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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那日細細思索了一番,夏亦姝心底通透許多。

於是接連幾日,她都伏在書桌上抄寫佛經,除了吃飯睡覺,不曾離開桌子一步。

連前世高考都冇現在這麼拚過。

她捏著毛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個方方正正的字體,墨水勾勒著橫豎撇捺。

每下一筆,夏亦姝就會覺得自己的心靜了一分。

漸漸地,她開始沉迷於此,不知晝夜。

終於在第七日上午,當毛筆為最後一捺畫上句號時,這本佛經終於抄完了。

滿滿半指厚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飄著墨香的字跡。

看著桌上抄寫的佛經,夏亦姝內心滿是自豪感。

才七日就抄完了一本足有半指厚的佛經,估計老夫人見了也會詫異不已。

最重要的是,通過這一本佛經,她的毛筆字也變得像模像樣,可以拿出去見人了。

夏亦姝又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成果,然後喊來碧蕪,讓她將這份抄寫好的佛經給老夫人送去。

等碧蕪走後,她才發現時間已近正午,又摸了摸空蕩蕩的五臟廟,意識到是時候擺飯了。

於是夏亦姝向外喊了幾聲紅纓,結果半天無人應答,於是出去找了一圈,還是冇見到人。

又問了下其他人,都說未見到紅纓,心中便猜測她定是又跑了出去。

想到此,夏亦姝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她這幾日有意冷待紅纓,結果她反而愈加放肆,倒是往外跑得越來越頻繁了。

......

夏亦姝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將此事放下。

於是她喊了負責灑掃的雀兒去廚房取飯。

為答謝她跑這一趟,夏亦姝還賞了她幾個銅板。

而小丫頭得了銅板,麵上的笑更燦爛了,一會兒身影消失了。

因怕時間過於漫長,夏亦姝拿了本雜記打發時間。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肚裡的饑餓感早跑到爪窪國去了,卻還不見雀兒回來。

這時,碧蕪正好從老夫人那回來了。

對她抄寫的佛經,老夫人不冷不淡地誇獎了一句,還賞了幾個金玉做的玩意,最後還讓碧蕪帶回一本女戒,其言外之意一想便知。

這是警告她要好好守著妾的本分,不要妄自爭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夏亦姝麵無表情地接過這本女戒,隨意翻了幾頁,然後就把它丟在桌子上。

那態度宛如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之後直到看到老夫人賞的小玩意兒,她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對夏亦姝這些舉動,碧蕪全當作視而不見,一直像跟木頭一樣杵在原地。

夏亦姝把玩夠了老夫人賞的東西,繼而瞟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碧蕪,開始問她話。

比如為什麼去那麼久,老夫人看到佛經的態度等等。

碧蕪也一一答了,態度恭恭謹謹的,看不出什麼異常。

她正待再問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於是轉頭望去,見雀兒正拎著一個紅漆木盒從外麵跑了進來。

她跑得有些急,手上的木盒也不停地左右搖晃,讓人不禁擔心這盒中的飯菜是否還安好。

幾息之間,她便到了夏亦姝跟前。

隻見她鬢髮間儘是細碎的散發,額際也滿是汗水,甚至繡鞋裙襬上也沾滿了泥點。

這樣子實在有些狼狽。

夏亦姝遞給她一張巾帕,令她擦擦臉上的汗。

而碧蕪則順手接過她手裡的木盒,打開蓋子檢查裡麵的飯菜。

不過好在盒中飯菜並未潑灑,可一些菜的擺盤已亂成一鍋粥。

因此碧蕪看了眉頭微皺,隻不過見夏亦姝未開口,她也不好兀自出言訓人。

待雀兒稍微喘過氣後,夏亦姝纔開始問道。

“雀兒,怎麼去了這麼久?”

雀兒聞言語氣卻有些不滿。

“回主子,廚房的人說因忙著備老夫人和各位公子小姐的飯菜,所以主子的暫時排到了後麵,然後奴婢就一直等到了現在。”

“若不是廚房的人這麼拖著,奴婢早就回來了!”

夏亦姝聽了愣了愣,隨後麵色多了絲陰霾。

她之前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不過這也不可避免。

畢竟除正妻外後院中的女人,其生活依仗繫於男主人的寵愛,若冇了寵愛,雖不至於什麼都冇有,但必定會被下人們怠慢。

想到此,夏亦姝幽幽歎了一口氣。

而碧蕪和雀兒兩人也察覺到她的心情不太好,於是言語舉止等也更為小心。

之後夏亦姝也未多言,直接命雀兒退下了。

這時碧蕪也將木盒裡的飯菜擺上了桌。

夏亦姝一眼掃去,隻見桌上擺著五碟小菜,兩素兩葷一湯,雖與平日份例一樣,但量和新鮮度打了很大的折扣。

都說古代的奴仆大多是勢利眼,今日她可是體會到了。

如今她隻是稍微失勢,這些奴仆便可在她的飯菜裡做文章,若她徹底被人遺忘,那等著她的豈不是隻有殘羹冷炙。

腦中思緒萬千,但夏亦姝麵上依然很平靜。

她執起銀筷,安靜地坐下用飯,雖饑餓感已去,但為了身體著想,還是應好好吃飯。

生活是自己的,不能為了一兩件不順心的事壞了自己的身體。

夏亦姝用飯時,碧蕪已退了出去,等用完後,她又掐好點進來,將碗碟收拾好後,又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用完了飯,肚中不再饑餓,可她卻覺得有些煩躁。

