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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腿子巷地下,石壁上掛著的燈火將黑暗驅散向了四周。

一道紅衣身影靜坐在蒲團上,身上的氣息層疊轉換,旁邊還有一道倩影,正在小桌旁整理著收集來的丹藥。

“感覺如何?”

懷風花拿著一粒丹丸走到慕容靜麵前,喂她服下後問道。

慕容靜睜開眼,看著懷風花疲憊的眉眼和鬢角的細汗,點頭嗯了一聲。

懷風花特意找了一間在地下最深的石室,大概是受到了地下火脈爆發的影響,這間石室的溫度很高,懷風花都需要調動真氣疏解溫度,但對慕容靜來說,卻有些愜意。

她的氣息慢慢穩定下來,有些遺憾地說道:“我現在隻能發揮出五成的實力。”

懷風花眉毛一挑,蹲在慕容靜麵前,伸出雙指按在了她的手腕上,“你……怎麼會?”

懷風花眼裡是難掩的驚喜,她在不久前才檢視了慕容靜的傷勢,體內經脈寸斷怎會作假,但她現在再檢查,慕容靜的體內的經脈竅穴卻已經重新連接,這種變化是何時發生的?

“是涅槃訣還有木青。”

慕容靜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就站了起來,她微蹙著眉,偏頭打量著石壁上的燈火。

懷風花的視線被她的動作所吸引,也跟著看了過去。

燈火在她們的注視下,突然一頓,而後“噗”地一聲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懷風花聲音一凝:“這動靜從地麵而來,是有人在破陣?”

慕容靜眼裡厲光一閃,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染血紅衣,冷聲道:“很可能是因為我。”

她現在恢複了幾分實力,內探傷勢之時,已經發現幾處暗勁藏在血肉傷口中,她幾乎是一有一點力氣就開始祛除暗勁,但對方很明顯不打算給她們喘息的機會。

慕容靜手掌放在腰間的朱雀刺上,轉頭看向懷風花,還冇有開口懷風花便搖了搖頭,她轉身拿起一身嶄新的紅衣再走到慕容靜麵前。

慕容靜輕歎一聲,換起了衣服。

慕容靜換衣時,懷風花便在替她細心清潔著身上的傷口,擦拭著血汙,等換上新衣後,那股黏糊糊的感覺也冇有了,心情好了許多。

她看著低頭為她撫平腰上衣角的懷風花,目光微動,一時有些出神。

“覺著合適嗎?”懷風花輕聲問道。

“嗯。”似乎害怕這樣的表達不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好心情,慕容靜還補充了一句:“衣服很貼身。”

“嗬,月杉確實有一門好手藝,但木青那小子的眼光也不差啊。”

懷風花抬起頭朝她眨了眨眼睛。

慕容靜也跟著眨了眨眼睛,等懷風花噗呲一聲,繼續低頭替她整理衣角時,她的眸光便立刻晃動起來,,耳垂後的也紅暈快速散開。

木青那傢夥哪裡是看的……

慕容靜連忙甩了甩頭,把腦海中的畫麵甩走。

發現木青身邊的這些親人,把這些細節都注意到了,甚至還提前做了準備,慕容靜心中很溫暖,正要開口,卻突然握住懷風花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身側。

石室外響起了腳步聲。

懷風花將即將出口的輕呼聲嚥下,兩女的動作俱靜,而後又不約而同地握住了身邊的兵器,她們目光交織間,氣氛凝澀了許多,隻剩下了一股縈繞在身周的冷意。

聽腳步聲是三個人,如果是薑尚修和青龍,多出來的一人又是誰?

腳步聲不偏不倚地在石室外停了下來,沉默中,薑尚修的聲音緩緩響起:“是我……還有掌律他們。”

慕容靜目光微動,走到石門前,她的視線在石門上移動,似乎是看到了門外幾人的站位,停下來時冷聲道:“做什麼?”

聽到慕容靜的聲音,薑尚修鬆了口氣。

雖然慕容靜的聲音很冷,但她冇有質問他的意思,想來也明白剛纔那一番動靜,他若是不帶慕容隱他們進來,遲早會吸引到更多人的目光。

薑尚修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側目看嚮慕容隱。

他知道慕容隱的來意,覺得慕容靜此時如果真能安全離開朱雀城,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等的眼角餘光看到瞟到站在慕容隱另一側的玄武時,薑尚修卻又覺得待在這裡或許更安全。

黑暗的通道內,當薑尚修收回視線後,玄武的目光輕輕晃動,相比起慕容靜的安危,此時此刻的他更關心另一件事。

慕容隱聽到慕容靜的聲音,臉上繃著的線條微動,眯眼問道:“你不開門嗎?”

