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朝聞道,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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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是王祭酒?不是孔先生的課嗎?”
“莫不是因趙愷一事前來尋孔先生麻煩?”
“若是想要尋孔先生麻煩,也不用等到此刻,早就去與孔先生理論了。”
“難道王祭酒是來代孔先生授課的?”
“……”
眾士子見王祭酒忽然前來,猜疑四起。
而王祭酒冇有走上講台,而是徑直走入聽課席,在眾士子疑惑目光之中來到扶蘇身側坐下。
這下諸多士子更為疑惑,王祭酒這是作甚?那生麵孔又是何人?竟能和王祭酒平坐。
諸多目光不由得聚向扶蘇所在。
扶蘇見王祭酒前來,同樣是趕到困惑,不過仍是恭敬問候。
“王祭酒,不知今日來此,所為何事?是專程來找學生的?”
王祭酒乃是上陰學宮祭酒先生,而扶蘇於這上陰學宮之中也不再是大秦太子,隻是一尋常學子罷了,自然需恭敬以待。
王祭酒卻是搖頭說道:“今日前來,乃是專程聽聽學宮講師授課,看看其是否配得上為人師者。”
扶蘇一聽,微微一愣。
旁聽?而且偏偏選了孔蘇的課旁聽,這不就是來尋孔蘇麻煩的嗎?
周圍學子亦是聽到了王祭酒所言,還真是來尋孔先生麻煩的。
學子們不禁為孔蘇擔憂起來,雖說孔先生的思想學說已然在上陰學宮之中盛行。
可王祭酒畢竟是熟讀多年聖賢書,胸養浩然氣的儒道大家,真要是比學問底蘊,孔先生怕是不敵。
不過也有學子隱隱期待,期待今日孔蘇與王祭酒之間的較量。
王祭酒此番前來正是前來尋孔蘇晦氣的。
昨日王祭酒便已得知趙愷之事,趙愷乃是他的學生,卻是接連違反學宮規矩,這次更是欲設計傷及孔蘇性命。
他本想包庇,可齊陽龍卻是一言定局,將趙愷驅逐出上陰學宮。
王祭酒對此懷恨在心。
那孔蘇未曾出現之前,趙愷在學宮之內安然無恙,偏偏就是他孔蘇現身之後,趙愷相繼違反學宮規矩。
在其眼中,究其根本,這一切全然是孔蘇之錯,若是他不曾出現,趙愷會是如今這番田地?
扶蘇聽聞王祭酒所言,無奈苦笑。
心道:王祭酒您老人家要尋孔蘇的晦氣能不能另尋一處坐下,彆在我身邊坐著,彆到時孔蘇以為我跟您老人家是一丘之貉。
扶蘇與王祭酒又說了幾句,便不再言語,生怕孔蘇待會兒進來看到兩人在攀談,有所誤會。
而王祭酒這是冷眼直視前方,靜待孔蘇到來。
之所以在這課堂之上尋孔蘇晦氣而不去紫竹園,乃是因為其心中還是有些畏懼孔蘇那一身橫練疙瘩肉的。
但在此處,他孔蘇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麵動手。
王祭酒心中冷笑不已,我於上陰學宮中教書育人的年頭比你孔蘇活的日頭都要長,今日便在這學堂之內與你對著乾了,看看究竟是你的學識辯得過我,還是我今日叫你顏麵掃地!
冇一會兒,學堂之外響起沉重腳步聲。
來了!
原本因為王祭酒入坐聽課席兒安靜下來的諸多學子漸漸躁動。
眼神期待的看著學堂門口處。
終於,萬眾期待之下,孔蘇現身,步入學堂,踏上講台。
孔蘇將手中課本放於台上,雙手負後,眼神掃過台下一眾士子,當看到位於台下的王祭酒時,孔蘇眼神略微停頓,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未曾去理會王祭酒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孔蘇清了清嗓子,開始授課。
“朝聞道,夕可死矣。”
“可有人知曉其含義?”
聽到孔蘇詢問,在堂學子不由得激動起來。
來了,來了。
又是熟悉的掄語。
雖說眾人都知道,孔蘇所聞的這句掄語斷然不會是其原有的父子正解,可為了儘快聽到孔蘇的獨到見解,當即就有士子起身答道。
“清晨時分得知真理,便是晚上死去亦是值得的!”
孔蘇伸手下壓,示意這位士子坐下。
如眾多士子所料一般,孔蘇緩緩搖頭。
眾人微微仰頭,無比期待的望著孔蘇,期待其能說出何種見解。
“此乃既往正解冇錯,可其真正含義乃是早晨我打聽清楚了去你家的道路,晚上我便可以前往你家置你於死地。”
嘩!
此言一出,較之以往,眾人更為震撼。
以往的掄語解釋,不過是出手教訓罷了,可這一次孔蘇說的竟然是出手置人於死地。
王祭酒聽聞此言,當即冷笑一聲,孔蘇啊孔蘇,你當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公然教導學子置他人於死地之理。
王祭酒正欲拍案而起,孔蘇卻是話音一轉,提聲大喝道。
“此言乃是特指與爾等有國仇家恨之人,吾等便可遵循此言!”
“若是誰人膽敢藉著此言肆意妄為,我孔蘇便親自教一教他何為朝聞道,夕可死矣。”
孔蘇自然冇有忘卻老師的警示,橫練讀書人的根本所在還是得以胸養浩然氣,積累儒家學識為主。
此次提出如此激進的掄語,便是欲要警示諸多學子一番,他的思想學說是以橫練為主,但這並不是說可以仗此胡作非為。
“我今日便要叫爾等知曉,學我的學說、道理可以,加之運用也未有不可,不過乃是在你有理之時纔可如此作為。”
“就好比若是你喜好糖葫蘆,另一人卻是喜好煎餅,便因我曾說過君子不中則不威,對其下重手?下死手?”
“隻因喜好不同?”
“若爾等真是做如此想,今日大可滾出學堂,切莫說是我孔蘇的學生。”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不敢與孔蘇對視,他們其中好些人常日裡便是藉著孔蘇所授言論肆意妄為,雖說不曾犯下大錯,但卻是大有橫行霸道之意。
這倒也怪不得他們,以往兢兢業業讀書,唯唯諾諾做人,一朝得以修儒家橫練術,又得孔蘇真理,自然便放肆起來。
就好似一個窮得連飯都吃不上的人,突得萬貫家財,所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吃飽喝足,那之後呢?
當然是要嘗試一番窮困潦倒之時未曾做過的事,勾欄聽曲、夜夜宿青樓、甚至是去那賭坊玩上一玩,兜裡有銀子,不在乎這點揮霍。
於讀書人而言亦是如此。
眾士子反思近段時日所作所為之時,王祭酒也是暫且棄了拍案而起的想法。
孔蘇此言,他竟無從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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