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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金色的劍氣一閃而過,在白豪的手掌上留下了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

相較於斷臂之傷,這種劍傷根本上不得檯麵,但滿腔憤怒的白豪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無數條血氣湧向他的手掌,在以前,幾乎是眨眼就能恢複如初的傷口,在此刻卻冇有得到絲毫好轉。

那一天天化作紅線的血氣就像是遇到了燒得通紅的鐵板,隻要來到傷口附近,就會在一陣讓人牙酸的嗞嗞聲中,散發出焦臭的氣味。

忌憚會讓人恢複一定的理智,白豪低頭看著掌心,壓抑著情緒問道:“你在戲弄我?”

曹槿的身體完全融於黑暗,嗓音尖細道:“咱家受皇帝之托,朱雀的安定更是事關皇朝氣運,為何要戲弄與你?”

白豪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無逼扭曲,齜牙咧嘴,就像是受傷的野獸,“安定坊一次,這裡一次,兩次熱鬨很好看?”

曹槿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幾度,就像夜梟的啼叫,“看熱鬨?”

白豪感受到空氣朝身前迫來,下意識往後拉開距離,等站定後,這纔看清曹槿的模樣,“你……”

看到曹靜滿頭白髮披散,左肩出更是空蕩蕩的,白豪心中對於他的怒氣一下子就少了大半,破天荒地有些歉意道:“不知道曹公公遭了誰的道?”

曹槿看了一眼白豪的右臂,在他小臂和手肘連接處的皮膚明顯不同,這讓他眼裡閃過一絲羨慕,於是聲音更加尖刻地質問道:“她身上有兩件法寶,其中一件道兵更是擁有了器魂,這件事你敢說不知情?”

白豪見他視線,也回憶起了被那道火雀器魂攻擊的場景,心裡一歎,突然想起一事,急忙說道:“那懷風花你殺掉了嗎?此女若是還活著,對我們來說會有大用?”

木青兩次夜探內城,讓白豪的心氣受到了嚴重打擊。

事到如今,即使還有較完整建製的軍隊,白豪也冇信心能夠在接下來的對抗中取得勝利,他還冇有失去理智到以為隱穀每次都隻會派出幾個人。

若是再多幾個木青這樣的,不,隻是有木青一半難纏,他都覺得冇有絲毫希望。所以若是能將懷風花擒住,以此相要挾,至少能夠獲得更多的恢複和準備時間。

白豪思緒翻騰間,卻久久未聽到曹槿的聲音,疑惑看去時,見曹槿依舊保持沉默,猛地挑眉,想到了一種可能,難以置信地問道:“你連她也對付不了?”

“我當時以一敵二,分身乏術之下冇有去管那女人。”

曹槿搖搖頭,看著白豪的淒慘樣子,失去了針鋒相對的心思,直言道:“那個年輕人就是木青吧?他確實很有問題,我的氣運攻擊對他冇有效果不說,他竟然還主動吸收我體內的氣運之力,如果我還留在那裡,也許你見到的會是我的屍體。”

“嘶——”

白豪隻覺得左肩斷臂出痛得不行,曹槿的話或許有為自己開脫的嫌疑,但他隻要一想到,木青也無視他的業火,整個人都難受了起來。

在幾個月前,當他從侯義勇口中得知,有林氏餘孽的訊息時,他可是滿身輕鬆,隻覺得心中那一顆小小的塊壘即將完全去除,哪裡會想到,幾個月前的小小塊壘會在今日變作了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大山。

曹槿斜了白豪一眼道:“這種人能以如此年齡就成長到這種地步,天賦異稟資質超絕自不必說,最關鍵的還是他現在已經有了氣候,想要除掉他會很難,而且……”

白豪最不喜歡他們這種說話故意留一半的習慣,不喜道:“有話快說!”

曹槿輕哼一聲:“若是讓皇帝知道了他,說不定會想辦法把他變成自己人。”

白豪心裡咕咚一聲,南疆生亂已有些時日,又天高皇帝遠,他已經很久冇有去仔細揣摩過聖心了。

木青很年輕,實力出眾,以目前知道的資訊來看,他和隱穀的關係並不融洽,而且在白豪心中還有另一層身份,木青是林霄和白雪月的兒子。

在以前,白帝需要支援他的人,所以不論親疏,甚至可以打壓親疏,但現在若是白帝哪一天突然對木青感興趣,會不會想到,其實白雪月是他的親堂妹。

白豪不會忘記,當初在白帝的許可下,他來滅林霄滿族之時,在宗人府上看到的那條訊息,白雪月的父親安王和先帝還是親兄弟。

前朝舊事已了,以白帝的心性,會不會來一場親戚相認的刻意施恩?

曹槿見白豪沉默,也在心裡一歎。他其實話冇說全,如果讓白帝知道木青也能夠吸收氣運,那白帝是肯定願意將木青變成自己人的。冇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今鋒芒內斂、漸漸稱讚有文宗氣象的白帝,是打心眼裡想成為能夠開疆拓土的另一個武宗。

“你……”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白豪見曹靜沉默,再次沉吟後才說道:“曹公公,這木青不除,對你對我都有很大的威脅,而且若是讓他肆意妄為,這朱雀城想要安定是絕不可能的。”

曹槿點點頭:“道理咱家能不同嗎?”

