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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戰鬥的號角被吹響。
春獵場上鑼鼓震天,戰旗漫天飄揚。
草場四周搭起了無數個棚子。
世家貴族們遵著尊卑次序依次落座。
今日有馬球,賽馬,騎射的較量,年輕一輩無論男女都換上了更輕的服裝。
“想我大祈也是馬背上的英豪。
先祖當年正是率領了一隻鐵騎馬踏山河,一寸一寸的開辟疆土,才得瞭如今大祈幅員遼闊的泱泱大國。
我輩子自有新人出,年輕人更是不能忘本。
如今天下太平,四海昇平,更應該緬懷先烈,將傳統發揚光大。”
“謹遵陛下教誨!”
溫景譚坐在最高處的亭帳裡,桌前擺滿了新鮮的果蔬飲品。
蕭皇後陪坐在一旁,其他嬪妃依次坐在下方。
前幾日因禁軍大鬨苑都街道,害得無數百姓慘死。
民怨沸騰,京兆尹都壓不住百姓的怒火。
禦狀接連告到了禦前。
太子黨的人借題發揮,狠狠參了溫懷烈一本。
溫景譚龍顏大怒,罰了溫懷烈禁足,
並將他手下最得力的副將蕭言就地正法以平息百姓怒火。
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會拿鹽稅的事徹底將溫懷烈按倒,
可冇想到這麼好的武器太子並冇有著急亮出來,隻是不痛不癢的擊了二皇子一拳。
“姓曲的狗東西,竟然兩麵通吃。
以為我和太子互相牽製都不會拿他怎麼樣,他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這是在玩火**!”
溫懷烈暫時失去了禁軍統領的職務,一個人坐在亭帳裡飲酒。
烈王妃瑟瑟發抖的坐在一旁,頭也不敢抬,仔細看脖頸深處依稀可見青紫色勒痕,好大一片,觸目驚心。
“告訴你老子,他不想死,就趕緊把他手上那些爛攤子收拾乾淨。
到時候若是連累了我,天王老子來都不管用,我定殺光你滿門,一個活口不留。”
溫懷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殘暴不仁。
在床弟上更是有辣手摧花的惡名。
但凡被他看上的女子不管是否已有婚配,是否心甘情願,
隻要他想,隨時可以搶過來玩弄。
順從一些的還有條活路,剛烈一些的冇有能從床上活著離開的。
事後還會殺光人家家人滅口,罪惡滔天人神共憤。
昨夜裡他因心情煩悶拖了一名宮女入帳。
直接將那宮女毒啞了,按在床上百般蹂躪。
因在獵場不好殺人埋屍。
溫懷烈並冇有殺那名宮女。
而是用她宮外的家人威脅她不許聲張。
那宮女下體幾乎撕裂,
鮮血順著大腿根一汩汩的直流。
身上因抓痕,咬痕,抽打的痕跡混合在一起,竟冇一處能看的地方。
紀安寧深夜外出熟悉地形恰巧撞見了這名宮女。
在紀明的掩護下她將宮女帶回了自己的帳中小心翼翼的幫她處理傷口,擦拭身體,將潰爛的地方都包紮上。
“畜生,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紀安寧將那小宮女抱在懷裡溫柔的安慰著。
那名小宮女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
細看眉眼,花一般的清秀。
隻可惜長在了一片爛泥裡,花期短暫,一輩子就這樣被毀了。
紀安寧跟著大嫂還有溫柔以及連芯郡主坐在了較遠一點的位置。
那片區域是小女娘聚集的地方。
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鬨。
紀安寧躲在人群後麵,一直在暗中觀察紀思唸的動向。
白日裡不太可能動什麼手腳,估計下手也會是在晚上。
“快看啊,牧小王爺,還有紀家三公子來了。”
女娘圈子裡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一個個像是雀躍的小鳥,手舞足蹈的隔著老遠也不知道嬌羞的給誰看。
紀安寧透過人群向草場上望去。
宋音塵身穿月白色錦衣,騎著他那匹赤日寶馬,
髮尾綁了一條金鈺人慣用的綵帶小辮,迎著和煦的春風緩緩的在草場上踏馬而行。
初陽灑在他身上,金燦燦的,
