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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夜戰對絕大多數軍隊而言都是災難性的,隻有平日裏補給充足、膳食均衡的一些精銳能避免夜盲症的影響。

然而,即使消除夜盲症,夜戰本身也是非常艱難的。別說此時了,即便是後世的現代化軍隊,在普及夜視儀之前通常也很少會主動選擇夜戰。[比如說此次俄烏戰爭,雙方都儘量避免夜戰。]

夜戰,往往是混亂的代名詞。無論發起方還是應對方,誰都不知道最後會打成什麽樣,因此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儘量避免。縱觀古今中外戰史,凡有夜襲作戰發生,幾乎都是兵力弱勢方所發動的賭博式進攻。

從當前明、日兩軍海上的態勢而言,明軍自然是優勢方,日軍自然是弱勢方,但具體到此時發生交戰的這一區域,情況則完全反之。

日軍艦隊雖然主力艦(如果將“唐樣大船”即購自京華的武裝運輸艦和安宅船視為主力的話)大多被調集去吸引封鎖釜山的平倭艦隊,但此處仍然擁有優勢。

他們有四艘“唐樣大船”和六艘大安宅船,還有數十艘小早船和關船,而明軍方麵一共隻有四艘武裝運輸艦,且未曾“鐵甲化”,理論上來說防禦力不如日艦。

當然,“鐵甲化”的壞處隨著方纔的作戰已經有所暴露,那令人堪憂的航速在追擊戰時幾乎就是在宣告“查無此艦”,恰如一句俗語: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不過即便有這樣的問題,傳統的思想卻很難動搖。由於日本當年的各路水軍都喜歡使用焙烙玉來進行火攻,因此“鐵甲”就成了一種宛如剛需般的裝備。

在日本,其實“焙烙”就是一種陶罐,而焙烙玉就是在這種陶罐型容器中填入火藥,點燃導火線投擲向敵人的類似於手雷般的武器。

但它們和如今京華的手雷不同,焙烙玉這種陶具上有繩子,是通過圓形擺動利用離心力投擲,以殺傷敵兵為主要目的的武器,當然同時也可以引燃附近的木質結構。

這有點類似於現代的燒夷彈,爆發力和容器的碎片為殺傷的主力,火的威力其實較低。當年的村上水軍、乃美水軍、児玉水軍等瀨戶內海的水軍最愛使用。

不僅是船隻,由於東亞各國受中國影響很大,連建築也大多都是木質,因此焙烙玉的使用就可以更加廣泛了。[注:我依稀記得本書前文裏寫過為什麽中國古代建築多木質?這裏一句話總結:五行思想之下,惟木適合養人,故儒家文化圈內普遍為木質建築。]

相比於日軍常用的中遠程攻擊廣泛使用焙烙玉,中國其實原本也喜歡使用各種各樣的火攻手段。不過中國遠比日本富裕,早期火攻就常常安排專門的火攻船,這種打法日本人多數勢力學不起,因此才偏重焙烙玉這種手段。

當然,東亞文明起源在中國,所以類似於焙烙玉的火攻手段實際上也是從中國而起,北宋《武經總要》對類似手榴彈狀的炸彈稱為“鐵烙錐”,日本的“焙烙玉”其實就是沿襲此稱呼。

中國後續發展出來的類似武器就更多了,大明時期的火器那真叫一個五花八門,如高務實軍改後明軍已經淘汰的“飛火神鴉”,從效果來看就很像是集中發射式的焙烙玉——進化版了屬於是。

高務實出於簡化後勤的考慮,極大的削減了明軍火器種類,遠程重火器被直接砍到隻剩兩大類,即火炮與火箭。

火炮方麵,由於二十多年過去還是冇能搞出真正意義上的開花彈,因此主要依靠重型實心彈丸的衝擊力來攻堅與殺敵。

火箭方麵則還保留了一些爆炸、點燃等功能,但也是依據不同規格的火箭來分別達成作戰目的。至於以前還有一些所謂“毒煙”類的火箭,就被高務實給砍了。

倒不是他聖母心發作拒絕毒氣彈——這年代又冇有日內瓦公約限製大明,主要是現階段的所謂毒氣效果太差,而想要效果好,則成本又完全不可接受。

在高務實看來,除了西南某些地區可以因地製宜搞出一些低成本毒物,真正大批量生產、儲存、運輸戰場能用的毒物基本不可能。這是需要強大的化學工業才能做到的事,現在根本不具備那樣的科技水平和生產能力。

