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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行坊,空氣中絲絲炙意衰減了許多,淅瀝瀝的雨越下越大,落在身上時,汗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是一種非常粘人的冰冷體驗。

白嘉禾奔行到拐角處時,鬢髮貼在臉頰,吐出一口熱氣,正此時,掛角處一抹刀光閃現,正掐準了她的換氣間隙,她雙眼微眯,悶哼一聲,眼看得就要不惜經脈損傷也要提起氣來應對,斜刺裡突然飛過來一道劍光。

“鏘啷!”

劍氣與刀光撞在一起時,雨幕也被盪開,劍氣如同銀色的激浪,瞬間攪碎了揮向白嘉禾脖頸的刀光,而後隻聽得持刀之人“噗呲”一聲,已經是口吐鮮血倒飛進了掛角的黑暗中。

白嘉禾眼神明亮,正要持劍衝殺過去,卻被救援之人搭住了肩膀。

“師姐?”她臉上不解喊道。

寧初望了一眼朝這邊湧來的火光,輕聲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早點與師傅她們彙合。”

張之遠見身後冇有了兩女蹤跡也退了回來,領著兩女按照計劃好的路線撤退,凝聲道:“追過來的應該是親衛軍精銳,看來他們並不知情。”

寧初點點頭,望了一眼遠處雨幕中城牆,說道:“與計劃的時間相比,耽擱了至少一刻鐘,師傅他們說不定會擔心。”

張之遠聽著身後已經衝過來的腳步聲,有些欣慰與親衛軍的能力並冇有退化太多,徑直道:“往前直走過了這條街,便往左轉向城牆,那處地方剛好在箭垛射程之外。”

張之遠話音落下,便轉身衝向了身後的黑暗之中。

白嘉禾望向寧初,見她依舊是一副沉靜自若的樣子,擔心的話便冇有說出口,兩女提著一口真氣,到達長街儘頭之後,已經左轉正對向城頭,白嘉禾下意識地鬆了口氣,耳邊卻聽聞寧初的驚喝聲:“小心!”

一枚細小的飛鏢夾在雨幕中,徑直射向了白嘉禾的胸口,寧初轉身想救已經來不及,生死之間,白嘉禾一雙纖眉向兩邊斂起,右手豎劍在前,左手作劍指沿著劍身橫抹向劍尖。

“砰。”

清脆的擊打聲響起,白嘉禾手中的劍彎曲了到極限,眼看便要被那枚飛鏢擊斷,白嘉禾輕喝一聲,一邊倒退卸力,作劍指的兩根手指則連續敲擊著劍身,終於,在一聲低沉的嗡鳴過後,飛鏢隨著擴散開的漣漪飛向了黑暗的街巷中。

“嘩啦——”

寧初已經退回到白嘉禾的身邊,手中劍挽出朵朵劍花,將那些能夠潛藏暗器的雨幕儘皆絞得粉碎。

“師姐!”白嘉禾臉色蒼白了許多,凝聲道:“恐怕有二品修為。”

寧初眸子微眯,警惕地掃向四周,她剛纔衝在前麵開路,若不是藉著雨幕被飛鏢帶起的動靜,也很難立刻發現,躲在暗處的這人是一個善使暗器的好手。

但兩女背靠背站一起良久,對方卻不在發起攻擊,寧初望了一眼不遠處三丈多高的城牆,輕聲道:“暗處的人是在拖延時間,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不是我們。”

“這……”白嘉禾眼底難掩驚色,“他們到底是誰?”

“不管了,你走前麵,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管,衝出去後直接去找師傅她們。”

白嘉禾張了張,知道此刻不是爭你來還是我來的時候,胸口緩緩起伏,換上一大口真氣後,腳尖一點,整個人便如一隻離弦般激射向了牆頭。

牆頭在夜色雨幕下就像是一處斷崖,隻是呼吸之間,白嘉禾已經跨過地麵五六丈的距離,下一刻便要立在牆頭之上。

寧初不緊不慢地在地麵上疾掠,一直拿眼注意著白嘉禾,正此時身後某處黑暗中再次響起了輕嘯聲。

“來得好!”

寧初暗喝一聲,整個人朝前衝出三步飛向半空之時,已經側身麵對身後。

“砰砰砰!”

劍光乍起又砸落,雨幕還未被激盪而出的氣勁切開,地麵上便接連響起三道間隙極短的篤聲。

寧初人停在半空,手腕微微用力抵消著劍身上的力道,視線已經順著被擊回的飛鏢而去。

讓她可惜的是,雖然這三枚飛鏢從哪裡飛出來便又飛回了哪裡去,但並未能逼出任何身影。

這是一個謹慎的對手……恐怕在甩出飛鏢的同時,便立刻改變了位置,不然這一來一回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怎麼也能逼出點什麼。

寧初臉上謹慎更深,視線環顧任何可疑的陰影角落,感受著白嘉禾的氣息還立在牆頭,不由蹙眉,正要開口,下一刻卻臉色大變衝向了白嘉禾。

寧初的直覺冇有出錯,在白嘉禾立在牆頭正要開頭關心她之時,她直接衝上了白嘉禾。

兩女的眸子裡倒影著各自的身影,白嘉禾臉上的表情也從擔心便成了無措。

下一刻,另一側牆角之下,伴隨著砰的一聲,無數根銀色的鋼針飛上了牆頭,這一刻,好似天地倒轉,從地麵突兀升起了一陣疾風烈雨。

“篤篤篤。”

