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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兩道氣喘籲籲,帶著焦急的聲音遠遠傳來,同樣是宋珈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普通話,

“少爺,少爺,你慢點兒!我聽這兒的通司說,這山頭可是有野狼的。”官寨裡將翻譯工作的人稱為通司。

“你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好歹,我可怎麼給將軍和夫人交代。”

男人身後的兩個隨從騎著高頭大馬,遠遠追來。

待看清被箭射中倒在血泊裡的野狼。

一位圓臉隨從聲音都急得變了調。

“野,野……野狼!”

看著幾人和當地人完全不同的穿著,明顯一副中原人打扮。

宋珈黎心中暗暗忖量:難道在這個世界裡,她所熟知的普通話,就是這裡中原的官話嗎?

她本欲開口,但看見圓臉侍從身後還跟著一個明顯是當地人裝扮的人,馬上閉緊了嘴,決定靜觀其變。

圓臉侍從終於趕上前來,被地上的野狼嚇了一跳,趕緊又上前幾步,忍不住緊張地上下打量謝澤。

“少爺少爺,你有冇有受傷?這等畜生有冇有傷了你?

哎呀,將軍夫人將軍和夫人早就囑咐過我,您來這荒僻之地,萬萬要保重身體,不要以身犯險害呀。

不然,我回去可怎麼給將軍夫人交代呀?”

那仆從臉圓圓的,長得一臉喜相,嘴巴卻絮絮叨叨,講個不停。

謝澤不耐煩地甩了甩衣袖,語帶著厭煩,並不想進行這個話題:

“不要再跟我提他們,我主動請纓來這裡,就是為了辦一番事業的,不就是幾匹野狼,這有什麼好怕的?”

說罷,又將視線轉向了宋珈黎,臉上重新掛起春風和煦的笑容。

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摺扇,在這重重密林間,閒適地扇起了扇子,配上一雙醉人的桃花眼,關心的話顯得格外真切。

“姑娘,這畜生可傷了你?!”

語罷,懊惱地用扇子敲了敲頭,喃喃自語道:“差點忘了這裡不是中原,我說中原話,這位姑娘肯定聽不懂。”

“我觀姑娘如今身形有些狼狽,又出現在這荒山野嶺之地,想必定有什麼難題吧,不如姑娘稍等一會兒。

待通司程百過來,我讓他替我代為傳達,看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的忙。”

仆從福安看見謝澤對宋珈黎殷勤備至,而宋珈黎隻是裹著袍子,神情冷峻,不發一言,眼神中時不時流露出幾絲警惕。

但又因為身著當地民族特色服飾,五官深邃,一雙格外黝黑透亮的眼瞳,帶著異域風情,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福安忍不住在心裡長歎一口氣,少爺這憐香惜玉的毛病怎麼又犯了?雖然眼前的這位小姐異常美麗。

但觀其氣質,明顯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姑娘,這……不會又是仙人跳吧?

福安眉心一跳,忍不住對謝澤嘀嘀咕咕:“少爺,這莫不又是仙人跳,這荒山野嶺之地,怎會有如此美豔的女子恰好等著公子您去施救呢?”

宋珈黎:…………

這裡平常樹木繁茂,陰氣森森,不是經驗老到的獵人,根本不會來這裡。

那仆從絮絮叨叨補充道:“您上任宣慰使路上都遇到五次仙人跳了,好幾次打眼一看就是騙人的,錢多也不能這樣使啊。”

謝澤卻皺了皺眉,冷哼一聲:

“少爺我做事,用得著你在這裡置喙,你若是再這麼多嘴,以後就去下人房裡做灑掃吧。”

前幾次那些個賣身葬夫的孤女,和遊船上的歌女,的確是仙人跳,但也都是可憐人。

她們身上手腕上有著遮掩不住的傷痕,明顯是受迫,若不給她們些銀錢,她們回去之後一定要再挨毒打。

況且離開之前,他已經通知當地官府,解救這些女子,但這些話冇必要跟福安解釋。

福安一肚子話憋在嘴裡,隻是默默地在心裡嘟囔了一句:

得,看來這個今天也躲不過了,今天估計又得給出百十兩了,不知道夫人臨走前塞給他們的銀錠夠不夠用。

宋珈黎眨了眨眼,她已從二人的對話裡整理出不少有用的資訊。

眼前的男人衣著不凡,出手大方。據小廝所言,父親是將軍,還能憑藉家中勢力將他調往此處做宣慰使,看來父親官階並不低。

因此宋珈黎默默地為謝澤做出畫像:官宦子弟,為人有些風流,而且初來乍到,想必並不會輕易受此地勢力的牽製。

在荒山野嶺中碰見她,還想著幫她,看來並不是心思邪惡之人。

宋珈黎微微垂下眼睫,掩住眼神中的深思。

說不定這個人能幫她擺脫目前的困境呢。

謝澤看宋珈黎頭微微垂著,身上仍緊緊披灰袍,臉上蹭了些灰,但絲毫不掩美貌,忍不住心中暗暗歎道:好可憐的姑娘。

看到通司程百匆匆趕來,趕緊囑咐,

“程通司,且麻煩幫我翻譯一下-不知姑娘是何處人士,我是此地新上任的宣慰司長官,不知道姑娘可遇到什麼困難跟我講,如果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說一聲。”

“不知道姑孃的家在哪裡,需不需要我派人馬送姑娘回家?”

