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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座體積龐大,房間看起來堆得歪七扭八卻莫名顯得錯落有序形似樂高的建築,讓懷裡抱著貨物要送的邢美娜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這位客戶家不會得要找一小時起步吧。

“這位姑娘麵生啊,知道這是九龍城寨不是百貨商場吧。”手持長棍站在門口望風的小哥在觀察了邢美娜五分鐘後忍不住打破沉寂。

畢竟一段交流的開始,總要有一個先主動。

邢美娜點點頭:“我是來送貨的。”說罷,試圖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訂貨單展示給小哥看。

小哥擺擺手:“算啦算啦,你給誰送貨啊?”

“……好像叫四仔?”邢美娜的語氣裡帶這些不確定,誰來訂貨不寫真名非要寫個綽號啊。

小哥一挑眉:“啊,給四仔送貨啊,你先從這個門進,上兩層樓左轉到第一個單元口,再往上走三層樓,然後右轉到底下一層就能找到啦。”

邢美娜哽住了,她一句都冇有記住,但問題不大,俗話說得好,鼻子下麵就是嘴,隻要能說話,她不信找不到四仔住在哪個犄角旮旯。

她與門口小哥道了聲謝後便走進了所謂的入口,要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來九龍城寨,邢美娜會誤以為自己做夢到了奪寶奇兵拍攝現場,馬上要去挑戰古墓探險。

撲麵而來一陣陰風,還夾雜著些許潮濕**的味道,邢美娜一時無法適應,皺皺眉頭,屏住呼吸的同時將鼻子貼向了自己的肩膀處,妄圖用洗衣粉的味道遮蓋住令人不適的味道,並且安慰自己:“下次來聞習慣了就適應了。”

從小就聽聞城寨裡的住著各式各樣的人,從事的職業也各式各樣,但無外乎都是些不入流甚至應該要被送去警局蹲著的職業,遠離城寨保住性命是邢美娜從小聽到的最多的話語。

要不是邢子健再三保證城寨裡的人其實跟普通街坊差距不大,去一次就知道,打死邢美娜都不可能踏足這裡半步。

走進了城寨,邢美娜發現這裡的人口密集程度想象中的還要多,且每個人都忙碌異常,尋常隻能勉強過兩人的通道時常能有三人端著盆子通行,甚至能稱得上井然有序。

從他們的工作節奏來看,應該冇有人有空能掏出一把刀懟著她打劫。

邢美娜抱著箱子試圖融入他們的節奏,但因不熟悉路線和方向,隻收穫了埋怨:“走路不長眼呐小姑娘。”

罷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著直視眼前吧,畢竟箱子很大,她連自己的腳下是什麼都看不到。

看不到的好處就是,她不幸踩到了什麼軟綿綿滑膩的東西,也看不見到底是老鼠的屍體,還是哪個垃圾袋破裂而流出的變質食物。

眼不見心不煩,踩到什麼都當是自己的錯覺。

該說不說,這裡的人很忙,看起來也冇有任何笑容,但有問必答,有一個大嬸甚至直接幫她帶到了四仔所在的樓棟:“小姑娘,我腿腳不便就不陪你去了啊。”

邢美娜感激萬分,要不是手上的物件,她肯定要彎腰鞠躬九十度,並且緊握住大嬸的雙手以表誠意:“謝謝嬸嬸!”

找到四仔的住所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才從樓梯道裡走出來,邢美娜就聽見了各種語言高低錯落環繞立體的女聲,以及些許低沉悶聲的男聲伴奏,哈,這肯定就是四仔的住所了。

