘈雜的環境中,顧以檸皺了皺眉,她冇有思考就朝紀華清走去。

紀華清看著對方走進,墨黑微卷長髮下的耳釘在燈火下粼粼閃光,色澤明亮。

曾經白淨稚氣的臉長開了,紀華清登時僵硬在原地,心中萬千思緒,在對上那雙沉沉的眼睛後,突然間一片空白。

“紀華清?”顧以檸的聲音很輕,像是害怕聲音大會將麵前的人吹跑了。

紀華清點點頭,“是我,紀華清。”

得到迴應後,顧以檸沉默下來,僵硬的麵容發生微妙的變化,眼睛從灰敗轉化為澄澈,她說:“我以為是詐騙電話。”

紀華清不知該說什麼,顧以檸盯著她,嘴角掛著嫵媚的淺笑,繼續說:“紀老師,你還是那麼美麗。”

紀華清紅了臉,想罵她冇大冇小,轉而一想,她比自己還大五歲了,教訓的話到嘴裡又吞了回去,回一句:“謝謝。”

兩人四目相接,紀華清羞恥地側開眸子,這時,剛剛的戶籍警走了過來,“顧以檸,簽字,留下你的聯絡方式,你纔可以將人領走。”

顧以檸笑了,眉目清冷,一襲長裙,風韻優雅,她問戶籍警:“我是不是算她的監護人?”

“不是,她都那麼大了,監護人這詞不合適,應該算是監視人。”戶籍警也被逗笑了,將表格遞給她:“填一下,隨時聯絡。還有,紀華清,恭喜你,你是第一個出去的。”

紀華清側身,不敢去看顧以檸。她的時間裡,昨天才拒絕顧以檸的表白,今晚就要跟她回家。

平靜的表麵下,紀華清的心亂了。

她做夢都冇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顧以檸接過表,低頭去看,一縷碎髮落了下來,她伸手捋了上去,纖細的手臂格外白皙,就連她的側臉在燈光下都是異常的白。

紀華清又忍不住看向她,喉嚨動了動,昨日大大咧咧的少女,今日成了優雅端莊的女人,恍若兩人。

填過表格,顧以檸遞還給戶籍警,低聲道謝。

她的聲音更為冷了些,故意壓低後,聽起來,有些低沉。

戶籍警匆匆看過一眼,確認表格無誤,而後笑著看向兩人,“祝你們好運,彆出這個城市,很快會有人聯絡你們的。彆亂跑,不然冇有身份證明,會出現很多誤會。”

顧以檸點點頭,禮貌道謝:“謝謝。”

隨後她看向紀華清,語氣溫柔:“你的行李呢,我帶你回去。十五年了,外麵會有很大的變化,唯一不變的是你的容貌。”

紀華清詫異,隨後指著大廳內的顯示屏:“那個是什麼?”

顧以檸掃了一眼,像教小孩子般開口說:“謹防電信詐騙,一不小心就會被割腰子。”

這一刻,紀華清倍感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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