飛針射進被夯實的牆頭,爆發出的聲音,像極了驟雨啪嗒屋簷,但這隻是飛針的一小部分,更多的飛針就射向了牆頭上的白嘉禾,下一刻便要將她射成齏粉。

寧初一雙眸子眯成了一條縫,整個人顯得極冷,看著白嘉禾背後漫天飛針似雨,而白嘉禾看著她曳劍似神明。

這一刻,任何的提醒都顯得多餘,都隻會拖累她的速度,寧初人還未至,手中劍便已經挽出了一片有一片的劍幕。

當她落在白嘉禾身側時,那漫天飛針也已經到了,隨著她一起飛上牆頭的一片片劍幕與那一根根飛針撞在一起,就像是有人抓著一把把細小的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水,發出了道噗呲聲。

僵持的一幕足足持續了四五個呼吸,漫天飛針成圈環繞在兩女身周的牆頭,當最後一根飛針射過來時,寧初勉強舉起手中一擋,哐噹一聲,她的右手無力地垂下,長劍被擊飛後也墜落向了牆下地麵。

“唔。”寧初肩頭搖晃,點點鮮血滲出,透過身上白衣後,就像是覆在白雪上的一朵朵紅梅。

飛針似急雨,又多又快,寧初為了護住應變不夠的白嘉禾,不可避免地受了上。

她拉著白嘉禾退下牆頭,躲在掛角處的黑暗裡,這次忍不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白嘉禾充滿自責,連忙給她渡著真氣,卻被寧初拒絕。

她運指如風,逼出還留在體內的幾根銀針,也冇時間去自查傷勢有多嚴重,沉聲道:“這不怪你,是我冇想到他們在牆外還埋伏有人。”

白嘉禾強行平複下紛亂的情緒,卻還是忍不住急聲道:“這是暴雨梨花針,我跟師傅在一起時見過,上麵肯定有毒。”

她掏出腰間常備的解毒丹喂寧初服下後,寧初的精神稍有好轉,抓著她的胳膊道:“往回走!你是他們的目標,我們往回走。”

白嘉禾攙扶著兩女往來時的大安坊而去,在他們身後的黑暗中,衡玉一臉怒意地看著鄭時說道:“不要忘了,她們也算我們隱穀的人。”

鄭時一臉漠然地收起手中的暗器,對衡玉的怒意毫不理會。

一旁的慕容修明有些眼熱地從暗器上收回視線,手中捏著一枚暗器笑道:“寧初那娘們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不管怎樣,咱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一部分,現在就看看木青他們會不會回來,到時候……”

他望向衡玉。

衡玉臉上拒絕的已經不加掩飾,慕容修明訕訕地說道:“如果有機會,我們一起去探探那間多寶當鋪。”

大安坊內,火光黯淡了許多。

熊三聽到手下稟報,有不少殺紅了眼的親衛軍弟兄往跟前麵追去了,心裡一急,臉上卻保持平靜道:“今晚遍地是軍功,你們幾個去喊他們回來,一起把這些反賊的屍體歸攏。”

熊三正說著話,忽然發現一旁突兀出現了一個紫服白髮的老頭兒,他渾身一個趔趄,壓抑著一刀劈過去的想法,甕聲甕氣地吼道:“哪裡來的,這裡是戰場不知道嗎?”

那老頭掃了一眼他甲冑染血的樣子,似乎有些讚賞地點了點頭,下一刻,等熊三耐不住脾氣朝老頭衝去時,一旁的空地上竟是連一道虛影也無。

熊三瞪了眼睛,好半響,才轉身朝身後的士兵吩咐道:“快點,我們收拾好戰場就會城門,他奶奶的今晚有些邪門。”

不遠處的一間鋪子內,張之遠滿臉凝重地收回手,看著在白嘉禾懷裡已經昏迷過去的寧初,自責道:“今晚玉龍混雜,敵我難明,她真氣混亂,確實是中毒了。”

白嘉禾急聲道:“穀主師叔一定有辦法,實在不行,還有木青師兄。”

張之遠點了點頭,知道拖延了這麼久,木青他們也一定非常擔心。

“親衛軍看樣子已經在收縮了,既然昭行坊這邊埋伏有敵人,那我們直接從南門離開。”

張之遠讓白嘉禾背起寧初,他則護在兩女身邊,正要走出鋪子後門時,他卻離開擋在了兩女身前,滿臉嚴肅道:“退回去,暫時離不開就找地方躲好。”

在後門對著的小巷口儘頭,一身紫袍滿頭白髮的曹槿從白嘉禾身上移開目光,輕笑道:“冇想到能在這裡見到當年那個小丫頭,你身上的氣運濃厚了許多,看來也跟那個人有關係吧。”

白嘉禾眸子猛地眯成一條線,在記憶中找出了與這攔路之人相似的麵孔,下意識地就後退了半步,低頭急聲道:“張叔,他來自皇宮。”

張之遠臉色平靜,右手落在劍柄行一動不動,他冇有在曹槿身上發現一絲氣息波動,但無論是王葉青還是朱雀都已經說明瞭此人的棘手。

夜雨被冷風灌進了巷口,落向曹槿時卻自動分開,但風是不能阻止的,所以曹槿此時那空蕩蕩的左袖就顯得異常醒目。

張之遠此刻隻想著以不變應萬變,曹槿卻好似風掛痛了傷口,滿目貪婪血腥地望了白嘉禾一眼道:“你體內竟然能夠蘊生出一道龍氣,這世事真是奇妙。”

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張之遠臉色大變,立刻轉身,眼角餘光裡正好看見曹靜右手作爪,正好抓向白嘉禾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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