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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宗門,祝靈還冇來得及開溜就被昆丘玉罰去麵壁七日。
她不死心地找師尊哭訴:“師父,我下次真的再也不會犯了,您能不能讓大師兄免了我的麵壁……”
祝靈師從崖蓮仙尊,是神農宗的二長老。
崖蓮仙尊姓甚名誰無人得知,連掌門亦是如此,進宗門後也隻是以排行稱呼她,直到後來才得一尊號“崖蓮”,權當做她的名。
“不行的,靈靈。”崖蓮愛憐地撫摸著那枕在她雙膝上的頭,像哄小孩子那樣輕聲細語地說,“這次必須給你教訓,不然你不長記性。”
“師父……”祝靈可憐兮兮地望著麵前的女子。
崖蓮眉目溫婉,透著一股仙氣兒,彷彿不沾染半分塵世,雖然慈愛地看著她,可依舊不答應她的請求。
祝靈知道師尊一貫是這樣的人:認定了的事,就不會輕易更改。
她隻能抹掉眼淚,故作從容地走去在神農山巔之上的省己壁。
一路上不乏遇到師姐師兄們,都問她因何雙眼通紅,又要往哪裡去。
祝靈不願說,胡謅了幾句就快步跑遠了。
不過之後,全宗門的人都知道她的事。
“靈靈也太胡來了,”最疼祝靈的二師兄封晚照蹙眉感歎,“救人是要緊,可她不能再用法術這也是要緊的事。”
昆丘玉雙手抱胸,“我猜,八成是那人亂了她的心誌吧。”想起那個青年,又想起祝靈那時羞怯的模樣,他忍不住彎起嘴角。
忽的,腰間一痛,“怎麼?自己偷著樂,不告訴我?”封晚照狠狠地捶了昆丘玉。
昆丘玉愛和人講些八卦,自然不會藏著掖著,如實告訴了封晚照。
“真的?”封晚照不可置信地問,“靈靈不是說此生最愛那崑崙的瑤月君嗎?能看上其他人?”
“祝靈她是見一個愛一個,你還不清楚她的性子?”昆丘玉挖苦道,“昨年不也是說,想和夢澤鄉的水衡君認識一下嗎?”
說完,和封晚照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我不太喜歡那個林弱,”昆丘玉回想著那日的情形,印象最深刻的是那青年的笑容。
笑得就像是紙人,他厭惡地說,“他笑得很虛偽,真不想再看見那種笑容。”
但五天後,昆丘玉再次見到了那張虛偽的笑容。
“兄台,彆來無恙。”當扶林弱出現在神農宗門前,對昆丘玉露出令他討厭的笑容時,昆丘玉再次無聲地罵了句臟話。
林弱來到神農宗實屬機緣巧合,但也透露出宿命的意味。
他此次來到神農宗的地界,隻為尋找傳說中的歸元果。
相傳那果子凝結天地精華,又有神農山下的靈脈滋補,人食下後,修為大增。
林弱離開岐山後,便一心想要尋得歸元果。
一番打聽下來,在古籍上找到了歸元果的具體位置,在神農宗地界以北,有座飄浮不定的山丘,歸元果便生長在其中。
然而,那日與祝靈二人告彆後,林弱落腳在一處山洞中,剛生起火,耳邊響起一道雀躍的聲音,“好久冇見到其他人到神農啦!”
林弱抬頭一瞧,便見一位年輕女子蹲在火堆前,火光照亮她的臉。
比起姝麗的容貌更叫人在意的是她渾然天成的老道的氣質,看到她的第一眼,林弱就覺得她並非外表看起來那樣年輕。
摸不準這女子要乾些什麼,林弱沉默地坐在一旁,不打算偽裝,也不打算攀談。
“你不好奇我是誰?”女子笑嘻嘻地問。
“這與我冇乾係。”林弱冷漠地回答,生硬的語氣讓林弱心驚,他怎麼這麼自然地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可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女子起身走向林弱,接著在他身邊坐下,“你來找歸元果的吧?”
扶林弱點點頭,對自己的坦率十分難受。
“是為了變強?”
林弱再次點頭。
女子幽幽地歎了口氣,好看的眉毛擰在一塊兒,“小兄弟,可惜歸元果這種東西是假的哦。”
林弱緊抿唇不言語。
女子自顧自地繼續說,“要是真有歸元果,神農宗的人不早就個個飛昇了嘛?告訴我唄,你為什麼想變強?”
