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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坊是內城權貴聚集之地,雕梁畫棟掩映間,有一棟占地不小的宅院,既不樸素也不過分張揚,倒是在此間成了尋常屋舍。

隻是,同住一條街的那些權貴,在經過此宅時,都會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快些走過。

葛山手裡拿著一封牛皮紙封的信,目不斜視地走進這棟宅院,期間多有視線射來,見到是他後,便直接放他朝宅院深處而去。

葛山站在虛掩的門前,聽到了熟悉的人聲,收拾好表情後,才喊道:“城主。”

“進來吧。”缺了一條胳膊的白豪,氣色恢複了許多,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案前,閉著眼睛微微低著頭。

葛山視線掃過似乎在閉目養神的白豪,和一身軍裝的邢飛眼神交接,邢飛直接冷冷地移開了視線。

“篤~”

白豪嘴角微動,好似看到了兩人之間的齟齬,手指輕輕敲擊著案板,問道:“你今日這麼早就來這裡,是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了?”

葛山收回視線看著地麵道:“他們在城東的居所不止一處,而且……焚息的弟兄們有好幾次還冇有摸上去就已經被他們的探子發現。”

白豪臉上平靜道:“隱穀在這些方麵要比焚息專業得多,這不怪你們。”

葛山輕輕點頭道:“兄弟們有好幾次撲空,但也不併不是全無收穫,通過詢問附近的住戶,已經掌握了幾人畫像。不過屬下這麼早前來,是因為收到了慕容大統領的信。”

葛山將手中的信放在白豪的右手邊,退回了案前。

白豪看著信封,沉默下來,朱雀城幾番钜變,他可從始至終都冇有忘掉慕容星這個始作俑者。

他甚至已經向曹槿傳遞過一個想法,慕容星隻想著能統一天南,並不在乎到時候這片土地的主人姓不姓白。

“信裡都說了什麼?”他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並不動作。

葛山默默打開信封,快速瀏覽後有些驚訝道:“五月進入天南,而今不過七月初,慕容統領竟然收服了除隱穀之外的大半勢力……”

葛山說著已經意識到哪裡不妥,聲音低了下去。

白豪冷哼一聲,睜開眼睛笑道:“我是那種見不得彆人好的?繼續說下去。”

這封信密密麻麻足有幾千字,葛山快速跳過前麵大部分內容,在最後慢了下來道:“已經查明,木青此人桀驁不馴,一直想著脫離隱穀,除了萬花穀,他與其他幾脈的關係都很差,萬花穀內流出一則訊息,慕容家親衛統領獨孤衛與他極其不合。”

葛山幾乎是將信上的內容複述了一遍,唸完後抬頭看向了白豪。

“你們怎麼看?”白豪若有所思。

邢飛直言道:“隱穀的那些關係從來不如我們軍中團結、上下一心,但想要以此離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豪不置可否,有些期待地看向葛山。

葛山沉吟道:“木青這種人,年齡不大卻實力強悍,行事間肯定難掩嬌縱蠻橫之資,他和那些人產生的矛盾絕對不隻是一兩件。”

白豪點點頭,平靜說道:“這些矛盾已經存在,放在平時加以利用,也許還能等到衝突加劇的一天。但如今他們一致對付我們朱雀城,恐怕他們再如何想看兩厭,也不會在此時發生矛盾,更不會給我們時間。”

白豪是考慮過這個可行性的……

葛山聽出了他話裡的情緒,搖頭道:“城主,我們並不需要他們對付木青,隻需要他們懷疑木青,不讓木青在參與進這件事,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白豪腦海中猶如一道亮光閃過,瞬間清醒,“對啊,隻要把這孽種的身份散佈出去就行了……”

他心裡越想越覺得可行,稍稍坐直身體,讚許地看向葛山道:“此子的身份你們焚息已經知道,可以透露給隱穀。對了……”

白豪心裡一跳,故作平靜地問道:“最近城內可曾出現一些謠言?”

葛山和邢飛忽視一眼,他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表情搖頭道:“最近焚息一直在尋找他們的蹤跡,並冇有聽到什麼謠言?不知道城主問的是哪一方麵?”

白豪將後背輕輕靠在椅背上,揮揮手:“冇事。”

估摸著吸收血食的時間快到了,他思索片刻,向兩人吩咐道:“葛山,你把城東找到的那幾處位置報給邢飛,方圓五裡之類那些人,都請回內城仔細盤問。”

葛山心裡一沉,正想著該怎麼開口,一旁的邢飛卻已經直接拒絕道:“城主,這樣做勢必會讓人心不穩,更有甚者會再次發生動-亂。”

“動-亂?”白豪嘴裡輕輕重複了一邊,笑著說道:“都是我朱雀城的子民,如今城主府搖搖欲墜,他們平日裡享受了城主府的庇護,才得以安定生活,如今這一點付出就要動-亂了?”

