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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宣政殿內紫檀木製的桌案摞著幾堆奏摺。光影之下,傅書珩靠在玉脊龍椅上,神色晦暗不明。

永和宮外賀筠出現得及時,太後受驚暈了過去,而傅秉嚴卻在眾目睽睽之下人間蒸發。死侍儘數自裁,僅在這些屍體身上發現相同的狼紋,而世間刺狼紋的隻有卞夏暗衛,於是傅書珩命賀筠帶兵封鎖整座京城。

屋內空餘陸綏傅書珩二人,搖曳的燭火映在傅書珩白如紙的臉上,陸綏內心生出莫名的緊張,這個皇帝和史書中描述得一樣。

像鬼。

帝王的枯白的手指下壓著一塊泛黃的金絲帛書,忽而一行淡淡的字跡憑空顯現,其上言道:嘉和二年秋,宣平王逼宮謀反未果,逃於卞夏。

陸綏抿唇站在桌案前,歎了口氣,神色頗為無奈道:“這回陛下可以相信草民了麼?”

傅書珩眉尾微挑,她眯起雙眼,漆黑的眸子如寒潭星辰,幽幽地盯著陸綏。

遇見陸綏是在三個月前,她於禦花園的八角亭中納涼,陸綏忽然從池塘中冒出來,驚走了她池中的錦鯉。

初見之時,陸綏一頭短髮散亂奇裝異服神色古怪,被侍衛按住卻依舊瘋言瘋語不知所雲。傅書珩本欲將其當作私闖皇宮的罪犯,拖出去打二十幾大板子再丟出皇城。

不曾想,此人似有通天的本事,對大明國運瞭如指掌,而宣平王意欲逼宮謀反之計,於他而言就像親眼見過一般,比她傅書珩多年來蒐集地情報更為全麵,而陸綏隻道自己是穿越而來的異世之人。

今夜如陸綏所料,即便是在鋼針中淬了巫山靈蛇的劇毒,一個時辰之內必然麻痹全身,四肢癱軟,動彈不得。亦如帛書所言,宣平王憑空消失,她還是冇能斬了傅秉嚴的腦袋。

陸綏被傅書珩陰鬱的眼神盯得脊背發毛,身後滲出細密的冷汗,他潤了潤微乾的嘴唇,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他本是一名兢兢業業的考古人,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朝代,而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史上有名的暴君傅書珩。果真是暴君,開口就給他安了個擅闖宮闈的罪名,還要將他拉出去喂狗。

喂狗事小,剛挖出修複好的金絲帛書卻被傅書珩蒐羅了去,丟了帛書他也可以不用回去了。以至於情急之下不得已才承認自己是穿越者,秉著不篡改曆史的原則協助傅書珩平定謀反,以此取得信任保住小命。

可偏偏這帛書來到大明便跟恢複出廠設置了似的,滿滿的記載消失得一乾二淨,隻有發生過的事情纔會顯露出來。

妥妥的事後諸葛亮。

好在帛書大半是陸綏修複的,他記性也不算差。隻不過看這架勢,他似乎要經曆這帛書上所有的事情纔有臉或者說纔有機會返回自己的時代。

每每想到此處,陸綏總是痛心疾首,若是他穿來的時候遇到的人不是傅書珩而是民間的一個普通百姓……

那他隻需要苟著,苟完這病弱皇帝短短的一生。

傅書珩帶著詭豔的笑,白玉般的麵容陰惻惻道:“帛書所言不假,但是奸臣賊子一日不除,這帛書朕便一日不能交還於你。”

聞言陸綏猶如晴天霹靂,額角抽搐了下,本想著幫著傅書珩擺平傅秉嚴就可以拿著帛書逃到民間去。

結果帝王心海底針。

陸綏對大明並非十分瞭解,《大明紀》中對傅書珩著墨極輕,幾乎隻有暴虐無常,天生病體還有那把十分詭異的長命鎖這寥寥幾筆。

隻道英年早逝,功過相抵。

而剛出土的帛書中所記載的卻更為詳儘,其上所述傅書珩並非暴虐十分,在他看來反而是個賢君,隻是手段毒辣了些。

雖說後小半部分不甚瞭解,但是陸綏清楚的記得,帛書的記載中有位帝師輔佐傅書珩,成就了他的天下霸業。

於是,陸綏牙一咬心一橫,“撲通”一聲跪拜伏地,猛磕了個響頭道:“陛下,帛書於草民而言就如錦鯉之於水,是萬萬不能相離的啊!”

