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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時空的交迭。
近二十年前,兩兄弟在清河郡外交手,因此生死與共,今日又在九天之上一較高低。
從下界到上界,兩人同進退共生死,修行雖不至於讓他們遠離,但能夠並駕齊驅當然是極好的事情。
二人戰到最後酣暢淋漓,李塵有意將劍牢開拓成秘境的體悟不斷加深,一身的洞府氣息瀰漫,這是他從自身洞府中調動出來,一時劍牢似乎便的虛幻,就像要從九天之上脫離,從這個空間消失。
麒麟在觀戰中揉了揉眼睛,問道:“你們有冇有發現,他們二人似乎變得模糊了。”
白澤等人也紛紛應聲,說自己的瞳術似乎受到了阻礙。
隻有少數幾個八境看出端倪,但是一時心頭震動,鐵匠瞥了一眼紅雪,問道:“您看,李塵這一劍牢,是否已觸及八境?”
紅雪瞧了半晌,搖頭道:“雖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但要說觸及八境言之過早,最多隻是比所謂掌中天地強上一些罷了。”
鐵匠心道:您說得輕巧,所謂掌中天地,隻是捆縛世上的某一片空間將其短暫切割,可眼下這劍牢,明顯是出手就在世上新生一世界,或許唯一差的,就是對時間上的領悟了。
旁邊響起麻衣男子的歎息,“這纔是天縱之才。”
他向鐵匠做了一禮,道:“當日,真的要多謝你,否則日後,我必要麵對一個恐怖的強敵。”
他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隻因他知道這世上的許多秘密,到了他這個境界,就算有比他強的人物,也強的十分有限,最多也就是如紅雪一般。
但,終究是少了很多麻煩。
九天之上,李塵和崔昊漸漸停了手,二人分出勝負,不曾見生死。
崔昊終於露出笑意,似是遺憾,又似乎了卻了一件遺憾,“我終究還是不如你。”
李塵卻說,“我的情形有些特殊,說起來,我並不如你,隻是我自身血脈”
崔昊打斷了李塵的話,“不必說這麼多,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各人緣法不同,這本就是實力的一種。”
李塵不再解釋,反問起自己的疑惑,“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問的是崔昊的變化。
“我的確融合了另一具靈魂。”崔昊說:“而且在這期間險遭吞噬。”
李塵心下微沉,他當然明白其中凶險。
崔昊笑道:“不過,那老賊不曾想到,這十幾年的時間裡,我一直咬著自己的神性不滅和他周旋,等到劍體血脈開辟,便立刻將其吞噬,因此你不必擔心。”
一飲一啄是天定,當年崔昊在下界就是天生劍體,冇想來到上界最後竟也還是覺醒了劍體的特殊血脈。
李塵點頭,他能夠感覺到這種融合對崔昊的性格終究有些變化,但本性不曾改變,二人之間的兄弟情誼也冇有半分減少。
······
······
回到北張鎮後,疆良麒麟等人一一前來攀談。
一眾異獸u對崔昊讚歎有加,並冇有因為崔昊的人族身份有什麼微詞,反而幾次讚歎,“能在人族微末的後世開辟血脈秘術,和我等同行,實在難得。”
李塵聽出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如你所說,難道太古時期,人族也曾大興?”
疆良頷首,“當然,當年我太古異獸一百零八雖各有嫌隙,但人族數量奇多,天才輩出,是我等血脈一起聯手才能抵禦的。”
李塵想了片刻,問道:“莫非,太古時期如我兄弟這樣的人物,不在少數?”
疆良搖頭,“倒也並非如此,崔昊之劍,就算在上古時期也足以在當世爭鋒,你該明白,異獸秘術非同族血脈不能修行,在這種情況下,人族便需以自身力量開辟血脈,就如崔昊一般。”
李塵聽他提及異獸秘術,想想自己來到上界以後,從未經曆過什麼因血脈而無法修行秘術的體驗,似乎不論對什麼秘術都得心應手,一時問道:“那麼,是否有人能夠將世上所有秘術歸於一身?”
“有。”疆良說道。
李塵心道這或許和自己的身世血脈有關,忙問:“是什麼血脈?”
疆良看著他道:“自然是神靈血脈。”
他以為李塵是擁有神靈血脈後感知到自身的變化纔會有此一問,哪裡知道李塵問的是另一件事。
李塵再問:“除此以外,世上可還有同樣的辦法?”
疆良笑著搖頭,“當然冇有,否則各個種族都能相互學習,世上再也冇有秘術和血脈之分,也早就冇有了種族之分。”
李塵一時竟悵然,愈發覺得自己的血脈和身世撲朔迷離。
而更撲朔迷離的是,幾天後,他在黑風後山枯坐,一時頓悟,身後有長劍虛影,一時他的身體和孤命劍同時顫動。
他竟覺醒了崔昊因傳承才領悟的劍體血脈,包括領悟了崔昊那一日劍意如瀑的秘術手段。
這件事並冇有讓他覺得欣喜,因為根據記載,神靈血脈似乎隻是異獸血脈之祖,和人族並冇有半點兒關係,古往今來還從來冇有聽說過有哪個天縱之才的異獸能夠和人族一樣開辟出屬於自己的新血脈。
那麼,他為什麼能夠做到這一切?總不會比天地源頭的神靈血脈更加神秘?
他在後山枯坐,不知過了多久,低低說道:“紅雪,我決定出一趟北張鎮,這裡就拜托你了。”
他要去的是妖族祖地,那裡的第二次傳承之地,曾經讓他看到未來的神秘地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