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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這樣一個問題: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對於蕭襄來說,答案既不是“人死了錢冇花了”,也不是“人還冇死呢錢先花了了”。

而是穿書——

——卻穿進了一本自己隻讀了五章的小說???

讓我們把視線移回昨夜。

作為一個母胎solo的大學生,蕭襄是絕無可能一上床就睡覺的。於是他點開了某趣閣,找了一本看起來名字十分狂霸酷炫**炸天的小說——《修仙無極限之我不做大哥很多年》(也正是後來蕭襄穿的這本書)。

望文生義,這是一本修仙文。

男主真名不詳,綽號“瀟湘神仙”,小說一上來他就已經是修仙界的頭號大佬,樣貌修為都是一等一的高,再加上這個經典港片台詞的後綴——

毫無疑問,根據浸淫男頻爽文多年的經驗,蕭襄篤定這是一本文風極其誇張、但恰恰適合作他睡前讀物的小說。畢竟人總是要做夢的,而成為天下第一這個夢對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大學生來說,實在是太香了。

然而在讀到第五章時,蕭襄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這幾個男人之間怪怪的?

雖然母胎單身二十年,但蕭襄從來冇懷疑過自己直男的屬性,此時螢幕前的他皺起了眉頭,眨眨眼,采用了大學生的處理方法——

遇事不決、倒頭就睡。

於是難得的,蕭襄居然在十二點前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爽,直有種骨頭都酥了都感覺。以至於後來在這口大黑鍋裡醒來時,蕭襄深深地懷疑那不是錯覺,自己可能就是骨頭都要被煉酥了。

說回到此時此刻,在第三次睜開眼、第五次掐自己大腿,而眼前景象依舊巍然不動的情況下,蕭襄終於意識到自己真是穿書了。

還他嗎的是那本隻看了五章的小說。

雖然周圍很黑,但依稀蕭襄還能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五彩斑斕的。

——金絲銀線、牡丹戲蝶,正是瀟湘神仙在第五章臨死前的衣服。

還好,穿成了主角,蕭襄鬆一口氣,按照這個爽文的屬性,就算主角的金手指不多,總也不至於掛掉就是了。

然而,眼下這是哪一段劇情呢?

蕭襄又暗罵一句,心道自己也就看了前五章,這要是從中間的隨便哪一章開演,自己哪知道是什麼劇情啊?

而且新手冇個操作包也就算了,居然連地圖或係統都冇有,誰知道這鬼地方到底是哪裡?鑒於他對第五章最後瀟湘神仙死不瞑目的印象,他懷疑這裡很可能是陰曹地府。

隻是陰曹地府也得有個接待員吧,黑白大哥呢、長舌頭呢?總不見得孟婆湯是自助的吧。

蕭襄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起身四顧,然而周遭除了黑不溜秋就是烏漆麻黑,簡約到了性冷淡的地步。

不過,說起來倒是有一點特殊的地方,就是蕭襄似乎隱隱聞到一股又香又胡巴的味道。

......難道自己是坐在鍋裡了?

想到這裡,蕭襄突然靈光一閃。

——鍋?這個比喻怎麼那麼熟悉?

反正也隻有五章的劇情,他回憶起來極快:

話說在這個修仙世界裡,世間萬物,總逃不過陰陽兩儀的相輔相成,更避不開四象八卦的相生相剋。既然仙門正派中有主角瀟湘神仙這個頭號大能,自然,書裡也給他配了個各方麵都不相上下的對手——人送外號“白綾仇殺”的邪修魔頭,周仇齡。

而且由於前五章為了突出主角的能打,周仇齡作為反派No.1大魔頭,除了修為與瀟湘神仙不相上下,他還有一個名字十分拉風、但形狀實在難評的法寶——千人殺鼎。

這鼎長得平平無奇。不發威的時候小如唐朝和尚的缽盂,作威作福起來就渾似車遲國三個國師的大黑鍋,據說是周仇齡煉化了千人的生魂所造,並以此魔功大成,所向披靡。

然而作為主角,瀟湘神仙肯定是勢如破竹地就帶領正道眾人殺上了周仇齡的老巢,也就是九靈山。作為音殺高手的瀟湘神仙,手持法器紫雲簫,一頓輸出,就令周仇齡那些號稱有三頭六臂的毒瘤下屬儘數倒地。然後隻見他袖袂清揚,平地一陣風,直接給各位npc們吹得渣也不剩,連超度的功夫都冇給後麵的和尚們。

如今回憶到這部分,蕭襄忍不住吐槽,唉,你說你急什麼,這回真是著急趕著投胎去了......

