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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降價?起碼不能讓生意都讓這蘇氏布行搶了去吧?”有人說。

“降價……會虧的啊……蘇氏布行的布賣的太便宜,我們的布都是高於這個價格收的,降價降得少,無法和蘇氏布行競爭,降價降得多,我們血虧的!”

見布商們都在躊躇,杜貴頓時皺起眉頭,這可不是好現象,於是大喊道:“諸位聽我說,這個時候不要自亂陣腳!”

布商都看過來,杜貴接著說:“依我看,這蘇氏布行必然是鹹陽某方勢力推出來,與我們打擂台的,這點毋庸置疑,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

布商遲疑,說:“可是官府不要我們的布,若百姓再去擁戴蘇氏布行,兩頭都討不到便宜,這布豈不是砸在手裡了?”

“那就砸!”杜貴胖手一揮,冷笑道:“布匹不是糧食,不是蔬果,不怕蟲蛀,不會腐爛,隻要不是被燒了,什麼時候都能拿出來賣,什麼時候都是硬通貨,難道諸位還怕虧錢嗎?”

布商麵麵相覷,說的有道理啊!

杜貴又說:“況且你們當真信那蘇氏布行能和我們打一輩子的擂台?麻布產量大家都知道,我絕不信他蘇氏布行的布是無窮無儘的!他這是虛張聲勢,諸位不要中了他的奸計!”

布商這回紛紛點頭了,讚同杜貴的觀點。

“冇錯。”

“鹹陽的布七成都在我們手裡,蘇氏布行才能拿出來多少布?他一天限量兩千匹,是想拿著個噱頭打持久戰!讓人以為他手中的布有很多。”

“那依杜老闆看,我們該怎麼做?”

“不動如山!”

杜貴說。

言如其人,他這體型倒是確實有山的樣子。

“我們,絕不降價!”

杜貴鏗鏘有力的說,他身體肥胖,這麼揮斥方遒、大聲說話,現在腦袋上已經是一圈的汗水,不過他依然很有豪情:“我倒要看看,他蘇氏布行能囂張到幾時!”

“好!就這麼辦!”

在杜貴的勸說下,布商中的人心算是暫時穩住了,大家都覺得杜貴說的有道理。

蘇氏布行,吃棗藥丸!

等到他們拿不出布了,這個招牌立馬就是兵敗如山倒!

屆時秦國市場,還是他們八大布行的!

什麼叫做流水的縣長,鐵打的黃老爺!

於是乎,蘇氏布行開業的第二天,各大布行依然不降價,客人流失大半,全部去了蘇氏布行采購。

雖然不降價,但也不是一點措施都不采取。

他們一邊繼續查詢蘇氏布行的幕後老闆,一邊在自己布行搞宣傳。

……

鹹陽,大街上,顧客路過杜貴的布行,進去看了一眼,說道:“還不降價啊?你們這樣布賣不出去的,蘇氏布行的布五貫就能拿下。”

布行主事說:“這不一樣,我們是老字號,布的質量比那蘇氏布行強多了。”

顧客不以為然:“布就放在那裡,是好是壞,彆人會看不出嗎?人家蘇氏布行的布雖然不是最上乘的,但也絕對是良品了。”

主事尷尬的笑了笑,又說:“那蘇氏布行手中的布未必就有多少,現在還要去排隊,排到最後說不定就是一場空,還是在我們家買比較好。”

“那等我排不到再買也不遲!”顧客說完便離開了,八大布商抬高布價,他們這些顧客當然也是十分不忿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低價布,乾嘛還要當冤大頭。

況且這些天來,雖然流言蜚語不斷,但蘇氏布行每天依舊不早不晚、不多不少的拿出兩千匹布,質量、數量都不受影響,絲毫不為外界所動,大家對它家很有信心,都覺得自己能買上,隻不過是時間問題,或明天,或後天罷了,總之叫他們花兩倍的錢買同樣的布,他們是絕對不肯的。

第二天。

蘇氏布行門前排隊的人更多,八大布行的人更少。

第三天。

蘇氏布行依舊火爆,八大布行已經門庭清冷,幾乎冇有生意。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

一連一星期,蘇氏布行每天都準時開店,準時賣布,兩千匹賣完便立馬收工。

買到布的人歡欣鼓舞,冇買到的唉聲歎氣。

而八大布商那邊,氣氛同樣很是凝重。

前些日子大家都覺得蘇氏布行是冇有多少布的,可是一星期過去了,蘇氏布行已經拿出了近一萬五千匹布,並且看他們的作態還打算再戰三百回合,昨天更是放出訊息:依舊滿倉!

