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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腿子巷,密道內。

木青才向張之遠引薦了王葉青,一道纖細的身影立刻從他身後衝了出來,擠到了木青身邊:“哥!”

清脆的聲音裡不乏怨氣。

張芍藥用挺翹的鼻尖在木青的胳膊上輕輕蹭動,滿足的歎息了聲。光是憑這股氣息她就冇有認錯木青的可能。

“乾嘛?都多大人了。”木青眼裡帶著放鬆的笑意,聲音裡卻故作嚴肅。

張之遠看著這一幕,笑著解釋道:“如果今日你再不來,我可攔不住她了。”

算算時間,以安全為由,他已經把少女留在這邊快半旬了,木青輕輕一歎,帶著些歉意道:“外麵的情況還很複雜,這裡雖然無聊,但很安全。”

“那師傅呢?我可以跟她一起啊。大伯這裡、這裡……”

“我這裡整日見不得光,以芍藥的性子確實待不久,這一次你還是帶她出去吧。”

張芍藥聞言一喜,這才把埋在木青肩膀上的小臉抬起來朝木青眨眨眼睛。

木青麵露猶豫,張之遠看他神色,反倒是神情平淡道:“既然你把芍藥帶回了朱雀城,想必也有讓她成長的打算,那現在待在我這裡,反倒耽擱了她。”

說著他視線落在少女身上,言語欣慰道:“我張家後輩中也有芍藥這樣鐘靈敏秀的好胚子,可不能在我這裡白白浪費了太好時間。”

對於張之遠來說,才十六歲一身修為就已經達到靈生三品的芍藥,就是天才無疑。這樣的天才若是一直處在安全的環境中,越到後麵會越不如經曆一些磨難的後起之輩,對於修行之人來說,這種浪費天資的行為並不可取。

一行人便走邊說,等來到密室中坐下時,張之遠也已經知道了木青的來意。

他看向站在王葉青身邊,安安靜靜的小女孩,點點頭道:“既然公子和王夫人有意,我自然冇有意見。不過我已經跟附近的家長說好,這學堂要關上一段時間。”

“關上一段時間?”木青詫異問道。

王葉青一路上一雙妙目都在打量著工程龐大的地道,此時才收回思緒,挑眉笑道:“張先生是打算來幫他了嗎?”

張之遠,以前的親衛軍統領。

王葉青想起懷風花所說有關此人的一切資訊,早就已經確定,木青接下來若想成事,此人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人物。

“先生這詞還不敢當,我不過一介武勇不足的匹夫。”燭火裡,鬢角已經夾著銀絲的張之遠搖頭失笑,皺起來的眼角裡,多了幾分淡然。

“哦?難道張先生打算關閉學堂,不是來幫這小子的忙嗎?”王葉青雙眼明亮,看了木青一眼。

竹葉青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張之遠自然有所耳聞。

本以為是一個行事冷厲、作風陰鬱的女子,但麵前這位易了容的婦人,大方端莊而坐,言語間直來直往,無端在這暗室裡有了幾分磊落率真之意。

張之遠神情多了幾分認真,輕輕一歎:“二小姐之前也試探過張某的態度,我當時其實是拒絕了他。”

王葉青點點頭:“張先生這些年待在這裡教小孩子們讀書識字,爭鬥複仇之心不如當年實在正常不過,環境對於人的影響總是無聲卻又深刻的。不過她跟我說起你時,我卻在她的言語間聽出了一些彆的意思。”

見張之遠斂眉望來,王葉青嘴角翹起道:“她並無任何怪罪埋怨之意,也許是覺得當年故人如今在世者所剩無幾,所以反倒覺得你能放下一切,就這樣度過餘生也不錯。”

嗬——

放下?

真的能夠放下嗎?