看哪哪都不順眼。

此時窗外雨也停了,空氣中滿是大地洗刷過的清新味。

經過這一場雨,草木變得綠油油,天空也更為澄澈。

清風襲來,花草木香隨風四散,些許清香飄入室內,在室內漫溢開來。

夏亦姝嗅著外頭的草木氣息,突然萌發了去外麵散心的念頭。

自穿越後,她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房間裡,視野被禁錮在這方寸之地,心緒也很難變得開闊。

心裡有了這股念頭,她便再也坐不住。

於是夏亦姝簡單找個由頭打發了碧蕪,她便一個人悄悄走出了房門。

她一個丫鬟未帶,隻身朝著府內偏僻之處走去。

一路走走看看,儘量挑著冇人的地方走。

她也不知自己要往哪裡走,但就想找一個清淨地兒,越偏僻越好。

不過越往偏僻處走,花草樹木愈多,周遭也越靜。

靜中帶著死寂,死寂又透著生機。

最後,七拐八繞的,她也不知自己來了何處。

走得累了,見前方有一座假山,心中不由一喜,便加快步伐趕過去。

剛走近假山,便有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迎麵撲來。

夏亦姝看著前方黑黢黢的假山洞穴,心底不由有些猶豫。

眼下四處無人,若裡麵有個什麼蛇鼠蟲蟻,或是妖魔鬼怪之類的,她豈不是求救無門。

但,此時小腿的痠麻更為煎熬,於是她隻猶豫了一瞬便咬牙往裡走了去。

不想剛走進假山的洞口,便赫然見一瘦條黑影背光而坐。

陡然之間,夏亦姝被嚇得驚叫一聲,聲音驚動了黑影。

隻見黑影驟然轉身,細碎天光照在他臉上,映出他沉鬱的表情。

此時他被夏亦姝一時驚到,眼陡然睜大,更襯那眼珠又黑又深。

夏亦姝依著輪廓認出這黑影似是賀文州,於是心中驚懼倏而退去,輕輕地喊了聲,

“三公......子?”

聽到她的聲音,賀文州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隨後問道,

“你是何人?”

見他間接承認了,夏亦姝狠狠鬆了一口氣。

雖不知賀文州為何一個人躲在這陰暗逼仄的洞穴中,但總歸不是什麼牛舌鬼怪之類的可怕東西。

至於賀文州冇認出她皆是因她此時是背光而立,臉全部罩於陰影之下。

不過,麵對賀文州的問話,夏亦姝一時卻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

難道直接跟他說我是你叔叔的小妾嗎?

正當夏亦姝躊躇之時,不想賀文州竟認出她來了,“是你!”

夏亦姝詫異了會,也不知他是真認出還是假認出。

不過他既然這麼說了,夏亦姝也隻能乾巴巴地回了句,“......是我。”

不過這兩個字拋出後,對麵便冇了聲音。

狹小的洞穴中也陷入死一般的靜默。

雨停了有段時間,石洞內瀰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

夏亦姝不耐此地潮濕,同時也覺此時氣氛尷尬,欲找個藉口離開時,卻聽到對麵之人開口道,

“姝娘子上次講的故事是從何處聽來的?”

夏亦姝聞言目光稍頓,下意識回道,“是從一本遊記中看到的......不過我稍微改編了一些。”

“是哪本遊記?”他接著道,語氣似乎有點急切。

“......不記得了。”

這什麼遊記自然是夏亦姝胡編的,她也無法憑空變一本出來,隻能這麼回答他。

於是夏亦姝能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

接下來兩人又陷入沉默。

夏亦姝聽著石洞內的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心裡密密麻麻塞滿了尷尬。

她不由想起府內人對賀文州的評價,說他性子沉靜,沉默寡言。

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不好意思,有點粗俗了。

對這樣性子的人,夏亦姝向來難以消受。

她是個對方能說,她也能說,要是對方不能說,她也不知道怎麼說的性子。

但就算再不能說,她也能挑幾個無聊的話頭打發下。

可賀文州這裡,夏亦姝卻犯了難,許是兩人的關係尷尬,此時還孤男寡女地在一個這個看起來不清天白日的地方。

所以有了層層顧忌,夏亦姝就不怎麼放得開了。

看來還是走人為好。

但在她再次正欲開口時,對方又不巧地來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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