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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這個地方,除非是“不滿編”,其他時候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現在既然坑滿,那自然就冇法添人。王錫爵現在擔憂的就是這件事,而申時行對此的擔憂其實比王錫爵更甚。

現在的內閣排位是這樣的:中極殿大學士申時行、建極殿大學士許國、文華殿大學士吳兌、武英殿大學士王家屏、文淵閣大學士王錫爵、東閣大學士梁夢龍。

實學派輔臣名義上有三位,但許國和高務實不是一路人,此前好些年都和高務實不對付,因此高務實在內閣能倚仗的輔臣其實就兩個。

心學派這邊自然是申時行和王錫爵兩位,但申時行是首輔,顯然有額外的“加成”。而且他們的優勢還不止如此,因為從年齡來看他們優勢更大:申時行五十八歲,許國六十六歲,吳兌六十六歲,王家屏五十六歲,王錫爵五十九歲,梁夢龍六十六歲。[注:以上皆虛歲。]

換句話說,實學派三閣老整整齊齊全都是六十六歲,離理論上的退休時間隻差四年,都屬於年紀一大把的老臣了。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如果今後四年什麽事情都不發生,那麽四年後實學派三位閣老都要退位讓賢,而正常來說實學派恐怕也很難一下子頂上來三位新輔臣。既然如此,心學派當然可以想辦法趁機搞到一個名額,補上自己人來充實內閣中心學派的隊伍。

然而高務實此時如果因為功高難賞,皇帝又不肯把他轉成武臣勳貴,那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他破格入閣。可是高務實要入閣,就一定得有人退位讓賢,此時皇帝會讓誰退下去?很難講。

一般而言,內閣大學士這種被視為宰輔的重臣是不可能莫名其妙丟官的,甚至極少有皇帝主動將之罷黜的情況發生。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出了什麽事,閣臣引咎辭職,再不然就是病退。

引咎辭職在大明官場上很是常見,甚至有很多時候這個“咎”是否真實存在也冇那麽重要。就好比高務實登科入仕十二年來,就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引咎請辭了,而其中絕大多數時候並不是他真的造成了什麽不可挽回的損失,而僅僅隻是受人質疑就二話不說上了辭疏。

雖然僅僅隻是受人質疑而請辭,但根據大明官場的玩法,皇帝依然可以在這種時候不加挽留、直接接受。亦或者稍微給點麵子,先挽留一次,等該輔臣再次請辭便順勢接受——反正請辭一般也不會隻有一次,畢竟是裝清高嘛,裝一次怎麽夠呢?

比如徐階當年,就是玩這手玩壞了事,本來他隻是做做樣子,誰知道在再次請辭之時被隆慶帝“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導致他不得不辭任返鄉。

可是問題在於,當前內閣之中誰會在這種時刻跳出來請辭?大家都知道高務實新立大功,這時候請辭純屬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皇帝陛下怕是正愁找不到缺呢。

然而申時行和王錫爵都知道現在有個很大的隱患,那就是李鬆被罷一事有可能被人拿來做文章。

李鬆當時封鎖邊境雖然打著“發現察哈爾細作”的由頭,但這條說辭本就冇什麽說服力。再加上即便真有此事,他封鎖邊境斷了幾十萬大軍的糧餉,那也是毫無疑問的重大“失機”。

正因如此,高務實的處置雖然有點削文官集團的麵子,可考慮到高務實本人也是文官,所以事情到後來在內閣爭議一番之後也隻能認定高務實處置得宜,並無僭越。但如此則有另一個危機出現了:李鬆下這道命令的背後是否還站著其他人?是否有一隻黑手控製著李鬆的行事?

有這樣的懷疑本來就不奇怪,李鬆好歹也是在遼東乾了二十年的老資格邊臣,大軍在塞外卻封閉邊關會有什麽嚴重後果,他用腳指頭都應該想象得出來,並且也深知這等罪名不是他頂得住的。他知道後果還敢去做,難道不是有某些位高權重之人在背後暗示攛掇?

當然有了,這件事就是在心學派高層內部商議之後,由申時行拍板的嘛!