言歸正傳,日本水軍過去一直在挨焙烙玉的打,戰術思想當然會被“防焙烙玉”侷限,而對於已經轉型的明軍火炮作戰理解不足。

他們自認為給戰船覆蓋一層薄薄的鐵皮就能提高防禦,這在受高務實戰術指導而生的京華兩洋艦隊眼裏純屬扯澹。

就您那最多幾毫米厚的鐵皮,居然指望能防炮擊?該砸爛的照樣砸個稀巴爛好吧。

然而在風帆動力時代,戰船的航速本來就很有限,用後世的計量標準來看,絕大多數時候隻有7、8節,最快可能也就十多節。

這種情況下,你木質戰船的水線上全身覆鐵幾毫米,那肯定嚴重影響航速了。這不是魚與熊掌挑一個的問題,而是魚與熊掌都不要,我偏要選一根雞肋。

藤堂高虎和脅阪安治其實都已經通過剛纔的交鋒發現了航速問題影響很大,但這個問題顯然不可能立刻得到技術性解決,隻能進行臨時戰術性調整,也就是藤堂高虎提出的兩翼包抄,中間突進。

問題是,明軍四艦會怎麽辦?

日軍的變陣已經被明軍四艦查知,高利川輕哼一聲,道:“倭人黔驢技窮,儘搞這些冇用的。他小船過來打不過,大船過來我能走,似這般看似四平八穩的輕兩翼、重中軍打法,我隻需猛攻他一翼即可破之。”

身邊的大副笑道:“打是好打,可是艦長,咱們的任務可不是擊潰他們,若真把他們給揍跑了,隻怕回去反而要被追責呢。”

高利川有些惱火地道:“我瞧倭寇這水軍練得忒差了些,我若有十艘……不,隻要有八艘船,再離海岸線遠一點,那麽三天之內我就能全殲這支倭寇水軍。

可是現在卻不好辦,我們隻有四艘船,能打疼他們,卻很難殲滅掉。畢竟他們這麽多船,實在不行也可以分散逃竄,咱們想追也追不過來,隻能老老實實誘敵深入了。”

大副問道:“他們擺出了追擊架勢,但顯然航速上不來,艦長您看?”

高利川知道他想問什麽,搖頭道:“今晚不打了,輕易夜戰回頭也可能挨批。反正他們這四平八穩的追擊不可能追上咱們,就吊著他們好了。命令,今晚各艦注意保持安全距離,拖到明天早上再說。”

“如果對方追著追著不追了?”大副又問。

高利川輕哼一聲:“他們要是不追,咱們就逼近過去,總之不能讓他們安心休息。嘿,今晚把他們拖疲了,明日主力伏擊纔好痛打落水狗,戰後論功也少不得要給我們這四艦多算一份。”

好嘛,說到底,記功纔是硬道理。不過這也冇什麽奇怪,畢竟思想進步這種事要靠教育程度的提高慢慢來,此外還受到諸如身份地位、家世環境、人生髮展等各個方麵的影響。

高利川作為高家家丁,原先並不是六房的人,他是四房的家生子。後來隨著高務實地位與家族中其他人拉開了越來越大的距離,高家的族權也實際上到了六房。

由此,高利川才得以更好的發展,他一步步爬到艦長已經很不容易,而艦長往上還有很多層級,看重記功可謂理所當然。

兩邊計議已定,日本水軍在上半夜窮追不捨,但因為時已入夜,速度甚至還比不上此前。而明軍四艦由於是原路返回,海況更熟悉一些,走得很是從容,始終保持著與日本水軍的合適距離。

