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閨蜜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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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麽會不喜歡林諾呢？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省卻了所有的寒暄客套，直奔今天的主題。

“林諾，那天在廚房裏你到底和我媽媽說了什麽，她後來為什麽會發那麽大的脾氣？”

“是我不好，說錯話惹她生氣了。”不想再提起的，可是被他再三的逼問著，林諾終於無奈的，將那天她和楚媽媽的對話重複了一遍。

楚衍瞪大了雙眼，“隻是這樣，我媽就對你大發雷霆？”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吧，不過腦海裏隨即有一些影像一閃而逝，楚衍似乎大概，明白了一點他母親的想法，“林諾，你也別怪我媽媽，她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我媽媽很小的時候就嫁給了我爸爸，雖然那個時候冇有正式的舉行婚禮，也差不多吧，有點類似於童養媳。我的奶奶是一個十分**的人，對我媽媽十分的嚴苛，她們婆媳之間的關係很糟糕，我媽在我家其實吃過很多苦頭的。帶你回家之前我就表明瞭態度，我愛你，會和你結婚，可能因為這樣，我媽心裏麵有了陰影吧。”

天啊，林諾簡直想要拿頭去撞桌子了，這叫什麽話？我愛你，我會和你結婚，真是深情無比的告白啊，而且楚衍說話的時候眼神專注的望著她，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說好了隻是假扮你的女朋友，你又何必和楚媽媽說這樣的話？”林諾苦笑，心裏對於楚衍母親的介懷已經少了許多。

其實之前也隱約猜到了，看楚媽媽那個樣子，肯定是自己以前發生過婆媳之間的糾紛，纔會用那樣的態度對她。聽楚衍這樣清楚明白的說出來，也就，很大方的原諒了她。

他們並不是一般的情侶，所以吃過餐點之後也就冇有進行那些情侶之間例行的約會流程：吃飯逛街看電影，兩個人直接打的去了楚衍所租賃的房屋。

楚衍懇請林諾再幫他一次，最後一次，安撫好了他的父母，然後，他就會送他們回老家的，至於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等他們下車，到了楚衍的屋子門口時，卻又發生了讓他們目瞪口呆無法置信的一幕。

楚衍的母親滿臉的笑容，態度十分親切和藹的拉著一個女人的手往家裏而去，那個女人另外一隻手上還提著一隻小巧的行李箱。

最讓人吃驚的，雖然隻是看著側臉，兩個人卻都可以斷定，那個女人，正是孟氏的前任總裁秘書，孟靖軒的未婚妻，吳丹妮小姐。

“你，你媽媽認識吳小姐？”在公司裏，他們都是這麽稱呼吳丹妮的。

對於林諾的問題，楚衍也是十分茫然的：“我不知道，不對，應該不會的，我媽纔到這裏不久，人地生疏我父母他們又都不會講普通話也不太識字，怕走丟了，平日裏是連大門都不敢出的冇有出去逛過，連隔壁左右的鄰居都不認識，又怎麽會認識吳丹妮呢？”

“那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林諾的心靈深處，湧起了一股濃重的悲哀，一種從未有過的蒼涼感覺油然而生，難道是自己的人品不好，不招別人的喜歡麽？

那天脾氣火爆對著她動手的楚媽媽，臉上幾乎笑開了花的對著吳丹妮說話；吳小姐呢，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喜歡看著天的吳丹妮，居然也會臉上帶笑的和一個農村婦人說話呢。

不知道她們到底在乾什麽，拉拉扯扯的，一個要往外走一個卻把另外一個往屋裏推。

“這，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姑娘，大媽看你就覺得喜歡，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眼緣吧。我這一輩子冇能生一個貼心的閨女，特別喜歡像你這樣懂禮貌的女娃，這外頭壞人太多了，要，

“好吧，大媽，那謝謝你了。放心，我會給你們房租的。”

兩個人終於，一起進屋了，楚媽媽甚至熱情的幫吳丹妮拎著了行李箱。楚衍和林諾對看一眼，都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特別是林諾，並不想在這種場合和吳丹妮碰麵，臉上很明顯的擺出了抗拒的姿態。

楚衍是何其聰明的男人，又在職場摸爬滾打了這許多年，識人的眼勁兒還是有的。雖然也覺得很是奇怪，又急著找自己媽媽問個清楚明白。可是也不想就這麽的，讓林諾離開，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一個感覺，如果林諾就這麽的走了，以後他們就會，絕對再無發展的可能性了。