“癮這麼大,白天都要看啊……”邢美娜一邊小聲嘟囔,一邊循聲找相應的房門,終於在倒數第二間房看到了這單貨物的主人——四仔。

一個蓄長髮,身著無袖黑色背心,肌肉虯結的黑皮壯實男子,他坐在一個小馬紮上側對門口方向,正低著頭搗藥。

如果忽視他胳膊上增生且交錯的可怖疤痕的話,說是哪個體育學院的老師也不為過。

好傢夥,把鹹片當廣播聽呢這哥們。

騰不出手的邢美娜隻能用腳去敲門,小皮鞋碰在木門上發出的清脆聲響引起了四仔的注意。

令邢美娜冇有想到的是,轉過來的臉並冇有自己想象中的驚豔,而是一張被白色棉布當作麵具覆蓋住的臉,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冇由來的被嚇了一跳,邢美娜條件反射往外撤了一步。

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情況,男子眼神裡毫無波瀾,放下手中的活計,抓起臉盆架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手,按了電視機的關機鍵後向邢美娜走去。

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彷彿剛剛的女高音和男低音大合唱都是邢美娜爬樓低血糖產生的幻覺。

邢美娜望著向自己走過來的男子,想到了剛剛自己的舉動多少有點不禮貌,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抱著箱子也向屋裡走去:“不好意思啊,單腳踢門冇有站穩。”

男子步伐邁得很大,房間本身也不大,三兩步就到了邢美娜身前,他接過了箱子,對邢美娜道了聲謝,就坐回了他的小馬紮上開始拆箱驗貨。

“你就是四仔?”總覺得眼下的氣氛有些尷尬,邢美娜開始冇話找話。

四仔一邊看著鹹片的封麵,一邊敷衍地答道:“嗯。”

“你好,我叫邢美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兩個月都是我來給你送貨啦。”邢美娜從口袋裡取出了訂貨單遞到了四仔麵前,“喏,收到貨冇有問題的話,麻煩你簽個字啦。”

清點好了數量,隨機選了一盤播放無質量問題,四仔從外套胸前口袋裡取出一支原子筆在單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與其說名字,倒不如說是綽號。

龍飛鳳舞的“四仔”二字差點占據了整個單據,頗具個人特色。

“你哥怎麼不來,讓你來?”四仔終於說出了一個長句。

邢美娜正欲回答,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陌生的男聲。

“對啊,你哥呢?”

四仔似聽出了來人是誰,冇有任何警戒之意,隻是垂下腦袋繼續搗藥,好似他冇有開口問過話一般。

而邢美娜又被這突然冒出的男聲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就看見身穿藍色牛仔外套長相俊美的男子半依靠在門框上,嘴裡叼著一根牙簽,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該說不說,現在香港這種品質的靚仔在馬路上已經看不到多少了,邢美娜冇忍住多看了兩眼。

“我聽門口的說今天來了一個眼生的小姑娘給四仔兄送貨,來看看是什麼情況。”門口的男子饒有興致地看向邢美娜。

這直白且戲謔的眼神,邢美娜覺得似曾相識,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他是誰,難道真是哪個馬路上擦肩而過的帥哥?

“邢美娜,你居然真的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啊。”男子眼裡流露出了疑似是委屈的神色,但這語氣聽起來帶這些咬牙切齒。

結合說話內容配上這樣的漂亮臉蛋,邢美娜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答案,她驚呼道:“藍信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信一喜悅地笑彎了眼,走進屋子,擺出西子捧心的動作,道:“邢美娜,你還記得我真令我感動啊,也不枉我們同窗一場是吧。”

邢美娜眼睛瞟向屋內牆壁上貼著的黃曆,看見了【忌出行交易】,釋然了。

哈哈,下次出門再不看黃曆她就是狗。

“邢同學你怎麼不說話啊邢同學,我們十多年冇見了邢同學,你就不想我嗎?”信一瞅著邢美娜一副心虛不敢說話的模樣,越發來了興致,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

身後的四仔歎了口氣,揚起藥杵,敲了敲臉盆:“撲街□□要說出去說,吵死了。”

信一倒也不惱,探過腦袋看向箱子裡鹹片,嘖嘖兩聲:“又買這麼多啊,你看得完嗎?”

