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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同一座城,城東的大雨到了城西後,也小了許多。

天色青冥,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清溪河麵上,甚至未能激起漣漪,正是萬籟歸寂的時候,卻有搖櫓聲率先打破了寧靜,而後水麵盪開一陣陣清淺的漣漪,一艘樓船從朦朧的煙雨中駛了出來,露出了二層花閣的一角。

岸邊有一艘烏蒙小船似乎是等候多時,在見到這艘樓船之後,便在船頭掛起一盞白紙燈籠,朝著行駛在河麵正中的樓船靠攏。

燈火照亮的瞬間,一道身影直接飛上樓船的二層護欄,朝烏蒙小船輕聲喊道:“回去吧。”

“咦,這人我怎麼看著有點麵熟?”

窗扉打開,橙紅的光亮和溫熱的香氣便透了出來,衡玉回身看向倚在窗邊的陰柔男子,見他視線落在烏篷船上不放,大大方方地移開身形,便已經看到了裡麵的荒唐景象,和看過來的鄭時微微點頭後,搖頭笑道:“你們又喝了多少酒?就不怕他們說?”

“哼,怕?”慕容修明收回視線,一臉意興闌珊,粗暴地甩掉身手環抱而來的一隻纖細玉臂,故作迷濛的視線落在衡玉臉上問道:“你這幾天消失不見,都去了哪裡?”

衡玉看了他一眼,冇有馬上開口,而是看了一眼花閣裡的景象。

“你們都下去!”

等到花閣內隻有酒香而無脂氣後,衡玉大大方方地落座,麵對身前兩人的審視視線,喝了幾杯溫酒後才說道:“這幾天陪著陳掌櫃跑了不少地方,我原本以為這些本地氏族都會當牆頭草,見我們如見蛇蠍,卻冇想到還會有些收穫。”

他沾著杯底殘酒在桌麵上寫了幾個姓氏,輕聲道:“原來白豪吃肉連湯都不肯這些人分一口,這一次似乎有那麼幾分希望。”

慕容修明心裡一燥,微眯起的眼裡生出幾絲複雜神色,主動替衡玉填滿酒水,問道:“你們已經達成約定了?”

他這些天全然抽身事外,尋花問柳,隻把這一次當做消遣之旅,當知道事情在往好的方麵發展之時,反倒生出幾分錯愕之感。

畢竟他在來之前,已經得到慕容隱的提點,就算隱穀能勉強占領朱雀城,也守不住!更何況他已經從白虎小組那裡知道,白帝城已經派了高手前來……

衡玉搖頭失笑道:“他們冇有見到實際的好處,也冇有看到城主府真地敗亡,本來也不會這麼快就靠向我們的,但好巧不巧,我和陳掌櫃去拜訪這一家時,他隔壁正在被抄家,聽說理由正是和我們隱穀勾結。”

酒桌前的兩人麵麵相覷,鄭時更是滿臉不解道:“聽說白豪頗有城府手段,怎會如此?”

衡玉微微垂下眼簾,似乎回憶前偶然碰見的那些血光,輕歎一聲道:“兩方對敵,牆頭草也比變成敵人要好。我本以為他肯定是打壓一方,拉攏一方,結果從這幾天收集的訊息來看,他隻想靠著鐵血手腕來震懾,幾乎未見懷柔手段。”

砰——

慕容修明一掌拍在桌麵,哈哈笑道:“看樣子他也是徒有虛名,以前被說成一方梟雄,也不過是冇有遇到我們隱穀。”

衡玉點點頭:“確實也可以這麼解釋,畢竟他之前遇到的敵人,又怎麼會有化凡期這種存在,人在壓力之下總會出錯。他這樣對那些家族施以重壓,反倒是讓我和陳掌櫃後麵這兩天少廢了無數口舌。”

衡玉說話時,注意到慕容修明曾和鄭時對視了一眼,想了想,開門見山地說道:“昨晚去的謝家,他們的家主對我們倒是很客氣,後來陳掌櫃旁敲側擊才知道,內城接連出現的這兩次混亂,都與我們隱穀有關。”

慕容修明猛地仰頭灌了一杯酒下肚,倒是一旁的鄭時在這個時候顯得很平靜,摩挲著杯沿道:“倆次都是木青他們。”

衡玉點點頭,其實他心裡早有所猜測,不過這幾天他除了跟隨陳濁行事,剩下的一點時間也另有安排,並冇有精力去求證什麼,此時抓住機會問道:“他們有什麼收穫?”

慕容修明陰冷一笑道:“無非了亂打亂砸了一通,還能有什麼收穫。”

衡玉嘴角微翕,看向鄭時。

鄭時說道:“第一次,他們冇有告知任何人,遇到了高手伏擊,但冇有見到高手的真麵目。。”

慕容修明接話道:“這倒是不假,這第二次,朱雀跟著他們一起去,卻被這高手所傷,現在都還在木青那邊療傷。”

說到最後,慕容修明語氣已經有些陰陽怪氣。

衡玉挑眉道:“什麼高手?這麼厲害?我聽說城主府地下有一座大陣,會不會是被大陣所傷嗎?”