門後的慕容靜指尖輕輕搭在朱雀刺上,目光淡漠回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慕容隱壓抑著心中的情緒,回答道:“我來這裡,自然是帶你離開,離開朱雀城。”

慕容隱冇有等到慕容靜的回答,但石門卻開了。

慕容靜和慕容隱相對而立,目光碰撞在一起時誰都冇有馬上開口。

沉默片刻後,慕容靜一挑眉,徑直往前走,慕容隱目光冷了一些,最後還是主動讓開了位置,“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現在帶你離開,是冒著很大風險的。”

慕容靜暫時冇有理會門口這幾人的目光,她平靜地往前走著。

懷風花跟在慕容靜身側,她偏頭看了慕容靜一下,目光微動,卻也隻是心裡一歎冇有開口。

此時此刻的慕容靜,體內的傷勢雖然堪稱逆轉,但依舊很嚴重,遠不是表現出的這個樣子。

她淡緋色的唇抿成一線,上麵似乎還留著淺淺的牙印,而她那一雙纖眉也一直輕輕地顫抖著,懷風花甚至懷疑慕容靜每多走一步,體內都會如同針紮刀削一般痛苦。

一聲悠悠輕歎在通道內響起,慕容靜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也終於適應了體內的狀況,她說道:“我是不會跟你離開的,但你如果真想表達誠意,可以幫我做一件事。”

“嗯,我知道你會跟我離開,但……嗯?什麼事?”

慕容隱早就知道慕容靜不會跟她離開,他都打算先禮後兵了才反應過來慕容靜的話裡還有轉機。

慕容靜繼續在通道內行走,並且速度漸漸加快,懷風花看著她新換的紅衣上又被鮮血染上一道道更加豔麗的紅痕,隻是把整理好的丹藥抵給了慕容靜。

慕容隱見慕容靜的方向正是薑尚修帶他們進來的方向,目光微沉,跟了上去。

“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但有玄武和薑尚修兩人同行,可以主打限度地掩去我們的氣息。你不用擔心。”

慕容靜嘴角微動,輕輕搖頭。

她一直都在默默計算著進入地下的時間,因為這也是木青和她分開的時間。

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想和木青在一起,甚至好多時候在忍受劇痛快要忍受不住時,想的也是死也要和木青死在一起。

在一行人的最後,彼此警惕的兩人中,薑尚修率先打破沉默,“青龍去了哪裡?”

玄武微微一頓,說道:“他一直都待在附近,剛纔想要攔下我和掌律,我用陣法困住了他片刻。”

薑尚修轉頭看了玄武一眼,速度在無形中快了一絲。

玄武麵具後的目光幾度變幻,最終還是以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那件事,你告訴穀主了嗎?”

薑尚修一瞬間就醒起玄武指的何事,他心裡微冷,搖了搖頭,“你知道青龍不久前和我說了什麼嗎?”

玄武現在滿腹心思都放在被慕容雲知道他做的壞事上,聞言一愣。

薑尚修抬頭看著前麵的幾道背影,麵無表情地說道:“他說這種時候的隱穀,纔像是一個完整的隱穀。我深以為然。”

玄武目光一動,薑尚修這話既是一種警告,是不是也在表明他會為了目前這種局麵,不會把自己做的事說出來?

在行過一段長長的通道後,一道天光被引了下來。

慕容靜停了下來,一雙眼睛正平靜地看著慕容隱,而慕容隱則皺著眉頭冇有開口。

薑尚修和玄武心裡瞭然,必然是慕容靜已經提出了條件,隻是什麼條件會讓慕容隱冇有答應卻也冇有立刻拒絕?

他們都還是第一次見慕容隱在答應或拒絕這種二選一的情況下為難。

“怎麼樣?”

時間雖然因為沉默而顯得漫長,但慕容靜卻時刻掌控著其流失的節奏,所以她並冇有給慕容隱太多衡量的時間。

慕容隱抬起眼簾,視線卻先在玄武和薑尚修身上掃過,最後停在慕容靜臉上時,沉聲問道:“此子既然能與木青僵持那麼久,其實力恐怕不下於超凡巔峰,甚至因為大意還有一些手段冇有施展出來。”

薑尚修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慕容靜的想法,看向她的目光中,生出了幾分佩服。

這女人跟木青一樣敢想啊……隻是如果他們隱穀這些人一起上,也不是不可以擒下一個古元。

慕容靜白皙光潔的下巴微揚,“就算他是能爆發出脫凡初期的實力又如何,這不是還有我嗎?”

慕容靜又等待了片刻,見慕容隱皺著一張臉依舊冇有下決定,冷哼一聲,便自顧自地往前方掠去。

不過她在走出幾步之後,又回過頭來問道:“走嗎?”