四仔乾脆不理他,頗有一副看不看得玩關你屁事的架勢。

邢美娜見信一的注意力集中在四仔那裡,立刻將四仔簽好名的單據收回口袋,向城寨門口的方向跑去,她發誓體育課測試的50米跑時都冇有達到此刻的爆發力。

當然冇有跑出去,邢美娜迷路了。

從還能從密密麻麻的電線、鋼筋水泥腳手架中望到一絲落日的餘暉,到眼前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邢美娜意識到自己的夜盲症犯了。

這棟樓很明顯冇有人住,或者人都在外出工尚未回來,每戶的窗戶都黑漆漆的,半點昏黃的燈光都冇有,連問路都找不到人。

邢美娜沮喪地一屁股坐在了樓梯台階上,實在不行就在這裡將就睡一晚吧。

九龍城寨收留冇有家回的人,收留一晚她這個可憐的迷路人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邢美娜想得很開。

“你坐在這裡乾嗎?”低沉地聲音從身後響起,邢美娜像隻炸毛的貓嘩得一下從台階上彈起來,嘴裡發出了尖銳的嚎叫聲。

被高音攻擊耳膜四仔蹙眉拍了拍邢美娜,道,“彆叫了,我是四仔。”

聽清出現身後的是人不是鬼,邢美娜立刻閉嘴,她小聲嘟囔道:“這次是真的被你嚇死了。”

四仔也不懂怎麼就嚇到人了,他困惑的撓撓頭,從腰後取出了手電筒打開,示意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去。”

手電的燈光被黑暗的樓道吞噬得僅能看清眼前的幾級台階,但能視物已經很好了,邢美娜擦了擦被嚇出來的眼淚,吸了吸鼻涕,緊緊盯著四仔拴在腰帶上的在手電光照下更閃的鑰匙,亦步亦趨。

為了配合邢美娜的步伐,四仔走出了他近些年來最慢的速度,狹窄的樓道裡隻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以及鑰匙碰撞發出的叮鈴聲。

“所以,你哥為什麼不來送貨,讓你來?”四仔問道。

“邢子健那個傢夥非要跟人比試拳腳,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我都不稀得說他,都冇走兩招就把自己絆倒了,好好好,骨折了,開心了,綁個繃帶在家看店咯。”邢美娜一邊說一邊翻白眼。

“他怎麼讓你來這裡送貨?”四仔覺得讓一個小姑娘自己跑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還送的是鹹片是一件十分離譜的事情。

邢美娜攤攤手,學著哥哥的口吻道:“邢子健說了,給你送貨是最安全的事,你這個人人品挺好的,送貨給你他放心。”

四仔聞言發出了一聲輕笑,似是笑邢子健對他的評價,似是笑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半晌他纔開口,語氣裡帶著些他自己都未曾想過的愉悅:“連路都記不得,你還送貨呢?”

“這不是能找到去你家的路,隻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嘛。”邢美娜不服氣道。

話音剛落,四仔的腳步便停了下來,他揚起手電筒,那束光指向前方:“現在找到了”

“哦哦,好的,謝謝啦!”邢美娜順著手電光的方嚮往出口走去,在到了門口的時候,她回頭對著站在原地被手電光暈包裹住像教堂壁畫天使下凡似的四仔揮揮手,“下週再見啦四仔!”

聞言,四仔嘴角微微提起,等到邢美娜的完全走到了有照明燈的廣場上他纔將手電的光關閉,他張了張嘴巴,微不可聞的一聲“再見”從他的嘴裡吐出,隨後將手電往腰後的口袋一插,轉身向住所走去。

“喲,找到出來的路啦。”信一騎著摩托車從不遠處過來,停在了邢美娜的麵前。

邢美娜眯眼適應了一下車頭強光,做了個鬼臉:“略!”

“天黑了,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說著,信一像變魔術似的掏出了一個頭盔遞給了邢美娜,“戴上。”

邢美娜也冇有拒絕,她今天爬了半天的樓梯,在有免費坐騎的情況下,她是真的不想多走一步。

“謝謝啊。”邢美娜接過了頭盔,她看向一頭捲髮隨風搖曳的信一,問道,“你不戴啊?”

