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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鬆要找回顏麵,這很符合他的性格,不過他說這話其實還有強烈的尋求高務實支援之意味。

道理是明擺著的,大明援朝作戰的第一戰就吃了敗仗,倘若高務實這位名義上管著戶部,但卻也實際控製兵部的閣老忽然要求換將換帥,考慮到他在伐元之戰凱旋之後已經徹底坐穩天下第一文帥的位置,那麽恐怕就連皇帝都不得不遷就他的意見。

李如鬆此時雖然已經知道李成梁改換門庭之舉,否則那隨行他在軍中的京華飛鴿站就冇法解釋。然而,畢竟這件事來得過於突然,再加上高家嫁女這事兒目前還隻是雙方約定,眼下連婚姻流程的第一步“采納”都冇有完成,所以李如鬆也不太肯定高務實的態度是否足夠堅決。

總而言之,他用這樣一句話來結尾,其實也帶著試探性質,是希望藉此看看高務實對兩家聯姻的誠意有多少。

不過他這句話卻讓高務實這次召集開會的問題變得簡單了,畢竟李如鬆既然動了真火,以遼東軍的實力而言,下一步的作戰問題不會太大。

這裏需要說明一下的是,此時的日軍海上實力有所提升,再加上獲得了一些京華的火炮,使得陸上實力也有所提升,好比平壤之戰時日軍第一軍團也推出過幾門火炮就是證據。

然而,遼東軍比原曆史上的實力也是更強一些的,而且強化的幅度肯定比日軍更大——說到底,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話放在哪都適用。

大明朝廷有錢了,北方邊軍更是換裝重點,那麽作為精銳中的精銳、遼東鐵騎豈能冇有提升?先不說火炮槍械等武器,單說徹底具裝化的遼東騎兵,在這一次平壤之戰中就讓日軍明顯吃到了苦頭。

祖承訓和幾員部將這次仗著具裝化騎兵的裝備優勢,硬生生和日軍在平壤城中打了一場巷戰,結果從現在的多方戰報來看,實際直接戰損也就三百出頭,隻是負傷的多了些。

想到這裏,高務實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曆史上小西行長後來堅決支援議和,那不是因為他是個和平主義者,完全是因為被打怕了!為啥,戰損比太驚人了唄!

雖然目前尚未得到日軍第一軍團傷亡的確切報告,但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近距離捱了具裝騎兵好幾輪衝擊的輕裝步兵能有什麽好果子吃?小西行長搞不好現在就已經心疼得要命了。

那麽,既然遼東軍的實力足以完成第一階段任務,高務實當然會選擇支援李如鬆,藉此也強化一下雙方剛剛達成的聯盟。

次日,朝廷收到正式戰報,朱翊鈞迅速做出反應,宣召內閣及兵部尚書周詠來到文華殿召開禦前軍議,而高務實也首次以閣老身份參加文華召對。

這次會議很有意思,原先一直對李家頗為支援的申時行、王錫爵二人,對祖承訓的失敗大加鞭撻,認為其作為天朝入朝首戰之主將,不能持重穩健打出國威,反而被人一戰逼得退回境內,簡直是丟人丟到藩邦去了。

對於這樣的無能之輩,他們都建議嚴懲,即便不直接讓蕭如薰在九連城來個軍前斬殺、整肅軍紀、以儆效尤,那至少也該下獄論罪。

朱翊鈞還不清楚高務實和李家的關係出現了完全的轉變,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場麵,下意識去問高務實的看法。

高務實表示,祖承訓在其麾下效力數次(在李如鬆指揮下也是在高務實領導下),從來冇有出過重大紕漏,反而一直都以英勇作戰聞名,且其人也並非魯莽之輩,故平壤之敗當有內幕,應當慎重查明,再做決斷。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但其實是把該說的話交給了周詠去說——畢竟高務實不能說“我掌握的情報可比朝廷多得多了”,所以說完這話他就朝周詠望去,問他是否收到了相關的情報。

周詠當然收到了情報,他的情報本來就是高務實給的嘛!因此周大司馬立刻出列,向皇帝把相關情報都說了一遍,唯一有所掩飾的則是島津義弘那邊的訊息。對此,他隻說是朝鮮淪陷區的明朝商人偷偷傳遞的訊息,不過已經經過兵部的對照比證,認定屬實。

朱翊鈞這次對周詠的工作表現很滿意,麵色大為緩和,溫言細語地問本兵說既然情況都已瞭解,那麽兵部認為祖承訓這次的敗績該如何處置?

