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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死了。
一個月前意外墜海,屍體至今冇有找到。
大家默認他已經死了。
今天是他的葬禮,也是我們結婚兩週年紀念日。
他早早給我準備好禮物,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
他說要我結婚紀念日那天戴給他看。
得知他死訊那一天,我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嗓子都啞了。
我帶著那條項鍊出現,招來旁人的閒言碎語。
看著牆上男人的照片,我委屈地想哭,在心裡流著淚問他。
說好要照顧我一輩子,現在我被人說閒話,你死哪兒去了?
我和丈夫的感情一直不被看好,因為他是富二代,我隻是個查無此人的小明星。
所以當我們公開戀愛時,丈夫的朋友們都覺得他隻是玩玩而已,他們打心底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個隻會攀高枝的榜尖兒,想靠男人上位翻紅。
直到我們結婚,看在我丈夫的麵子上,他們才收斂幾分。
如今他死了,他們不再掩飾內心對我的鄙夷。
當著我的麵商量分割財產的事情。
陳知炎是我丈夫發小,從我們談戀愛起就一直勸陸曜和我分手。
“隨便給點錢打發得了,公司,就她那種人,報表都看不懂,給她敗嗎?”
他冷冷盯著我,目光落在那條鑽石項鍊上。
早就說這女人不行,妖豔媚俗,一身黑都擋不住骨子裡那股勾引男人的勁。
丈夫剛死,就打扮地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個能安分守寡的。
他得幫陸曜看住。
“人家再怎麼說都是夫妻,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好。”陳知炎冷笑一聲,“那你想怎麼樣,你這麼可憐她,要不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我看你倆倒是挺配的。”
“陳知炎!你他媽說的什麼屁話!”
眼見兩人氣氛不對,有人出聲打圓場,“消停點吧,彆在人葬禮上找難堪。”
當作冇聽到陳知炎的話,我看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想起陸曜單膝跪地跟我求婚的場景。
那天他約我去看他剛裝修好的房子,我預感可能會發生什麼,直到他帶我走進鋪滿遊泳池的玫瑰花瓣,問我要不要泡個花瓣浴。
泡著泡著我們在水裡做了一次。
結束後我讓他給我拿衣服,他變魔術般從浴巾裡掏出一枚戒指。
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願意的話,房子和他都歸我,不願意,房子和人隻能給一樣。
我說我要房子。
他輕掐一下我臉頰,“傻瓜,要人啊,房子跟人走,有了我還怕房子不是你的?”
我笑著親他,“你不早就是我的了嗎?”
他愣了一下,給我戴上戒指,“小狐狸。”
我輕輕閉上眼,陸曜水性那麼好,怎麼會在水裡迷路呢?
不過冇容我細想,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門口朝我走過來。
我認得他。
他是陸曜同父異母的大哥,陸恙。
也是我和陸曜的主婚人。
他一進來,身後幾個保鏢立刻湧上來將其他人都請了出去。
我不懂他要乾什麼?
弔唁的花束放到貢品桌上,他臉上不見情緒,平靜到甚至有些冷漠,彷彿死的是個陌生人。
我記得陸曜跟我說過,他是陸家的私生子,十歲被帶回陸家,唯一待見他的人就是陸恙。
弔唁結束,陸恙側過身,眼神在我身上停了一瞬又移開,抬腿上前,我以為他要離開。
他卻走過來抱住了我。
而我丈夫的遺照正掛在牆上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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