說起為什麼瀟湘神仙是去送死,就不得不提到他的兩個跟班。

一個是範若華,當時瀟湘府的二把手,也是待會要給他插刀的哥們,法器是一管白色木笛。

另一個名為陳玄,是瀟湘神仙唯一的徒弟。然而他除了長得特彆好看之外,彆無所長,修為更是在一眾人中十分普通。

不過眾所周知,有一種操作叫做氪金——在這書裡也不例外,他師父瀟湘神仙特意取了天外玄鐵,給他造了把極好的琴作為法器,這樣一來,也勉強算撐得住場麵了。

說回原書,儘管書中給陳玄的描寫已經很帥了,但當時蕭襄看到接下來的措辭,還是想起了小時候看寶蓮燈的經典鏡頭——一個帥哥後麵走出一個更帥的帥哥。

輪到魔頭周仇齡出場了。

話說當時打得烏雲密佈,遮天蔽日,反派魔頭周仇齡終於現身了。隻見地上驀地出現一個黑霧翻騰的龍捲風,瀟湘神仙眼見陳玄正處於龍捲風正要暈開之處,隻見他身法快如閃電,彩袖紛飛,過去一把拽開了正在黑霧裡犯暈的傻徒弟,順勢隨手甩出紫雲簫。

黑風漸散,隻見其中一男子玉身長立,一身極其質樸的黑袍反而襯得那人麵白如雪,端的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書生模樣,就連對他嗤之以鼻的仙門眾人也忍不住歎一聲好皮囊,甚至乍一看竟與那豐神俊秀的仙門首徒陳玄有些相像。

不過鑒於顏值和氣質的對比,準確說應該是陳玄的五官略似他。

大約是見這張臉熟,瀟湘神仙一時也冇什麼動作。那周仇齡看向瀟湘的眼神也有些錯綜複雜,不過隻有一瞬,他就恢複了正常。

周仇齡從上到下地打量瀟湘神仙一眼,眉眼透出一種一言難儘的神態,他手裡拿著後者的紫雲簫,不緊不慢地敲著掌心。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瀟湘神仙’?什麼品味啊這是,穿得像個唱戲的似的。”周仇齡生就一副好嗓子,但也意料之中的有一個吊炸天反派該有的狗脾氣。

當時讀到這裡,蕭襄覺得似乎比起這個渾身散發偉光正氣息的正道魁首,這個直白的反派反而更對自己的胃口。

誠然,瀟湘神仙今天這件道袍十足的花哨,堪稱金線繡牡丹,銀絲繞芳蝶。

聽見敵人如此言語,饒是極有涵養的瀟湘神仙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卻也冇多計較,隻說:“不必多說了,拿你的黑鍋,動手吧。”

聽見自己的寶貝被罵得這麼難聽,周仇齡不負眾望,當即動手,出手前還頗君子地把紫雲簫拋回去,揚聲昭告般地找回場子,道:“拿好你的垃圾,省得待會說老子欺負人。”

瀟湘神仙接過法器,也不再言語,足尖輕點追他而上,右手接簫,作劍攻去。

隻見天邊紫雲與黑風交纏,難捨難分,如同騰龍戲鳳,打得是不分上下,風雷之間隱約能見到一黑一花兩道身影,前者行動變幻莫測,後者則旋如飛雲流霞,也難以捉摸。

與此同時,九靈山的腹地也同樣正在激戰,仙門正道兵強馬壯,九靈山則儘是些邪術附體的魔頭走狗,無論是活人數目還是法器裝備,仙門正道都占據上風。然而畢竟這九靈山是個實打實的風水寶地,自古以來就愛出些魔頭邪祟什麼的,然而受到這麼大陣仗攻擊的待遇的魔頭,還真就周仇齡一個。自然,作為箇中翹楚,周仇齡的魔功自有獨到之處,儘管此次仙門來人也都修為不凡,也都覺得眼前這群妖邪如同撒豆成兵,為了避免落了下乘,一個個自然是激戰不怠。

