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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聚會後,星野凜遞交了入部申請書,正式成為了舞子阪網球部的一員。當種島修二提議,將星野凜納入正選隊友時,並冇有人持反對意見,上次的比賽,眾人都很印象深刻。

不隻是網球部的諸位印象深刻,星野凜也記憶猶新,畢竟在第二天,網球部的眾人又圍觀了星野凜唯唯諾諾地在一旁修補著球場。

真是刻(dang)骨(zhong)銘(ming)心(xin)的一次經曆呢,貓貓扶牆,貓貓哭泣.jpg。

因為這件事,網球部的眾人老用揶揄地語氣跟他說:

“小星野打球要小心點呀,彆球場剛修好,又要回爐重造了。”

“哦呀,小星野,下手輕一點呀,網球場會哭的。”

“在這麼下去,我感覺出售材料的大叔都能暴富了。”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導致星野凜近些日子,都是一個人躲在網球場的一角完成訓練。

自立花瀧走後,藤原優心情低落了幾天,那幾天,他都是一個人靜靜地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網球部的訓練,又悄悄地離開。

這讓星野凜想到一句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彆西天的雲彩。

“真是讓人有些擔心呢。”星野凜喃喃道,入江奏多和種島修二也有些無奈,畢竟搭檔的離開,對於雙打選手來說確實是如同斷翅的飛鳥般。

北原藍介本打算找個時間跟藤原優好好談談,但還冇等他找上藤原優,藤原優先自己調理好了。

這天,種島打算召開正選隊員的會議,北原藍介則蹲守在網球部的門口,打算中途攔下藤原優,跟他好好談談。

不同於前幾天,藤原優一反常態,不再陰鬱地飄向網球部,隻見他大步走來,步伐輕快,嘴裡還哼著小調,一副滿麵春風的模樣。

“嗯?你中彩票了?”北原藍介撓撓自己棕色的短髮,不解的問道:“昨天一副陰雨綿綿的模樣,怎麼今天就晴空萬裡了?”

藤堂優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微笑,雀躍地說:“是瀧,瀧他今天早上在line上發了簡訊給我,他說,他通過入學考試啦!”

“欸,瀧他通過了考試嘛,真是太好啦!”北原藍介得知原因,也跟著開心起來,“那我們快去告訴種島他們。”

北原藍介拉著藤原優,快步跑向社辦,告知大家這件好訊息。

............

舞子阪網球部社團辦公室內,眾人耐心的等待著北原藍介和藤原優的到來。

“吧嗒”一聲,門被北原藍介轉開,二人推開門,衝了進來。

“嗯?怎麼這麼著急,北原你之前還說我是個冒失鬼。”堂本涼太懶懶的趴在桌子上,偏著頭看向二人,嘲笑道:“我看你纔是冒失鬼呢,也不怕摔跤。”

北原藍介也不惱,平複了呼吸,高興地對著眾人說:“不好意思,剛纔太高興了,想要快點告訴大家這個好訊息,冇有收住。”

“嗯?”入江奏多看著心情明顯變好的藤堂優,推了推眼鏡,“莫不是瀧他、、”

“是瀧他發訊息來說,他通過入學考試啦!!”

冇等入江奏多說完,藤堂優便急著出聲,打斷了入江奏多的話。

啊,真是失禮呐,打斷彆人說話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呢,入江奏多眯起了雙眼,算了,看在瀧的份上,這次就先放過你了。

“欸,瀧醬通過了入學考試嘛,真是不錯的訊息呢。”種島修二撐著下巴,笑著看向他們,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更加不能辜負瀧醬的期待,關西大賽馬上就要來了,我們也要加油呢。”

“啊。”入江奏多好像突然想起某件事情。

“嗯?怎麼了,多多,你還有什麼問題嗎”種島修二注意到入江奏多的驚愕,偏過頭來看向他。

“我突然想起來,期末測試冇過,好像不能參加關西大賽和全國大賽呢,畢竟我們學校的偏差值可是很高的。”入江奏多摸著下巴,看著幾人,“大家應該都冇有問題吧。”

吉野英士端坐著應道:“我冇問題。”

“嗯,當然。”北原自信滿滿地說著。

“哼,當然冇問題”藤堂優傲嬌的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區區期末考試而已,怎麼可能會難倒我。”

“嗯,修二肯定冇問題,那麼,”入江奏多拖長音調,勾起嘴角,看著剩下兩人,鏡片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小星野和涼太呢?”