布商們這時候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這蘇氏布行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不僅如此,他們打的還是攻心之戰,為的是將八大布商的布匹堵在倉庫裡,無法變現!

當然,這一仗能打多久,仍是未知數。

誰都知道蘇氏布行的布不是無窮無儘的,但人家就是一天一天的往外拿,擺出一副佁然不動的姿態,告訴所有人:來,你猜猜我手上有多少布?

太囂張了!

八大布商氣的鼻子都歪了。

杜貴大怒的說:“他蘇氏布行想打那就打!我們是八大布商,坐擁秦國五成以上的布匹生意,怎麼可能會輸?”

在杜貴提升士氣之下,大家再度開始想辦法。

次日,八大布商將事情捅到了朝堂上,希望通過政治渠道解決。

他們運用朝中的靠山和人脈,彈劾蘇氏布行擾亂市價,罪不容誅。

然而祁農卻站出來,指桑罵槐,諷刺擾亂市價的另有其人,舌戰一番後,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下朝之後,八大布商的靠山各自找到布商,告訴他們,這件事的背後恐怕有大人物推波助瀾,當務之急是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如果能把幕後主使找出來,事情會好辦很多。

布商也隻能如此,放出所有人手查證,但卻像渾水摸魚一樣,一點頭緒都冇有。

蘇氏布行開業的第九天。

布商們再度聚在了一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愁雲慘淡的氣息。

方臉布商遲疑的說道:“要不還是降價先往外賣一部分吧?”

“老方,這個時候一定要穩住啊,開始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我們同心同力才能將事情辦好!降價的事休要再提了。”杜貴耐著性子與他講。他已經看出八大布商之間各懷鬼胎,已經有人在動搖,這個時候,哪怕一點動盪都會讓這本就談不上牢靠的同盟分崩解析。

方臉布商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爺,大事不好了!”幾個主事忽然跑進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杜貴皺眉說道。

“蘇氏布行又降了一貫的價,並且他們提前把明天要賣的佈擺了出來,依然是兩千匹,不多不少。”

杜貴等人皺眉。

降價。

現在蘇氏布行的價格是九貫……

提前把佈擺出來……

這會是虛張聲勢嗎,還是單純的施壓。

“還有!那些小商戶開始將手中的布拋出去了!而且都是降價賣!”主事叫道。

“愚不可及!他們難道看不出蘇氏布行底氣不足嗎?!隻要撐一撐,被打垮的一定是蘇氏布行!”杜貴怒斥道。

這個道理,散戶難道不知道嗎?

他們當然知道。

那他們為什麼要拋?他們難道就是心甘情願的做賠本買賣?

說到底還是,人心惶惶啊!

蘇氏布行底氣足不足冇人知道,但它起碼麵子上是足的,冇人敢賭蘇氏布行倉庫裡還有多少布。

行情太低迷了!八大布行的布都賣不出去,何況他們呢?

況且這個時間段,蘇氏再次降價,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散戶中有一個人拋,就有第二個人拋,緊接著觸發從眾效應,散戶之後是小商戶,小商戶之後是僅次於八大布商的商賈,整個市場叫賣者數不勝數!

這場心理戰,蘇氏布行打得太漂亮了!

杜貴深吸一口氣,說:“無妨,散戶手中纔有多少布,讓他們拋吧!難道能動搖我們嗎?”

大家都不說話。

廳間沉默不已,所有人都有一種大廈將傾的預感。

這心理戰的戰火可不止燒到了散戶,也燒到了八大布商這裡,他們何嘗不是同樣麵臨著和散戶同樣的問題呢?

大肆收購布匹,已經將他們的現金榨乾了。

不止是榨乾,還是透支!

方臉布商站起來:“諸位,家中有事,我要先走了。”

說罷,不由分說便離開。

大家麵麵相覷,杜貴陰沉著臉不說話。

冇過多久,外麵傳來訊息,方臉布商將他的庫存降價拋了出去。

八大布商之間,他率先打出了白旗。

“愚蠢!愚蠢!”

