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哥哥回來了！

我心裡一熱，顧不上計較趙晚鴛的做派，跟她一起往前廳走去。

前廳中哥哥，嫂嫂，沈氏，趙誠都在，趙誠正跟哥哥說些什麼，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便停了。

趙誠上來拉住我，牽著我的手走到姚司辰麵前：

“娘子來了，大哥剛進京，都還冇回府就先來咱們家，可真是惦記你。”

姚司辰看笑著向我，眼神柔和，上下打量兩眼，又斂了笑意：

“瘦了。”

我眨眨眼，眼中酸澀得險些掉下淚來。

嫂子鄭清虞是將門之女，上前一步挽住我，白了一眼自家夫婿責怪道：

“三年未見，你一來就惹你妹妹難過，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好妹子，咱們不理他。”

趙晚鴛卻趁著鄭清虞來挽我的空隙，擠到了姚司辰身邊，嗓音柔的要掐出水來：

“司辰哥哥好。”

我還未來得及如何傷懷，就被她這把嗓子唬得眉頭一跳，往左右瞥去，哥哥嫂嫂的眉頭也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但趙晚鴛明裡還挑不出什麼錯處，姚司辰腳下極小幅度地後退了一步，也不顯得失禮，點了點頭，算是對她致意：

“趙姑娘又長高了些。”

“真的嗎司辰哥哥？你還記得三年前我的樣子呢！”

……我前世對著趙誠，不會也是這般模樣吧。

趙晚鴛對周圍的氣氛恍若未覺，也或許是並不在乎，她眼睛掃到姚司辰腰間玉佩繫著的墜子，扁扁嘴上手就要扯：

“這什麼東西呀，編的真難看，司辰哥哥，鴛兒手藝好，我給你做個更好看的吧……啊！”

鄭清虞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之間，手正攥著趙晚鴛的手，笑意不達眼底：

“趙姑娘，我夫君這同心結是我親所手編，如何，你有什麼指教？”

趙晚鴛驚懼過後，憤憤地甩開鄭清虞的手，眼睛裡泛出淚光：

“你做什麼！”

“我跟司辰哥哥說幾句話，你還跟我動起手來了！妒婦！”

鄭清虞冷冷地看著她，肅聲道：

“趙姑娘，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知道是非曲直。”

趙晚鴛有一瞬茫然，馬上又抓住什麼似的更惱怒起來：

“什麼是非……對，這兒是趙家！你敢在趙家打我這個趙家大小姐，無禮小人，我叫人來把你打出去！”

“鴦兒！”

“夠了！”

趙誠和姚司辰幾乎同時喝道。

“趙誠，這就是你趙家的待客之道嗎？”

趙誠首先看向了我，見我冇有說話的意思，這才無奈拱手作揖：

“抱歉，舍妹驕縱慣了，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管束不力，萬望司辰兄莫要計較，鴛兒，給姚夫人賠個不是。”

“哥哥，你怎麼能向著外人？！”

趙晚鴛難以置信地眨著眼睛，看看趙誠，又看看鄭清虞，眼裡閃過一絲怨毒，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你明知道我對司辰哥哥，你還答應我……”

趙誠聲音猛然拔高，厲聲喝斥：

“鴛兒，還不快來道歉。”

我悚然一驚，心裡忽然有個猜測。

我記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哥哥和嫂嫂曾在郊外遭遇土匪劫道，好在身邊有幾名家丁保護，加上嫂嫂自幼習武，雖然他們兩個都受了傷，但總歸性命無虞。

難不成這裡麵還有趙誠的手筆。

趙誠他有這個本事嗎？

“你們當我老婆子死了不成？”

婆母沈氏站起身，指著趙誠嗬斥：

“你現在翅膀硬了，長本事了，還跟外人一起欺負起你妹妹來了！他日你是不是要把我這老婆子餓死在家裡纔好啊！”

“母親，兒子絕無此意……”

沈氏捶胸頓足乾嚎，趙晚鴛紅著眼睛在哭，趙誠安撫著兩人的情緒，還要抽身向姚司辰和鄭清虞致歉，偌大的前廳一時間亂糟糟鬨做一團。

我冷冷看著趙誠，無視了他數次投來的求助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