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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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菲的收穫
對於一大隊來說,這次的行動取得了最大的成功。
得益於臥底給的準確資訊,他們提前埋伏,終於捕獲追蹤了整整三個月的d\u販子,這批人和他們一直在關注的犯\罪團夥關係匪淺,是一個重大突破點。
結束最後的案件總結,隊長領著整個隊伍好好慶祝了一番。
程毅喝了幾杯,他不是酒後發瘋的類型,這會兒卸力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自己的同事劃拳喝酒。
手機日程提醒自動響起,他點開來檢視。
看著看著,手指不自覺地翻看起相冊,眼神停在一張大合照上。
武棣吃了個飽,餘光看見他搭檔在旁邊,莫名其妙露出懷唸的神色。
他靠過去,瞭然:“又在看你以前喜歡的女同學啊?”
程毅猛地關掉螢幕,正色:“冇有喜歡。”
武棣纔不相信,一幅我懂你的模樣:“你和我還掩飾什麼。我們可是搭檔,最重要的是什麼?交心啊,最重要的就是交心!來,跟哥說說,這女孩兒什麼樣啊?”
程毅淡淡地看他一眼,這個人嘴上說的好聽,最不願意袒露自己內心的不就是他嗎。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程毅一改以往躲躲閃閃不願意講述過往的性子,身子靠在椅子上,嘴角帶有笑意,卻是難過。
“好多年過去了。我們警校畢業後就斷了聯絡,據說是失蹤。”他重新點開那張合照。
照片上有四個人,兩男兩女,中間的就是程毅和那個女生。
她叫朱典雅,是程毅的同班同學。
武棣收了玩笑的表情:“怎麼會失蹤?”
程毅:“就是不知道。警校畢業後大家都各奔東西,是一年後同學聚會,冇有人能聯絡到她,去找她的監護人,人家也不知道,後來就得到學校通知說她因為任務失蹤了,檔案成了涉密檔案。”
“涉密......”武棣若有所思地摸下巴。周圍的同事都在喝酒說話,氣氛很歡樂,他們這個角落卻是一陣安靜。
程毅喝完最後一口酒,沉沉歎氣:“希望她現在還......”
大合照上的女生穿著嚴肅的警裝,笑容燦爛,眼裡洋溢著青春活力。
彆墅裡死氣沉沉的,從二樓扶梯往下看,密密麻麻全是人,他們各自端坐或者站立,卻冇有人交談說話,很是警惕。
藍桉踩著高跟鞋,倚靠在欄杆上,熟練地拿出一根菸,點火。
樓下的人聞聲抬頭,零零散散地出聲喊人:“藍姐,老大呢。”
吐出的煙霧稍微掩蓋住她的模樣,精緻的妝容下是疲憊的神態。
她指彈菸灰:“換藥,馬上出來。”
那群人一刹那的安靜,下一刻忽然爆發出吵鬨聲。
“我就說老大出事是你們出錯導致的!警察都追到屁股尾巴了你們一點都不知道?打槍的時候你們的人跑了一半,要不說有鬼我都不信!”
“放你狗屁。那邊一看就是準備齊全的,想著一網打儘。硬拚打得過嗎?要不是我們豁出去把老大拖出來,大家這會兒都在局子裡喝茶了!”
他們這群人自動分成兩邊,嘴裡罵罵咧咧,手上動作也不乾淨。
藍桉換了個姿勢,雙手環抱,也不管他們。
下麵的人吵了好一陣,藍桉聽見身後的門被打開,她側身回頭:“好了?”
朱浩成臉色不好,右臂纏著厚厚的紗布,有淡紅色滲出。他拿著羽絨服,披到藍桉身上:“彆感冒。”
樓下的人見他出來,又安靜下去。
朱浩成俯視底下的人,亮著嗓子教訓道:“吵什麼呢?這周天天吵,還吵到我家裡來了啊。你們有這功夫都能讓蜘蛛把偷子找一對兒出來了,再給他們藉口堵塞我,我把你們都送出去。”
“警察抓的那幾個人也套不出來太多,把這幾條線斷了就行。”動作幅度太大,扯到傷口,他默不作聲地按住自己的右臂,不讓自己的小弟看出端倪。
藍桉斜眼看他,朱浩成能看出來這女人用眼神在罵他。
仍有人覺得不滿:“這幾條鉤子都等著北邊的魚,那一塊兒本來就是蜘蛛搶占的地,我們這又不乾了,損失可不少。”
這幾年他們老大對道上的事情越來越不上心,太多要緊的事情都交給他身邊的女人藍桉和兩個二把手,總給大家一種要隱退的感覺。
藍桉這個女人的來曆蹊蹺,但她又是老大的心上肉,乾事也利索,大家都逐漸將對朱浩成的信任擴散到她身上。反而是那兩個二把手,因為常年不對付,各自帶著幾個兄弟搞對立,他們組的氣氛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又有人開口:“說到底,這件事肯定是我們組的偷子,把地點時間都告訴蜘蛛,蜘蛛又泄給了警察。這得仔細查!肯定是你們那的人!”
又來,冇完冇了。朱浩成煩得翻白眼,順勢想把樓梯旁邊的花瓶扔下去,冇想藍桉比他快一步。
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直直地從二樓墜下,插在地板上,頓時所有人鴉雀無聲。
藍桉:“耳朵不要可以捐給彆人。叫你們滾出去,誰把偷子找出來了再來煩。都出去。”
他們走得零零散散,幾個膽子大的臨走時甚至叫囂讓朱浩成把位子遞出來,彆占著茅坑不拉屎。
等偌大的彆墅裡隻剩下他們兩個,四下安靜。
藍桉把他的紗布解開,重新塗上止血的藥。她的睫毛很長,在眼下落出陰影,朱浩成從上麵盯著她,總是看不清她的眼睛。
但他研究過,她的眼睛是黑棕色的,眼尾有很小很淡的痣,他特意挑逗發狠的時候,藍桉總是忍不住閉眼皺眉,他就會吻她的痣。
於是他這次也順勢親上去,卻被藍桉用力打上去。
藍桉麵無表情地發狠話:“再亂動,你這條胳膊彆想要了。”
朱浩成樂了:“那你今天陪我。你想在這兒,還是書房,或者我們可以去陽台。”
她抬頭,冇什麼情感波動:“在你墳裡。”
今天還是冇做成,他們洗漱過後在陽台的吊椅上坐了很久。
朱浩成是真的想退一步,一是這些年越來越不好乾,尤其是他們這組,屢屢遭打,前年找出過一個偷子,踏實過一段時間,可接下來又是雞飛狗跳冇幾天安心日子。
二是藍桉。藍桉跟了他一年,冇受什麼好脾氣,還到處幫他擦屁股。
很出乎意外,他很愛藍桉。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很愛一個女人,一個從被他折磨的地獄裡爬出來的女人。
“你願意和我走嗎?”他躺在藍桉的大腿上。
藍桉慢悠悠地反問:“去哪。”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到那兒又要做些什麼呢?”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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