白豪走到邢飛麵前,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眼角微動,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光想著自己的權利,卻冇能明白自己的義務所在,那這樣自私的、包庇敵人的百姓,我們不需要。”

邢飛沉默過後,後退三步,低頭抱拳道:“末將領命。”

如果時間推回到一旬前,邢飛聽到白豪這般另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命令,興許還會感歎一句,時值風雨飄搖之際得用苛法,但他現在一閉眼,隻會再次回到那晚在地下空間所見的那一張張茫然無助的臉。

葛山一直在留意邢飛的情緒,見他又板著臉抬起頭來,心裡暗叫糟糕。

果然,邢飛瞥他一眼後,平靜問道:“城主,在他們焚息查清楚之後,剩下的清白之人何時能回到家裡?”

氣氛有些沉凝,木槿立國以來,九州大地都是以城所轄廣大疆域,像一州首府所在的城池城主,都是權利集於一身,在天高皇帝遠的南疆,說他白豪是土皇帝也並不過分。

邢飛如此行事,實屬冒犯,葛山心念電轉,突然朝他埋怨道:“雖然你到時候請他們回來接受問詢時會輕鬆一些,但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想要查清楚這些人有冇有問題又哪裡是一朝一夕之功?”

邢飛看了看葛山,朝白豪低頭說道:“是末將考慮不周。”

白豪搖搖頭,語氣真摯道:“這段時間,軍中一切還得靠你撐起來,你確實會很難很累,先下去吧。”

等邢飛走後,白豪微微眯起眼睛,他能感覺到邢飛的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他上次問起刑左的下落之時……

他轉頭看向葛山問道:“你們有了什麼矛盾?”

葛山搖搖頭道;“我雖然虛長他幾歲,但在軍中也跟其他人一樣以他為首,他治軍我挑不出一絲毛病,也與他冇有任何矛盾。”

“哦?”白豪聽出了畫外音,挑眉問道:“那治軍以外呢?”

葛山低頭沉吟片刻,才慢慢說道:“他並不是一個能夠放眼全域性的人,並不能明白,在接二連三遭受重創之後,想要維持城主府不倒,不僅僅是換個地方那麼簡單。他冇有錯,我們同樣冇有。”

葛山這句話直接說進了白豪的心坎裡,讓白豪高看他許多。

白豪看向門外,時值七月,上午的驕陽還冇有午後那麼熾烈,澄澈的日光灑落下來,庭中有綠植正茁壯正常,也有焉萎的小莖枯萎倒地,在這樣的季節裡,陽光充沛,正是萬物貪婪生長的時候,但在高大的綠植旁,不一樣有枯萎的同類?而且連這一關都過不下去,那秋霜冬寒之後,來年的這片土裡,還有它的種子破土而出嗎?

這個世界,從來都隻是弱肉強食者的遊戲場罷了。

葛山並不清楚白豪莫名其妙地叩問了一次心關,隻是能隱隱感覺白豪原本虛浮的氣息瞬間凝實了許多。

他隻是安靜地立於一旁,隱約聽到白豪下意識地念道:“他們冇有錯,我同樣冇有。”

一株香之後,白豪重新做坐回了案前,臉上尚餘著一絲回味和貪戀。

他看著老老實實站著,冇有驚擾到他的葛山,語氣難得多了幾絲愉悅,頷首道:“你曾在親衛軍中待了多年,雖然現在是焚息的頭目,但邢飛事情太多,你可以幫著一些。”

白豪這樣說,其實已經是在暗示,親衛軍統領之位也不是不可以換人,這要是羅開在這裡,聽到他話裡的意思,還不得立刻跪下表忠心,當讓白豪異常滿意甚至生出一絲後悔冇有早點提拔葛山想法的是,葛山很平靜地應承了下來。

“很好,我記得南門的那個守城將軍,離了兩次功勞,如今也不過是營長,這樣,升他做千戶都統,從親衛軍精銳中再劃出四百人給他,以後讓他直接聽你命令列事。”

葛山心裡一歎,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白豪是一個擁有上位者魅力的人,他若是是真心提拔,甚至會考慮到你是不是一個光桿司令。

“可惜啊,我和你道不同不相為謀……”

葛山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是問道:“城主是需要屬下做什麼?”

一千二百人的精銳親衛軍,結陣之力已經達到超凡中期,這樣的一股力量,能夠做到的事情有很多。

白豪到此時,終究是將審視的目光落在葛山的臉上,良久後才冷淡說道:“鄭氏一族彆滅門之後,城內安靜了一段時間,可惜……時間不長。”

葛山連眼角也紋絲不動,認真問道:“需要將他們都抓回來嗎?”

“為什麼要抓回來?”白豪的目光突然變得尖銳了許多,臉色也冷了起來。

“白豪確實足夠謹慎。”葛山心裡暗道,隨即低頭不再言語。

“這張名單你拿去……”

良久,白豪纔拿起一張紙遞給了葛山。

這張紙之前被摺疊起來,隨意地放在牛皮信封旁,就連葛山也不甚注意,但當他看著名單上那一個個姓氏之後,不由猛地抬起頭來,“這……”

白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背靠在椅子上笑道:“一個個來,不用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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