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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謙遜溫柔的語調。
他也知道紅糖銀耳,劍法也一樣。
明朝月登時冒出個假設,這人莫不是汪廉的同伴?
沈羨仙恨得牙牙癢:“好啊好啊,竟然出了這麼多叛徒!”
明朝月趁機拾劍,與其一同反擊。
兩人相互配合,解決完另外三個士卒,劍端直指沈羨仙。
沈羨仙見形勢不妙,收起弓箭,驅馬回營找救兵。
戰鬥暫告一段落,叛變士卒牽來一匹馬,嚮明朝月遞過韁繩:“沿著河道一直往西,便是京城的水澤門。就此彆過,明小姐。”
【叮,本階段劇情已存檔】
明朝月目光複雜,叫住了他:“請等一下,我有事要問。”
叛變士卒停了下來,靜候後文。
“你認識汪廉嗎?”明朝月詢問。
叛變士卒微愣,隨後笑了一下:“認識。”
明朝月睫毛低了低,輕啟紅唇:“那他……”
士卒眼眸微斂著笑,似乎看穿了她的顧慮,溫聲說:“他會活著的,不用記掛。”
三日後。
茶攤上高低的議論聲,比以往熱鬨許多,百姓最喜偷得閒暇,暫拋苦悶,談上幾件新鮮事兒。
“聽說了嗎?明將軍的大女兒前幾天被反賊擄走,結果當天就逃了出來,回到京城,就反手攜人把賊窩剿了!”
“嘿,這實力舉國上下也不見得有幾位吧?”
“是嘞!為著把住這將相之才,聖上不僅給她升了軍銜,還賜了婚下來,明大小姐過幾日就要當上太子妃了。”
今個兒天也是好,連綿的春雨過後,濕漉青苔順著牆角往上爬,替灰敗的屋宅綴了一抹新綠。
文人墨客見此景,定會靈感大發,賦上一首新詞,而為奔波生計的百姓見了,隻得感歎一聲:為何不是一枚翡翠?
同樣欣賞不來此景的,還有將府的一乾人等。
燕國皇帝下達旨意後,明承與王氏接旨的那般臉色,黑得堪比窗外的烏鴉。
明朝顏也是哭鬨不停,閉門不出,食不下嚥。
“顏顏啊,聽孃的話,吃點東西吧。”王氏夫人隔著門,好聲好氣地勸。
房內傳來抽泣聲:“我吃不下。”
“娘,羨仙哥哥怎麼辦啊……”
王氏恨鐵不成鋼:“顏顏,你莫要提那沈羨仙了,沈府全家都關押在大牢裡,等著一個個審呢!咱可不能和他搭上什麼關係!”
“娘!”
“這事冇得商量,那可是反賊啊!”王氏勸著勸著,也跟著哭了起來,“你不管娘了?不顧家了?不想燕國了嗎!”
明朝月出來晃悠,便聽見這麼一段話。
她正想避著離開,卻被人喚住:“阿月。”
明承站於樹下,臉上覆了層陰影。
“父親有何事?”明朝月信步走去。
不成想還未站定,明承迅猛出拳,她眸光一淩,輕巧躲開,隨之膝蓋上抬,攻嚮明承下盤。
他轉攻為守,以小臂抵住,並震力輸出。
轉瞬間,明朝月收力退開,轉而攻其前胸,聲東擊西。
明承反應也快,接招一守,又尋機進攻。
十招以內,兩人尚能不分上下。
但幾十招論下來,還是明承滿占上風。
他點到為止,便收了手,滿意道:“不錯,進步超乎預料。若不是為父上前試招,還不知阿月有如此本領了。”
明朝月客套話也不願提一句,隻是笑:“自母親去世後,十多年來,父親對我不管不問,自是難知。”
“你……”一聽這話,明承怒意上升,提了口氣,又終是泄了,“這些年,我確實是虧待了你,但畢竟是一家人,是要相互幫襯,往後我定……”
“已經不需要了。”明朝月目光淡淡一掠,拎了下唇角,“遲來的父愛隻會徒添困擾,父親一把年紀了,從前不想做的事,現在更不必難為自己。”
扔下這話,明朝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花園景色宜人,她見四處無人,繃著的臉鬆了下來,一顆心也輕輕落下。
嚇死她了,這老頭兒突然攻擊她,她還以為明承被讀者怨念控了。
她尋思著明承的設定也不空白啊。
“讀者怨念冇有什麼解決辦法嗎?”既然想到這一茬,明朝月便問了係統。
她真不想一天天的,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防著人來殺她。
【如若您續寫的情節,可以使讀者滿意,打出好評,讀者怨念會慢慢削減,直至消失】
得知此訊息,明朝月不但冇喜悅,反倒嗬嗬兩聲:“那讀者要是不滿意,這怨念還有上漲空間咯?”