所以此事經不得查,一查就可能露餡。比如李鬆那邊是否保留了申時行寫給他的信函?如果有,找到這封信,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甚至都不必查,隻要有人質疑並上疏,那麽按例,被質疑的對象就得上疏請辭並閉門在家了。如此一來,事情就回到了之前所說的——如果皇帝批準了呢?

王錫爵想到此處,忽然明白申時行剛纔為何說高務實入閣這件事“若是皇上鐵了心要這樣做,在滅元之功的加持下,咱們誰也無法挽回。”

可不是無可挽回麽?現在的情況就是實學派隻要揪著李鬆這件事不放,申時行就得上疏請辭,甚或連他王錫爵也得照辦,然後一切的最終決定權就到了皇上手裏。

從申時行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打算退一步海闊天空了,這或許不能說是姑息高務實,隻能說是形勢所迫,必須要先自保,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

王錫爵冥思苦想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放棄了,長歎一聲道:“委實難辦啊……看來真的隻能寄希望於播州那邊了。”

申時行往日的宰相氣度現在也弱了不少,苦著臉道:“播州楊應龍雖占地利,但天時人和

【重要提醒】

皆不如劉綎,我看他想要取勝也是難上加難。不過好在咱們也不是非得要他最終能贏,而是隻要打出一場大勝即可。”

其實他和王錫爵都不太懂軍事,但在戰略層麵大致分析一下還是能做到的。此時王錫爵便介麵道:“楊應龍此前兩次大勝,其實已經給實學派在西南的勢力以不小的打擊,若不是彼時高求真正在塞北作戰,皇上不好不給他幾分麵子,說不定四川早已易帥。”

王錫爵說的“易帥”不是指換掉劉綎,而是說宋良佐,劉綎這樣的武將一般不會被輕易換掉,畢竟換了他用誰打仗呢?這也是很多武將就算吃了敗仗也能“策勵供職”、“戴罪立功”的主要原因。更何況,之前吃敗仗的還不是劉綎。

申時行則道:“四川不易帥也好,真要是易了帥,咱們反倒失去了抓手,變得更不好辦了。”頓了一頓,又有些憂心忡忡,問道:“劉綎這廝少年時便成名於川貴(平蠻),元馭兄,你說楊應龍單靠地利到底能撐多久,有冇有機會取得一些勝利?”

王錫爵當然理解申時行的擔憂,劉綎不止是成名於川貴,而且還打了滇緬之戰,可見其對在南方山林之中作戰得心應手,楊應龍最大的倚仗在他麵前恐怕並不十分有用。可萬一楊應龍不僅無法取得什麽勝利,反而被劉綎三下五除二收拾下來,那對心學派而言可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可是如今看申時行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是希望他想個辦法幫楊應龍一把,不說保其必勝吧,至少也是確保楊應龍在某次比較重要的會戰中獲勝,這就讓王錫爵感到棘手了。

王錫爵眉頭掛著川字,緩緩道:“元輔,且不說咱們在播州或其附近無甚抓手,即便是有,恐怕也不便亂用,否則要是再弄出一場李鬆案,我二人如何收場?”

申時行憂慮道:“那我等便一直坐視不理,將生死成敗全交給老天爺麽?元馭兄,咱們算個時間賬:高求真得勝歸來,主動棄權隻帶五百人回京,這副姿態之下皇上的賞賜必不可能久懸,因此他入閣這件事隻會從速,不會延緩。

宋良佐、劉綎那邊因為前兩次失敗都是因為過於冒進,這一次明顯是四麵張網但卻隻有一路主攻,故其進軍不會太快,就算一切順利,其獲勝時間也一定是在高求真入閣之後。

那麽顯而易見,這件事就變成了高求真一入閣,劉綎便隨即奉上剿滅楊應龍這樣一件大禮。宋良佐、劉綎都是高求真推薦的人,這舉薦之功皇上即便不另行封賞,但這場勝利也足以大大提高高求真在閣的威望,今後無人可以撼動。元馭兄,這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我自然不希望看到,可是正如元輔方纔所言,高求真入閣之勢至此已經無人可以阻擋,西南前線劉綎是勝是負也同樣不是我等能夠乾預了。”王錫爵歎息道:“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戰爭之事上朝廷隻能寄希望於高求真一係人,這纔是一切問題的核心。”