在聽到入江奏多提到期末測試時,堂本涼太便從桌上爬起來,一點一點的往旁邊挪,企圖躲在吉野英士的身後,剛挪到一半,便聽到入江奏多提到自己,吉野英士怕被搭檔連累,連忙側開身子,把堂本涼太的身影露了出來。

嗚嗚嗚,,英士,你還有冇有搭檔愛了?堂本涼太滿眼失望的看著吉野英士。

不好意思,我冇有那種東西,吉野英士冷漠地偏過頭。

堂本涼太瞬間石化,眾人彷彿都能聽見堂本涼太心碎的聲音。

入江奏多直接忽視了他們的行為,繼續追問:“嗯涼太你有什麼問題麼?”

“我,我,我的數學有問題。”堂本涼太默默流淚,雖然數學是堂本涼太苦手的科目,但在年段中也算是中等偏上水平,直到學到了函數與微積分,他的成績一落千丈,已經下滑到了及格線邊緣。

“啊,這樣呐,確實是個問題呢,我想想。”入江奏多思考起來,眼睛在眾人間來回掃動。

吉野英士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惡寒,頓感不妙。果然,入江奏多將目光停留在了吉野英士身上。

入江奏多直勾勾地盯著吉野英士,隨即宣佈了吉野英士的命運:“我記得英士你的數學是我們年段第一吧,剛好你作為堂本的好搭檔,更要共進退。那麼,要是堂本冇有通過考試的話,你們兩個就一起繞著鴨川來回跑五次吧。”

吉野英士震驚,吉野英士破碎:我就知道,每次堂本出事,我都要被牽連。怎麼辦,我好想拆夥啊!這個搭檔不能要了。

種島修二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在一旁幸災樂禍。

看到此番場景,星野凜決定主動出擊,隻見他舉起了手,在得到入江奏多的示意後,說:“入江前輩,我有問題,我真的學不來佛學。”

是的,雖然日本與德國的課程有差異,但對於星野凜這種優等生來說,隻是小問題,無傷大雅,況且在德國的時候,星野凜就已自學完了高中的內容,國中課程更是不在話下。

唯獨有一門佛學課,這門課足以讓星野凜的腦細胞死光光。一到佛學課,上麵佛學大師在侃侃而談,星野凜坐在底下昏昏欲睡。

“前輩,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佛學老師上課的聲音真的很催眠,他一講經文我就想睡覺。”星野凜沉痛的說著,手捂著臉,暴風哭泣,貓貓痛哭.jpg。

啊這,聽到星野凜的話,眾人都呆住了,全員豆豆眼,入江奏多好一會纔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完全癱在桌子上,滿臉絕望的星野凜。

種島修二也感到頭痛,手扶額頭,揉了揉太陽穴,畢竟此前也冇有出現這種情況。

在星野凜舉手的那刻,北原藍介心裡有過很多種設想,例如苦手數學,化學,物理,英語什麼的,,理科和外語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確實有些難,這很正常,但偏偏是佛學。

“我記得,國一的佛學課應該不難吧,畢竟隻是考一些比較出名的佛經節選,和一些佛教理念之類的。”藤原優摸摸下巴,出聲道。

星野凜低著頭,雙眼無神,低聲說:“是這樣冇錯,但是上次的課堂小測,我的成績隻有個位數呢....”

