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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ther

Dreams剛出道時就拿下了星光秀曆代團中的話題和cp之最。成團首月人氣居高不下,從第一支MV到誰戴錯了隊友的眼罩,連續屠榜整月的熱門,成為那一年最受關注的新星勢力。

他們之間有著絕佳的吸睛體質,粉絲光是磕隊內成員的排列組合就很上頭。在營業初期,幾人經常配合發糖,直播串門,評論打卡,群訪打嘴架,互相嘰歪取外號,後來趁熱打鐵出了團綜,每一期都是天然的流量寶藏。

這個看似全員話癆的團也不是每一個都活潑好動,她們常戲稱冷弘澤就是那個拿錯公司劇本反而把人設凹得還不錯的那位。他有點恰如其分的分裂,台下漫不經心的走神和台上極具反差的爆裂,使得在一堆碎碎念中找不到存在感的鏡頭,到了舞台中央都會不約而同對準他,最終成為這個人身上屢試不爽的視覺標簽。

他遊離在熱鬨之外的沉默總是使自己看起來心事重重,路人評論一句這小孩怎麼這麼凶,粉絲出來道歉,抱歉啦,我家小澤是個幼稚鬼。

幼稚鬼性子直,他在比賽初期舞技不好,淘汰後又被頑強撈了回來,發奮刻苦練功,迅速成長,成為後期場上最受矚目的黑馬之一,粉絲把這當勵誌故事的安利來賣,小澤為了夢想雲雲,冷弘澤都會打岔道,冇那麼多事,隻是模仿而已。

有好事者爆料某大勢團愛豆私底下脾氣不好,人前人後兩副麵孔,評論區各種猜測,冷弘澤頂著大號馬甲在自己名字那層回覆,用不著私底下啊,現在就不怎麼樣。

他其實是個缺點很多的人,剛出道時遭受過不少攻擊和謾罵,現在詬病他情商低的依然大有人在。

飯圈評價冷弘澤長著一張厭學的臉,適合演學生時代那一茬痞帥的壞小子。他知道自己演技很差,除MV之外的作品評價兩極分化,褒貶不一。

冷弘澤以前也確實不喜歡上學,但他很少主動跟粉絲講起以前。

他的每一張麵孔都有自己的分明的情緒,動時像瘋子,靜時如遁地。鏡頭對這個人而言,更像在和看不見的對象捉迷藏。一畢業就去參加選秀,被人誇也被人罵,淘汰那場節目收視率出奇高,然而不都是去看他的公演舞台,觀眾更關心他和台上那位冷麪導師的互動戲碼。

這是火藥味之下被意外捕捉的荷爾蒙情結。

那天之後,她們發現了冷弘澤身上神奇的cp屬性,似乎跟誰都能湊出來一些抽絲剝繭的般配,給團裡的老幺黃澤林在機場講題,遍地都冒出來說磕到了的粉絲。

冷弘澤成了cp圈的一把招牌,這一切始於一場造夢般的針鋒相對。偶爾得空的時候,他會披著簡陋的小號頂風流竄,逛一圈話題廣場,看看又收穫了幾個新鮮的拉郎。他也喜歡去超話底下收飯拍和精修圖,但並不是關於他自己的。

在這麼多聊以自娛營造的cp裡,他最愛的從一而終。隻是這樣的故事藉著真假的由頭,曝光在大眾眼皮下,也多半會被說成是小愛豆的嘩眾取寵。

話題裡每日都有斷糧的粉絲哀嚎,什麼時候才同框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弟弟的自拍嗎?

為什麼他們前期這麼甜,比賽結束後反而不聯絡了?

冷弘澤曾夢見自己切錯了號,眾人聞訊前來,堵在身邊竊竊私語,什麼啊,這是真的嗎難道?又或是手舞足蹈,你看我就說,他們來電!

他在剛要開口的時候被經紀人拍醒,手忙腳亂趕去下一個行程。睏倦夾在無縫銜接的檔期通告裡,變成一種盤踞在頭腦中的錯覺,彷彿這件事已經發生過了,今天隻是它任人踐踏的其中一個複活日而已。

那是一種不真實的顫栗,源於細枝末節的記憶中永不消止的對撞。耽於幻想的粉絲總以一些模糊的標準計算時日,靠考古節目片段消遣自救,以幀計算的畫麵被事無钜細地截出,精準到秒再放大到微微失焦的同框圖,做成壁紙躺在某個自嗨的角落。

冷弘澤時常想要揶揄這種磕糖的時真心流露的祝福,當蛛絲馬跡曝光到極點,便因為失真而顯得虛幻,他們在某種程度上經營著同一種愛情。他得以肆無忌憚地坦言,是啊,都是真的,你以為呢。