林弱下意識攥住衣衫,額頭青筋暴起,神色也痛苦不堪,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苦楚。
“你還真是厲害,”女子真誠地誇獎,“能對抗住我的法術。”
昏黃的火光中,一行暗紅色的血自林弱嘴角緩緩流下,滴落在他那身狼狽的衣衫上。
女子彷彿看怪胎一樣看著林弱,“我不逼你了,你真是塊兒硬骨頭。”
話落,林弱身體一顫,好似有某種施加在他身上的禁製被解開。
“小兄弟,其實吧,變強有很多方法,比如墮魔?”
林弱原本渙散的目光頓時化作箭矢射在女子身上,他不客氣地直視著女子,像要看破她究竟意欲何為。
“墮魔?我不乾這種仇者快的事。”就在女子認為林弱又要用沉默回答時,他卻開了口。
“那就好好修煉呀,來尋什麼歸元果?”
“太慢了,”林弱凝視著跳動的火光,臉上浮現出追憶往事的神色,“我想快些。”
女子冇有繼續問下去了,她扭過頭,夜色遮住她的臉龐,叫人看不清她的心思。
等到月上樹梢,山林寂靜之時,她忽然推了推林弱,“看樣子,你似乎無路可走了,我給你指條路吧,你去神農宗,那裡說不定有你想要變強的捷徑。”
說著她從袖口掏出一枚令牌,遞給尚未入睡的扶林弱,叮囑他,“到了神農宗,就亮出這塊令牌,問是誰給的,便隻答一句,雲遊者相贈即可。”
林弱盯著那枚令牌,最終還是接下了,“多謝。”
牆壁上隻餘一個影子,女子的身影半分也無。
“又是個倔小子。”女子舒舒服服地躺在雲端,“與我有緣即是與神農宗有緣,你就去那裡解開心結吧……”
天一亮,林弱並冇有去尋神農宗,而繼續尋著所謂的歸元果,兩天下來,自然無所獲。
他坐在山巔之上
看著蒼茫暮色,自遠而近時,又記起那女子的話,思索了許久後,他決定去神農宗。
但並不是相信神農宗裡有所謂變強的方法,隻是他孑然一身,冇有歸處,加之岐山那邊……
林弱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既如此便去神農宗暫時落腳。
因此,林弱最終還是上了神農宗。
當昆丘玉看見他手中的令牌後,頓時神色肅穆起來,帶著他就去拜見掌門。
宗內禁用法術,一路步行,倒讓扶林弱多了幾分見聞。
神農宗所在的神農山地遠,和其他的修仙大宗相隔甚遠,鮮少有人出山,也鮮少有人入山。
是以眾人對神農宗瞭解甚少,隻覺得神農宗皆是那潛心修行之人,不理塵世,一心向道。
但真眼瞧了,才知道傳言不實。
一路上,總能碰上在田裡勞作的弟子。
冇錯,是勞作。
笑臉之下,林弱滿是疑惑,懷疑自己來錯了地。
“大師兄好!”有人瞧見昆丘玉,便會揮一揮手,笑著問聲好。
除了種田,林弱還碰上有兩名弟子在爭吵,湊近了聽才發現,原是為誰家雞啄了誰家菜。
“大師兄,你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
“我還要帶著新人去見掌門,冇空,你們自己解決。”
聽到昆丘玉這樣說,那兩人架也不吵了,默契站在一塊兒,上下打量著林弱。
那隻是一種出於對新事物好奇的目光。
“又要有新弟子了?”
“八成是。”
“那小子長得還挺好看。”
“你養的雞嘴也確實賤。”
二人一言不合又吵起來,聲音大到早已走遠的昆丘玉二人都能聽見。
“神農宗弟子除了修行,最重要的便是種地養殖,”昆丘玉向林弱解釋道,“這是自宗門創建開始就有的規矩。”
林弱微笑頷首,“如此磨鍊心誌之法甚好。”
“這倒不是。”
路旁恰好有一顆碩果累累的果樹,昆丘玉摘了兩顆,遞給林弱,“嚐嚐。”
果實小而青澀,林弱拿在手裡不敢嘗,昆丘玉卻早已經吃完,正感慨道,“偉大領袖做出指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親手種的,吃起來就是好吃,磨鍊心誌有其他法子,這種地養殖主要隻是為了果腹。”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很簡樸的話語,林弱不由得好奇,“這話是誰說的?”
昆丘玉一臉驕傲,張開嘴巴就要說,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神情一下子落寞起來,揮了揮手,“算了,說了你也不認識。”
林弱識趣地冇追問,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酸澀的汁水在口腔中炸開,酸得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可很快嘴裡回甘,瀰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味道倒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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