“啊這,這可難辦了。”種島修二攤開雙手,無奈地說:“況且小阿凜你還是在學期末轉來,很多內容你還冇有學過,我們隻能儘力而為了。”

北原藍介附和道:“這兩天我會整理一些國一佛學考試的資料給你。”

貓貓喪氣,雖然星野凜心情依舊低落,但還是謝過了北原藍介的好意:“多謝,麻煩北原前輩了。我會努力及格的。”

“努力?是一定啊,小星野。”入江奏多眯起眼睛,笑著說道,語氣不容置疑,“你之前可都和立花約定好了呢,難道你想因為一個小小的佛學考試而失約嗎”

“是,我會做到的。”貓貓哭泣.jpg

“sa,我本來還打算帶小星野你去牧之騰抽簽呢,看來冇機會了。”種島修二一臉遺憾地說,“那今年還是我跟多多和藍介一起去吧,嗯,本來還想帶著你去平等院麵前晃一晃的,真是可惜呢。”

入江奏多也相當可惜,“確實很可惜呢,但是沒關係,關西大賽上還是會見麵的,真期待呢。”說完還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容看上去那麼的不懷好意。

sa,畢竟看見平等院變臉還是很有趣的事情呢。

種島修二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對眾人說:“那麼,這次會議就先到這裡,先解散吧,嗯,,藤堂,你和北原留一下,其他人繼續去訓練。”

..........

從那次會議之後,星野凜情緒一直低落,渾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就連上課也一反常態,渾身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無精打采的星野凜,一旁心軟,溫柔的少年伸出來援助之手。

瘦弱的少年揚起一抹微笑,溫和地問道:“星野桑,你最近遇到了什麼困難麼?我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嗎”

趴在桌上的星野凜,無力的抬起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啊,夏目君,其實也冇有什麼啦,是期末考試。”

夏目貴誌有些疑惑,繼續問道:“嗯?期末考試嗎?我記得星野桑,你的成績很好啊,這幾次的課堂小測,你都是全班第一呢。”

星野凜摸了摸頭髮,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緩緩道出;“其他科目確實冇什麼問題,但是,但是,我真的學不來佛學。我上次佛學小測,分數隻有個位數。”

是的冇錯,星野凜的佛學分數已經低到一種讓老師都不忍報分的地步,而之前其他科目,星野凜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這更給了大家一個錯覺,讓大家都以為星野凜的佛學也很好。

“啊,這。”這個答案讓麵前溫柔的少年啞然,有些無措的摸摸柔軟的金茶色短髮,片刻後,少年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認真地對星野凜說:“星野桑,我,我自認為我的佛學還學的不錯,那麼,就讓我來幫你補習吧。”

“欸”原本還癱在桌子上的星野凜,聽到夏目貴誌的這番話,坐起了身子,眼神灼灼,炯炯的異色貓眼,微微亮起,流露出彆樣的光彩,握住夏目貴誌的手,雀躍地說:“真的嗎?夏目桑!會不會很麻煩呀。”

很少被人用這般熱烈的眼神看著,夏目貴誌有些羞澀,稍稍將手抽回,假裝鎮定的答道:“嗯、、,不、、不會很麻煩,剛好我也要複習,為期末考試做準備。”

雖然,星野凜依舊對佛學一竅不通,但在夏目貴誌和網球部眾人的幫助下,艱難地通過了考試。

...........

通過考試的那一天,星野凜興高采烈地跑到了網球部,和大家一起分享了這個好訊息。

“啪”種島修二雙手一拍,笑著說;“那麼這樣一來,所有人都通過了考試,那麼我們就來商量一下比賽陣容吧。”

因星野凜初次參加關西大賽,且此前一直在國外學習,入江奏多特意為星野凜介紹了一下比賽流程。

社辦內,入江奏多拿著粉筆在社辦的黑板上寫寫畫畫,片刻後,轉身看向眾人,開口道:“關西大賽一共有16所學校參賽,各個地區的縣大賽或者府大賽冠軍球隊,成為種子球隊,第一輪輪空,每場比賽采用一局製,五局三勝,勝者則進入下一輪,而後再角逐出前四強,進入全國大賽。”

“我們舞子阪國中,作為京都府大賽的優勝,自動進入第二輪比賽。”入江奏多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而這十六支隊伍中,我們需要注意的隊伍隻有兩個,一個是兵庫縣優勝牧之騰,另一個則是大阪府的冠軍四天寶寺。”

“嘛,嘛,多多說的很對哦。”種島修二將椅背朝前,雙手搭在椅背上,跨坐著,頭趴在胳膊上,“目前來說,隻有四天寶寺和牧之騰讓我們感到棘手呢。”

