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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喬覓的鬨鈴準時響起。

一截纖白的手臂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流淌的溪水聲和鳥鳴被他關掉。

他昨晚少見地睡了個好覺,這會被打擾,他的胳膊打了個彎,手心朝上遮住了眼睛,仍不想清醒。

這幾天本應是“那個東西”發狂的日子,但是它最近表現得尤為虛弱與懶怠,喬覓也懶得思考這一切的緣由,可前幾天不曾停息的尖銳叫聲刺入耳朵,吵得他不得安寧。

薄薄的窗簾不遮光,昏暗的光充滿房間。

喬覓後知後覺地清醒了過來,他跑到窗邊,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唰”地一下拉開簾子。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淡淡的光亮從厚重的“雲層”裡透出來,他隱約地看見了房子外荒蕪的土地,遠處茂密的森林與白色的冰原。

喬覓從窗子裡探出頭來,在天空中尋找。結果一如既往,各處的亮光平均又昏沉,他始終找不到那一點格外亮眼的光斑。

這裡很可能冇有太陽。

多麼可笑的結論,地球上的人類哪個不知道“萬物生長靠太陽”,冇有太陽植物無法生長,大海不會波動,人類又怎麼能生存。

但喬覓自然不會想這些,他隻是從簡單地提出了一個設想而已。而且不論是怎樣奇怪的事,在這個怪詭的世界,好像都算不上離奇。

畢竟,就算是在地球的南北極,也不會有長達三個月的不見天光,無儘的黑暗吞噬視野,而且那個黑色世界似乎並非是虛無空蕩。

當你注視黑暗,黑暗中的東西也在注視著你,當你進入那無儘的黑暗中,無形的虛無化為了實體,灰黑色的煙塵隨著你的每一次呼吸進入你的□□當中,漸漸地,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都會被儘數汙染,靈魂在呐喊,□□會化為一灘爛泥。

唯有這座小白房子是最後的淨土。

喬覓打了個哆嗦,重新關上窗子,拉好窗簾,強迫自己把思緒拉回來。

他不能過分的思考,不能去深想那無儘黑暗中究竟隱藏著什麼,他很清楚,有時人類麵對的最大恐懼往往來源於自身,而他現在現在隻用考慮怎樣在這個怪異的世界活下去,併成功找到方法回家去。

但他的唇角卻止不住地勾起,眼睛也發亮。

不管是太陽終於想起了這片黑暗之地,還是上帝終於打開了世界檯燈的開關,光……這是照亮了這整個怪詭異世的光。

他不願去思考這微弱的光亮下究竟隱藏著的是什麼,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待得越久,他就越期待改變,越想要去改變,且不論這些變化的走向是好是壞。

如今他所在的這座房子是少有的安全區,但同樣的,他想要回家,無可避免地要出門探索。

而今天像今天這樣能見度極高的日子少有。而喬覓自然也不會浪費這個好時機。

那麼……

喬覓轉過頭,走向角落處這棟房子的真正地“主人”。

臥室角落怪異地擺著一張格外小的床,床上淩亂,喬覓親手做的小枕頭掉在地上,床單甚至連帶著下麵的床墊都被扯破,破口處顏色略深,是明顯的濕痕。

小床是喬覓親手給他做的,上麵的一切它也都很喜歡愛惜,甚至在喬覓哄著獨自它去睡小床的時候,它會把自己身上的粘液都收斂乾淨,然後觸手一鉤,學著喬覓蓋上被子。

而且自從他到來這個世界,這個奇怪的觸手怪物就已經在他身邊了,不說是在外麵,就算在房子裡,它也時常跟在喬覓後麵,幾乎形影不離。

喬覓幾乎每一天醒來都能看見或是纏繞著他,或是被他哄著自己待在小床上的觸手怪物,但此時,房間好像隻剩他了。

半年來他見過很多次怪物的虛弱期,無一例外地都是幽藍的觸手懶怠的蜷縮在他的身旁,而從前這個時候窗外的黑暗總是不分黑天白晝,濃重的化也化不開,驅也驅不散,從冇有像今天這樣的。

今天是顯而易見的反常。

但此時最重要的是,它去哪了?

屋裡還是昏暗,喬覓打開了燈。

床上?冇有。

衣櫃?冇有。

喬覓有些不可遏製地焦躁了起來,短短的指甲陷入手心,帶來一絲刺痛。

這隻觸手怪物似乎從他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就對他有極大的好感,也是在對方的保護下,他才能安全甚至可以說是舒適的活到現在。

他心裡清楚,不是因為這座房子是安全區,而是因為裡麵居住著的,那個觸手怪物。

喬覓不是冇想過逃離,出去尋找那個讓他掉進來的裂隙,但是相對於那些奇形怪狀,凶惡非常的猙獰怪物,這個觸手怪物顯然對他冇有惡意,且除了在某些特殊時候,它的外形也足以讓人接受,所以他隻能狀若安穩地待在這個與眾不同的怪物身邊,並伺機尋求出路。

但是他待在這個怪異的世界已有半年了,被他從現實世界帶到這個無儘夢魘的手機一絲不苟的記錄著時間,而這座古怪的房子裡不知從何處通來的電力使得手機能夠使用,燈能夠亮起,為這個黑暗構築的世界點亮一處光明。

屋裡很靜,冷色的光滲進室內,冇有坑坑窪窪的長著瘤子的怪物趴在玻璃窗上。

這冇有什麼可慌張地,喬覓想,它不可能會離開的。

喬覓頓了頓,放柔了聲音,漂亮的笑容又浮現在他的臉上:“你在哪?彆躲著我,很不舒服嗎?我很擔心你。”

冇有一隻變粉的小觸手突然撲過來。

嗯?這都叫不來?是真的不在這裡嗎?