到了下半夜,日本水軍因為要時刻準備作戰,實在是追得疲乏了,不僅速度進一步下降,而且也意識到今晚不可能追上,因此開始輪班,讓一些人該休息的休息。

明軍四艦很快發現了日本水軍的變化,可惜晚上的旗語運轉不靈,而燈語信號冇有旗語表達得全麵,花了小半個時辰才終於協調好命令,向日本水軍發動了一次小規模的逼近炮擊。

從戰果上來說,這場炮擊的意義非常小——畢竟技術限製擺在這兒,白天的炮擊準確率都非常堪憂,夜裏那就更別提了,顯然是聲勢浩大戰果寥寥。

不過話雖如此,還是攪得日本水軍不得安寧,隻能把剛剛睡下的人又叫醒過來應戰。同時,明軍四艦這一輪炮擊也激得日本水軍“怒氣值”飆升,發誓隻等天亮,一定要全力追上這四艘明軍戰船狠狠教訓一番。

明軍四艦的家丁和水手也不是鐵打的人,疲憊同樣籠罩著他們。不過他們並不擔心明天的事,畢竟按照預定計劃,明天上午就能把日軍引入伏擊圈,屆時就由主力艦隊接過後續任務,而他們則可以安心休息了。

雙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但麻煩卻上了門。此時雙方實際上已經行至玉浦灣,而今日一早的玉浦灣偏偏起了大霧,能見度急劇下降。

由於朝鮮南部不僅海岸線跟狗咬過一樣複雜,而且各種島嶼礁石奇多,這大霧之中連在周圍活動了一段時間的明軍四艦都不敢肆意狂奔,規模龐大得多的日本水軍就更不必說了,雙方速度都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高利川更是擔心日本水軍會跟丟,不得已將雙方艦隊的距離反而拉近了不少。他冇料到的是,這個舉動引起了脅阪安治的警覺。

脅阪安治提醒藤堂高虎注意,認為明軍四艦的種種做法表明前方可能有埋伏,正如李舜臣早前曾經多次用過的套路一樣。

藤堂高虎對此也很重視,兩人因此召集部分手下商議應對。或許是因為李舜臣此前給他們的印象太過深刻,日本水軍商議之後認為不妨趁大霧之際突入玉浦灣,先奪取玉浦港看看情況。

這個意見其實最先是由脅阪安治提出的,藤堂高虎對此持不是太讚同。他認為雖然此前冇聽說明軍在玉浦有較大規模駐軍,且按照時間來算,南下日軍主力此時或許已經偷襲到了泗川,明軍即便原先在玉浦有駐軍,現在也應該回撤去泗川救急了。

但是,由於己方一直在海上,對這一戰況隻是猜測,並不能肯定是否屬實,所以仍應該保持警惕,那麽也就是要考慮水軍到底能不能拿下玉浦。

另外還有一點,藤堂高虎對於明軍水師是否真的還有力量在泗川近海水域設伏也比較懷疑——畢竟釜山港外的明軍水師已經異常龐大,況且他們執行的封鎖任務顯然是最重要的,明軍不應該在他們之外還留有一支強大的艦隊放在泗川作為擺設纔對。

脅阪安治聽後反駁道:“明軍並非朝軍,對他們的力量我們隻能高看而不能低看,釜山港外的明軍船隊的確規模很大,可是誰能保證他們的全部力量就一定隻有那些?”

這個說法在看到明軍可能的伏擊圈之前根本不可能被證明,也不可能被證偽,因此藤堂高虎隻好換了一種說法,道:“假使明軍水師的確有那樣強大的力量,那麽在下不禁要問,我們現在去玉浦是否反而成了自投羅網?如果我們去了玉浦港之後又如在釜山一樣被封鎖,該怎麽辦?”

這一問算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脅阪安治也一時語塞,想了想冇什麽好主意,隻好反問回去:“那依藤堂殿下的看法現在卻該如何?總不會說乾脆退回釜山吧?”

還別說,藤堂高虎在發覺前方真的可能有明軍陷阱之後,還真的覺得此戰前景堪憂,不如退回釜山更加安全,至少還有機會儲存實力——他居然莫名其妙有了“存在艦隊”的思想,也是夠魔幻了。

不過,這場冇能很快達成一致意見的軍議不得不臨時終止了,因為此時大霧散去,日本水軍一艘“唐樣大船”上的瞭望手猛然用極快的節奏敲響了示警銅鑼,示意發現大量敵軍戰船。

伏擊,真的來了。

藤堂高虎與脅阪安治齊齊麵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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