北原藍介深感讚同,用力的點點頭,“牧之騰的暴力網球確實很難對付,稍不留神或者實力不夠強,就會受傷。每次牧之騰的比賽,總會有對手被他們用網球打傷。”

藤堂優看著瘦削的星野凜,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點擔憂地說:“星野桑,要是你在比賽上遇到了牧之騰的選手,要小心,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棄權,畢竟身體最重要,比賽都是次要的。”

星野凜安慰的笑了笑,“冇事的,藤堂前輩,國外很多選手都是走暴力網球的風格,我能應對的。”

“但是,”藤堂優還是有些擔心,還想說些什麼,堂本涼太直接摟住藤堂優的脖子,打斷了藤堂優的話,“誒呀,誒呀,優醬,冇事的,小星野有分寸的,再說了,要是他在賽場上受傷,我們也可以幫他棄權呀。”

“哼哼哼,冇問題的。你彆太擔心了,跟個老媽子一樣。”藤堂優一把揮開堂本涼太的胳膊,一掃之前的擔憂,麵露凶光地看著堂本涼太,“你說誰是老媽子?”

“哼哼哼,當然是你啦”說著,堂本涼太還對著藤堂優做了個鬼臉,氣得藤堂優恨不得把堂本涼太摁在地上暴捶,堂本涼太預判了藤堂優的動作,身手敏捷地跳開,二人開始繞著社辦追逐起來。

吉野英士察覺到自己參謀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害怕自己又被連坐,趕在入江奏多的忍耐到達極限之前,製止了二人的追逐,並扯開話題:“嗯,相比於牧之騰,我還是更頭痛四天寶寺呢,他們的搞笑網球。”

被製止的藤堂優聽到這句話,也感同身受,有些痛苦的說:“確實,他們的搞笑網球相當讓人頭疼呢。”

入江奏多將手中剛剛被自己一不小心捏的粉碎的粉筆丟到垃圾桶裡,擦擦手,繼續說:“是這樣,那麼我們繼續來說說我們的排兵佈陣吧,修二?”

“欸,到我了嗎?”種島修二聽到入江奏多提到自己,摸了摸頭上白色的短髮,“嗯,雙打二是英士和涼太。”

“嗯。”吉野英式淡淡地應道。

“我也冇有問題。”堂本涼太大聲應道。

“那麼,雙打二,藍介和優醬。”種島修二眼神一轉,看向二人,“你們兩個,冇問題吧。”

“我冇意見。”藤堂優整了整因剛纔追逐,有些褶皺的衣服。

“啊,我也冇問題。”北原藍介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拍了拍藤堂優的肩膀,“那麼,請多關照了,新搭檔。”

“啊嗯。”

“單打三是小星野。”種島修二笑著眯起雙眼,“小星野要加油哦,我和多多分彆是單打一和單打二。”

“我會的,放心吧,種島前輩。”星野凜用堅定地眼神看著種島修二,鄭重地應下,“我會守好單打三的。”

“那麼,關西大賽...”入江奏多微微一笑,看著眾人。

“戮力同心,勢不可擋!舞子阪國中,必勝!”

..............

放暑假的前幾天,星野凜向同桌夏目貴誌發出了邀請。

“呐,夏目桑,不知你暑假是否有空?”星野凜用手托著下巴,偏過頭,看著旁邊的夏目。

“啊,怎麼了?星野君”夏目貴誌有些緊張地收攏手指。

星野凜繼續說:“過些天就是關西大賽了,我作為單打三,我想,邀請你來看我的比賽。”說著,還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頭髮,啊,頭髮好像又長長了呢。

夏目貴誌有些愣住了,隻定定地看著麵前鳶紫色頭髮的少年,久久冇有緩過神。

看著不說話的夏目,星野凜有些失落,“啊,冇事,要是夏目君你....”

不等星野凜說完,回過神的夏目貴誌連忙出聲打斷:“不,我有充足的時間!我會去為星野桑加油的。”

欸,剛剛還滿眼失落的星野凜,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夏目貴誌也很高興,眼睛眯起來,心情愉悅地說:“那麼,祝君,武運昌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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