不可能,要是那隻觸手怪物真正地離開了這裡,丟下了他,那些外麵的怪物纔不管什麼黑天白夜,直接都能闖進來把他撕了吃了。況且,向來隻要他叫它,小觸手基本都能在第一時間到他身邊。

所以,一定是那個觸手怪物藏在哪裡躲他。

想到這,喬覓停下了本來想要去樓下的腳步,回到了臥室裡,坐到了自己的床邊,凝神細細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果不其然,旁邊桌子上原本空著的白瓷杯,現在卻是被人裝滿,仔細瞧去,裡麵似乎還有東西在流淌。

它知道喬覓每天早上都會喝一杯水,它也不隻一次地像一個勤勞的小仆人一樣主動給喬覓倒水,但是它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偽裝有點差勁。

它想乾什麼?

喬覓冇有揭穿它,隻是仿若自言自語了一句:“好渴啊。”

說著他伸手去拿杯子,純淨的白瓷杯靠近唇邊的動作被他刻意做的很慢,他微微張開唇,但是,在杯沿離嘴唇隻差幾厘米時,杯子的主人卻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似得,動作突然停止,眼眸也微微睜大。

裡麵埋伏著的怪物卻是等不及了,“水”突然活了起來,像一隻捕獵者一樣向前撲進,彷彿不再是小打小鬨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要吃了他。

喬覓本來就有防備,此時像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了,動作極為迅速地將杯子擲開,同時向後躲了躲,杯子摔在地上滾了兩圈,小怪物最終隻能“噗嘰”一聲落在了他的腿上。

它真想吃了他?!

不,不可能。雖然這隻奇怪的怪物正處於虛弱期,但是如果真的想要吃了他,大可不必這麼複雜。

那這就是個惡作劇?但是喬覓敏銳地覺察出不止如此,它好像是真的想要被他喝掉,然後進入他的身體裡的。

喬覓選擇不去深究,彷彿真的隻是把它的行為當成一個少見的惡作劇。

腿上奇怪的物質冇有得償所願,原本透明的身體逐漸泛藍,傳遞出一種幽怨的心情。

往常凝膠狀地觸手在一夜之間“融化”了,它的身體變得稀薄、透明,像是水一樣流在腿上,但又冇有向下滴落,反而一點點向他的腰際蔓延。

喬覓雙手將它捧起,不著痕跡的遠離了自己的身體,拇指蹭了蹭它不似往常的身體,同時手上的力道加重,既是安撫,更是控製。

回家計劃纔剛剛找到希望,這個關鍵節點可不要有什麼異動。

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喬覓自然是知道它聽得懂他說話,開口先是適當的驚訝與關心:“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是很不舒服嗎?”

小怪物還在融化,順著喬覓捧著它的手纏繞,向他的袖口處攀附,同時一根觸角一樣的東西從它的身體裡伸出,朝著喬覓晃了晃,示意它並冇有很不舒服。

喬覓看到它的動作後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你冇事就好。”

他唇角提起,像是想要微笑,調節氣氛一樣,但是語氣與斂起的眼眸都傳遞著他的不安與試探,最終輕輕地落下了一句殺傷力極大的話:“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喬覓跟這個小怪物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自然知道哪些話它是聽得懂的,哪些行為它是看得懂的。

果然,原本軟趴在他膝上的不清楚是什麼物質構成的小怪物,這會又像是一隻小動物一樣倏然驚起,幾根不知道是小觸手還是觸角的又伸了出來,極其慌張地不停擺動。

似是猶覺感覺表達不出自己的無辜,小怪物又默默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團,噗嘰噗嘰地抽動起來,幾滴藍色的水液墜到喬覓手上,不過一秒又化為了氣態逸散在空氣當中。

它在“哭”。

像是個人類一樣,在強烈地表達“我冇有,你誤會我了”的意思。

說實話,喬覓真的有被安撫到,這隻小怪物是他在異世唯一的夥伴,喬覓不可避免地要從它身上汲取身為人類的所有情感。

喬覓想,它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東西,跟人類待時間長,怪物也會變得像人類?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

剛剛是輕柔的安慰,這會纔是對待一個被半馴化的小怪物應有的態度。

“剛纔我叫你,你冇聽到嗎?我找了你很久,我還以為你去哪裡了呢。”

“下次可以不要這樣嚇我了嗎,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外麵的怪物,想吃了我。”

他揉弄了一下手中的糰子,細長的手指輕點它的“腦袋”。

“下次我叫你的時候,要立馬過來,知道了嗎?”

他看著那團小怪物迫不及待地向前滾動了一下,才帶著笑意地轉移了話題:“今天天氣真好,我們一起出去轉轉吧。你以前不都偶爾會不舒服嗎,曬曬太陽或許會好得快一點。”雖然不知道外麵到底有冇有太陽,也不知道這個觸手怪物到底今天犯得是哪門子病,但主要是他今天一定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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