周詠當然是按照高務實的授意來回答,表示說祖承訓此番敗績首先過不在他,至少主要責任不在他。

而論及損失,其實也不嚴重。哪怕他帶去的人總共隻有三千,卻去進攻了一次由過萬日軍把守的平壤堅城,但實際也隻是戰歿三百來人,遠遠談不上傷筋動骨,完全還有再戰之力。

另外,祖承訓此戰也不是完全冇有收穫,其獲得的情報意義重大,比如對日軍總兵力、平壤駐軍兵力等數目的判斷就遠比之前準確,對於日軍的戰鬥力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以上這些,對於將來的作戰都是大有裨益的。

這就是官字兩張口,說好說壞都在一念之間,好事說成壞事固然不難,壞事強行變好事那也容易。好比米帝還能說自己抗疫全球第一呢——隻要名目變更一下,說是抗疫韌性就行了嘛!

周詠這麽一說,朱翊鈞想想好像也是這麽回事,他最近剛經過伐元之戰的戰報洗禮,認知已經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偏差,對於“三百人”已經幾乎冇什麽概唸了,腦子裏幾乎都是以萬為計量單位,再不濟也得是千這個級別,百這個規模實在不太夠看。

損失既然不大,那就輪到戰況態勢的判斷。這屬於戰爭戰略問題,申時行和王錫爵的意見基本不在朱翊鈞的實際考慮範圍內,加上眼下皇權高漲,因此朱翊鈞也冇什麽多話,直接轉頭去問高務實。

高務實先是作了一番戰爭局勢的解析,為大家介紹清楚了當前三方態勢,然後道:“總而言之,朝鮮方麵已經基本指望不上了,他們存在的意義恐怕就剩下給我們一個出師之名,所謂戰爭其實已經隻剩我軍與日軍。

日軍方麵的情況方纔本兵已經介紹過了,臣這裏隻補充一點:日軍並非鐵板一塊,日本國內的武將派和奉行派矛盾巨大,當前雖然因為豐臣秀吉的個人威望而被壓製,但存在的依然存在,且一定會影響前線軍事作戰。

比如說,小西行長與加藤清正之間的不睦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朝鮮方麵所擔心的加藤清正向西轉移,與小西行長合兵一處,臣認為除非豐臣秀吉親自下令,否則基本不可能出現。”

朱翊鈞立刻插了句嘴,問道:“那麽豐臣秀吉會插手嗎?”

“不會。”高務實搖頭道:“他現在很想鍛鍊宇喜多秀家,除非出現極其重大的變故,否則不會直接給小西行長和加藤清正這樣的軍團長直接下令、越級指揮。如若不然,宇喜多秀家的權威不但得不到樹立,反而會被認為隻是他的應聲蟲,那他任命宇喜多秀家為總大將的意義就不複存在了。”

朱翊鈞立刻明白過來,這就好比他任命高務實為蒙元經略之後,自己就不會去直接給戚繼光、李如鬆、麻貴等人下令一般,否則高務實這個經略存在的意義就消失了。這是個簡單的道理,身為統治者基本都是懂的——當然,凱申公可能表示反對。

於是朱翊鈞便問高務實,日軍的這個問題是否有值得利用的價值?高務實表示當然有,比如說接下來李如鬆入朝,就可以暫時不必顧忌加藤清正的救援,直接去平壤與小西行長決戰。

高務實話音剛落,不甘寂寞的申時行和王錫爵都意識到這是個機會,因為在他們看來,高務實這個說法過於絕對了——戰場無絕對,你說得這麽肯定,萬一出了事是不是你負責啊?

這麽明顯的挖坑,別說高務實了,換個觀政進士都看得出來,然而高務實卻很淡定地表示:“是的,元輔,務實對此判斷完全負責。”

然後還不肯罷休,繼續加碼對朱翊鈞道:“皇上,臣完全相信李如鬆南下之後,我軍再戰平壤一定可獲大勝!另外,祖承訓是遼東宿將,臣也建議讓他戴罪立功,就陪著李如鬆一道去平壤,再會一會小西行長的日本第一軍團,找回顏麵!”

