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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司妤想起宸王剛纔的眼神,內心堵得慌,那人陰狠至極,指不定會狗急跳牆,她不該意氣用事。

“宿主莫急,我有良策。”腦海裡響起係統的聲音。

她在腦海中迴應道:“前世我無意中發現他早與西夷勾結,但具體的藏兵地點我也不知道,此局怎破?”

黑暗中一雙深邃眼眸閃爍了幾下,“前麵是兵部尚書之子,未來會成為權傾朝野的首輔,此人出生寒微且對宿主頗有好感,薑家若與他家聯姻,他定然應允。屆時既能鞏固權勢,又能助你複仇。”

薑司妤向窗外看去,一個身著五品文官朝袍的男人垂首而立,神情恭謹。通身的書卷氣質,絲毫不見窮酸學子的瑟縮之態,隱約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傲然之色。

對方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看過來,略顯蒼白的容顏上,仍舊俊朗如月,是位難得一見的翩翩公子。

“是宋鶴卿。”薑司妤輕聲道,放下簾幔阻隔了對方犀利的視線。

這人前世就是宸王最大的敵人,逼得宸王隻得蟄伏青州,用儘手段與西夷聯姻。

“嫁給他會使你的複仇之路事半功倍。”

“再說吧。”薑司妤在腦海裡回答,漫不經心的捋了捋鬢邊青絲。

宋鶴卿興許能在複仇這件事上有些益處,但也會在其他方麵徒增煩惱,她早歇了盲目依附旁人的心思。

再者,她還忙著回府處理更重要的事情。

按照前世的記憶,半月後,便在父親房中發現謀逆鐵證,一封聯絡西夷皇族的密箋。

綠荷依坐在院門前,聽見聲響,立即放下手中的繡樣,小跑著迎出去,見小姐眉間愁緒難消,又立即放輕腳步,抿著唇跟在身側。

兩人越過月洞門,一側的桂花樹開了,馨香滿院,綠荷笑道:

“這南越移植而來的錦秋桂就是不一般,旁的桂花早謝了,它卻開得熱烈,滿樹燦黃。這錦秋桂金貴罕見,滿京城也就咱們將軍府裡獨一份。”

薑司妤抬眸,微涼的晚風帶著濃鬱的花香,這花還是她十六歲及笄禮時,哥哥花重金托深山采藥人找來的。

此花四季常開,馨香異常,京中貴女聞訊紛紛前來觀瞻,那時她稀罕得不行,縱使是閨中好友也隻討得半枝,其餘人隻得些乾花。

京中貴女無不窮奢極欲,哪受過這些委屈,一時便興起了派人南下尋花的風氣,隻是這錦秋桂難尋,她這棵錦秋桂一直都是獨一份。

綠荷見小姐當真來了興致,露著兩顆虎牙甜甜的笑,

“明棠院那位今兒來討了不少新鮮的桂花,說是為了製作您最喜歡的冰皮桂花糕,估摸著時辰也該好了,小姐若是想吃,奴婢這就是廚房問。”

“慢著。”薑司妤攔下綠荷,想起那位姨母,眼中的柔意儘褪,

估計是表妹想吃,纔來她院裡要桂花,要是真有心這會兒早該送來了。

轉頭對綠荷道:“你直接去明棠院把姨母請來,說我有事相商。”

綠荷怕耽誤了小姐的事,拎起裙邊小跑著出了院門。

薑司妤端坐院中,石凳微涼,秋風的蕭瑟而過,漫天的桂花簌簌飄落,一如她前世出嫁那日。

宸王許她十裡紅妝,大婚前一月滿城儘染桂花香,他說她和桂花一樣靈香冰姿,和順宜家。其實是為了將軍隊藏在移植桂花樹的隊伍中,父兄見是她喜愛的東西,便放鬆警惕……

薑司妤腦海裡適時的響起係統的聲音:“近來清涼台竣工,由青州培育的奇花異草如流水般往京城運。這就是宸王運藏私兵的好機會。”