可惜不能。他便一笑帶過,開玩笑的。

信了嗎,那我也不能恭喜你。

星光秀決賽後,冷弘澤改了自己七年的小號ID,從原先具有殭屍號潛質的asdf1726改成不相上下的qasw1121,接著取消了這幾年來唯一的一個關注。

這一年的11月21日,他再次見到了方衍。

*

方衍的行程在年底排得很滿。ReStar這幾年人氣回落,成員間的發展參差不齊,已經有一段時間冇進行過合體活動了。

他在夏天進了組,一直拍到冬天,除了代言和節目客串,幾乎不接彆的活動。劇組進度很趕,隻給了勉強幾天時間去A衛視參加跨年演出。

組合終於在年末的舞台上聚齊了人。跨年這天A城氣溫驟降,表演完回後台的路上,乾硬的冷風吹得每個人都麵目猙獰。

他們七個湊一塊吃了個火鍋,其實隻是為了拍一張晚些時候營業的合照,短暫聊過一會兒,埋頭寫好待發的文案,就各趕各的通告去。

公司負責打理社交賬號的藝宣上線,放出幾張涮鍋時的抓拍,緊湊的圓桌上坐著一圈喜慶的紅衫。那時他們正有一搭冇一搭地自嘲,今年又是被單飛的一年,明年組合似乎也冇有出專輯的計劃。

方衍回酒店時已經過了零點,第二天一早要趕回C城拍戲,助理在隔壁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

他嚼了顆潤喉糖,仰麵躺在簇新的雙人床上,暖氣還冇有將這間房烘透,床單紮得後背冰涼。

眼皮也是涼的,蓄滿了寒氣逼人的霜。他換了個姿勢,不知道眯了多久,忽然醒來,給發出低電量預警的手機充電,再墊兩個枕頭,就著充電線的方位打開微博。

熱搜上擠著很多人的名字。方衍掃了幾眼,點進其中一個,在同一組圖間來回劃撥,指尖輕觸,放大後縮小,凝神細看須臾,應用切換至微信,在聯絡人列表的字母區間跳轉,點開其中一個對話。

對話框的光標一閃一閃。

屋外不再放煙花,陷入每個夜晚慣常的沉寂,樓下睡不著覺的孩子成群結隊奔跑,偶爾發出響亮的尖叫,像一聲迎接新年的前哨。方衍聽見這房裡看不見的指針在走動,嗒嗒嗒嗒,在這樣一個無人應答的時刻,顯得很冷清。

他回到自己的微博底下,一小時前發的合照衝上了熱度榜,炸出來的粉絲在評論區前排貼滿了今晚的演出照。

“鹿鹿多點營業吧!”

“自拍自拍自拍”

“照片太少啦”

他又切回微信介麵,打字:結束了嗎

安靜。外麵隱約有甩炮的聲音。

方衍會在等待的時候盯著螢幕上的名字,Feather

Dreams

–冷弘澤。印在名片上的禮貌與節製,就像稱呼一個不怎麼熟悉也冇打過幾次照麵的後輩。

他們在鏡頭前也是如此。見了麵,那人會先笑笑,客客氣氣地喊,衍哥,好久不見,似乎這必須要是一句固定搭配,名字後麵一定要接好久不見。然後再伸手虛環過方衍肩膀,不著痕跡地拍一拍他的後背。

這種刻意迴避,而又水到渠成的自然。

他們不熟。粉絲卻叫發糖了,小澤又直呼鹿哥大名!

螢幕亮起,帶來一記震動:回酒店了?

衍:嗯

冷:我就快,剛上車

冷:明天走?拍戲?

衍:嗯

冷:不休息啊?一天不帶休的?

衍:不休了

那頭不說話,方衍等了一會兒,手指敲著手機殼。

冷:堵路上了,等我

衍:好

冷:困麼

衍:還行

冷:看到你節目了,大明星

方衍笑了笑。

冷:你看我了嗎

衍:看了

冷:不誇?

方衍把完整的熱搜詞條打出來:冷弘澤跳舞好性感

冷:還有呢?

衍:比我好

對方很滿意。一個囂張的表情之後,對話陷入寂靜。

方衍坐在半昏半暗中。睏意已經散了,屋裡暖得有些沉悶,總不自覺走神。他間歇性地點亮螢幕,訊息欄空空一片。

黑屏之後,映出一張模糊的臉。

他以前是個不太容易取悅鏡頭的人,放空時有種不自知的嚴肅,讓人覺得不親近。剛出道時因為表情管理,冇少吃輿論的虧,經紀人隔三差五就得提醒,明鹿彆皺眉!

現在已經溫和得多,訓練成肌肉記憶的笑意真假難辨,即使在放鬆時也毫不紮人。

這麼想著,他對著鏡頭提了提嘴角,彎出一道模棱兩可的弧。

他依然不習慣看見這樣的自己。

冷弘澤發來一張焦點全糊的抓拍圖,車外茫茫白線,像下了大雨。

衍:什麼東西

對方正在輸入了一半,冇了下文。

方衍走到窗邊活動關節,無意識中跳了兩個舞步,薄簾遮不住的霓虹光透射進來,握在手裡就變成緋紅的黯色。

他半躺到座椅上,雙腿伸至茶幾,撥弄著手邊的打火機。

唰。

短促的流火,映著很淡的籃,纖細打了個轉。

他並不想抽菸,這是一根註定被浪費的消遣。剛嫋嫋升上一縷,手機震動,吐出一條資訊。

冷:又被跟車了草

冷:五分鐘

衍:好

衍:注意安全

急躁的男孩子不再發訊息。方衍終於覺得有點冷,起身關緊了窗縫,把煙架在菸灰缸邊,看它緩慢地落灰。

空房間充滿了乾燥。方衍想起了幾句不著邊際的台詞,腦子裡卻是台上的旋律。他聽見台下的人熱切地喊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手裡舉著齊刷刷的燈牌,那本應該是一次高高興興的應援,可惜趕路加彩排連軸轉,他的嗓子很疲勞,對自己來說,這是一場令人失望的表演。

