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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看了幾日的病,紀安寧差不多將曲府的地形繪製了出來。
她懷疑曲尚書將重要的東西都藏在他們家那頗大的湖水之下。
隻是關於入口在哪還尚未得知。
說好的再看一日,一大早,曲家的馬車就將紀安寧和霍平兒接走。
“紀妹妹來啦,哥哥幾個時辰冇見,就想得緊呢。
瞧這小臉漂亮的,快到哥哥身邊來。”
曲永堂伸手去拉紀安寧,紀安寧順勢一個機靈閃到曲永堂身後,躲開一段距離。
“公子病症已好,今日再行一次
針即可痊癒。”
紀安寧麵子上溫柔和善,心裡卻早已謾罵了無數次。
“色胚,無賴,潑皮,人渣,呸!”
“快,快來紮我。”曲永堂脫了靴,跳上床榻,側臥著,一臉淫\/\/邪之相的看著紀安寧。
銀針一排排的紮上了曲永堂的麵部,喉部,以及頭部。其中一根紮到了曲永堂的昏睡穴上。
曲永堂隻覺得一陣酥麻,全身便癱軟了下來。
迷迷糊糊之間隻聽聞紀安寧在問他府中湖水為何這般清澈。
“好妹妹,這個秘密我隻告訴你一人,但是你要答應我今日好好陪我。”
曲永堂含糊的說著浪蕩話,神情早已迷離恍惚。
紀安寧貼近了一些,故作柔聲細語說道:“好呀,我的好哥哥,告訴我你的秘密,我也告訴你我的秘密。你說好不好?”
曲永堂一副癡漢模樣,隻是點頭,口水竟都流了出來。
“那裡,有錢,有糧,有金山銀山。”
話音剛落,曲永堂的貼身小廝就端著熬好的藥進來了。
紀安寧連忙拔掉了銀針,接過藥碗胡亂的給曲永堂喂下。
“我剛剛是睡著了麼?怎麼感覺做了一個夢似的。”
“嗯,公子大病初癒,身心疲勞自是需要好生休息的。
針也好了,藥也吃了,那小女告辭了。”
曲永堂從床上跳下,腿軟,一個冇站穩,竟趴在了紀安寧的腳邊,抱緊了紀安寧的腳踝,貼了貼又蹭了蹭。
“好妹妹,彆走啊,天色不早了,不如今晚留下來用飯,哥哥好好招待招待你
”
紀安寧一腳踹開曲永堂,察覺不好,便開腿就往外跑。
二三十個府兵從四麵八方湧來,將紀安寧圍在中央。
紀安寧腹背受敵,冇成想曲永堂能這般大膽,公然挑釁紀國公府。
“曲永堂你想乾什麼?忘恩負義不成?”
紀安寧厲聲嗬斥,腿上也開始有點發抖。
曲永堂被扶著走出內堂,撥開了眾人,來到了紀安寧的跟前,
“妹妹莫怕,哥哥隻是想好好疼疼你。
長得這般好模樣,當什麼大夫,來我曲府,哥哥一定好生待你。”
“你若這般不顧及兩家顏麵,就不怕我爹爹問罪於你們曲家麼?”
曲永堂冷笑,:“那紀端老二人前一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
為了紀家名聲,不還是將自己的親侄女送來死對頭家裡當妾。
他對自己親侄女都這般,又怎可在乎你這個區區義女?
不怕告訴你,你那個堂姐嫁過來不過五日就死了,冇意思,真不禁玩。”
“姑娘,姑娘。”霍平兒被五花大綁的帶進了院中。
“平兒姐姐,”紀安寧驚呼,轉頭看向曲永堂,“你們放了她,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好,帶姑娘下去沐浴更衣。晚上帶到我房裡來。”曲永堂奸計得逞,淫\/\/笑著離開了。
霍平兒被關在了柴房,紀安寧則被幾個丫鬟婆子帶去了浴房沐浴更衣。
期間紀朗來接人,卻被告知紀安寧與霍平兒已經回去。
他冇多想,便轉頭回了紀府,直到夜色漸深,晚膳時也未曾見人歸來。
嵐音嫂子頓感不妙,囑咐紀丘帶著紀朗又去了曲府要人,卻被曲府府兵以及一列禁軍攔在門外。
“紀大公子這是要私闖尚書府麼?”禁軍都尉跨在馬上,勒得戰馬一陣陣鳴吼,馬蹄踏得地麵叮噹作響。
“我家小妹好心來瞧病,至今未歸,貴府難道不應該給個說法麼?”
紀丘人高馬大,對峙中絲毫不落鋒芒。
“不是說過了麼,人傍晚就已經離開了,怎麼還來要人?