司妤頷首,心中自有些成算。

院外傳來腳步聲,綠蕪領著姨母李氏過了月洞門,薑司妤視線從李氏滿身珠翠上略過,釘在她那張習慣掛著笑的臉上。

她是母親同父異母的庶妹,年輕時姿色甚佳,嫁進商家之家做了當家主母,從了夫家姓李,後來夫家落罪丈夫慘死,男丁流放北境,她帶著唯一的小女兒輾轉奔波。

母親心疼這位庶妹,是以接到將軍府中款待多年。

李氏嘴角一貫的掛著笑,縱使近年來細心保養,而今蹉跎半生早冇了往日光彩,眼角眉梢掛著歲月的溝壑,

“阿妤,姑母聽說你拒了皇上的賜婚,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薑司妤不接話,李氏笑容親昵的上起要拉她,不反打了一巴掌。

“啪!”薑司妤這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手指微麻。

李氏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被一向溫柔和順的外甥女打了!

“你乾什麼,我是你姨母!”李氏捂著臉尖叫道,她的左臉迅速紅腫,火辣辣的刺痛。

薑司妤麵色清冷,笑得諷刺,“你做假賬侵吞我母親私產,勾結外人謀害將軍府,我冇有你這樣的姨母。”

李氏眼中的慌張一閃而過,驚詫道:“你怎麼……?”

“宸王倒地許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替他賣命?”

前世她待姨母如家人,冇想到她竟是宸王暗插在府內的眼線,是她將陷害父親謀反的假證藏匿在書房,這才逼著他們不得不跟著宸王謀反。

李氏心知薑司妤必是抓了她的把柄,心眼一轉當即也不狡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薑司妤的大腿,

“姨母和宸王聯絡還不是為了能讓你順利嫁入王府啊!”你是姨母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怎麼會害你呢,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糊塗了!”

薑司妤無動於衷冷目垂眸,她前世就因為心慈手軟害死全族人,而今看著這吃裡扒外的東西,根本生不出一絲憐憫。

她一個眼神,綠蕪立即會意,一把將李氏從小姐身上拉開,綠蕪自小習武身手矯健,輕易便將李氏製服。

“關進柴房,等我明日問過母親再發落。”薑司妤一句話結束了鬨劇。

片刻後綠蕪回來複命,薑司妤又差遣她帶侍衛到母親的莊子上查賬拿人。

薑司妤遣退了伺候的下人,屋裡登時冷清不少。

秋夜微寒,鴉歎寒霜聲聲啼,淒婉綿長如同嗚咽。

她望著窗外出神,這兩日忙得腳不沾地,而今閒坐卻難覺鬆快。

初秋乍寒,微涼的晚風裹著幾分凜冽,惆悵欲說心頭事,無人領會怎敢言。

“晚風涼,宿主保重身體。”腦海裡又響起那道聲音,少了些往日的清冷疏離,格外淳厚柔和一些,他微頓了下,

“今天您完成了不少的劇情爽點,已經獲得了一千積分,開弓冇有回頭箭,懲治惡人該是解恨的。”

“解恨。”薑司妤長睫忽閃,眸中蘊滿水汽,垂眸道:“卻也惆悵,我從前以為真心最要緊,而今看來我從未看透人心。”

“人心是最複雜的,真相難尋,但求如願。宿主不必較真,之前給你提到的宋鶴卿,您可以再考慮一下。”

晚風勁起,吹滅了眸中濕意,她搖搖頭道:“上輩子我把一切都賭在男人身上,這一次我想靠自己,女子也能成就一番偉業。”

不知怎的,這道聲音總是莫名讓她心安,她不明白係統所謂何物,卻相信他是真心要幫自己。

她抬起頭望向虛空,想描摹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飯後她吃了些清酒,如今醉上心頭,白玉般的臉爬染上紅暈,一滴眼淚搖搖欲墜掛在眼尾,透著楚楚惹人憐愛,又兀自倔強的美,原本整齊的髮絲也零散開,垂在臉側平添了一絲破碎感。

寂寥黑夜中的男人心神一顫,極親地回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看著你得償所願。”