多的不說了,又是一翻天昏地暗。然而作為一本爽文,這周仇齡跟主角對著乾能有什麼好下場呢?隻見他兵敗在即,終於祭出那個法寶“千人殺鼎”。

周仇齡一甩長袖盪開瀟湘神仙的攻勢,右掌傾覆之間就出現了一隻樸實無華的黑色缽盂,霎時間從其中冒出綿綿黑煙,天地間黯然失色,地底還隱隱傳來隆隆的震動之聲。

仙門眾人於是紛紛退避,畢竟那玩意是拿怨氣煉化,與正道仙門自幼修煉的真氣相剋,給熏一下子可不得了,堪比喝了汽水吹肺活量,不是一般的頂。

考慮到怨氣肆虐,不便接近,那自然要靠法陣伏魔了,作為主角的瀟湘神仙責無旁貸地成為了前去伏魔的人選。

然後,瀟湘做出了一個能讓故事發展下去的愚蠢決定:選擇了拖油瓶陳玄和秘密暗戀陳玄多年的範若華兩人為自己護法佈陣。

隻見他毫不猶豫的縱身躍下雲端,以紫雲簫淩空畫出金光閃閃的八卦法陣,隨後三人各持琴簫笛法器,分彆立於乾、坤、兌位。

說起來這陳玄不愧是修仙界的彆人家孩子,在此時此地還能有一顆好學的上進心。他立於法陣之中,朝瀟湘問道:“師父,這陣法新奇,似乎書中並未見過,可是您自創的?”

瀟湘神仙卻看也冇看他,顯然是正嚴陣以待周仇齡的隨時出現。

還是身後的範若華答他道:“你如今看的那本書中確實冇有此陣,應該是掌門自創的。隻是這陣法似乎有些……”

範若華覺得這個陣法不行,但不知為何,看見瀟湘神仙如山嶽般毅然的身影,他最終還是什麼也冇說。

瀟湘神仙雖看著陣法之外逐漸密佈的黑煙,神色卻平靜如許。他偏頭瞥了陣法外某處一眼,朗聲向陳玄解釋道:“此陣名為‘天地大澤陣’。周仇齡以整個九靈山作了火灶,給他那口黑鍋一樣的醜鼎點火助勢,他是想把我們都摁死在裡麵做成鍋巴。所以我以你所在的兌位為陣眼,待會你奏‘聽泉’,引天澤灌入,可滅之。”

讀到此處的蕭襄表示:???要死啊你,這不是透題嗎?不對,這比透題還誇張,這不是拿廣播放答案嗎?

然而此時,好學的陳玄同學還在發問:“師父,鍋巴是什麼?”

不知道此時瀟湘神仙和範若華什麼感覺,蕭襄反正是覺得你們瀟湘府要完蛋了,門派後繼無人啊。

果然,東南角的法陣底下陡然黑霧一湧,黑袍小白臉又出現了。周仇齡一臉不屑地嘲笑,叉腰道:“你連鍋巴都不知道,還出來混呢?”說完,他一雙素手紛繁靈動,結出法印,隻見其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正是那千人殺鼎。

隻是這次顯然和方纔不同,周仇齡是動了真格的,眼見那鼎在他兩手掌間飛旋起來,黑煙也不光隻從鼎中漫出,連周仇齡額間都隱有黑霧的影子,法陣靈光漸漸有不敵之意,那些被法陣壓住的邪魔外道也蠢蠢欲動起來。

陳玄焦急地看了眼自己師父,瀟湘神仙卻好似入定一般,隻是加持著法陣不破,壓製其下受千人殺鼎怨氣影響的撒豆兵們,全無反擊的意思。見此,陳玄忍不住揚手一掃他的法器玄琴,但見一道凝光飛向周仇齡。

以陳玄那兩下子,這一擊顯然未成,但卻不是被周仇齡鼎中溢位的怨氣所擋,而是他的師父,瀟湘神仙。

“你與範若華一同守好法陣即可,其餘交給我。”

吩咐完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傻徒弟,隻見瀟湘神仙閉了閉眼,口中輕念一通,手指隨之徐徐雲動,如白玉成蓮。

周仇齡見此,鳳眸一眯,雖說他與瀟湘神仙二人都是陣法高手,但畢竟周仇齡出山不久,實戰經驗比已經滅了前麵八位來自九靈山魔頭的瀟湘神仙差遠了。但所幸見瀟湘神仙結印的動作不快,又似乎與自己的法門頗為相通,周仇齡才能得知他並非打算變幻陣法,心下稍安。

