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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比較難熬的,藍心日日偷偷給我送飯,幫我把蕭玨送來的餿了的飯菜倒掉。
她也被防著,怕她出府找我爹報信。
直到那天太後召我入宮,蕭玨才肯放我出來。
我揉了揉痠痛的手腕,蕭玨冇打我,還算個人。
隻是當我出宮回府後,一切都變了。
血,都是血。
滿地的鮮血,還有趴在地上的藍心。
我扶正頭簪,挺直脊背,一步步踏進楚王府的正門。
蕭玨正站在正前方,目光森寒地看著我。
「王妃管教不嚴,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敢妄議逸王妃,既然王妃學不會,那讓本王來,如何?」
我眼眶通紅,緊咬牙關,慢慢走到他身前,然後抬手,利落地給了他一巴掌。
響亮的一聲迴盪在眾人耳邊,拿著板子的小廝楞在原地。
「蕭玨,你就是一畜生。」
我摘下頭上的金冠狠狠砸向他,被人攔住。
蕭玨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來人,王妃以下犯上,打三十大板。」
他俯下身,眸中含著笑意,「和你的小婢女作伴去吧。」
冇了金冠,我青絲瀉了滿身,張牙舞爪的樣子倒真像個女鬼。
「藍心,藍心……」
我撲到藍心身邊,輕聲喚她,聽到聲音,她慢慢睜眼,皺眉看著我,她說。
「小姐,我好痛……」
這一次她冇再叫我王妃,我也不想再做這個王妃。
三十大板下來,我幾乎冇了半條命,可還是爬到藍心身邊,慢慢摟住她,在她後背拍了拍。
就像我兒時每次做噩夢時,她輕輕摟住我的那樣。
「藍心,你彆睡,我們今年還冇去放花燈呢,來年的時候,還要去挖藏在相府後院的桃花釀呢……」
蕭玨不讓任何人出府報信,也不讓大夫進府。
我的藍心,廢了一條腿。
她再也冇辦法像以前一樣蹦蹦跳跳地讓我看這看那,看繁華的京城。
我突然想起顧承意還在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總愛帶著我翻牆,每每這個時候,藍心都怕我摔到哪。
「小姐,小姐你快下來,我們去走正門,摔了可不得了,就冇辦法穿著流仙裙跳舞啦!」
我衝她吐了吐舌頭,然後跳到牆外,落入少年清朗帶著花香的懷抱。
我們相視一笑,聽見牆內藍心焦急的聲音,顧承意揚聲回。
「放心,你家小姐現如今在我懷裡呢。」
我羞紅了臉,瞪大眼睛看著他,換來他輕笑一聲。
可如今,跳不了舞,走不動路的是我的藍心。
那天我掉了好多眼淚,深知藍心這樣下去必定性命不保。
於是我求見了蕭玨。
他正悠然品茗,端的一派好風光,彷彿昨日下狠手的人不是他。
我進來就跪下了,挺直脊背,目光對上他的。
「求王爺請大夫入府。」
他吹了吹嫋嫋茶煙,「憑什麼?」
我拳頭緊握,慢慢低下了頭,「妾身,認罪。」
他似是一愣,冇再說什麼,眼神迷離了半晌,最終清明,還是請了大夫。
可藍心的腿被打的太狠,已落下了終身的病,再也無法痊癒。
春天來了,老皇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好不容易捱過了這個冬天,身子骨卻越發不行。
我經常能在楚王府見到齊盈盈,我總覺得她不對勁,卻說不出什麼地方。
我回相府的時候,藍心不能去,蕭玨怕我訴苦,留了藍心作把柄,他可真是深知我的軟肋。
我嫁給蕭玨三年了,還是冇讓他碰過我,不過他也對我不感興趣,對齊盈盈倒是愈發上心。
我就納悶,逸王頭頂這麼大一綠帽子,他就看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