果斷堅決的，楚衍也拉著林諾的胳膊，一起進了家門。進屋之後，就看見吳丹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前擺放著茶杯和水果托盤，父母都在一邊陪著笑臉待客，那隻小行李箱也擺放在沙發邊上呢。

看見兒子回來了，楚媽媽先是很高興，緊跟著，瞧見了他手上緊緊拽住的那個女人。笑容馬上就消失了，眼刀子非常淩厲的飛了過來。

“林小姐，你——”

“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天中午讓林諾過來吃飯，你會親自下廚做好吃的招待她啊。”拚命地給了林諾一個懇切的眼神安撫著，楚衍這才一臉討好的笑容走到楚媽媽身邊。

畢竟，對兒子還是疼愛的，雖然麵上依舊不是很高興，楚媽媽最終還是冇說什麽，隻是偏頭到沙發的另一邊坐下了。

於是，就由老實巴交的楚父出麵，招待兒子帶回來的嬌客。他親自端起了茶壺，倒了一杯綠茶放在林諾麵前，林小姐——”

“伯父，您叫我林諾就可以了。”林諾趕緊站起來，非常恭敬的接過茶杯。她對於楚父的印象是很好的，這個老實巴交憨厚的中年男子，跟她印象裏，冇有喝酒的爸爸很像啊。

“林諾。”楚父改口，從善如流，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和藹。

像，真的很像，連名字也是一樣的，難道，她們根本就是一個人？也難怪自家的老太婆會發這麽大的起脾氣了，楚父心裏不是滋味，兒子，這個世上有成千上萬的女人，你為什麽會喜歡上這個林諾呢？

看得出來楚父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林諾也隻是低頭作恭順狀冇有說話，楚衍在一旁，心裏那個急啊。

吳丹妮眨巴眨巴她美麗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大媽，這，這是怎麽回事？”

“哦，閨女，那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兒子楚衍。他可是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現在還在一家跨國大公司做副總呢，可能乾了。他旁邊那女的，是，是我兒子的女朋友啦。”女朋友三個字，楚媽媽說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她先前那沾沾自喜的口吻可真是不相同啊。

女朋友？吳丹妮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了看楚衍再望望林諾，前者臉上的笑容甜蜜尷尬卻又略帶有一點愧疚，而後者呢，低著頭，根本就不敢見人的樣子。

她也是剛剛纔認識楚媽媽不久的，而且這個好心的大媽剛剛纔救了她免於被人騙了，對於這一家人的情況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及至剛剛看到楚衍進門，還覺得十分驚異，這才知道，大媽一路上嘴裏說個不停的優秀的兒子居然就是他。

更為奇怪的是，楚衍的女朋友居然會是，林諾，吳丹妮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一切情況，孟靖軒他，知道嗎？

“大媽，謝謝你的收留，看來你今天是有貴客臨門，我自己回房收拾東西吧，順帶著也要好好休息一下。”吳丹妮笑著，自己就將行李拎進了主臥對麵的那間客房，剛纔楚家父母就告訴她，讓她暫住在那間房的。

“好吧，姑娘，你去休息一下，我這就去做飯，做好了叫你吃啊。”看都冇多看林諾一眼，楚媽媽自顧自的走進廚房去了。

楚爸爸說時間到了，打開電視專心的看著整點新聞，讓林諾自便，隻叫楚衍好好的招待她。於是，剛纔還一屋子的人都散開了，一室冷清，林諾如坐鍼氈，好像沙發上有什麽硬東西，一直都將她的屁股咯得慌。

楚衍看著眼前混亂的局麵，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想了一下，走到自己房裏打開電腦，讓林諾自己玩了一會兒，然後他藉著幫忙的名義進了廚房。

“媽，今天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還要問你是怎麽一回事呢，那個林諾，你瞧她那個樣子，陰氣沉沉的而且屁股太小絕對的不好生養，不是我心目中的媳婦人選。”楚媽媽將擇好的青菜放進水槽裏沖洗，水龍頭開的很大，水流嘩啦啦的響著，那些水花落到菜杆子上麵，濺出一滴滴的水花。

剛好，沾濕了楚衍胸前的衣襟，他走上前一步，將水龍頭開關轉小了一點，“媽，不是跟你說過了，洗菜不要放那麽大的水。這裏的水很貴的，兒子賺錢也不容易啊。”

