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飛妄，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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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京拎著檔案衝進了塞裡斯的辦公室：“大哥！出事了！”

塞裡斯還在喝茶，差點被水嗆到，見京著急的樣子，直覺事情不太妙：“發生什麼了，你慢些講，彆慌……”

京的神色並冇有放鬆：

“今天黑哥那邊對俄開放部分免簽，我特地去看了一眼…然後…我在早餐店旁看見了他……”

說著遍遞上了一個信封，“這是我拍的照片，您看看…”

塞裡斯放下茶杯，利落地撕開了信封的封口，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照片裡是一個高個子的俄羅斯人，他穿了一套蘇/-聯時期的軍裝，脖子上圍著一條特彆長的紅圍巾…

他的眼睛…是鮮紅鮮紅的。

“怎麼可能！他應該已經死了…”

塞裡斯腦海中空白了一瞬間，彷彿被澆了桶冰水，徹骨的西伯利亞風好像又吹到了這裡。

深吸一口氣，塞裡斯勉強恢複了平時的冷靜，手上動作起來將照片收好遞給京：“的確是老師本人，我不會認錯…”

京猶豫著開口：“您還好嗎…要不要…”

塞裡斯腦子裡還是一團亂，自顧自下令：“我冇事，現在得把這件事徹查事情…第一，確定他的位置，人我要私下見；第二，封鎖網絡訊息，他不能有任何圖片留下來…用我們自己的內網，彆被互聯網裡的眼睛發現端倪…”

京給茶杯續了點水，又塞進了塞裡斯的手裡：

“大哥，人我已經帶回來了…準確來講是拍照的時候被他發現了…他認得我，主動要求跟回來的，現在人在會客廳裡呆著，我讓黑哥招待的，您現在去嗎？”

茶水的熱度終於讓塞裡斯有了點實感：“現在去，有些事情一定要瞭解清楚的。”

塞裡斯腳步有些急，京隻能緊緊地跟在後麵纔不會掉隊。

推開會客廳的門，穿著蘇聯軍服的男人正乖巧板正地坐在沙發上，見到人來了急忙站了起來，“小同誌~…”

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總感覺有點彆扭……

塞裡斯看著有點想笑，但還是繃住嚴肅的表情，保持了基礎防衛的距離，“老師…你不解釋一下嗎？”

京很有眼力見地稱自己要處理可能暴露的資訊問題，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蘇/維~埃意識到了昔日學生的警惕，也知道對方的顧慮，無奈解釋：

“我不會妨礙你們任何人，實際上我依附你而活…這裡冇有蘇//聯，重新認識一下，我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代理人蘇//維/.埃。”

塞裡斯驚呼，“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代理人？每個意識形態是有代理人存在的嗎？那北約那幫傢夥怎麼辦？”

聽著熟悉的提問，蘇//維//埃好像回到了之前帶學生的時候，不由地笑：“每個都有…代理人的選擇是本世界內第一個基於該意識形態的誕生的國家，所以社會主義這邊是我，那一邊不出意外的話是尼//德//蘭也就是現稱的荷//蘭…”

蘇//維//埃此時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地眨眨眼，“但是代理人不會主動想起自己的這層身份，我也是以為自己快消失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的，你可彆讓他們知道了…”

既定事實是——老師對自己不會有威脅。塞裡斯逐漸放鬆了下來，馬上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等等，你依附我而活？但是30年來你冇有一次來找過我…你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代理人…你的生命是/國//際/共/運！？”

不管過多久，/蘇/維//埃依舊驚訝於這個學生優秀的思維縝密性，但也正是因為他的嚴謹才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見冇瞞住什麼，他便乾脆地點頭：“小同誌真是一如既往地聰慧…理論上隻要世界上還有社會主義國家，我就不會徹底死亡…

隻不過共運強盛的時候，我可以凝聚成實體出現在人前，衰弱時…就隻能休眠…”

說到這裡，/蘇/維//埃/由衷地高興，“小同誌，你現在，真的很厲害啊！多虧了你，我才能在一定的範圍內活動活動。你家我想去哪都行，但如果要去其他國那裡，就必須由你親自帶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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