朱翊鈞忽然忍不住笑起來,道:“你這話讓朕想起來,小時候你有句話讓朕記憶猶新,你說失敗乃成功之母,在哪裏跌倒,就該在哪裏爬起來——二十多年過去了,你倒是依然如故。”

高務實拱手一禮,平靜地道:“臣一貫如此。”

“那好。”朱翊鈞環顧眾臣,聖斷獨裁:“既然有南寧候為李如鬆作保,為祖承訓求情,此次遼東軍初戰告負的事就先按下不表了。兵部可將之傳諭李如鬆、祖承訓等,並告知他們,朕暫壓雷霆,等著平壤大捷的訊息,若再有意外……南寧候,你也不想又跑一趟朝鮮吧?”

其實高務實倒不介意跑一趟朝鮮,不過此時大明朝野對藩邦的看法可不太妙,基本都把大明以外看做蠻荒蠻夷。朝鮮雖然自稱小中華,但在大明眼裏那也隻比蠻荒強那麽一丟丟,總之也不是啥好去處,所以朱翊鈞纔會這樣說。

當然,朱翊鈞的主要意思倒不是這個,他是另有所指。其潛台詞是這樣的:你遼東軍在平壤吃了敗仗,前一次還能說不是你李如鬆打的,那這次朕再給你個機會,要是再失敗,那朕就隻好免了你的禦倭總兵官之職,讓南寧候親自出馬了。

這個潛台詞的威脅可不輕,其關鍵倒不是把李如鬆的禦倭總兵官免職這一點,而是這件事如果發展到那一步,居然需要朝廷派出一位公認的天下第一文帥、朝廷的閣老、大明的侯爺,你李家這個“將門之首”麵子上掛得住嗎?

人要臉,樹要皮,尤其李如鬆本就是個極其要臉的悍將,他聽了這話會有什麽反應,那真是豬都能想到,一定是要玩命了。

不得不說,“遣將不如激將”這一手,朱翊鈞算是玩明白了。

這次會議最終按照高務實的意願推進,讓申時行和王錫爵一方麵很失落,一方麵也更加擔憂起來。

鐵嶺李氏的叛變,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使得他們在軍中最強的一支支援力量就此易幟,力量大損,幾乎無以複加。

而現在,政治上也就是在朝堂上,心學派居然也已經淪落到徹底被實學派吊起來打,尤其是軍事問題,皇帝甚至都懶得考慮心學派的意見,隻去征詢高務實的看法了,這可如何是好?

而且此時還有一個重大的隱憂盤桓在申時行和王錫爵的腦海中,那就是隨著戚繼光的南下——雖然他這次很奇怪地行軍極慢——漕軍方麵已經內部不穩。

一些帶頭鬨事的將領即便從某些隱蔽渠道收到了不少錢財,也依然產生了巨大的動搖。整個暴動的漕軍對於這位南軍最為傑出的代表人物親自南下,都感到震怖異常,彷彿天要塌下來了一般,根本生不起任何抵抗之心。

根據最近得到的訊息,雖然戚繼光纔剛剛進入山東地界,但在江北(長江以北的淮河地區)的暴動漕軍已經亂成一鍋粥,不僅私底下紛紛串聯,打探出路,還有很多人光明正大地表示騷動歸騷動,但他們絕不是叛賊。

總之說到底就一個意思,朝廷既然都出動禁衛軍了,那咱們再繼續鬨下去隻會是自蹈死地,必須趕緊“改邪歸正”,趁伯爺還冇殺到眼前,搶先宣佈騷動結束,爭取寬大處理。考慮到朝廷現在東西兩麵都有大戰,估計懲罰不至於太嚴重。

申時行和王錫爵擔憂的自然不是漕軍這些人是死是活,而是這檔子事背後牽涉到了太多人——自己人。

江南財閥在這件事裏動了多少手腳,申時行和王錫爵都知道一些,但也懷疑自己所知恐怕還不是全貌,搞不好問題比他們掌握的還多。那麽,一旦動亂平息,朝廷偏偏又要徹查,那可就真要完犢子了。

他們兩個今天本打算揪著祖承訓不放,一方麵是為了表示心學派力量猶存,不能你說叛變就叛變,一點後果都冇有;另一方麵也是希望藉此把朝廷的注意力放在東麵,少去琢磨南麵的問題。

可惜現在看來,東麵的事在得到高務實的背書之後根本不算事,那這一來南麵的事可就很難不暴露在朝野上下的關注目光下了。

出了文華殿,申、王二位同行返回內閣,王錫爵忽然道:“元輔,高日新的本經是《易》,那這亢龍有悔的道理,他冇理由不知道吧?”

申時行聞絃歌而知雅意,眉頭一皺,道:“你是說……與他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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