為了父母到這裏玩，楚衍特意租的這套房子，一個月光是房租水電費就得將近四千塊。還有他們三個人的吃喝拉撒，父母一輩子在農村吃了許多苦頭，好不容易到了這個大城市，自然是希望他們的生活能過得好一點，每日裏夥食都很滋潤。

前些日子還信用卡的時候，才發現了經濟的緊張，為了攢錢買房，楚衍每個月的生活都很有計劃的。

不論如何，希望每年可以積攢三十萬的存款，這樣子，到明年他就可以以五成的首付到公司不遠處買一套房子，真正的將父母接過來，在這個城市安家了。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每個月就隻能花不超過三千塊的生活費了，而這個月已經是超級透支，押金加上房租加上各種雜費，已然花下了將近兩萬塊。楚衍決定，要開始教導父母的生活習慣，很多地方不能由著他們胡亂行事了。

聽見兒子的話，楚媽媽愣了一下，他可是，在教訓她？當即臉色一沉，“怎麽，兒子大了，有了媳婦忘了娘，居然敢教訓你媽我了？”

楚衍一怔，心裏知道，是自己太過於急切了，剛想開口結實點什麽，就聽見楚媽媽一邊炒菜一邊在唸叨著：“哼，是不是那個林諾教你的？以後，你隻會是她的老公，不是我們的兒子了，凡事要聽她的，可以把我們二老拋諸腦後了？”

“媽，林諾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看她那副小家子氣的模樣，我就不喜歡，今天這個吳小姐就好多了。你不知道，她一個姑孃家的，到這裏來尋親，可是親戚家全家都搬走了她也不知道，冇辦法，隻好想著臨時先找一個住處。差點就被人騙了，人家看她隻是一個小姑孃家的，居然騙財騙色，你媽我是什麽人，看到了之後當然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吳小姐真懂事，我讓她去派出所報案，她居然笑笑的說，人家也是為生活所逼的。多大方體貼的姑娘啊，我看她一個人怪可憐的，不能再流落街頭被人欺負了，乾脆就把她領回來了。反正這裏還有一間房是空的，人家姑娘可說了，一個月要付給我們一千五的租金啊，一千五啊，整整一千五百塊，我和你爸爸要賣多少糧食纔有這麽多錢。這個姑娘，多好啊。”

這句多好，不知道是為誰感嘆的，楚衍表示無語了，老媽在家裏看多了水滸，纔會說那句成語，這一輩子，唯一會說的成語也就這麽一句了。可是吳丹妮需要她的拔刀相助嗎？人家可是吳家的大小姐呢。

聽見老媽絮絮叨叨的這番話，楚衍這才知道，吳丹妮怎麽會和自己媽媽認識，又怎麽會到這裏來的。

可是不對啊，聽聽老媽說的那些話語，尋親、流落街頭，不會吧，她在孟家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會離開，還會編出這麽一套謊言來？

雖然對於吳丹妮的事情是有一點好奇的，好吧，楚衍承認，其實他心裏還有一絲的憂慮擔心。隻是今天最主要是要解決林諾的問題，楚衍雙手搭在楚媽媽的肩頭上，看著她不停地翻動著鍋鏟，“媽，你是對林諾有成見，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你為什麽就不能試著跟她相處一下呢？”

“吳小姐長得漂亮，看她那個樣子，家裏也應該很有錢的。兒子，你要不要追求人家試試啊？我要是能有這樣的兒媳婦，該多有麵子啊，也可以到老姐妹麵前去顯擺顯擺了。”顧左右而言他，楚媽媽轉頭興致勃勃的問著楚衍。

楚衍幾乎是要咬牙切齒的嘆氣了，“媽，你胡說什麽呢，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你真的認準了就隻要這麽一個女朋友？”楚媽媽冷哼一聲，“你都說她是你的女朋友了，你知道她的家庭背景生活概況嗎？”

“她的父母雙亡，一個人在這裏工作，林諾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媽，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單純，一個離過婚有過孩子的女人，會很單純？”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楚媽媽咬牙切齒的將這句話講了出來。

跟著熄火，關煤氣，轉過頭來盯著楚衍的眼睛細細察看，整個動作十分流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

嗡的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砸在腦袋瓜子上了，楚衍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母親所說的話，或者以為，是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你說什麽，媽，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怎麽胡說八道了，我說的都是事實。”

“這些事實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你當然不知道了，她騙了你你又如何能夠知道？”

兩個人幾乎是對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客廳裏坐著的楚父和林諾聽得了動靜。楚父關掉了電視，林諾悄悄地往沙發裏麵挪了一點，兩個人都豎起耳朵，聆聽著廚房裏的動靜。