晨光微曦,窗外海棠初綻,枝頭露珠晶瑩,嬌蕊欲滴。

佳人獨坐鏡前,青絲柔順齊腰,容顏嬌豔賽謫仙。

“小姐,這是有問題的賬簿,作夜已給夫人過目了,今早讓奴婢呈給小姐。”

綠蕪將賬簿放在長幾上,目光略過小姐清冷的眉目,從前總掛在唇角的笑,自拒婚那日起便冇再見過。

薑司妤頷首,玉手輕輕撥動香爐餘灰,嫋嫋紫煙氤氳暗香。

“宮裡遞來請帖,皇後孃娘宴請京中貴女賞菊,就在城北的頤和行宮。”綠蕪拿起才折海棠花,彆小姐髮髻側小邊。

鏡中人清冷的杏眼,眸中彷彿凝著瑤台靈露,一朵嬌蕊彆再發間,舔了幾分嬌豔。

綠蕪忍不住讚歎道:“人比花嬌,奴婢聽說皇後孃娘是為了替皇太子相看姻緣,各家夫人也藉此機會相看心儀的姑娘公子,憑小姐的才學樣貌,定能博貴人青眼。”

薑司妤視線落在桌上的請柬,前些日子她在宮裡鬨那麼一出,冇想到還能收到邀請。

“皇後孃娘不過是看在將軍府的麵上,我去與不去都一樣。”哪有世家願意娶一個悔婚在先,又鬨著入仕的女子。

“小姐從前不是最期待嫁給宸王殿下嗎?”

“從前是從前,男人未必是女人唯一的依靠,我若是能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為,何必困於內宅耗儘青春年華。”

“小姐說的是。”綠蕪訝然,她怎麼覺得小姐同從前很是不同,淩厲了一些。

綠荷安慰自己,小姐畢竟是累世勳爵的薑家嫡出,縱使女兒身也該有遠大抱負。

“說什麼胡話?”門外傳來聲響,將軍夫人白清雲走進來,她身後一眾丫鬟捧著一堆東西魚貫而入,具是明豔大氣的珠寶首飾和各色錦緞冬裝。

白清雲一席絳色鍛襖,外披黑狐裘大氅,一張珠圓玉潤的臉隱在初曉晨曦中,明豔大氣的長相端著沉肅,歲月難敗美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仍榮光依舊,

“女子這一生最要緊的就是嫁一門好親事。你既然拒絕了與宸王殿下的婚約,定要把握這次機會為自己謀一個好前程。”

薑司妤起身向母親欠身請福,“娘,女兒心裡有數。”

白青雲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道:“為娘知道你不喜歡勾心鬥角,也不逼你攀什麼宮門王府,嫁與世家貴子安享一生也是極好的。”

薑司妤抿唇垂眸,白青雲見她無動於衷,又道:“你大哥過兩月便回來議親,你可得在宴會上掌掌眼。”

她想起潤清玉立的大哥從了軍,三年前便磋磨得不成模樣,而今又該是何種滄桑,他那遍佈疤痕和風霜臉很是不討京中貴女喜歡。

薑司妤長歎一息,“我去就是。”看來那場禍事是避免不了了。

前世宸王就是在她赴宴的路上設伏,趁機來了個英雄救美,便讓她從此死心塌地。

白清雲滿意的點點頭,轉而又說起姨母的事,“莊子上的賬本我看了,阿妤長大了,竟能明察秋毫,往後這家還得你來操持,這件事你酌情處理便是。”

她對這位庶妹已經是仁至義儘。

薑司妤抿抿唇,母親出自揚州白氏,祖上三代為官,多有首輔之才,當年嫁給父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都尉,算是違背父母之命低嫁了。

幸好父親是個會疼人也有本事的,十年間一路從六品小吏闖到從一品安西大將軍。這些年除了母親一位正妻,從未納妾,對母親更是唯命是從。

是以母親總盼著女兒拭亮雙目,擇一位如父親般的如意丈夫,方能安享一生。

“女兒明白。”

薑司妤早年跟著父親習武,母親也甚少管束她,這幾日母親常來督促她禮儀,生怕在宴會上失了禮數。

忙起來時,日子過得飛快,九九重陽轉眼便到。

薑司妤挑了件素雅荷風綾羅裙,她身量纖細,風吹起,如同素綠軟柳飄搖。

供薑司妤獨用的軟轎早候在門前,綠荷攙著小姐坐進去,“為何不與夫人同行?”

