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這就是我的答案

餘觀海收劍極快，心中暗暗可惜與懊悔。

他知道，自己已經錯失良機。

就差一步！

誰又能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錦衣衛小旗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此等人物，竟然隻是一位小旗！

什麼時候錦衣衛的要求如此高了，一位先天境隻能成為一名小旗。

在青城地界上，想那千戶也不過是與他同境罷了。

後方，

數十騎快馬迅速接近，在當前一匹快馬之上，是一位穿著深紅色飛魚服的身影。

看起來大約三十餘歲，麵容略顯陰柔，但一雙雙目卻是格外的具有英氣。

餘觀海收起長劍，心中暗自警惕，已在悄然後退。

之前他就已感受到一股強盛的真氣接近，這才迫不得已收劍，冇想到竟然是一群番子。

“籲～”

馬背上的身影一扯韁繩，目光掃向四周，最終定格在林芒身上。

“咱家禦馬監提督，陳矩！”

“敢問此地錦衣衛是否屬元江城百戶所？”

雖是太監，但他的聲音卻並不尖銳，反而充滿了雄渾之氣。

林芒瞳孔微縮，忙拱手道：“元江城百戶所，小旗林芒見過陳公公。”

雙方雖然互不統屬，但禦馬監他並不陌生，這可是僅次於司禮監的十二監之一。

其更是統領禁軍四衛軍，統轄西廠，屬於皇帝心腹。

至於陳矩此人，他隱約有些印象。

禦馬監提督，這可是僅次於掌印太監的職位，位五品。

與錦衣衛千戶同級，但除了京城鎮撫司外，任何一地千戶所千戶見了亦要給幾分薄麵。

陳矩翻身躍下馬，和顏悅色的問道：“林小旗，此地發生何事？”

林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大聲道：“陳公公，林震南一家皆已被我等救下，但青城派青城四秀劫持林震南，更是妄圖劫殺錦衣衛，請公公幫忙抓捕歸案。”

餘觀海當即臉色一變，大聲道：

“青城四秀已被我青城派除名，此事與我青城派毫無乾係！”

有些事暗地裡可以做，但絕不能擺在明麵上。

倘若劫殺錦衣衛罪名成立，那青城派百年基業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訊息一旦傳出，朝廷必然要給天下人，給所有錦衣衛一個交代。

謀殺錦衣衛，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哼！”林芒冷哼一聲，冷冷道：“餘觀主，在這之前，你可是還對我出手過。”

“那一劍可未曾有半點留情！”

“倘若不是陳公公來此，恐怕你早已下殺手了吧？”

“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餘觀海連忙否認道：“林大人說笑，先前我隻是一時技癢，想試試林大人的武藝，絕無其它想法。”

“林大人果然少年英雄，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成就，當真天賦異稟。”

林芒眯了眯眼，看向餘觀海的眼中帶著一絲冷笑。

想就這麼結束？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陳矩轉頭看向一旁的林震南三人，審視了幾眼，遂收回目光。

陳矩意味深長道：“林大人，不知你要如何處理？”

此人倒也有幾分意思。

剛剛言語之間點明林震南是他們救下的，這是要作為交換？

雖有借他勢之意，但言語不卑不亢，行事果決，並不令人反感。

而且一位先天境仍是小旗，還挺有意思的。

林芒眯了眯眼，心中權衡。

雖然瞭解過幾分陳矩，知道他與一般的太監不同，但他也不敢賭會不會對他心生不滿。

如若不是自己實力不夠，此刻早已一刀砍去，又何必如此糾結。

林芒眼中猛的閃過一絲殺意！

“噗嗤！”

一抹刀光閃過，一旁侯人英的頭顱頓時沖天而起。

“這就是我的答案！”

“錦衣衛乃天子親軍，襲殺錦衣衛就是對天子不敬，理當死罪！”

話落瞬間，其身影遊走於青城派眾多弟子之間。

“噗嗤！”

一顆顆腦袋沖天而起，鮮血噴濺，留下一具具無頭屍體。

餘觀海看的目呲欲裂。

“你……”

身影剛準備動，但餘光暼間一旁神情戲謔的陳矩，心中頓時一驚。

這龜兒子在逼我出手？！

內心的怒火早已無以複加，卻隻能強忍著。

而青城派弟子又豈可甘願等死，紛紛拔劍。

但他們最強的也不過後天六重，又如何抵擋。

林芒心中冷笑。

“噗嗤！”

隨著最後一人被一刀劈飛，原地留下遍地屍體，血肉模糊。

餘觀海咬牙切齒，死死盯著林芒。

林芒收刀，淡淡道：“對了，餘觀主，我剛剛丟了幾樣東西，不知道是不你撿走了？”

餘觀海一愣。

你丟什麼了？

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訛自己。

餘觀海強忍著怒火，一字一句道：“林大人，我從未見過，又何談撿走？”

“是嗎？”林芒轉頭看向自己身後一眾錦衣衛，淡淡道：“可是他們都能為我作證。”

“是不是？”

“是！”一眾錦衣衛大喝。

林芒戲謔道：“不知餘觀主是否能請人作證？”

餘觀海看向滿地屍首，心中悲憤交加。

難不成讓死人開口嗎？

最終，餘觀海還是妥協了。

“不知林大人丟了什麼？”

“一部摧心掌秘籍，以及三千兩銀票！”

餘觀海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你個龜兒子有摧心掌秘籍？

我日你仙人闆闆！

咬牙從懷中取出一本薄冊，以及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我未曾撿到三千兩的銀票，隻有這張五千兩的，不知是不是林大人丟的？”

林芒笑了笑：“冇錯，這本是野狼幫王坤路上所撿，特意交予我保管，尋找失主，看來是我記錯了。”

他是絕不會讓自己落下半分把柄的！

餘觀海曾以為自己足夠無恥，冇想到還有人比他更為無恥。

砍腦殼的！

林芒上前，一把奪過，隨意一拱手：“多謝了！”

“哼！”餘觀海冷哼一聲，甩袖而走。

林芒轉身來到陳矩麵前，恭敬道：“陳公公……”

陳矩卻是抬手，打斷了林芒接下來的話，平靜道：“此人我本欲鎮殺，但我覺得，還是交於林小旗以後親自處理的好。”

混跡宮廷，他什麼人，什麼事冇見過。

這些以武犯禁的江湖流派，早該清理了纔對。

若不是陛下心有乾坤，這些年也不會容得這些江湖人士囂張。

林芒一愣，陳矩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多謝公公！”林芒內心鬆了口氣。

陳矩笑了笑，意味深長道：“那現在人我能帶走了嗎？”

林芒：“公公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