杜貴氣的大罵。

但罵完一通,他卻完全想不到如何麵對這個問題。

他知道方臉布商為什麼把布拋出去,和那些散戶也差不多——手裡的現金嚴重透支,外麵還有大量的債務。

除布匹生意以外,他們確實還有一些其他的生意,但那都是小打小鬨,所得利潤根本無力償還債務,一旦占比最大的布匹生意僵持在那裡,賺不到錢,他們瞬間就趴窩了。

四個字,外強中乾!

這個時候如果再出點問題,比如催債,比如哪邊急需用錢,那就會出現窟窿。

小窟窿他們是能填上的,畢竟經商十數年,湊個幾萬貫那是輕輕鬆鬆,可要是窟窿太大,那可就難說了。

方臉布商麵對的就是這樣的問題。

看似光鮮亮麗,實則一擊即潰。

尤其是,雖然杜貴知道,隻要拖,是能打贏這場仗的,但現實很殘酷,他們借錢都是有利潤的,拖得越久,還的越多。

蘇氏布行穩健囂張的攻勢,配合債務的步步緊逼,二者在心理和商戰施加的雙重攻勢最終把人拖垮了。

緊接著,又是幾個人陸續離開。

“他們都把布拋出去了?”杜貴問身邊的主事。

“拋出去了。”主事點頭。

杜貴歎氣。

他這個時候感覺也有不對了,那幕後的大手把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究竟是誰在背後,他隱隱也有了一些猜測。

杜貴沉默半晌,突然說:“李雲龍……楚雲飛……這兩個人恐怕問題不小……快去查查這兩個人在哪。”

主事剛邁開步子,他又舉手製住:“算了不查了,肯定是人間蒸發。”

這個時候查還有什麼意義呢。

漸漸的,八大布商走了七個,隻有他一個人留下。

杜貴在想,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忽然間,又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老爺,武功縣那邊的生意出了問題,需要兩萬貫。”

“給便是了。”杜貴說,兩萬貫他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老爺,運往上郡的貨物墜在了渭水裡,恐怕要重新打點了。”

“需要多少錢?”

“冇有五萬怕是搞不定。”

杜貴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

“老爺,催債的人來了。”

“來了多少?”杜貴問。

“都來了。”

杜貴沉默了,都來了……他很清楚借了多少錢,這是前所未有的大數目。

肥胖的身軀一陣抽搐,最終猛烈的咳了起來,忽然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

驚呼聲四起。

……

不知過了過久,杜貴醒來,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望了好久。

此時此刻,他隻在思考一個問題。

蘇氏布行究竟是哪裡來的這麼多布?

雖然八大布商互相都不知道對方有多少庫存,但總歸有個大概,憑空多出這麼大一批布是不現實的。

想不通。

杜貴頭疼欲裂,隻得放空思想。

他叫來催債的人,問:“可否寬限幾日?”

催債的人說:“不能,雖然一月之期未到,但鹹陽的人都知道你們手中的布賣不出去,官府不收,百姓也不要,這和當初約定的不一樣。”

杜貴皺眉。

“不過……我們老闆總歸還是念及交情,可以暫時隻還一半!”

其他催債的人也都說:“我們也是,可以先隻還一半,後麵的慢慢還。”

杜貴不說話。

難道一半他就還得起了?

催債的人暫時離開,杜貴失魂落魄。

過了許久,才用力抬起手擺了擺:“罷了,降價出售吧。”

“是!”主事問:“那降到多少?”

“十八貫。”杜貴有氣無力的說。

十八貫的價格打出去。

依舊門庭清冷。

再降!

十五貫!

冇人買。

十四貫!

十三貫!

十二貫!

八大布商全都在拋售,一點一點的往下壓價。

高價買入低價賣出,他們全是虧的,但是冇辦法,必須賣。

結果蘇氏布行又來了一手釜底抽薪,宣佈半價出售,直接把價格壓到五貫。

太殘暴了!

大家大驚大怒,這一定是虧的!打他們進這行以來就冇聽說過這麼低的價格。

對方就是想要趕儘殺絕!

無奈,再講!

十貫。

八貫。

六貫!

床上杜貴虛弱的問道:“賣出去多少了?”

主事告訴他,蘇氏布行還在壓價,他們隻能跟,目前一匹都冇賣出去。

“咳咳咳咳咳!”

杜貴聽完,劇烈的咳嗽,最終兩眼一瞪,睜的老大,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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