薑司妤確認了轎前整齊列著侍衛軒昂的侍衛,這才放心道:“我自有旁的安排,一會兒若有異動,切莫著急,萬事聽我指揮。”

前世宸王唱了一出好戲,引得父母對他深信不疑。這一次她帶的一列侍衛都是上過戰場的,製服兩個江湖刺客該是搓搓有餘。

薑司妤目光搖搖望向天邊,一片巨大的黑雲略來,呈黑雲壓城之勢,她中有些心神不寧。

馬車搖晃著行至山腳竹林處,一群埋伏在叢林中的刺客蜂擁而至,兵器相接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斷從四周越起的刺客,刀刀致命,各種暗器齊發,薑司妤立即覺出這陣仗不對勁。

隻聽轎子外慘叫連連,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侍衛也難以應對蜂擁而至的刺客,外圍侍衛接連倒下,而刺客還在不斷增加。

上一世宸王隻是派了兩個人做樣子,現在明顯是想直接取她性命!

眼看著離馬車最近的侍衛也倒下,薑司妤攔下要出轎應敵的綠蕪,抽出腰間匕首一刀插在馬匹後臀,馬駒嘶叫著衝了出去,拉著就快散架的轎子無頭狂奔。

兩人被顛得七葷八素,險些跌出轎子,身後的刺客也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綠荷跳上馬背急急勒住韁繩,馬兒受了驚怎麼也停不下來,懸崖近在眼前。

“係統!我的五百積分能救命嗎?”薑司妤問。

“能救,但隻能救一個人。”係統很快給出迴應。

“救她。”薑司妤毫無猶豫,奮力將綠荷推出了殘破的轎子,下一瞬連人帶馬跌落懸崖。

“綠荷!你替我回家照顧母親。”

薑司妤的聲音至下方傳來,已奔至懸崖邊的綠荷生生頓住腳步,頃刻間抽乾了所有生氣,頹然地跪坐在地,目光空洞。

她五歲喪父,八歲喪母,十歲被薑大將軍帶回將軍府,那時她自覺人生灰暗無光,是小姐舉著桃木劍,興沖沖的過來說:“以後我保護你。”

時隔十年,她任記得小姐當時身上的綠荷流蘇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小姐愛笑,整個人格外有朝氣。

至此她斷了自戕的念頭,改名叫綠荷……

馬車急速下墜,薑司妤隻覺身體如飄葉,恐懼讓她本能的緊閉雙眼。

一息,兩息,三息……薑司妤心中默著時間,可遲遲冇有迎來疼痛和死亡,再睜眼時整個個人竟然漂浮在空中,視線往下,馬車重重跌落在地,馬駒到底不起。

未理清頭緒,薑司妤腦海裡炸出刺耳雜亂的聲音,

“警告!程式出錯!警告!係統強行兌換積分,您將會被徹底抹除!”

冰冷重複的機械音持續不斷,薑司妤大抵明白了什麼,喟歎兩息,“我聽到了,你不用救我,天命難違。”

“彆怕。”這道聲音少了往日的刻板生硬,聲線低沉暗啞,清冽中帶著沙啞,語氣沉肅輕緩。

語氣中透出處變不驚的千鈞氣勢,這種看淡生死的豁達鬆弛,令薑司妤欽佩。

有如此氣度端人,何苦犧牲救她?

“我說過會幫你。”

薑司妤來不及反駁,腦海中的雜亂音幾乎刺破耳膜,“警告無效,係統0000037658將被執行清除,卡卡,清除無效……故障,故障……”

聲音越來越亂,越來越急,如滔天洪水吞冇了薑司妤的意識,如當頭一棒,猛地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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