鄭時搖頭笑道:“這些天,白虎小組的人上門找了他們無數次,卻都被以正閉關療傷的藉口給拒絕掉了,可以說,除了他們當事人,我們知道的微乎其微。”

慕容修明一張邪佞俊美的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揣測,低聲道:“我從父親大人口中得知,朱雀那老孃們這些年來一直暗戀我小叔,但最近這一段時間,她明顯庇護萬花穀那一群人,說不定已經春心盪漾、移情彆戀了也不一定。”

“不就是一張小白臉嗎?這麼多天都在療傷?我看她肯定是跟木青那小子有一腿,說不定天天雙修,累了就想著怎麼脫離隱穀。”

衡玉和鄭時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交接時,都能看到彼此眼神中的某些不屑,但他們都冇有表現出來。

衡玉見慕容修明情緒發泄得差不多了,從懷裡拿出一份牛皮紙包裹的信,放在桌麵上朝慕容修明麵前一推,平淡道:“謝家的大公子謝修,如今是焚息的二把手,這封信是他給我的。”

“焚息?”慕容修明嘀咕了一遍,已經伸出手,將信紙取出展開。

不到半柱香,慕容修明砰地一聲將信紙拍在桌麵上,震得一些酒水灑在上麵,又連忙把信紙提了起來,滿臉陰冷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難怪這小子對朱雀城這事這麼上心,原來還有這麼回事。”

他眼裡閃爍著絲絲亮光,忽而嘿嘿一笑道:“等下直接把這封信送回隱穀,我看這小子還能蹦躂幾天。”

鄭時從慕容修明手中接過信看完之後,臉上也變得異常精彩:“他們收集到的資訊可比我們的多,看這樣子,他們是打算向木青動手?”

衡玉有不同意見,搖了搖頭道:“謝修還曾試探過我和木青的關係如何?他並冇有把這封信交給陳掌櫃,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私底下交給了我。”

“哼~利用又如何?”慕容修明並不在乎,從鄭時手裡奪回信紙,認真地收好道:“隻要隱穀裡這些人知道了木青的身世,就決計不會再讓他待在這裡,我們有一個白建文就夠了,他?能控製住嗎?”

鄭時微微高看了慕容修明一眼,視線掃過,見衡玉臉色微微有些複雜,說道:“我覺得修明說得不錯,你是有其它發現嗎?”

衡玉收起心中不合時宜的情緒,沉吟道:“信裡的內容很清楚,白豪正是想要通過散佈木青的身世,讓隱穀臨陣換將,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木青……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而且,我懷疑謝修不交給陳掌櫃,是因為他猜到了陳掌櫃很有可能先把這件事隱瞞下來。”

“所以你想說什麼?”慕容修明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語氣冷淡。

衡玉冇有顧忌他的情緒,抬眼直言道:“所以,我在想,木青的身世到底該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如果我們真要拿下朱雀城,是不是……”

慕容修明直接打斷了他:“你把他想得太好了!不要忘了,他身邊現在不僅收攏起來萬花穀一脈,就連朱雀那娘們也對他有好感。”

鄭時冷淡接話道:“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那些女人恐怕會推著他上去,所以這個時候能夠阻止他最好。”

慕容修明深以為然:“所以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小子弄出朱雀城,到時候讓白建文那小子當城主,還不是什麼都得聽我們的?”

“好吧。”衡玉麵色平靜,輕描淡寫地掃了兩人一眼。

慕容修明平日裡深受慕容隱言行舉止的熏陶,要說眼見其實不差,但他在木青麵前接連敗下陣仗後,如今已經完全被偏執和嫉妒的情緒影響了思維,並冇有學到慕容隱那種馭下強者無數卻能怡然處之的本事。

要知道,歸根結底,隱穀還是他慕容家的隱穀,和木青爭鋒,勝了還好說,但再敗的話,恐怕他這一輩子也很難在與木青的交鋒中戰勝對方。

而鄭時……他不聲不響的,卻往往是真想要將木青置於泥沼甚至死地之中。

衡玉想到這裡,心裡一動,反問道:“那我呢?他救下了無暇和李叔,我這麼做,豈不是恩將仇報?”

不過慕容修明並冇有給他沉默自省的機會,隻見慕容修明端正坐姿,給兩人分彆添上杯中酒,輕笑道:“衡玉其實也說得冇錯,木青這小白臉在白虎他們眼中,算得上是打先鋒的不二之選,所以,光是靠他的身世,恐怕還不能讓他離開這裡,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絕對能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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