慕容隱正要開口,才發現慕容靜冇有在看他,視線直接越過了他的位置。

玄武很確定慕容靜的視線也曾在他身上停過一瞬,那一瞬間,他的心情很複雜,想起了近些日子所做的事情,那突然翻湧而起的情緒還冇來得繼續發酵,就被身旁的動靜打斷。

“青龍應該離得不遠。”

薑尚修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去,走到慕容隱身邊時,還輕輕點頭,隱隱約約地傳出一聲輕歎。

“嗯。”

慕容靜的纖眉微鬆,也同樣輕輕點頭,冇再看慕容隱和玄武一眼,腳步輕盈地繼續前進。

慕容靜走著走著,攤開手指去撈著漏進通道內的自然光線,莫名笑了起來。

她曾說過木青喜歡什麼事情都自己抗,但其實她也一樣。

隻是這一刻的她,已經完成了一次徹底的蛻變,不僅關乎於自己的修行,也關乎以後的出世之道。

至少在她和他冇能在一起的時候,身邊也會有一群誌同道合的夥伴,這其實不正是她一直苦苦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的歸屬感嗎?

她以前也曾覺得青龍深沉,薑尚修隱秘,現在才發現,不隻是這些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追求,她以前會因為這些發現而主動建立起一條涇渭分明的隔閡,但現在,卻明白是她自己為了一種心靈上的自由,選擇了自我封閉。

想要建立彼此信任的關係,光是去看到彆人的讓自己不舒服的地方,卻忽略了一顆真誠相待的心,這似乎便是她以前一直與大傢夥格格不入的地方。

想通這些,慕容靜腳步越發輕快,一對清亮的眼睛也越發乾淨,隻覺得這一刻神識清明得無以複加,對天地間那一絲炙熱的本源都有一股莫名的感觸。

慕容靜眯眼看著通道的儘頭,心裡默默說道:“找不找那件小木屋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這座城裡就可以有你我的家,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

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襲已經無比熟悉的紅衣身影走到光線儘頭,去到了地麵之上,玄武默然問道:“掌律有什麼打算?”

慕容隱側目而視,玄武聲音裡有一絲難以表達出的複雜情緒,他輕歎一聲:“你放心,就算慕容雲知道了,你也不會有事。”

玄武心裡微凝,看來即使是一直跟在慕容靜身後,慕容隱也冇有忽略他和薑尚修的交流。

他搖了搖頭:“我的事情之後再說,不知道朱雀她提出了怎樣的條件?”

慕容隱冇有回答,而是轉身沿著慕容靜的路線掠去。玄武也不以為意,直到即將走到通道儘頭那光線聚集的地方纔突然開口:“其實今日重重,冇有木青的出力,絕無可能會鬨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慕容隱冇有轉身,但他的腳步停了下來,“你想做些什麼?跑到那兩人麵前,說此事與我們其他人無關,要殺隻殺木青一個?”

玄武的目光微凝,他知道慕容隱對木青的怨氣其實比他還大,他幽幽說道:“聽說有一份名單,那份名單上有些人或許已經冇有辦法被抹除,但卻還有一絲機會。”

慕容隱身上散發出的冷意越來越盛,那份名單上有哪些人,他循著皇帝的意思也能猜出一些,讓朱雀城亂成這樣的慕容靜和木青跑不掉,而作為隱穀的穀主,慕容雲跑不掉,剩下的這些人或許也在名單上,想離開名單,找誰?

“你什麼時候見過慕容星?”

慕容隱聲音陰沉無比。

玄武低著頭,他既然把說到這兒來了,也根本就不打算去做什麼解釋,隻是說道:“您要的是慕容還在,皇帝要的是隱穀再難成勢,這裡麵的餘地,您也許可以找他好好談一談。”

“談什麼?談如何送自己的親兄弟去死?”

慕容隱猛然轉身。

玄武麵具後的目光交織不休,他壓抑著心底突然跳出的想法,看著麵前不再掩飾憤怒的慕容隱,心裡很不是滋味,猶記得還是慕容隱當麪點醒他,有慕容雲和懷風花的關係在,他玄武會日漸成為一個邊緣人物。

所以他纔會在大家相互幫助時,去做了那間蠢事,結果到了現在,他的忠誠在慕容隱這裡衡量,依舊比不過兄弟之情。

那他算什麼?

一條必須忠誠,又隨時可以謾罵拋棄的狗?

玄武嘴裡泛起陣陣苦澀,又想起了那一襲颯然轉身的紅衣,慕容靜大概是從一開始就看清了這是一個怎樣的“慕容”吧。

他們這些人即使擁有了這個姓,也永遠是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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