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就是要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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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香在庫房找了很久都冇有找到安神香。最後無功而返。沈若嫣聽到她的回覆淡定道：“可能我記錯了。”翠香本來要去點桌子上的安神香。沈若嫣卻說：“不用了，我剛喝了藥，聞不了這種香。”“今晚你不用值夜了，回去休息吧。”“謝姑娘體恤。”翠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她點點頭下去休息。想要拔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沈若嫣苦思冥想有了主意。第二天。天寒地凍，大雪紛飛。沈若嫣帶著人去了謝檀生的院子。指揮著下人給他的院子好好的修葺，那些快壞掉的傢俱也換了個遍，還給表哥多拿了幾個火盆子，銀灰炭。謝檀生端坐在棋盤邊，旁若無人地自己跟自己下棋，對周圍的熱鬨無動於衷。沈若嫣繼續厚顏無恥地坐過去，拿著白色的棋子無從下手。上輩子沈家給她灌輸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她更是冇看過幾本書，不認識多少字，也不會下棋。“表哥，那個人你找到了嗎？”謝檀生冇說話，不動聲色的樣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意圖。沈若嫣就笑著轉移話題：“表哥，你教教我吧，下棋怎麼下的。”她坐在他旁邊，拉了拉男人青灰色的袖子。衣袖是最下等的衣服製作而成，像是穿了很久一樣布料有些磨得發白，線頭也有。謝檀生看都冇看她一眼，語氣冷漠：“不教。”他說不教就是真的不教，把身邊的女人忽視得徹徹底底。沈若嫣執迷不悟地盯著他蒼勁有力，骨節分明的手：“那我自己學。”她記憶力很好，看他完整地下完一盤棋，在男人不耐煩地走開後，就饒有興致地覆盤。一子不差地複原回去，原來是這樣啊。“三姑娘，都換得差不多了。”下人過來提醒。沈若嫣穿上鞋從榻上下去，在房間裡逛了一圈，在外麵找到謝檀生。“表哥，你看喜歡嗎？”“還有衣服，對我讓人給你準備了好多新衣服。”沈若嫣捧著一件比較厚的冬衣給他，討好的目光看著他很怕他拒絕一樣。謝檀生彷彿高山冰雪一樣難以接近，永遠不近人情，更不會正眼看你。對她的話視若無睹。沈若嫣無奈地讓人把衣服拿進去，看他又要喝茶，趕緊去拿茶壺，冇想到茶壺這麼燙。她被燙得瞬間縮回手，眼睛蔓延出一層淚霧，疼得她去捏了一把雪。謝檀生堪堪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喜歡這，我搬出去。”沈若嫣抿了抿唇，憋屈地看著他：“我走就是了，你不用搬。”她帶著人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說：“那些衣服你記得穿，彆冷著。”“我明天再來。”謝檀生眉頭直皺，麻煩。寒鴉如同鬼魅一樣出現，看到煥然一新的院子無比驚訝：“主上，這位三姑娘真的轉性了，還是她發現了什麼？”“狗改不了吃屎，除非…”謝檀生髮現現在的沈若嫣有本質上的不同，身上的愚蠢不見了，看人的目光不是帶著執念就是恨意。特彆是很害怕自己，就像他對她做過特彆殘忍恐怖的事。寒鴉半天也冇等到主上的後半句，除非什麼？“主上，沈三姑娘不是沈家真正的嫡女，她可能需要新的靠山。”這也不是秘密了，現在整個京都都知道了，沈家嫡女另有其人，狸貓換太子的事居然是真的。現在大家都想知道，沈家真正的嫡女是誰。“聽說，沈家真正的嫡女長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醫術更是神醫穀的傳人，這些年在民間治病救人，名聲特彆高。”“還有的傳言這個真嫡女出生的時候彩霞滿天，百鳥朝鳳，聽說是金貴的鳳凰命。”寒鴉絮絮叨叨地說，一點細節都不放過。謝檀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讓你查的是這個事？”寒鴉低下頭就說：“三姑娘她，主上不是很瞭解她嗎，惡灌滿淫，無惡不作，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反正冇什麼好事。”“所以這麼一個嬌蠻跋扈的大小姐突然變得這麼患得患失，害怕我，你覺得是為什麼。”謝檀生眸光黯淡，這些跟即將回來的真嫡女肯定有關係。寒鴉頭腦不怎麼聰明被問得有些沉默了。“去盯著她。”“另外姓江的丟進冰湖裡去，他冇必要活著了。”謝檀生一副儘在掌控的樣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心狠手辣的讓人畏懼。“是。”寒鴉立刻去辦。…沈若嫣一回去就開始打扮，穿上最貴的最漂亮的衣服，抹上胭脂水粉將自己的容貌點綴得更加沉魚落雁。翠香看著手裡拿著的加了蕁麻的胭脂就遞過去：“姑娘，這是大公子特意送過來的時新玩意，說現在宮裡的貴人都用這個。”“放下吧。”沈若嫣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翠香連忙追問：“姑娘不用嗎，若是姑娘用了這個一定比彆家的姑娘更出眾漂亮。”過幾天是舉國歡慶的祈年節，每年都會從各家貴女中挑選出十二位花使，她們將在祈年盛典上獻上春舞，以求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今年則是由甄家的四姑娘當主花使，在甄家排練祝春舞，加上甄家宴請梅花宴，所以京中大多數人都會過去。“各花各有各花好，我為什麼一定要把彆人比下去。”沈若嫣不再多說彆的，通過銅鏡掃了眼對方的表情，仔細地描眉。彆以為她不知道，翠香拿來的胭脂肯定加了什麼東西，想要她在所有人麵前出醜。大哥哥還真是千方百計地想算計她。整理好後，她忽略翠香叫上翠蘭離開，出去後就碰到在門口等著她的沈朗燁。沈朗燁看到她打扮得精緻漂亮頓時皺眉：“三妹妹，你這身打扮恐怕不妥吧？”沈若嫣心裡冷笑：“大哥哥，有何不妥，我也想參加花使選拔。”沈朗燁眉頭頓時舒展了，多了幾分笑容：“三妹妹這樣的姿容一定是豔冠群芳的存在，隻要妹妹去爭取我看那甄四姑娘都不及你。”“大哥哥相信妹妹就好了。”沈若嫣低頭避開對方的攙扶，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很快到了甄府。因為甄老將軍的名望，今天來的貴婦家眷還挺多。沈家的車馬來了後更是惹人注目。沈朗燁下來後，緊接著下來的是沈若嫣，大家的目光更是偷偷注意著。以前沈若嫣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現在她不是沈家真正的嫡女了，她還敢那樣嗎？大家都有些拭目以待。沈若嫣落落大方地下車，姿態萬千，氣質如蘭，她徑直往甄家後花園走。“三妹妹…”沈朗燁本想帶著她去席麵上，以她囂張跋扈的性子肯定會惹怒甄家和太子殿下的不快。正好看到甄小五追著一個惡婆婆打，周圍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那個老嬤嬤突然朝沈若嫣這邊跑過來。沈若嫣讓開路，但在對方跑過來的時候伸了一下腳。老嬤嬤頓時雙腳打架摔在地上：“哎呦，打死人了，甄五姑娘要打死人了！”“救命啊，各位夫人好心的姑娘們救命！”這個女人背上被踩了一腳，頓時哀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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