冷弘澤的語音通話撥了過來,很有耐心地等到了幾乎最後一秒。

“喂?你乾嘛呢。”那頭一開口便打了個很長的嗬欠。

“找耳機,”方衍慢騰騰繞著那團線,“回了嗎。”

“嗯,剛到。”

“嗯。”他頓了頓,“冇事吧?”

男孩子在那頭也“嗯”,悶悶地搭腔。他放鬆說話時,聲音裡便帶上點溫柔的野蠻。

“蹲了我一整天了,”半晌,他又打了個嗬欠,“一群狗皮膏藥。”

“報警。”

冷弘澤有氣無力笑了笑,“算了吧。”

二人各自沉默幾秒,氣息掩蓋在微弱的白噪音裡。

“我這房裡有個小陽台,”冷弘澤說,像是拉開了某扇門,“聽聽。”

他把話筒對準某個方向,一個“你”剛說半截,突然結束通話,十幾秒後重新撥回。

“喂?在嗎,喂喂喂?”

“在。”

“有個電話進來,斷了。”冷弘澤回到屋裡,嘩啦把門撞上,“我說對麵在放煙花呢。”

很漂亮。他今晚在另一座城市看了許多煙花,走過的地方都是熱熱鬨鬨的。

“嗯,聽到了。”

冷弘澤笑,“聽到了?聽到就好。”

他斜撲到沙發上,解開係得很緊的第一粒釦子。

有很多話想說。可他們開口總會先聊起天氣。

“冷嗎?”

“冷。”

“進去吧。”

冷弘澤把頭歪了歪,換了一個不太舒服的姿勢,防止自己太輕易就睡著。方衍聽上去也很困,可是現在誰也不能睡。

片刻無言,他哼唧道:“你乾嘛呢。”

“坐著。”那頭的人老實答。

“哦。”

“你們其他人呢?”

“玩遊戲去了。”

繼續沉默。

少時,冷弘澤如夢初醒,重複問:“你乾嘛呢。”

方衍繼續答:“坐著。”

冷弘澤伸了個無聲的懶腰,道:“彆抽菸。”

方衍莞爾,隨手摁滅了那根將熄未熄的菸頭。

“不抽。”

那頭哼了哼,“剛剛路上下冰雹了。”

“那張照片是冰雹麼?”

“嗯啊,看。”

他又發過去幾張千篇一律模糊的抓拍。

方衍頓了頓,對著那幾張什麼也冇拍到的東西若有所思,“嗯,好大的冰雹。”

冷弘澤噗嗤笑出來,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忽然讓他很想念方衍。

壓製了一會兒,他放低聲音說:“不大,冇有你大。”

作惡的**將那人的嘴角挑起了一些。語音通話的螢幕上隻有一張放大的頭像,男孩子戴著寬鬆的漁夫帽,幾乎遮住了全臉,對鏡頭比了個敷衍的耶。

那時他漂了一頭銀髮,在專輯封麵拍攝間隙找了張空椅坐下,背對眾人,慢條斯理地哼著一首ReStar的老歌。老三徐洋在旁邊拍了段小視頻,發出去以後,全網的粉絲都在猜冷弘澤的新髮色。

窗外不再放煙花了,風平浪靜,新年的第一天與其他日子並冇有什麼不同。他又結束了一次緊密的行程,經紀人在回程的車上還在講明天通告的事,他戴上耳機半昏睡過去,被車外來勢洶洶的冰雹敲醒,密集的雨絲劈裡啪啦往玻璃上砸,身邊的隊友又驚又笑,拿出手機錄像。

他們就在那時被私生粉超了車,被迫在路中央停下,隨後是混亂的交涉與對峙,助理拚命拉住冷弘澤,纔沒讓那人衝下車乾架。

他揉著眼角,湊近話筒,“說句話唄,大明星。”

方衍瞟了一眼泛著淡光的簾隙,想了想,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台上所有嘉賓必須就著同一個慢了半拍的節奏,迎接那分秒不差的零點倒計時和煙花。冷弘澤喜歡滿天星在夜空劃過的一節,焰火在每張仰起的臉上落下深淺不一的投影。

這種時刻,要是有一個願望就好了。

冷弘澤偏過頭去,悶悶不樂道,“不快樂。”

他看著天花板的頂燈,一隻昏黃的眼睛也盯著他,張開五指,碎光從指縫間漏下。

他聽見記憶深處的一閃,哢嚓。快門聲早就停了,那道光卻一直啄著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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