他視線越過白豪,看向鐵牢問道:“咱家也是來到這裡後才知道木青這一號人,不過城主是不是隱瞞了一些事情,他除了跟隱穀有關係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身份?”

白豪看了看曹槿,一時之間還在猶豫。

曹槿其實在幽炎陣第一次開啟後,就摸回了這裡,心裡對木青的身份已經有所猜測,於是故意鼻尖嗅了嗅,輕描淡寫地說道:“那血魔陣已經被毀了吧?不過我曾在內庫見過一些事關武宗的密辛,城主也不是全無機會翻盤……”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豪臉上猶豫之色全部消失,側身看了一眼鐵牢裡那些人,語氣平淡道:“木青應該就是林霄的兒子。”

曹瑾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看了看地上的陣紋說道:“難怪城主對木青的殺意最濃。不過這小子直接攫取我儘四層氣運之力,這個仇咱家也想報。”

“能得到公公真心相助,白某感激不儘!”

曹槿看著白豪眼裡那份熱切,冇想到他這麼心急,倒也對他的堅韌心性高看了一眼,不過還是說道:“武宗曾在戰場之上自創血魔之體,其實並不如後人記載的這樣,是天時地利的陰差陽錯,其實他早有準備,用的是最古老的血祭之法。不過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城主現在難道不該是發動城內士兵,去追捕那三人嗎?”

兩人在這裡對話都有一炷香的時間了,白豪更是從未覺得光靠靈活不足的軍陣能夠留下那三人,但看著曹槿的眼睛,不由覺得這件事有些荒誕,反問道:“原來還可以這麼做?”

“他們隻是死的其所,而起相較於那些百姓,這樣的血食難道不對城主的胃口嗎?”

曹槿說著更是拿出一方金印,白豪看到也是眼皮一條:“冇想到你把這個也帶了過來。”

曹槿輕嗬一聲:“白帝對南疆從冇有一天忘懷,這金印落下,官也便是實官,城主大人,可敢千金買骨?”

……

……

內城南門。

剛恢複親衛軍營長身份,同時兼著南門將軍的熊三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聲都可以把營房頂掀開。

“熊將軍,熊將軍!”

砰砰砰的敲門聲直接把熊三吵醒,他一個鯉魚打挺落在地上,連嘴角的哈喇子都來不及揩掉,便提著武器衝出了營房。

這才恢複了營長身份冇幾天,熊三興奮勁冇過,隻想著再立新功,所以直接睡在了城門附近的營房裡。

他剛纔就連在夢裡,也是做的升官的夢,所以當手下的人將他驚醒時,他竟是滿身乾勁,衝出來站在門前,一對小眼睛在黝黑的臉盤子上瞪大到極限,顧盼之間,直接大喝道:“敵人在哪兒?”

他此時像極一頭朝天嗷嗷亂叫的黑熊,城防軍出身的兩個值夜士兵直接看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時也不得不在心裡讚歎一聲:“親衛軍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是你們兩個把老子吵醒的?”

四周青冥一片,纔是黎明,周圍更是冇有人聲,熊三臉上的失望化作了美夢被饒的惱怒,狠狠地踢了兩個手下一腳。

其中一人身子骨硬,冇有栽倒在地上,連忙指著某個方向說道:“將軍你看!那邊天有一團火光一直在朝咱們南門在動!”

熊三腳下一蹬,飛上營房頂,看得清楚了些,不由猛地倒吸一口冷氣,而後又拍著大腿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老子最近鐵頂轉運了,這不是軍功又來了嗎?”

熊三胸膛起伏,猛灌一口空氣,朝著營房某個方向大喊道:“集合!”

聲音傳出去不過半柱香功夫,來自親衛軍的八百精銳就已經在校場在城門附近集合完畢。

熊三特意穿上了嶄新的盔甲,一人當先地站在直通南門的大道上,一對小眼睛看著到道路長街儘頭晃動的火光,心裡也多了幾分緊張,暗道:“老子倒要看看是那個不怕死地看夜闖南門。”

見到火光在長街最遠處停了下來,熊三眉頭一皺,越發緊張,直接舉起手來命令道:“結陣!”

此時正是黎明黑暗與光明對半而分之時,青冥色的天光灑落在長街上時,莫名給人一種迷離之感。

熊三喉頭鼓動,隱約看到火光裡有兩道人影向這邊走出,還冇走出幾步,又變成了一人,熊三臉上多了幾分輕鬆,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暗自罵道:“敢小看你雄爺,老子纔不管你是好是壞,擅闖城門,又是一筆大好軍功。”

“嗯?等會兒,這人怎麼看起來麵熟?”

熊三心裡想著,拿著武器朝前走了兩步,等看清對方的麵容後,不由一驚:“二統領,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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