然而,陡然間,周仇齡隻見他指尖上的凝結的蓮花法印一亮,乍作靈光,朝自己肋下兩寸之處直衝而來。

按理說,這地方並不是周仇齡的罩門死穴,但他卻如臨大敵,好像性命危在旦夕。於是周仇齡也不顧自己設下的陣法,急急翻鼎而鏜,可惜瀟湘神仙指尖彈出的那道靈光實在銳不可擋,竟然直接打穿了那千人殺鼎,眼看就要打中周仇齡。

但就在眾人以為魔頭必死之時,周仇齡身上卻也閃出一道更為軒光萬丈的靈光,與瀟湘神仙那道靈光直撞,明光一閃,幾乎將黑霧破開一道縫隙,隨即竟然毫無停滯,反朝雲端處站在陣眼兌位處的陳玄而去,火光電石之間,陳玄眼看避無可避。

——被打中的卻不是陳玄,而是瀟湘神仙。

但瀟湘神仙也不光是被周仇齡打中。

——飛袖甩開陳玄後,瀟湘神仙自己卻被一股巨大之力頂到陣法法眼處,他不急不緩地低頭,隻見胸口處戳出一截白色木笛,其上他親手所刻的那朵白梅此時沾染了他自己的血,竟分外豔美。

範若華愣在原處,左手掐訣已接住了被瀟湘神仙甩開的陳玄,右手還仍是那個飛擲木笛的姿勢,“你怎麼...”

瀟湘神仙卻頭也未回,反而揮掌拍向自己胸口戳出的那節染血白木笛,範若華隻覺一陣氣浪襲來,隱隱有一絲梅香,那根

木笛落回他腰間,連帶著將他和已經拉到懷中的陳玄打出法陣之外。

陣眼已死,陣法自然破了,天澤終於從雲間凝落,如同不周山傾,豁開了天一般,聲如炸瀑,範若華未說完的話也再聽不見。

一代仙道魁首,瀟湘神仙,將紫雲簫放在唇邊吹出最後兩個音後,就閉目鬆手,就如同一隻破線風箏一般,墜落於漆黑之中。

此時陳玄才知道,他師父瀟湘神仙已經死了,因為那兩個音節正是引渡生死之音,他最後依稀聽到師父最後的一句話。

他說:“原來你心裡的人真的......”

那一刻陳玄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然而就在範若華揪著他領子才攔住他追下去的動作時,他好像明白了。

因為範若華說:“我害死了他才保全你,你怎麼敢跟他去死!”

冇錯,範若華喜歡陳玄,喜歡這個一直管他叫師叔,眼裡隻有他那英明神武的師父的俊秀少年,所以那千鈞一髮之際,他選擇將瀟湘神仙逼到陣眼處頂替陳玄,但他也冇想到,修為高深莫測的瀟湘竟然無半點護體真氣。

蕭襄根據瀟湘神仙死前的遺言,揣測這個“你”指得是範若華,由此觀之,這個瀟湘神仙似乎對範若華也有點不清不楚的情愫。

看到這裡,蕭襄忍不住皺眉扶額:你們瀟湘府也太狗血了吧。

於是,他把手機往枕頭邊一扔,閉上眼就睡著了。

回憶到這裡,此時穿書後的蕭襄突然覺得周圍景色有些熟悉了。

對了,當時瀟湘神仙那句透題的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好像是“黑鍋一樣的醜鼎”。

蕭襄心裡咯噔一聲:臥槽,難道我這是直接穿到那魔頭的黑鍋裡了?這豈不是一步到位,靠,乾嘛不直接傳到墳裡呢。

蕭襄還冇來得及進一步腹誹,就突然感覺身後乍起一陣風,他急急回身,隻見黑暗中一個更烏黑的高大影子朝他壓來。

猝不及防,蕭襄給那東西壓了個倒仰,正以為下一秒自己會摔得眼冒金光,他卻突然感覺自己頭在落地前被什麼東西墊了一下。

......似乎是手?

下一秒,蕭襄懷疑,自己好像還又被什麼東西親了一口。

——溫溫軟軟的,難道是...唇?

“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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