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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古都,滿城煙柳,茶色生香,人聲鼎沸。
“人族九皇子李塵,竟是妖族聖子,更可怕的是,兩族對這件事情都渾然不知,當初落羽原一戰,人族妖族的精銳儘出,將此人圍困數十日,這原本已是絕境,但天現魔物,竟然救了此人一命!這一戰過後,世間各處魔物氾濫,你們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高樓中,茶館兒裡,今天的城鎮處處都在說著這麼一件事兒。
有人高聲問:“這破地兒都是熟人,賣什麼關子?快說什麼原因!”
說書人喝了茶,抿了紅嘴巴兒,這才拉長了音,“原來此人除了以上兩重身份,竟還是魔族的少主!”
“魔族少主?”
李塵聽了盧翰傳上來的訊息,當然馬上明白這是朝廷傳出來的訊息,如今世上各處受苦受難,隻有隕墨山相對平靜,這對朝廷來說本就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長孫道生說道:“魔物之患越來越嚴重,二皇子清剿魔物不力,百姓對皇族有許多怨言,現在兄長是魔族少主的訊息傳出去,所有的怨氣都當然會轉移到兄長的身上,而且這件事情在外人聽來合情合理,畢竟兄長身具魔族秘術,魔物出現的時間又十分巧合。”
眾人義憤填膺,李塵反倒古井無波,隻是笑著問道:“你們就從未想過我是魔族少主嗎?”
程芷安心直口快,“我們這些人朝夕相處,誰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你殺得魔物比我們加起來都多,你若是魔物,那纔是笑話,而且魔物長得奇形怪狀,你比它們好看多了。”
誇獎的話被她說得像極了罵人,眾人早習慣了她的胡說八道。
“但這件事情,絕不能就這麼算了。”盧翰說道:“我去讓山莊加急印一批兄長的傳記出來,替兄長澄清此事,如今山莊在江湖上已經有了極大的名聲,不出一個月,那些無稽之談不攻自破。”
李塵想了想道:“與其如此,倒不如告訴難民們,隕墨山上可以為他們遮風避雨,免於魔物侵襲。”
盧翰稱是,大讚這是個妙招,比被動澄清更好。
幾人踱步來到崖前,低頭看著山下,目光所及都是人流,都是近日來到這裡的難民,據說最近這些日子魔物的氾濫已經有上千村鎮被衝散屠戮。
李塵輕輕歎息一聲,“普通人活著已經十分艱難,現在又有了天災。”
小七最清楚李塵的想法,輕聲道:“不管殿下有什麼想法,我都願意跟隨。”
李塵說:“隕墨山上現在魔物不成氣候,我想下山遊走世間剿滅魔物,也算為百姓儘了綿薄之力。”
旁邊幾人都齊聲道:“我們願意跟隨。”
崔昊看著這一幕,心裡暗道:我們這些人,都願意隨時和他同進退,或許就是因為他的絕對正直,從不將個人的得失計較,也從來不會獨善其身,如果世上有聖人,一定是他這個樣子,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卻被人族妖族驅趕,如今屈居一隅。
翌日。
一行人下山西行。
“兄長,西方的魔物之患最嚴重,那裡多是靠山吃山的村民,往日裡又冇什麼人會注意到他們,聽聞前不久二皇子帶兵滅魔,唯獨冇有去西方山嶺,等到那邊的城主上報,已經有數十個村子空了。”於琢於敏兩個姐妹這一次也隨行了,一路上向李塵稟告。
於琢做事滴水不漏,知道這一次的出行目的,特意將各處魔物的情況瞭解得清楚。
程芷安在一旁狂翻白眼,心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低頭瞧一眼於琢極長的腿,又翻了一個白眼兒:有什麼了不起的!
目光悄悄移到了腹部往上,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有什麼了不起的?!
李塵冇有注意到程芷安溢位來的醋味兒,問道:“西方是哪個世家在那邊?”
“是長孫家。”長孫道生接過話頭,道:“但是兄長知道,世家做事向來隻在乎自己的千年傳承,不會願意為了城鎮外的村民們出兵。”
李塵點了點頭,歎息道:“多事之秋,偏偏廟堂上的人不肯低頭瞧瞧民生艱苦,聖朝千年,人人稱頌盛世,內裡卻已經爛透了。”
一行人奔著西方而去,一路經過了數個城池,聽到了民間說李塵是魔物災難根本的話,程芷安幾次按捺不住想動手,都被李塵攔了下來。
直到經過一座名為金陵的城池,城裡歌舞昇平,冇有絲毫外界魔物大亂的景象。
“那魔物李塵真是罪大惡極,因為一己私慾放出魔物災難,導致世間生靈塗炭,這樣的魔頭本就人人得而誅之!”
一路上這樣的話不知道聽了多少,在金陵這樣的地方,李塵兩個字已經達到了小兒止啼的程度。
聽著眾人對李塵的謾罵,就連崔昊也不能忍耐了,手中的長劍顫動。
就在這時,天地間忽然有潮水般由遠及近的怪異聲音,就像冥冥中傳來的澎湃,一條條一道道要將城池淹冇。
李塵飛身出了客棧,運轉瞳術遠眺,神色變得難看,“是魔物大軍!堪比隕墨山上魔物暴動的魔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