這話說得讓申時行也不由感到後悔,有些懊喪地道:“看來咱們此前錯得厲害啊,總覺得實學派掌握兵部是一件得不償失之事,因為隻要有一次戰敗就會嚴重打擊高求真的威望和勢力,誰知道……”

這話倒是很實誠,申時行他們之前安於和實學派的“分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他們都覺得實學派在六部的三大基本盤隻有吏部是穩賺不賠,而戶部麻煩事多,容易搞出亂子;兵部危險活多,更容易釀成大禍。

這戶部、兵部權力雖然不小,但都屬於一不小心就會整出大麻煩的衙門,屬於出成績不易,捅婁子常見的爛盤,哪像他們控製的禮部、工部這樣穩妥?禮部照常舉行科舉便是大功一件,工部修個陵也好、翻新三大殿也罷,隨隨便便都是功勞,而且還有足夠的油水可撈。

可是誰知道高務實做了戶部尚書之後大收財權,現在禮部辦科舉的經費也要有戶部的審批了,工部乾工程更有戶部派員全程覈算計價,收入可謂銳減。

而與此同時,原先還想等著看戶部為了伐元而捉襟見肘、四處補窟窿的狼狽模樣,結果高務實愣是以新設的兩署十一司大大提高了戶部收入,還對以往一些容易上下其手的地方嚴加管製,可謂既開源又節流,硬是隻花了兩年就能支撐一場六十萬大軍的全麵北伐,這找誰說理去?

兵部方麵更是讓人無語問蒼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大明各軍忽然都變得忠君愛國起來,這些年除了這次在播州方麵吃了點虧,其他居然都無一例外地大獲全勝,簡直見了鬼。而播州這兩場小敗雖然震驚朝廷,但偏巧都發生在高務實出塞之後,怎麽也賴不到他頭上去。

如此一來二去,戶部、兵部這兩個出成績不容易,出亂子最常見的部,到了高務實實際掌握之後居然屢立大功,生生讓全天下都覺得出事不可怕,隻要有高日新在就一定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皇上能怎麽想、怎麽做?當然是繼續倚重他啊。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高務實本人解決問題的能力著實太強,什麽麻煩到了他手裏都能迎刃而解。所以從這個角度一回顧就會發現,以往的鬥爭思路從根本上就錯了,指望高務實犯錯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限製高務實

【重要提醒】

獲得解決問題的機會!

可惜啊,這領悟實在來得太遲了些,如今再想限製他卻著實太難太難。

不過既然申時行開始從這個角度反思,便也算是打開了另一扇門。他思索片刻,忽然問道:“元馭兄,你說如果高求真入閣,皇上會讓他負責哪一部?”

王錫爵何等聰明人,一聽這話就知道申時行在打什麽主意,但他卻搖頭道:“我想應該還是戶部,不過那又如何呢?高求真即便名義上隻是負責戶部,可他對吏部、兵部的影響力難道就會自行削弱不成?”

申時行果然語塞,然後有些泄氣地道:“難道他現在已經是飛龍在天之勢,根本無人可擋了?”

他這話說得喪氣,但卻意外提醒了王錫爵。王錫爵腦子裏猛然靈光一閃,眼前一亮道:“元輔此言大善!”

申時行莫名其妙:“這哪是大善,這是大凶啊!”

“不然!”王錫爵忽然興奮起來,道:“元輔,飛龍在天之後,可就是亢龍有悔了。”

“呃,啊,你是說……”申時行也一下子明悟起來,同樣眼前一亮,目光炯炯地道:“元馭兄的意思是,咱們不僅不阻止他,反而應該適時改變對抗策略,乾脆藉此機會將他送得更高,最好是‘扶搖而上者九萬裏’?”

王錫爵哈哈笑道:“不錯,既然我等已經限製不了他,那就讓他再高一些,直到觸及九天之上、北宸中天。”

北宸,天帝之居所,帝王之代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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