傅書珩眉尾一挑,眼底活泛出一絲愉悅。這個異世之人頗有意思,非但博古通今還能預知未來,卻不爭名奪利,偏生吊死在這帛書之上被她拿捏。

“你若執意離開,朕也不強求。”

陸綏聞言抬起頭驚喜之餘更多的是驚訝,他不可思議傅書珩居然如此容易鬆口。

緊接著傅書珩薄唇微啟,垂眸瞥了眼伏地抬首的陸綏:“隻是……你已身在局中,朕不能保證在你脫離朕的掌控之外,會不會被旁的勢力威脅或是追殺。”

言畢,陸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這無疑是傅書珩對他的勸誡加警告,當然也有幾分道理在其中,出去之後他也無法保證能安安穩穩地苟住小命。

“你不妨考慮留在朕的身邊,做朕的幕僚,”傅書珩思慮了半晌才幽幽開口,“榮華富貴,高官厚祿朕都能許你。”

而傳到陸綏的耳朵裡的卻是,是公務員但996,容易出工傷但五險一金月入過萬。

陸綏的臉僵硬得裂開了半分,傅書珩可用的不是疑問句,他這時候拒絕大概率會被拖出去喂狗。

忽然陸綏腦中靈光乍現,曆史不能被篡改,而儀天帝傅書珩身邊的謀士隻有一個,正是那位神秘的帝師。

隻是記憶之中,帛書對此人著墨甚少,似乎姓陸?

如此,陸綏便又趴了下去又道:“草民惶恐,陛下先可否聽草民一言再做定奪?”

“朕允了。”

陸綏拜謝之後道:“據草民所知,帛書所載,陛下將來能成一番天下霸業是位賢明之主,然這世間有資格輔佐陛下之人隻有帝師一人。”

聞言,傅書珩臉上籠了層烏雲,漆黑的眸子暗了半分,嗓音如沁了寒潭般冷冽:“朕不曾有師長。”

冇有帝師?!天殺的帛書誆他?!

陸綏先是震驚,而他一抬首卻被傅書珩的淩厲的眼神嚇到了,這張頂好看的臉偏偏因病態而顯陰鬱,笑得綿裡藏針毒入蛇蠍。

他喉結滾動了下,強迫著冷靜下來,繼而陸綏伏地又道:“草民絕無虛言,帛書曾言輔佐陛下的帝師通曉天地之事,草民一介莽夫豈敢違逆天命!”

“哦?天命?”傅書珩眯起了眼,她死盯著帛書上的字跡眉眼狠戾,“那你倒是說說朕未來的帝師是個怎樣的人?”

陸綏被陰冷柔和的語氣激得頭皮發麻,心裡發毛,陰晴不定的性子當真是皇帝範。

他抬頭偷瞄了眼,剛好對上那冰冷的視線,忙不迭垂頭。

冇想到有生之年居然在大明國當上“伏地魔”了。

陸綏心慌地喉嚨發乾,他哪知道,這帝師放眼整張帛書,能扣出關於此人的字眼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陛下恕罪……不知陛下身邊可有陸姓能人?帛書所記……帝師姓陸。”

陸綏越說聲音越輕,果然從古至今諫臣一直都是個高位職業,不禁感慨那群能死諫的老頭,可真是牛翻天了。

而傅書珩卻沉默了,寂靜的宣政殿寥寥幾根燭火微動,這帝王像是怕光一般,總愛待在陰暗處不喜見人,連出門的轎輦都要圍上紗幔。

從了陸綏那句話,這皇帝像鬼。

半晌,傅書珩才緩緩出聲:“有。”

言畢,陸綏猛地抬頭,一雙清澈的眸子亮了起來,他深深舒了口氣道:“**不離十,就是他了。”

陸綏直起發酸的腰背,拂去衣袖上的灰塵,正欲起身冷不防聽見傅書珩道:“不就是你麼?”

陸綏聞言腳下一軟又趴了回去。

怎麼可能?!他可是考古考過來的,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開什麼玩笑!

“陛下說笑了,草民、草民雖是陸姓,但做陛下的謀士也是不夠格的……不能同未來帝師相提並論。”

陸綏磕巴了兩下,額上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陛下怕不是弄錯了……”

聞言,傅書珩眉頭輕蹙,蒼白瘦弱的指骨提起禦筆,寫下一行雋秀的字跡,繼而他拿起玉章,摁下那方硃紅璽印道:“那朕封你為帝師便可。”

陸綏僵硬的臉如泥塑般裂開,佩服傅書珩這驚為天人的腦迴路和帝王級理解。

與此同時帛書之上竟顯現出一條新的記錄——同年秋,儀天帝得陸姓良臣,封之為帝師。

傅書珩頗為滿意地示意陸綏起身:“自己看。”

陸綏微感不妙依舊利索爬起身,探過頭去,在看清那條最新浮現地字跡後,他兩眼一抹黑。

忽而,門外穿了一陣不緩不急的叩門聲,屋外的宦侍恭敬道:“陛下,賀將軍已經在武安侯府候著了。”

“朕知道了。”

傅書珩睫羽落下大片陰影,於方纔不同的是,陸綏能感覺到這皇帝周遭的氣場陰了半分。

“朕的帝師大人,應當知曉朕接下來要做什麼了罷?”傅書珩眼尾浮著淡紅,咧開一抹戾氣纏繞的笑弧,一雙黑瞳直勾勾盯著陸綏。

十月天還未入冬,陸綏卻不禁打了個寒戰,他若猜得不錯,接下來傅書珩所做之事將會被載入史冊,成為朝堂坊間聞風喪膽狗皇帝,後世之人口中的暴君。

陸綏穿來已有兩月,史書所言一一應驗,他身為考古人尊重曆史,也絕不觸碰篡改曆史這一紅線。

於是他扯著的嗓子差點劈叉:“微臣鬥膽,欲與陛下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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