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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鈺滿臉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幾步,似乎是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皇後會是一直彆有目的潛伏在身邊的細作。
「多年未見,永寧可還記得五皇叔我?你幼時皇叔還抱過你。」安王的輪椅在我麵前停下,他鬢邊已有幾絲華髮,麵上風輕雲淡,還是那副不爭不搶的樣子。
「五皇叔不愧是在皇權鬥爭中唯一活下來的一位倖存者,竟能沉住氣韜光養晦二十餘年。」
安王微微一笑,並不多言,秦鈺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快步邁下台階,憤怒地質問著青鸞:「朕許你國母之位,你竟敢背叛朕?」
接著又將目光轉向安王:「大膽安王!朕是天子!你可知謀反是何罪?!」
「天子?你這種德不配位的蠢貨也配?你大可放心,過了今晚,你便不是了。」
安王一聲令下,立即有人上前將秦鈺押住,見他罵聲不絕,青鸞便扯下衣襬將他的嘴堵住。
「永寧,今日你若是識相認本王為君,我可以饒你一命,保你如今的榮華富貴。」安王重新看向我。
我挑了挑眉,唇角勾出一抹淡笑,抬手拍了拍手掌:「皇叔高興的太早了。」
隨著巴掌聲的落下,一隊禁軍迅速入了大殿。
為首的傅臨淵大步行至我麵前跪下:「傅臨淵參見長公主,臣不負長公主所望,與沈嶽將軍裡應外合,以接連奪得蠻夷十五城。」
聞言,殿中一陣嘩然,眾人麵麵相覷,方纔開口求娶我的那位蠻夷使臣被身後的人一劍抹了脖子,剩下幾個蠻夷使臣們突然脫下身上的外族服飾,露出裡麵的軍服。
我將目光投向秦鈺,示意人將賭住他嘴巴的布拿下來,看著他一臉茫然且不可思議的模樣,好心為他解惑:「前方戰事早在三月前便開始了,蠻夷來的這位使臣,不過是本宮為了掩人耳目才留下來的,對於這樣的結果,皇弟可還滿意?」
「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經交出了兵符,這些禁軍明明已經被朕派去圍住了公主府,又怎會出現在此?!」
秦鈺說著,還不忘回頭質疑地看向謝昭廉,後者則頻頻搖頭擺著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那兵符也確實是真的!」
「都是當了皇帝的人了,秦鈺,你還是這樣的天真。竟會認為本宮掌管多年的禁軍能全憑一枚小小的死物隨意調遣。」
話罷,我不再理會他,轉頭去看經過短暫交鋒後已然被控製住的安王。
「皇叔謹慎一世,其實若是能一直安分下去,晚年必能安享,隻可惜啊……」
安王仍是那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永寧不愧是已逝的嚴太師親口誇讚過的,當真聰慧,皇叔甘拜下風。」
我登基的那日,晴空萬裡。
在陽光地照耀下,我一步步邁上白玉台階,身上的龍袍熠熠生輝。
待站定,以張太傅為首的大臣們紛紛朝我叩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平靜揮手:「平身。」
我立於高位,俯眼望著屬於我的王朝。
再次見到秦鈺時,他已是萎靡不堪的階下囚。
他的胸口被刺進了一支金簪,還在不停往外冒著血,而他身後不遠處蜷縮著的,是青鸞和謝昭廉的屍體。
「賤人!你說過會將我當成親弟弟來對待的!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親弟弟的嗎?!」
秦鈺雙手死死扒著牢門,歇斯底裡地質問著我。
我掀眸冷笑,麵上滿是嘲諷:「朕親手將你送上皇位,傾儘心力輔佐你,換來的不過是你的猜疑與忌憚。你曾說平生最恨彆人看不起你的出生,你說出生不能代表所有。」
「但是秦鈺,今天朕就告訴你,你永遠都是叛主的賤婢所生的卑賤之人,你的出生肮臟至極,你與你的生母一樣,都是個白眼狼。像你這種人,就該好好地活下去,受儘屈辱地活下去。」
秦鈺雙眼瞪大,死死地盯著我,大聲喊叫:「你胡說!朕是天子!朕是天子!朕生來尊貴!」
他還在自欺欺人地自言自語著,我卻已經冇有了耐心,轉身大步離開。
秦鈺死了。
訊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在勤政殿中與眾大臣議事。
「據說死的時候嘴裡還一直喋喋不休著說什麼明明上一世不是這樣的,明明一開始就奪了她的權,為什麼會這樣。」
碧雲小聲在我耳邊稟報。
我雙眸深邃,麵上若有所思。
是的,我早該想到了,秦鈺從一開始就很反常,在青鸞還冇出現之前就不停慫恿著人來逼我交權,唯一能解釋的可能,便是他也重生了。
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傅臨淵封為一品大將軍,率兵三十萬,進一步向蠻夷發起進攻,擴展我大周版圖。
從這一刻開始,我將正式掌管屬於我的天下,保衛我大周千千萬萬的子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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