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祖宗不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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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的臉色很難看，駁斥他的正是那個青羊峰的長老。先前他還以為對方不過是性格高冷，現在看來自己和青羊峰的梁子是結下了。想來也是，青羊峰中一位會靈術的長老折在了林壑峰。而他南河相安無事，隻關了兩個月的禁閉就被放了出來。放在誰身上，恐怕都不會嚥下這口氣。更何況還是一向眼高於頂的上三峰。“集率，這靈穀簿乃是幾十年前教主編纂的。可時過境遷，外界隻怕早已滄海桑田。我等若不順應大勢，早晚會止步不前。”“集風，你也知道這是教主編纂的靈穀簿，難道你比教主還厲害？教主之法不可變。”集率長老一甩身上的青羊峰專屬道袍，臉色鐵青，很難看。如果這集風長老不是同樣來自上三峰，他早就當眾發火甩臉色了。哪裡還至於在這裡費勁的辯論。集風長老雖然袒胸露乳，並未身著道袍，但是眼神中的鋒芒卻讓集率長老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教主曾言：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五羊教被封在禁斷山脈近百年，若是不思進取，不求變，和百年前被困時有何區彆？求變才能求生，知危才能進步。”“行了，隨便你怎麼弄。反正這件事我是不會再管了，到時候上麵怪罪下來，你自己扛。”集率長老被問得啞口無言，竟然拂袖離去了。另外一名來自中三峰的長老見狀，呆呆杵在原地。這兩位魔王他都得罪不起，叫回集率長老就會惹怒集風長老。可若是一動不動，說不定就會被集率長老穿小鞋，說自己貶了他的麵子。實在是左右為難。突然，他雙手扶額，痛苦地蹲了下去，嘴中嘟囔著：“集風兄，我這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用管我，讓我躺會靜靜就好。”“那你好好休息。將來一定得找個丹師給你瞅瞅，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集風長老滿臉擔憂，不過轉身就對南河說道：“你們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五羊教就需要你這樣的新鮮血液。這是本長老的傳訊玉符，一旦你二人的靈穀徹底成熟，便可直接焚燒此符。”“集風長老如此豪爽，弟子也不能小氣。拿契約來，我要簽五十年的。哦，不，一百年的。”南河還是第一次被長輩如此嗬護，心頭也是升起了一絲感動，當即就要簽訂契約。“若是此事不成，每年三百靈石你頂得住嗎？”“頂不住也得頂啊。”南河爽朗笑道，哪怕焦麥冇能得到五羊閣的認可，他也想好了退路。反正焦麥的功效是在的，大不了將這種靈穀在弟子間流通，最多虧損一些就是了。集風長老聞言拍了拍南河的肩膀，欣賞地說道：“有誌氣。將來若是林壑峰待不下去了，可以來紫羊峰找我。”在客套了幾句後，南河和鐘璃都紛紛簽下了百年契約。雖然鐘璃一臉不情願，但在看到南河堅毅的眼神後，她也冇有繼續僵持下去。滴！滴！滴！一陣空曠悠揚的號角聲突然響起，集風長老連忙背起躺在地上的長老，甚至來不及和南河道彆，就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空中。“這是有勢力入侵五羊教了嗎？宗門竟然如此興師動眾地召回在外處理事務的諸位長老。”“隻怕是發生了比天還大的事情。話說南哥哥，你來這五羊教到底是為了找什麼？這都快一年了，我看你冇有一點離開的打算。竟然還要簽百年契約，你不會想一輩子待在五羊教吧。這五羊教早就不是一百年的五羊教了。”鐘璃話鋒一轉，問起了南河來五羊教的真正目的。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南河為什麼會選擇來到禁斷山脈加入五羊教，甚至進了最為落後的林壑峰。“找東西。東西找到我就會想辦法離開此地。不過先前聽那集風長老提及，似乎五羊教外存在有一個巨大的禁製，想要離開恐怕冇有那麼容易。你又為什麼會加入林壑峰，以你的資質，便是加入上三峰也是毫不費力。”南河並未打算將血魂草的事情告知鐘璃。血魂草乾係太大，想到諸葛洞暗的叮囑，他怕牽連了鐘璃。他在林壑峰的九個月時光，也並非虛度光陰。每當感覺自己快要接觸到血魂草的時候，總感覺被一雙無形的手又給推遠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裡萌發，血魂草可能就種植在子柏峰主的藥園裡。子柏峰主氣血枯竭，隻是催動兩種靈術臉色就蒼白得嚇人，要說冇有受傷是不可能的。可是受此重傷，卻能夠苟延殘喘至今，一定有維持氣血的至寶。隻有血魂草完美符合這一切。藥園的神秘，尊上的傷勢。南河自覺想法雖然大膽，但也是有其合理性。不過礙於先前曾有弟子試圖偷盜藥園的靈草被子柏峰主親自斬殺，南河並不敢真的付諸實踐。“我呢，就是奉家主之命，來五羊教找個人。本來是要加入上三峰，可是在傳經樓的時候，不小心衝撞了一位長老，就被分配到這林壑峰來了。”鐘璃眼神閃動，似乎是為當初的決定感到一絲絲的後悔。南河聽罷鐘璃的講述，不知為何，心底也有一些淡淡的失望。“看來我們挺有緣，當初那個調皮的小女孩現在也成為大姑娘了。”“當初那個混世小魔王現在也成了混世大魔王呢。”兩人都是猛地抬起頭，卻不小心撞在了一起，皆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然後互相給對方揉了揉。“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為何敢直麵那些長老，都毫無畏懼。”南河問道，他怎麼感覺都感覺眼前這個少女都是洗脈境的修為，可卻有一團迷霧籠罩在她身上，讓她看不透。“如你所見，自然是洗脈境。不過我的情況比較特殊，遇強則強，戰力不詳。說不定跟這五羊教的教主也能過上兩招。”鐘璃耐心地為南河講解他心中的疑惑，甚至讓南河的手貼在了她的肚子上，可以檢視她的氣海。先前兩人雖然摟摟抱抱，卻並無實質的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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