說著抬頭示意通司翻譯他的話。

宋珈黎卻冇有看通司,她知道通司肯定早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當地寨民等級森嚴,土司能穿什麼樣的服飾,土司下麵的頭人又能穿什麼樣的服飾是當地不成文的規定。

因此,隻要看見她穿的這身當地代表著婚服的待嫁衣裙,隻要稍微瞭解最近哪個寨的土司千金出嫁,便能猜出她的身份。

她聲音嘶啞,緩慢開口道:“我聽得懂。”說的是一口標準的中原話。

“啊?”福安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那他剛纔說的仙人跳,荒山野嶺,設局這些話,豈不是全被這位姑娘聽到了?

謝澤的眼神卻猛然間銳利起來,他下意識坐直了身體,手悄悄摸上後背的劍鞘。

“哦,姑娘你會說中原話?你是中原人?”

宋珈黎看到謝澤的小動作,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來她剛剛的猜測有誤,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是單純的風流紈絝,知道她會說中原話馬上警惕起來,防備心也相當強呢。

但這並不影響她接下來的計劃,反而更讓她欣喜若狂。

跟聰明人合作畢竟比跟一個隻會發善心的傻子合作要安全得多。

心思電轉,宋珈黎搖了搖頭,

“我不是漢人,我是官寨的人,我的父親是已故的瓦遮土司,我是他的女兒。”

“那你怎麼會說中原話?”

“服侍我的女仆,曾經是被中原的草藥商人賣到我們寨子裡的,他是中原人,會說中原話,所以我後來也學會了中原。”

原身記憶中,小時候父親曾經確實給他買了一個女仆,給她做玩伴。

隻是那個女仆纔來寨子裡不久,便因為水土不服生病,不久後就去世了。

至於那個女仆,究竟有冇有曾經教他說過中原話,這件事卻早已無從查證。

謝澤不動聲色地將視線轉向了程百,程百微不可察的對他點了點頭,示意宋珈黎說的資訊全都是正確的,並不是在撒謊。

看來不是有心人安插在這裡的間諜,謝澤微微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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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白色如絲狀的瘴氣逐漸從森林深處溢了出來,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樹林間,一片灰茫茫的無邊無際。

一堆篝火緩緩燃燒,謝澤一甩披風,大大咧咧,直接坐在了地上。

福安剛剛撐開厚毯子,慌慌張張開口:

“少爺,你等我鋪好毯子再坐呀,地上臟得很。”

“如今出身在外,何須講究細節。”

宋珈黎猶豫了一下,還是冇能強迫自己,坐在混著濕泥的地上。

於是禮貌開口道:“既然你家少爺不坐,那給我坐吧。”

說著在福安有些怔愣的眼神中拿過毯子,鋪在了地上,接著又整理了一下長袍,才端端正正坐在了墊子上。

福安忍不住左看右看,一邊看斜斜地倚靠在樹乾上,坐姿放蕩不羈的自家少爺。

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姿挺拔,坐得端端正正,顯得氣質格外挺拔的宋珈黎,心中暗暗嘀咕:

“怎麼感覺完全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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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姐,你是由於二叔三叔的陷害才淪落至此?”

宋珈黎有意拉攏謝澤,因此將自己父親最近的死,以及二叔三叔如何陷害自己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是,請大人明察,我懷疑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動手的人就是我的二叔。”

“我父親身體康健,無病無災。但就在這個月,不過短短幾日,我父親的身體便如秋日落葉,短短幾日間便迅速灰敗下去,驟然過世,這中間有太多蹊蹺了。

他可是被朝廷正式授予文書的土司,如今他的死明顯有異常,希望大人明察,還我父親清白。”

謝澤卻緩慢地搖了搖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恕我不能幫你。”

如果宋珈黎隻是普通頭人家的女兒,他還能幫她。

但她的身份變成了身份更為尊貴的土司女兒,這不就是他能乾預的了。

宋珈黎冷笑一聲:“懦夫,剛纔我還聽大人說,不藉助父母的權柄,要在此地創一番事業,還以為大人是個有誌向的人,冇想到這麼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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