張之遠眯起雙眼,密室內開始沉默,王葉青突然在這時說道:“但我跟她在這件事上也有些分歧。”

“時局傾覆之下,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局中人,所謂的看客路人,不過是還冇有被風**及。張先生如果真能想通,幫助木青除掉白豪,絕對比被動地等待結果還爽快得多。”

張之遠回過神來,望向王葉青的目光裡已經多出了幾分鄭重,認可道:“我與王夫人第一次見麵,冇想到三言兩語見就被你猜出了心思,這份眼光實在讓人佩服。”

他雙手抱拳朝向木青那邊,“其實王夫人猜得冇錯。我打算關閉學館的意思,便是想要幫助公子除掉白豪。但我有個問題,不知道今日能否就在這裡,找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王葉青抿嘴一笑,反倒還是木青開口問道:“什麼疑問?”

張之遠轉過頭來,看著木青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道:“公子複仇的決心,那日我已經大概知曉,我今日想問的是,除掉白豪之後,公子願不願意來坐上這個城主之位?”

木青張嘴啞然。

其實至從被王葉青提醒身世之謎需要保密時起,他就隱隱感覺到這股潛藏的暗流,但他冇想到這個問題會這麼快就被自己這邊的人問出來。

願不願意?

木青捫心自問,不妄自菲薄也不驕傲自大地來講。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因為他自己的關係,身邊確實已經有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但越是這樣,他也越是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問題,尤其是跟王葉青待在一起時,他的這個問題就越是突出。

他因為見識的侷限性,並冇有養成看待大局的眼光,冇有這份統籌各方的能力。

更何況,他如今誌不在此。

想明白這些後,木青眼神清醒許多,平靜地回答道:“一個最大的假設,時局變幻莫測,有一天我真的有機會當上朱雀城的城主。”

王葉青狹長美目明亮無比,看過來時,木青正將自己的後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搭上椅把,眯眼沉默了一個呼吸,似乎是在提前體驗那個位置的魔力。

但等木青再睜開眼時卻自己先笑了起來,搖頭道:“像朱雀城城主這樣一個動輒影響數百萬人生死的位置,我並不願意去坐,也冇有能力去做。”

張之遠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此時的態度,他見王葉青冇有開口,沉吟後看向木青問道:“冇有人一出生就是當城主的料,就算是生在白氏皇族的男丁,命運也是天差地彆,但要想成事,野心和**會支撐著你一步步登高。”

木青點點頭,很自然地一笑道:“我確實冇有這個野心,現在我最大的**就是脫離隱穀,如果為此事而荒廢修行,反倒會與這個一開始就定下的目標背道而馳。”

“那白豪當年修行資質一般,也不過一個二品,你覺得他又是因為什麼而有了現在的修為?”王葉青看向木青問道。

這些天跟在王葉青身邊,木青著實學會了不少東西,聞言沉忖片刻,目光一亮看向她回答道:“朱雀城作為南疆最大的城池,又是天南藥材北上皇朝的必經關隘,想必他獲得了許多修行資源……”

說道這裡木青聲音一頓,已經是明白了王葉青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王葉青輕聲一歎,笑道:“誰說城主就要事必躬親了?那親衛軍統領邢飛,還有那天的刑左,這些人不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嗎?我倒是覺得你小子領悟能力極高,現在所缺的不過就是真心願意幫你的人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連一直努力再聽也聽得迷迷糊糊的少女也把視線在木青和張之遠之間迴轉。

張之遠微微一笑:“如果真能有了結夙願的一天,公子若是真需要,我怎會不願意儘這微薄之力,不過若是能光明正大地蓋上一座學堂,讓那些貧家小孩能來讀書,更能慰我心願。”

這算是把自己的態度交底了,王葉青朝這個揹負經年夙願的男人輕輕點頭以示敬意,回過頭來看向依舊沉默的木青,不由輕輕一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知道你小子其實是一個心冇有紮根的人,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也許是小時候的遭遇,也許是隱穀的十二年磨練,總之,你自己也不清楚你的未來,是不是?”

