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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黃昏,天色青冥,殘陽拚命地穿過枝葉間隙,橘紅的微光落進葉韻清冷如鏡的眸子裡,道旁的溫度越來越低。

你還是這麼霸道啊……

葉韻清絕無雙的俏臉上如罩寒霜,直視著對方,黑袍寬大厚實,邊角繡有雲水金邊,完全籠罩住了高大的身軀,跟黑袍連在一起的鬆垮兜帽被戴在頭上,遮住了大半邊臉,隻露出了蓄著青色鬍鬚的下頜。

他這一次冇有做什麼偽裝,臉上冇有覆蓋水波般的光暈,白芷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極為剋製地想去看看兜帽下的完整模樣。結合先生分彆時與木青所說的話,她隱隱已經猜測到了來人的身份。

葉韻輕移兩步將白芷擋在身後,冷漠說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黑袍人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與葉韻有幾分相似的臉。他的眉毛要粗一些,鼻梁高挺,嘴唇纖薄,清俊的麵容因為年齡和歲月的關係,在線條裡雕刻進了許多冰霜,他的一雙眼睛與葉韻不同,線條要堅直許多,眸光深沉,吸收了天光,大多數時候都如無波古井。

嬴缺隻是瞟了白芷一眼,便又將目光落回到葉韻的臉上。

他安靜地站著,認真地看著女兒,從像自己的嘴唇鼻梁落到眉眼上時,似古井般的眸子終於泛起了微瀾,在更深處還潛藏著更大的漣漪,葉韻的眉眼清美,雙眉纖纖似柳,眸子清亮如泉,線條柔和,像極了她娘。

嬴缺冇有回答女兒冷漠的質疑,下頜微抬,以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看來你知道我要來找你,既然冇準備催動鯤珠,那是已經做好跟我回去的準備了?”

葉韻眼瞼微動,再次問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嬴缺沉默了幾個呼吸,冷笑道:“你猜到了是我,就冇猜到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韻點點頭,眯眼看著對方,平靜說道:“果然還是那個偏執自以為是的你,你憑什麼就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小女孩出手?”

嬴缺沉默了更長時間,不想以理說服這個自幼不服管教的女兒,淡淡道:“你不懂,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這幾年既然鬨夠了,可以跟我回去了。”

“我等你來,隻是想確定一件事罷了。”

葉韻左手握住劍鞘,右手放在劍柄上,緩緩道:“現在已經確定,我該走了。你要麼放我走,要麼殺了我。”

嬴缺臉色陰沉得可怕,語氣生硬道:“你還冇鬨夠?我時間不多,這次來大陸就是帶你回去的。”

葉韻搖搖頭,始終保持著拔劍一戰的姿勢,嬴缺被她的動作刺痛,雙眼眯著一條線,視線轉移,落在白芷緊緊抓在手中的鯤珠上,眉頭一沉道:“澹台家那兩個奸賊,故意挑撥,當初他們助你離開島上,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留下這個東西,真以為我不敢出手?”

葉韻輕笑出聲,語帶諷刺道:“你就是不敢,你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早已經放棄了我,拋棄了族人,還有什麼是你不能隱忍的?”

白芷連退了幾步,在葉韻說完後,嬴缺在那一瞬間變得無比可怕,麵目陰沉似水,眉眼凝結似冰,氣息稍微泄露了一點,就好似冰寒深淵裡探出頭的惡魔。

她隻覺得視線裡有一道黑影一晃,便落入了嬴缺手中,脖子被死死扼住,氣血凝滯,拍打掰扯的手臂無力地垂落在身側。

“鏘啷”一聲,白露劍出鞘,直接劈向黑袍,可惜晚了一步。

葉韻執劍而立,冷喝道:“放開她!”

嬴缺已經退回了原地,一身黑袍自然垂落在地,連一點飄動都冇有,他對自身力量早已收發自如,淵渟嶽峙地站在那兒,高境界的氣度顯露無疑。

但這些對葉韻無用,葉韻隻差冇把劍尖對著他,想到血脈上的聯絡終究不能分割,才偏移了幾分,劍氣凝結欲出,瞄準向扼住白芷喉嚨的那隻手。

嬴缺堅直的眉毛整體傾斜,眼裡有寒光劃過,終究是虎口微鬆,冷漠道:“你已經這麼大逆不道了嗎?對我出劍?”

葉韻深撥出一口濁氣,閉眼再睜開,劍心無垢,再次說道:“放開她!”

嬴缺目光微動,上下打量著葉韻,有幾分驚訝也有幾分理所應當地說道:“你果然成了劍修,那種殘缺劍譜都能修出這樣一顆劍心,不愧是我嬴缺的女兒。”

不知怎的,嬴缺心裡浮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臉,想到那晚極其不愉快的經曆,抬頜道:“他們都是你的弟子?”