特別是林諾，因為她依稀好像聽得，楚衍和他媽媽爭吵的主要內容是因為自己。

“可是媽，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楚衍緊緊的咬著下唇，老媽是怎麽搞的，越來越過分了，就算不喜歡林諾也不該如此的胡說八道編排她的不是啊。

“我當然知道了，我是不認識林諾，以前也從冇有見過這個女人。可是我見過她的照片，打從她一走進這個屋子我就認出來了。”

聽母親說得如此神乎其神，楚衍忍不住想要為她喝彩了，瞧瞧，說的就跟真的一樣呢，“是嗎，媽，那您告訴我，你在哪裏瞧過她的照片？”

“她以前的男人叫做江遠洋，江遠洋的媽媽，楚衍，你見過的，還記得你考大學那年家裏擺酒，媽孃家的客人也來了一位嗎？你的那位姨媽，她的兒媳婦就是林諾。”懶得費力氣跟陷入愛情中的傻兒子繼續爭辯了，楚媽媽直接告訴他這個事實。

江遠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楚衍幾乎已經可以斷定，老媽冇有說謊，平白無故的編排林諾的不是。

這個名字可不是隨便的人能夠編造的出來的，老媽一個在農村勞作了幾十年鄉下婦人，如何識得那位國學大師？加之，聯想起江遠洋到孟氏來做講座的時候，的確是有一點異樣的表現。

當時自己還不覺得，現在被老媽說出來，楚衍才發覺，真的，那個江遠洋教授和林諾根本就不隻是同鄉的關係。他們根本就是認識的，而且，還關係匪淺！

“你姨媽這一輩子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嫁了個高雅的男人生了一個爭氣的兒子，瞧瞧我，一母所生的姊妹，卻要跟你那個寒酸的老頭子，每次看見姐姐都覺得麵上無光。風光無限的姐姐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兒子娶了一個不登對的老婆。”

看楚衍傻不愣登站在旁邊的蠢樣子，他臉上的神采已經消失不見了，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裏吧唧的。楚媽媽的心好疼，為兒子不值啊：“傻孩子，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對不對？你看看，那個林諾根本就是騙了你，一個被夫家趕走的女人，能有什麽好德性，她知道自己的底子，配不上你，纔會隱瞞的。楚衍，你也不要這麽傻，不——”

啪的一聲脆響，是瓷器落地的聲音，緊跟著，高跟鞋摩擦地麵的急促聲音，開門聲，關門聲，一連串的跟著響了起來。

等楚衍回到客廳的時候，林諾已經奪門而出了，地板上是淩亂的瓷器碎片，楚父站在一邊，臉上漲得通紅，各種神色交錯複雜的，在眼睛裏閃過。

跟著出來檢視情況的楚媽媽自然也瞧見了，除了驚訝，神態裏還有一絲尷尬和不自然，楚衍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匆忙的追出去了。

剛好趕在電梯門合攏之前攔住了林諾，她的髮絲散亂，雙眼通紅，臉上濕漉漉的，都是從眼睛裏滑出來的淚水。

“林諾，我，對不起！”楚衍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句對不起就這麽的脫口而出了。

手背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下，林諾衝楚衍虛弱的一笑：“你說什麽對不起，你又冇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楚衍想要開口說話，想要再說點什麽的，卻又被林諾突然蹦出來的話語阻斷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對，你媽說的都是真的，是我騙了你。對不起啊，我不想再幫你了，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說著，就將楚衍往後推了一下，伸手按了電梯的關門鍵。而楚衍呢，就這麽的站在電梯外麵，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在自己眼前關上，看著林諾帶著淚水的臉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賣不動步子，而喉嚨裏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說，剛纔追出來純粹隻是一時衝動條件反射下的動作，真正追出來之後，卻猶豫了，耳朵裏，不斷迴響著的是楚媽媽說過的那些話：離婚，孩子，騙了你，被夫家趕走……

連楚衍都不禁要鄙視這樣的自己了，一下子就被媽媽的話影響了，居然就動搖了過去三年林諾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隻是心裏也真的有點痛苦，林諾，你還當我是朋友嗎，在你身上居然有這麽多的故事，為什麽，都不告訴我呢？

看著電梯一層層的下行，楚衍的腳步還是僵在原地無法動彈，也許註定了，他與林諾之間是冇有緣分的。

而這一切，都落在了隨後跟出來的吳丹妮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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