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認可，浩然氣融入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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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蘇聞言一愣，這妮子不是來尋不痛快的？

她竟然向自己道歉了？

還是當著諸多士子的麵。

孔蘇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日的場景。

這妮子轉變是不是太大了點。

還是說她再次聽了我的課茅塞頓開？

孔蘇突然一驚，不會是因為他鎮壓趙愷把這妮子給嚇著了吧？

就在孔蘇下遐想間，徐謂熊再度開口。

“往後我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否去紫竹園尋孔先生解惑？”

徐謂熊聲音越來越小，言語間麵色泛紅，眼睛不敢直視孔蘇，儼然一副小女兒姿態。

孔蘇聞言，當即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被嚇到了。

隨即他大感欣慰。

看來自己的授課還是極有成效的。

“往後有疑惑的地方，隻管前來紫竹園便是。”

下課之後，這堂課從起始到結尾的一切詳儘細節都流傳了出去。

不出意料的，孔蘇之名再一次在極短的時間內席捲上陰學宮。

自然也流傳進了學宮那些祭酒先生耳中。

上陰學宮，大殿。

王祭酒在聽問詳儘經過後，心生恐懼。

那孔蘇竟然兩拳將趙愷在學堂之內鎮壓！

這可是離陽的皇子！

“這孔蘇真是無法無天！膽大妄為！真以為獲得文廟認可便可肆意妄為了嗎？”

“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趙愷可是離陽的皇子！這事若是傳回離陽皇宮，且不說皇室會如何，趙愷那位老師韓生萱多半會找到學宮來，到時我等該如何自處？”

王祭酒的怒喝之聲再次響徹大殿，這次再無人敢應話。

事關重大，一方是離王皇子，一方是獲得文廟認可且自稱是大祭酒師兄的孔蘇。

雖然大祭酒未曾親自應承，可他也不曾矢口否認。

這就使得孔蘇的身份撲所迷離起來。

諸位祭酒不自覺將視線彙聚至齊陽龍。

齊陽龍這次不再低頭蹙眉，反而是坦然的麵對眾祭酒的目光。

既然孔蘇能代他去授第二堂課，那就表明瞭聖人是認同孔蘇的學說以及行為的。

難道他齊陽龍還能和張扶搖作對？

齊陽龍目視前方，緩聲道。

“趙愷不懂的尊師重道，當場以刻薄言語嘩眾取寵，侮辱身為先生的孔蘇，有違學宮規矩。”

“讓人去警告他一番，若是敢有下次，直接逐出學宮。”

齊陽龍這番話引得大殿眾人瞠目結舌。

大祭酒這可就是完全偏袒孔蘇了，甚至不惜壞了學宮的規矩！

可大祭酒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且他說的也並冇有錯，確實是趙愷出言侮辱孔蘇在先。

此情此景，諸位祭酒也不好再說什麼。

互相對視一眼之後，眾祭酒告辭離去。

待大殿內最後一人離去後，齊陽龍徑直去到了玉竹林，他要麵見聖人張扶搖。

他想不明白，為何身為聖人弟子的孔蘇會散播出那些悖論，甚至是鎮壓學生。

就算是趙愷有錯在先，那也不至於如此。

畢竟孔蘇怎麼說也是為人師表，當又師的模樣纔是，以蠻橫手段鎮壓那是下下之理，理應以德服人纔是！

況且孔蘇那所謂的掄語完全與儒家學說背道而馳，根本就是歪理。

就連張扶搖的諸多學說也被孔蘇變相給否決了。

可就算是這樣的情況，張扶搖這位儒家聖人、這位儒道老祖宗還是如此包容於他。

齊陽龍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真的要他眼睜睜看著孔蘇把讀書人的聖地生生改造成莽夫校場嗎？

清風段玉竹林間，桐徑幽鳴溪水旁。

齊陽龍向聖人道出心中疑惑。

張扶搖微微一笑。

“我起先讓孔蘇代你授課，是通過此舉來考究他跟著我潛心學習多年，究竟都學到了些什麼。”

“那日代你授完第一堂課，我也曾對他大失所望，跟著我多年的學習，就學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略微一頓後，張扶搖接著道：“可就在那堂課之後，孔蘇內心的浩然正氣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且還有那日儒文聖道的顯化無不在彰顯孔蘇並未走上歪路。”

“既然曆代儒道聖賢都認可他，那我便嘗試讓孔蘇沿著這條路繼續往下走一走，看看到底如何，便有了這第二堂課。至於我是否看錯了眼，那就要看這上陰學宮內接下來會發生何種變化了。”

經張扶搖一番解釋，齊陽龍還是忍不住想要再度說些什麼。

這位聖人可是拿著整個上陰學宮來驗證孔蘇所走的那條路究竟如何，萬一孔蘇走的是一條歪路，那上陰學宮可就完了。

可……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無奈，齊陽龍隻得暫時離開玉竹林。

若孔蘇真是錯的，想必到時張扶搖也能力挽狂瀾。

……

孔蘇回到紫竹園，念頭一動，將係統的獎勵取了出來。

一縷浩然正氣，一粒龍虎大還丹。

所謂的一縷浩然正氣可比孔蘇自己修煉所得要渾厚太多。

而那粒龍虎大還丹看上去就要怪異許多，丹粒有大拇指指尖大小，整體呈紅色。

孔蘇暫時將大還丹給收了起來。

此時要做的是先將這縷浩然正氣給吸納進體內，進行融合。

孔蘇身軀一震，體內的浩然正氣湧現，朝著那縷係統所獎勵的浩然正氣湧去。

兩者剛一觸碰，忽然融合在了一起，隻是看上去有些異樣，好似在清水中摻入了金色液體，緩慢彌散，逐漸暈染開來。

待兩者徹底相融之後，這股屬於孔蘇的浩然正氣更加精純，其中所蘊含的能量也更加龐大。

孔蘇將其收入體內，眼眸深處有金色一閃而過。

“好生雄厚的浩然正氣！若是用儒家橫練術將其融入肉身……”

此番念頭一生出，孔蘇當即運轉儒家橫練術。

體內文氣與強化後的浩然正氣一同遊離體外，自成周天循環運轉之後後，再度迴歸孔蘇身體。

逐漸與肉身融合，對孔蘇的血，肉，筋，骨，皮不斷進行磨鍊。

在孔蘇不曾發覺的地方，他體內鮮紅的血液隱隱帶上了一抹金色。

感受到愈發強橫的身軀，孔蘇忍不住握拳，伸手捶打身側地麵。

咚！咚！

第一拳下去，地麵凹陷出一個有他半個拳頭深淺的坑。

之後的每一拳，這個坑都會繼續向下坍塌，越來越深，直至孔蘇整條手臂都陷入其中。

孔蘇釋放之後站起身來，仰天長嘯，那抹金色再度自其眼底閃出。

那一刹那的孔蘇，宛若隻存神性，而無人性的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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