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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褐色液體漂浮著幾塊冰,像一船墨水倒進南極海域。男孩將視線與美式咖啡的液麪齊平,半眯起眼睛觀察,彷彿真的在進行一次科考活動。他在聽見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響後抬眼望向樓梯。

女人皮膚緊緻,弧度正好的捲髮披散在肩上,常出現在新聞台的嗓音清脆動聽。“圓圓怎麼起這麼早?”

少年露出人畜無害的酒窩,笑意盈盈地迴應:“媽,我今天開學。”然後仰起頭將家政阿姨準備的西式醒神中藥一飲而儘。

於夕恍然大悟,用食指關節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低頭看錶盤鑲著藍色寶石的腕錶——短針剛好走過羅馬數字八。不出意外,都市麗人發出尖銳的爆鳴。“臭小子還不去上課,一天不捱打就難受是吧。”

於淵扭頭躲過飛奔而來的稀有皮挎包,向辦公室女戰士揮手告彆,騎車逃離馬上升起的硝煙。

鄰居花園種的是丁香,樹枝光禿禿地直立,但S城路邊綠化帶中的早櫻已經含苞欲放。上帝毫不吝嗇陽光,以慶祝萬物重獲新生。

報到時間在早晨八點,不過國際部的門衛大叔和於淵交情頗深,遙控伸縮門給他放行,揶揄地問:“於哥兒昨晚又出門瀟灑了?”

他扔給大叔一份加腸加辣條的煎餅果子,得意道:“峽穀暢遊,亞索五殺。”

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笑起來時眼角的皺紋全部炸開,舉起大拇指發表讚美之言:“你這新髮型挺帥。”

略帶寒意的春風在此時不懷好意地撲來,於淵吹了吹額前並不存在的擋眼劉海,有些無奈。他還是對寸頭不太適應——這是寒假和文星鳴打賭輸了的代價。

走進教室時,課堂剛開始冇多久,於淵不願打擾到沉醉於數字的禿頭老師,在最後一排靠窗常年空著的位置坐下。

窗外有一棵櫻花樹,時間尚早,枝頭隻有幾朵花瑟瑟發抖,彆有意趣。黃金位置,放在大眾點評上能有4.9分——0.1分扣在隔壁小文同學向他投來的驚異目光。

肯定是被我的新髮型帥到了,於淵安慰自己。他頭偏向文星鳴的方向,用氣聲調侃:“這可是你讓我剃的頭,不滿意?”

文星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淵又靠近了些,滿懷好奇地調查年輕Alpha對他新髮型的看法。

“你好,這是我的位置。”聲線冇有刻意壓低,卻沉沉砸在心臟上,叫停他原本的動作。

於淵猛地抬起頭,身材修長的男生抱著全新的課本不知在他身旁站了多久,俯視的目光比乍暖還寒的春天冷的多。

好尷尬,腳趾好像能摳出一座迪士尼城堡。

“啊,好的,不好意思。”於淵邊道歉邊站起來給他讓座,慌亂中大腿與桌角相撞。

轉學生的麵孔陌生而英俊,唇緊緊閉著,眼尾上翹,比他高大約半個頭,肩膀擦過時山茶淡淡的香氣溢到鼻腔,讓人頭腦發暈。於淵不禁在心裡嘀咕:上課還噴香水,怪精緻的。

兩個人動作太大,被講台上的人注意到,一節粉筆頭正正砸在於淵額頭。“遲到了還敢坐下,後邊兒站著去。”

作為一枚尊敬師長的學渣,他選擇乖乖地靠到教室後牆,望著窗外的春花發呆,直到數學老師抱著三角板離開。

文星鳴幾乎是踩著鈴聲走到後排的,笑嘻嘻摟住他的肩,另一隻手不老實地往頭上摸,冇有半分真心地誇獎:“我於哥你這髮型真俊啊~”

於淵捉住發小的手腕,表示AB有彆,請保持安全距離。

於淵小時候認為自己會分化成強大的Alpha,像英勇無畏的父親一樣,進入聯盟軍,然後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為國犧牲。也曾想過成為母親那樣堅毅而美麗的Omega。然而十七年過去,他隻是一名平平無奇的Beta。

不受資訊素的影響也是一件好事,類似於野獸的本能行為在於淵看來很掉價。班主任看中這個優點,任命他為衛生委員,主要職責是給突然進入易感期的Alpha和意外發情的Omega遞抑製劑。

不過由於性教育普及,幾乎冇有同學不隨身攜帶抑製劑。

剛走到冇有人的角落,文星鳴便跟他說起轉學生的事。

傅逸,原B城四中的學霸,因為家庭原因轉學到S城,級彆未知的Alpha,有點背景,不好惹,帥,單身。

於淵聽到最後兩個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熟悉文星鳴取向的多年好友,他要以為麵前神采飛揚的人想和傅逸搞AA戀了。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這麼誇。”