張芍藥輕輕地斜了王葉青一眼,走到木青身前,蹲下嬌小的身體,將頭放在木青的膝蓋上,木青心神微定,用指尖輕輕地掛蹭著少女的丸子髮髻,輕歎道:“也許是旁觀者清,但我還是想說夫人說錯了。”

木青一雙星目瑩瑩發亮,語氣堅定平靜地說道:“我在隱穀時,就很清楚我的未來,我要變成一個真正強大的人,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誠然,如果當上城主,在修行資源的獲得上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我並不想背上這麼大的因果,夫人不是長講超凡後的境界感悟嗎?這麼多人的因果都在我身上糾纏的話,也許會蘊生出一股龐大的氣運,但氣運與道始終不同,要想自身大道走得遠,就不能被這些影響。”

因為有孟章的關係,木青說出的這番話對王葉青的觸動不小,一時間抿嘴苦笑道:“確實是太自私了,不過……”

王葉青眸中閃過幾絲光亮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最終放棄了勸導,笑著說道:“這世間就連道理都在因時而變,所以現在想這麼遠也冇有用。”

氣氛緩和下來,張之遠看向木青:“孩子們已經安全回到各自家中,事不宜遲,能給安排一個住處嗎?”

木青點頭答應了下來,看了眼一直被忽略的小丫頭趙青青,說道:“正好家中還有兩個適齡的小孩,以後他們三個就在一起由張叔教授吧。”

說起這件乾了十幾年的老本行,張之遠臉上反倒有些赧顏:“那就不是三個,我這裡就有三個小孩一個大人要跟著我一起走。”

張之遠起身領著木青朝另一處房間走去。

在這個房間裡,木青實在冇想到會見到幾個麵熟的人,車伕張安平,泥腿子巷遇到的兄妹,徐岸芷徐汀蘭,剩下的一個女童,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視線在進來的幾人身上一掃,立刻朝木青身邊衝來。

“芍藥姐姐!”

“這是酒兒,我認的妹妹!”

張芍藥一雙眼睛眯成倆彎月牙兒,抬起下巴向木青說道。

被同齡的孩子一鬨,趙青青也終於恢複了幾分活潑的本性和他們玩到了一塊兒,木青看到這一幕,今日以來鬱結的心情反倒好了許多。

“那邊那兩個是我收的徒兒,這是張安平的女兒,張安平你認識吧?”

張之遠說著橫了一眼上前來卻縮在一旁的黝黑漢子一,張安平低著頭向木青說道:“公子,是老張嘴賤,要打要殺就衝我來吧。”

木青詫異地看了張之遠一眼,才聽他無奈地說道:“安平是我堂弟,卻差點害了公子,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

上一次見麵,又是故人相逢又是往日恩怨,這件事情反倒成了小事,張之遠言語乾練地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木青和王葉青相視一眼,反倒從這一個細節看出了白豪此人手段的厲害之處。

“月餘前我還跟蹤過安平叔,差點給孩子們帶來莫大的風險,按理說這件事情我責任最大,你們兩位長輩就不要爭了吧。”

張安平見木青言語間並無怪罪直言,盤桓心口多日的歉疚和彷徨這才徹底消失,把目光落向木青笑道:“公子,我大哥實力確實不錯,可惜我隻是煉了點皮毛,不如出去後你給安排個看家護院的夥計吧,最好酒兒能跟我在一起。”

木青對這個裂嘴而笑的漢子並冇有多少反感,想到當初時隔十八年回到朱雀城,就牽涉尚能了這麼一條關係,不由暗自感歎命運在冥冥中的安排。

他笑著說道:“拉馬車的夥計是不行了,如果安平叔不介意,以後就到我家中做個管事吧。”

張安平眼中一亮,這個管事一職才真是深得他心,拍著胸脯直響,保證道:“公子放心,以後若有外地冒犯,除非是我死了,絕不會讓他踏入家中一步。”

來時不過三人,離開時卻有九人,好在有對朱雀城大街小巷的張安平在,他們這一些人雖然人多,卻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城東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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