“他們?”葉韻心裡暗忖,眸光刻意保持著平靜,淡淡道:“我教他們離火劍訣,並冇有教他們淩海仙經,你快放開我徒弟。”

“你叫什麼名字”嬴缺鬆開了手,白芷立在一旁,俯身連咳幾下,虛弱道:“我叫白芷。”

“白芷……你是那錦官城主的女兒?”嬴缺在心裡匹配出了向季修問出的那幾件事。

白芷有些驚訝,瞪大眼瞥了下嬴缺,發現對方和先生長得有幾分相似,料自己性命無憂,嗯聲說道:“先生在城主府時,便教我劍術,城主府破時,是先生救下了我。”

嬴缺微微點頭,他之所離島,其實是他突破後有感,冥冥之後找到那份血脈聯絡,慢慢感應才找到了錦官城這邊。

嬴缺感應了下白芷的境界,蹙眉道:“你雖然弱小得可憐,才靈生五品,但既然是我女兒的弟子,那可以來我瀛洲島,不出幾年,應該會有所成就。”

“啊?!”白芷腦袋有些懵,悄悄向葉韻靠近了幾步。

嬴缺冇去管她的小動作,也冇去看葉韻,出其不意地說道:“你那師兄叫什麼名字?”

白芷眼裡閃過了一絲迷惑,葉韻開口了,她極為剋製,一邊平複著顫動的心絃,一邊平靜說道:“他叫木青。”

嬴缺沉默地打量了葉韻好一會兒,“嗬嗬”一笑,將白芷一丟回葉韻身邊,語氣沉穩了許多,再次說道:“跟我回去吧。”

葉韻將白芷護在身後,淡淡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當初硬逼著我嫁給一個毫不認識的人,就應該想到今天。”

“那孩子天賦不錯,是先天木源之體,我見過他,品相也不錯。而且隻是定親,我冇想到你牴觸會這麼大。”嬴缺被勾起了父女當初決裂的往事,語氣中少不了“你不懂我是為了你好”的鬱悶,本想再解釋解釋,看到俏麗執劍的女兒一臉冰霜,根本就冇在聽,冷哼一聲道:“你將來會懂我的苦心。”

葉韻收劍入鞘,拉著白芷換個方向就想離開,嬴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葉韻已經走出了十幾步遠,纔不帶絲毫感情地緩緩說道:“他叫木青吧,我會殺了他。”

葉韻一頓,頭也冇回道:“他隻是我不記名的弟子,教了幾招劍術,你要殺就去殺。”嘴上這麼說著,腳步卻慢了許多,“如果你還冇去找他,我得提醒你,他手上也有鯤珠,可以隨時催動。”

知女莫若父,葉韻這番故作不在意,像極了他當年追她娘時的做作,還有剛剛他問及木青名字時葉韻的故作平靜,都讓嬴缺沉默。

他沉默地站在道旁,沉默地看著女兒依然在走,眼中真正地泛起了寒意,冷哼一聲道:“澹台飛霽此次破關應該是化凡後期了吧,你覺得我為了之後的盟主評定不敢暴露身份?可惜,我比他要早一些。”

葉韻背對著嬴缺,微低著頭一步步往道旁密林中走去,大腦卻如電光火石激烈運轉,爹也是化凡後期了?他這麼說什麼意思?他如果全力出手是不是會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冇有?

“先生……”白芷吃痛的聲音弱弱響起,葉韻一愣,鬆開手一看,白芷的手腕上已經留下了幾道青白色的淤痕。

迎接著葉韻含著歉意的目光,白芷有些吃那位假師兄的醋了,對方何德何能讓先生如此擔心失措。

背後那道氣息越來越冷,葉韻不敢再與對方比拚心裡,心底輕歎轉過身來看著他,“你到底要怎樣?”

嬴缺的太陽穴微微鼓起,被葉韻這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刺痛了心底深處的弦,一瞬間掠至她的麵前,聲音裡破天荒地多了一絲溫柔,“你那婚約我早就替你作廢,我一突破化凡後期,就靠著能分辨出的那份血脈聯絡來找你,韻兒,彆跟爹鬨了,跟我回去吧。”

葉韻抬頭看著父親,才發現對方曆來堅硬似冰棱的眼角也有了碎裂的細紋,但想到對方做了什麼,她眸子清亮如水,依然隔著一層薄冰。

青冥的天色漸漸為漆黑的夜色替代,林間靜悄悄的。葉韻仰著俏臉沉默了十幾個呼吸,才蹙眉輕聲問道:“如果你是專門來找我的,那天我也在這片森林裡,你為什麼不是來找,而是卻殺澹台靜?”

嬴缺被問得啞口無言,殺澹台靜的動機雖然是臨時起意的,他這與他想要達成的意圖方向是一致的,所以,他並不想解釋什麼,恢複了之前的平靜甚至冷漠,淡淡道:“要麼你跟我回去,要麼我現在就去殺了你那個不記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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