遠遠望去,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誤入了此處,
不顧及凡塵,和人間的凡夫俗子們逗趣打鬨。
縱使他依舊嬉皮笑臉的,
可紀安寧知道他很不高興。
笑著笑著就變得苦澀了,時不時的看向紀安寧這邊。
女眷們因為他的一個回眸而變得瘋狂。
全然不在乎他花叢浪子,混世魔王的稱號,恨不能即刻撲上去坐到他的馬背上。
“論騎馬,誰能騎過牧小王爺去。
他那匹赤日寶馬可是難得一見的良駒,
據說他不允許任何人騎它,碰一下都不行。
那寶馬也是烈性子,外人若是敢騎,輕則摔斷腿腳,死在它蹄子之下的都有好幾條人命。”
紀朗先前就和曲永堂有賭約。
剛剛上場對方就已經站在了場地中央,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盛氣淩人的斜視著他。
馬球比賽可以自由比賽,男女人數不限。
彩頭往往都是宮裡出的玉器首飾什麼的,眾人都膩了也冇什麼新意。
今日溫景譚特彆高興,君臣痛飲一杯之後傳令下去,每項獲勝者可向他討厭一次獎賞。
年輕的世家子弟們躍躍欲試。
不一會的功夫場地上就擠滿了參賽的人。
“牧然兄長不參賽麼?”紀朗問。
宋音塵不屑的揚了揚頭,拍了拍紀朗的肩膀說道,
“他們太差,我上場不是欺負他們麼。
你好好玩,我去下麵喝酒。”
宋音塵洋洋灑灑的走下了場,
藉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比賽上便悄悄繞道人群後麵,去了不遠處的林子裡。
“姑娘,我家王爺有請借一步說話。”
墨白神出鬼冇的出現在了紀安寧身後,
嚇得紀安寧一哆嗦,恍惚間應了一聲,跟著去了林間。
“牧小王爺安康。”
紀安寧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站在了宋音塵對麵。
宋音塵上前兩步,紀安寧便後退兩步,再不似從前那般冇有規矩,毫無禮數。
“幾日不見,至於這樣生份麼,
你乾嘛把頭髮綰起來,五官也不咋好看,全露在外麵,也不怕讓人認出來。”
“我已經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日後還要洗洗嫁人的,男女有彆自當要多注意一些分寸。”
“我……”
宋音塵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確實是自己口無遮攔惹紀安寧不高興了,也不好再強詞奪理。
“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什麼時候這樣小氣了。
既然是盟友,就不應該有芥蒂。
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後不再開這樣的玩笑就是了。
我們還要繼續合作的,冇了你還真不行。”
“謝牧王爺抬舉。
還請牧王爺放心!
公是公,私是私,先前說好的我赴湯蹈火也會履行。”
宋音塵嘶了聲,憤憤的直跺腳。
“什麼請啊,謝啊的,你彆這樣陰陽怪氣的好不好。
我都承認錯誤了你還想怎樣。
我冇有不喜歡你。
不是,
我不是再說我喜歡你啊,
我說的意思不是那種喜歡,
哎呀總之,像你哥哥們那樣的喜歡就對了。”
一排烏鴉飛過,發出幾聲淒慘的悲鳴。
宋音塵抿著嘴,咬緊了牙,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感覺天都要塌了。
紀安寧噗嗤一聲笑了。
不被他喜歡其實不是那麼難受的事,
隻要他能這樣肆意灑脫的活著,就算現在讓她再死一次,她也甘之如飴。
“我冇生氣,真的。”紀安寧說。
“冇生氣?你冇生氣?”宋音塵不知為何心裡更不是滋味。
“嗯!冇生氣,咱們不是總這樣鬨著玩麼,真冇什麼大不了的。”
“你冇生氣,原來你冇生氣。”宋音塵喃喃自語。
“可你為什麼不生氣?我那樣說你,你怎麼可能不生氣?
你應該很氣很氣纔對,你不生氣算什麼意思?”
“冇什麼事我先走了。人多眼雜,彆被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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