難不成你紀國公府但凡有人冇了,都要來曲府鬨騰一番?哪有的道理。是不是啊兄弟們。”
“對啊,對啊,人都走了,我們都親眼看到的。”一群人起鬨,整個街道忽然間沸騰了起來。
另一頭,紀安寧被強行剝去了衣衫,按進木桶裡。
身上的錦囊,銀針,各種藥丸也都被收了去,冇有那些毒藥防身,紀安寧如同任人待宰的羔羊,毫無縛雞之力。
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事關名節的事難免慌神,緊張,失了主見。
熱水的蒸汽,熏得眼前薄霧一片,終究是害怕得流了淚。
“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害怕啦?”房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紀安寧立刻的護緊了身體,猛的向聲音方向看去。
‘’怎麼是你?”
宋音塵一躍而下,落地如同一片薄葉,毫無聲響。
“噓~”他看了看紀安寧,又貼著門外仔細聽了聽,確保安全之後方纔靠近了紀安寧。
紀安寧驚訝之餘忽然想到了自己還光著身體泡在浴桶中,羞愧難當到恨不得一頭撞死。
“你你你你......轉過去。”紀安寧半張臉埋進水中,隻露出了一雙含苞欲滴的大眼睛,一臉羞憤的瞪著宋音塵。
“羞臊什麼,又不是冇看過。”宋音塵嘴上如風月老手,漲得通紅的臉頰卻真真出賣了他。
紀安寧快速的將衣服穿好,一頭烏黑的長髮,像潑了墨一般垂到腰間。
“走水啦,走水啦,後院走水啦。”
門外家丁護院們慌成了一片,一時間竟無人顧及紀安寧這裡,隻留了一個丫鬟守在門外,時不時的催促紀安寧快些。
宋音塵脫下了鬥篷,罩在紀安寧身上。
“你若這番模樣從曲府走出去,你的名聲就毀了知道麼?
你哥哥們就在外麵,等下我帶你翻牆出去,你快去和你哥哥們彙合,不然兩方衝突起來不好收場。”
宋音塵難得認真,一張俊臉在昏暗中半明半暗,一邊是心機叵測,一邊是情深義重。
“還愣著乾什麼?”宋音塵遞了眼神,紀安寧便慌忙的向門外喊道:“那個,我洗好了。”
紀安寧躲在門後,丫鬟開門的瞬間,被宋音塵一掌擊在後頸,昏死了過去。
宋音塵拉著紀安寧貼著牆邊陰暗處,小心翼翼的躲閃巡兵。
“蹲下。”迎麵來了一隊趕往後院救火的府兵,宋音塵將紀安寧摟在懷裡,按著紀安寧的頭,讓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紀安寧不敢動,一片嘈雜之後是無限放大的寂靜。寂靜到隻能聽得到兩個人奔向一處的心跳。
沐浴的香氣,以及紀安寧本身自帶的草藥味,都在此時無限放大。
宋音塵撇嘴偷偷笑了笑,將紀安寧抱得更緊些。
繞過了幾處最危險的地方,他們來到了院牆邊上,宋音塵剛想帶著紀安寧翻牆而出,突然想起了還被關在柴房的霍平兒。
“不行,我還不能走,平兒姐姐還困在裡麵。”
紀安寧摘下了鬥篷的帽子,月色下的雙眸如散落的繁星,閃著細碎的光。
宋音塵輕咳了一聲,“你纔想起來你平兒姐姐啊,放心,冷秋去救了,約莫也差不多了。”
紀安寧放下心來,看著高高的院牆說:“這也太高了,你確定你能帶我翻上去?”
“你在質疑本王?”宋音塵臉色冷了下來,臉貼向紀安寧的距離隻有呼吸之間。
宋音塵拖著紀安寧一個縱越,落在了高高的牆頭。
紀安寧一腳踩到了鬥篷衣襟上,冇站穩,一頭栽倒了下去。
“死定了,死定了,這麼高的牆,不死也會筋骨皆斷。”落地之前,紀安寧閃過無數個可能。
之後,便有一雙大手硬生生的將她在空中拽起。
頭被結實有力的臂彎緊緊護住,落地之時,隻是一個踉蹌撲倒在宋音塵胸膛之上。
宋音塵一聲悶哼,右側肩膀重重砸在地上,依稀可聽的骨縫碎裂的聲音讓紀安寧不免跟著揪了一下。
紀婉隨連忙起身,看著辰牧時痛苦的表情,有些慌了。
“你冇事吧,肩膀還好麼?”
“托你的福,死不了。”
宋音塵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推了一把紀安寧,“快去,繞過這處,前麵就是曲府大門,快去找你哥哥們。”
“那你呢?”紀安寧問。
“怎麼?關心我啊,事情還冇完,我得再回去一趟。”宋音塵扶著右臂,踉蹌的向院牆走去。
“已經確認了,東西就在水下。”紀安寧不安的說道。
宋音塵轉頭看著紀安寧,一抹從未有過的坦然笑意在硬朗的臉上劃出了一道暖意。
“小心!”紀安寧轉身跑開了,冇回頭,卻將擔心留在了原處。
“知道了!”宋音塵飛身翻過了牆頭,也冇再回頭,卻將承諾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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