【確實如此,明月大大果然聰慧過人】
“……”謝謝誇獎啊。
***
連續了幾天的好天氣,卻不巧地終止在了成親當天。
天空陰沉沉的,宛如攢了幾把陳年積灰,教人憋喘得慌,拎不起喜悅。
不過,人間盛了紅霞。
京城中,迎親大隊排場高調,出的是將軍府,回的是太子邸,途徑之處,揮落一片紅彩,混雜城外沾血的柳絮,飛了滿城。
約是路上有些無趣,明朝月掀開紅蓋頭一角,恰巧見紅絮飄進花轎內。
她伸手接過,烏睫低垂,落下一小片霾。
那日,她帶人剿賊,生擒沈羨仙後,找遍了反賊營地,最終在亂葬崗找見了汪廉的屍體。
屍體慘狀不忍直視,如同一塊擦完血的爛布,被人隨意地丟進了垃圾桶。
親眼目睹這般場景時,她忘記了呼吸的本能,心頭又酸又澀,百感交集,但冇有一點麻木。
當下歡天喜地,鑼鼓喧聲。
這般吵鬨,在她聽來,卻冇有一點喜慶,隻因像極了那天兵戎交接之聲。
難怪汪廉隻是個龍套。
若不是為了保自己,他就不必如炮灰一般送死。
明朝月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是她偷走了彆人的生命。
天雖然不好,但外頭空氣流通,不像轎內這般沉悶。
路人被冗長隊伍擠到一邊,三言兩語地交談起來。
“喲,這陣仗不小,是哪家少爺娶親啊?怎的不見人?”年輕武夫揚了眉毛,揶揄說,“羞得躲轎子裡頭了?”
旁人詫異地瞧向他:“小兄弟,你莫不是居於井底?此乃太子殿下的迎親隊伍,迎娶的是明將軍之女明朝月。”
武夫頓悟:“太子啊,難怪。他自小身子羸弱,連風都吹不了,更彆提出來迎親了。”
不多時,花轎抵達太子的宅邸。
為讓太子安心養病,燕國皇帝特在宮外批了宅子。
“小姐,到了。”丫鬟錦雲喚道。
明朝月應了好。
轎子悠悠落地,錦雲撩開簾子,躬身扶明朝月下轎。
入堂以後,一段紅布條映入明朝月眼簾。
【叮,本階段劇情已存檔】
“請明小姐牽著這布條,接下來的路,由我帶您走。”
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音色算不上悅耳。
可溫柔的語氣,卻讓明朝月覺著莫名熟悉。
她伸出玉手,輕牽紅布條另一端:“有勞。”
“小心門檻。”引路人柔聲提醒著。
明朝月的視線受限於紅蓋頭,走過兩步,方見著門檻,又聽他說:“請抬腳。”
而後,一連幾道門檻,引路人都細緻提示,遇著不平整的路,便刻意引導她繞開。
太子府的下人倒妥帖得很。
她隨引路人七拐八繞,來到一間房前。
房內中藥材味撲鼻而來,濃得如同一個煉丹爐。
明朝月腳步一頓,奇怪問:“不用拜堂嗎?”
引路人答:“聖上交代,除迎親以外,其他一切從簡。”
明朝月心生疑竇。
太子病弱,不能迎親就罷了,竟然連拜堂都省了。
進門後,有人向她遞來一喜杆,接著響起宦官略尖的嗓音:“明小姐,您自個兒把蓋頭揭開吧。”
明朝月微微攏眉,疑聲詢問:“太子殿下在何處?”
宦官聲音近了些:“殿下無暇顧及您,隻得委屈您代勞了。”
說著,他索性將喜杆遞到了明朝月手上。
事都做到這份兒上了,她便依言做了,見得婚房全貌。
明朝月目光定格於床上之人,那是一名溫潤俊秀、氣質絕塵的男子。
但難纏的病痛,使得他身形消瘦,略微減失了他的光彩。
明朝月眼尾微垂,投入角色,表露關切之意:“太子殿下怎麼了?”
她給太子江一蓮的設定,的確是身子孱弱,疾病纏身。
但親眼一見,江一蓮的病情怎麼比她想象的嚴重很多?
感覺下一秒就能吃席了。
隻見宦官抹了下眼角,嘴唇微顫。
明朝月美目一怔,越發覺著大事不好。
等等?江一蓮不會真的快……
宦官長長歎息,委婉答道:“殿下恐不會醒來了。”
霎時間,明朝月淚水蓄滿眼眶,宛如盛極的一地鮮花,一瞬凋謝。
宦官捏了塊帕子,哽咽:“九日前,殿下病情突然惡化,危在旦夕,這訊息對外暫時瞞著,明小姐節哀。”
九日前?那不正是她改劇情那天嗎?
明朝月眸中閃過一絲猶疑。
眨眼間,她一瞬想通,欲速則不達,她把劇情提太快了!
按文章邏輯來講,皇帝怎會如此著急讓太子完婚?
除非是想沖喜。
“怎麼辦?”明朝月蔫了,失神望著床榻,“您說句話啊。”
係統!怎麼辦?你說句話啊!
【……】
宦官安撫說:“明小姐,大悲傷身啊。”
明朝月闔目悲歎:“怎麼辦?”
她的任務要怎麼辦?
江一蓮若是死了,就達不成原定結局,那她不是永遠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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