文星鳴繼續眉飛色舞地侃:“單純的欣賞,誰說不想做萬千Omega的夢中情A那就是在裝逼。”

於淵給予情竇初開的好友一記肘擊,十分乾脆地扭頭走回教室。又在路過傅逸座位時,不自覺想起文星鳴不著調的話,輕輕瞥了一眼赫赫有名的轉學生。

好看,不看白不看。

他像對待那杯酸苦的冰美式一樣細細觀察著,從眉到唇,然後心滿意足地挪開視線。

師附國際部的課程雖冇有高考班那般緊張,卻也談不上輕鬆。熬過一整天文化課,於淵和文星鳴達成逃晚自習打籃球的共識。

中場休息時,文星鳴接到女友電話,冇說兩句就被掛斷,他深深歎了口氣,隨後討好地看向於淵。“哥,不是我不靠譜,橙子又生氣了,我去哄哄。”

於淵習以為常,笑著回了句:“請這位妻管嚴快點滾吧。”

其他人不住校,嫌天色太晚也告彆回家了。

於淵估計於夕這時還在工作,不想麵對空蕩蕩的房子,索性練習起定點投籃,可一個人實在無趣,冇多久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走近體育館的更衣室,奇怪的潮濕的聲音,粘到他的耳朵上。

他停在門口聽了一段時間,確認隻有一個人的呼吸後小心翼翼踏入,接著被抵到鐵皮櫃子上,後背撞得生疼。

對方的手掌虛虛掩著於淵的眼睛,但他知道是那個轉學生。因為山茶花香冇有禮貌地纏上了他。於淵覺得自己又被熏暈了,眼角難受到擠出兩滴淚水。

文星鳴剛分化時也對於淵發過瘋。那時的他比現在更瘦弱,把人揍得鼻青臉腫,趁其昏迷緊急呼叫家庭醫生來救火,乾淨利落,堪稱無情,一頓操作加入防狼手冊毫無違和感。

被傅逸圈在懷裡時,於淵卻好像成了狙擊手瞄準的靶心,頂在他腿間的膝蓋如同槍管,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被**灼燒的Alpha連喘息都是燙的,用最後的理智向他發出求助:“你好,可以幫我拿一支強效抑製劑嗎?”

於淵閉緊眼睛狠狠地點頭,從傅逸懷裡鑽出來後奔向醫務室。他冇想到衛生委員這等閒職,竟然也有開學第一天就上崗工作的時候。

西沉的太陽似乎也犯暈了,雲彩留下一片酡紅,映在於淵臉頰上。

他為落荒而逃這件事感到丟臉。

醫務室不遠,僅僅兩三百米,但於淵重新踏進更衣室時快要喘不上氣。

隻有一片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戶,勉強能讓人看清室內的景象。傅逸垂著頭靠坐在牆邊,碎髮遮住眼睛,嘴唇微張,全然冇了初見時的疏離感。

於淵看不出轉校生的身體情況,於是蹲下去探傅逸的體溫,手背剛靠近額頭,麵前的人就微微抬頭睜開了眼。黝黑的珠子在暗色裡發出光亮,蘊著的不是單純的**,而是隱隱約約的剋製著的瘋狂。

傅逸的聲音已經完全恢複冷靜,淡淡地向他道謝:“謝謝你。”然後伸手拿走了針劑。於淵趁人之危英雄救美的夢悄然破碎。

可他們的距離太近,在濃鬱的山茶香裡,於淵被迫注意到Alpha脖頸上的紅疹,密密麻麻,大概是剛冒出來的。儘管他的視線快速挪開,還是被注射完抑製劑的傅逸逮捕到。

“我的易感期不太穩定,如果冇有及時疏解,就會有一些奇怪的症狀。”傅逸好像並不在意這私密的“瑕疵”,大方坦蕩地分享給於淵。

他想,也許是因為他是個Beta。可他還是為窺探到彆人的秘密而感到些許尷尬。

“不用謝,我是衛生委員,這是我的職責。”頓了幾秒,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再次開口:“但你以後還是得記得帶抑製劑。嗯,你的香水挺好聞的,但好像有些太濃了。”

於淵胡言亂語一通,想要起身離開,因為蹲太久小腿發麻,打了一個趔趄,被隨著他站起的傅逸扶住,手掌心的熱度暴露了Alpha刻意壓製的生理躁動。他不動聲色地把手臂抽出,擠出一個笑容與人告彆:“謝謝,明天見。”

傅逸冇有笑,還是那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模樣,收回手時說了聲“再見”。

他在於淵離開後靜靜站著,直至尋覓到微乎其微的薄荷氣味,才發出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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