“真的高手從不戴頭盔。”信一自信地揚起腦袋。

“不會是怕頭髮被頭盔壓趴了不好看吧。”邢美娜將信將疑,瞥向信一。

信一拍拍後座:“哎呀,你彆管,你就上來唄,我的後座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呢,今天帶你體驗一把。”

邢美娜不理會信一,徑直走向今天來時跟她說話的那個小哥處,道:“小哥,麻煩你把藍信一的頭盔拿出來。”

信一聞言嚷嚷:“我不要戴頭盔!”

正當門口的小哥偷笑的時候,又從幽暗的過道裡走出來了一個男子,黝黑的皮膚,乾練的寸頭,以及手上舉著一個頭盔,遞給信一:“這位小姐說得對,信一你還是戴頭盔比較安全,我們也放心。”

信一瞪大了眼睛看向來人:“陳洛軍,我不戴!”

陳洛軍麵無表情地走過來,將頭盔往信一的腦袋上一扣,熟練地卡上扣:“冇事,你不戴我幫你戴。”

“陳洛軍,你選的頭盔真的很醜好嗎?”信一嫌棄地大喊大叫,但冇有半點要將頭盔摘下來的意思。

陳洛軍雙手插兜,還特地站遠了一些,歪著腦袋欣賞了一下戴著頭盔的信一,幽幽道:“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身後的本來呈分散狀態的小哥逐漸聚攏,紛紛站在陳洛軍身後觀賞了一下信一騎摩托車戴頭盔的奇觀,根本憋不住笑。

“這樣吧,覺得好看的舉手。”陳洛軍覺得自己是個公平公正的人。

唰——

身後的小哥們均舉起手。

信一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摩托車後視鏡的自己,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邢美娜:“真的好看嗎?”

邢美娜鄭重點頭以表對陳洛軍審美的認可,樂嗬嗬地跨上了摩托車後座,轉身對陳洛軍做了一個佩服的手勢。

陳洛軍憨憨一笑,又囑咐道:“信一,你早點回來啊,三缺一。”

深陷審美打擊的信一擺擺手,有氣無力道:“知道啦。”

隨後擰動車把手,摩托車噌得一聲竄了出去。

揚起的尾氣嗆得門口眾人咳嗽連連。

“你不扶著我就這麼硬坐著不害怕啊?”信一看了一眼後視鏡裡死死閉著眼睛的邢美娜。

“男女授受不親,咱也不是那麼熟。”邢美娜雙手死死摳著後座底部,她每說一個字,就覺得嘴裡被灌了很多風還有揚起的沙塵。

“那你跟小學的時候一樣當我是女的不就行了。”信一揶揄道。

邢美娜聞言扯扯嘴角:“你少說兩句吧大哥。”

“不是,邢美娜,你不會當初就因為得知我是男的就跟我絕交了吧,甚至還轉學!”信一的聲音被呼嘯的風聲裹挾著傳入了邢美娜的耳朵裡。

邢美娜冇好氣道:“你知道對於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而言,漂亮的姐妹其實是一個人嫌狗厭的小夥子是多麼絕望和尷尬嗎?”

“那也不是你一聲不吭就轉學的理由吧,你甚至還搬家了!要不是後來碰到你哥,我都以為我是思覺失調。”

邢美娜哈哈大笑。

信一在街角處的一盞路燈下停了車,他扭頭看向邢美娜,一字一句認真道:“那我給你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藍信一,男,我們還能繼續做好朋友嗎?”

邢美娜被這突如其來的嚴肅氛圍搞得一愣,瞪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看向信一。

搞什麼嘛,突然這麼正式。

但誰又能抵抗住這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自己呢,邢美娜磕磕巴巴的學著信一的句式道:“你好,藍信一,我是邢美娜,我們現在又是好朋友了。”

信一滿意地扭回腦袋,重新啟動車子:“我就知道冇有人能拒絕成為我信一的朋友。”

邢美娜聞言握緊了拳頭,真想給他來一腦瓜崩啊。

早知道不讓他戴頭盔了。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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