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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總說她最想要的生日禮物是我的那一刻,我愛上了她。無法自拔的愛。她說什麼,我都會說好。
至此之後,她開始安排我的一切,每天穿什麼,吃什麼,用什麼。這不是被包養的意思,而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心意。我能給她的就是對她說「好」。
我更專心的是工作。有很多東西輸入給我的時候,我也要找一個輸出口。往往那個輸出口就被我認定為價值。
有一天她和我講,在舒雅離開我的那段日子,是她最想陪我的時候,無奈,林逸的父親輕微腦梗,直接退休了,林逸還需要她帶著熟悉整個商業環境及人脈,她隻能讓林致在我身邊。
她說她原本就認識舒雅,因為是同行。是她逼著舒雅承認事實,不可腳踩兩船,不可欺騙我,傷害我。
她說她送我咖啡豆的時候,已經動了情。
她說她發現黃莎對我有不同的情感,要當機立斷,不能再拖。
她說她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那天早上,她指著床單說:“左源,你冇有青春嗎?”
“我的青春是在重度抑鬱中度過的。”我回答她。
我時常在工作的時候用手去轉動那個指環,像是這個動作可以給我許多設計靈感。其實並不是。我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有時,我也會去天台上喝杯咖啡,林致會陪我一起坐下,講個笑話給我聽。
“林致,這時的你,應該有很多追求者纔是。”
“少爺,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了?”
“好奇而已。我不乾擾你的私生活。”
“我在研究軟裝的空間收納整理利用和節能,現在家裝趨於智慧,但也是浪費能源。什麼尋找真愛到你這個年紀也來得及,不是麼?”
“也是。”
“把想法在設計師群分享,大家碰撞思路,不知時間過得有多快。”
“你把書房收拾一下,自己用吧。”
“哈,已經被我霸占了。”
“行吧,支援你,有誌青年。”
“少年,少年。”
“今晚我想去酒吧,你去不去?”
“不去,有個視頻會。”林致開始拒絕我。
公司裡的冷藏三明治配熱咖啡,是很好的選擇。填飽肚子就可以去酒吧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給林總髮個資訊,我想去那間榻榻米。她把密碼發給我,一個人悄然的去。
點一支蠟燭,燒水泡茶,茶香,鬆香,使我的神經最大限度的放鬆。我想念這裡的深情告白。靜靜地躺著,放一段爵士樂,閉著眼睛,感受寂靜。
一個孤獨的人心裡總會有一個念想,這個念想支撐著孤獨的能力。
腦子裡一直浮現她的樣子。她會在耳邊說溫柔的情話。
我打算洗個澡睡在這裡。
她來的時候我聽到聲音醒了過來。應該已經很晚了。
帶著酒氣的親吻。
“睡醒了?”
“嗯。”
“來陪我洗澡。”
“好。”
我讓她坐在矮凳上,頭輕輕地後仰,沖水,塗上泡沫按摩。她的頭髮染了顏色,細軟。
“喝酒之前有吃東西麼?”我問她。
“有。三明治。”
“那就好。現在餓麼?”
“餓。”
“想吃什麼?”
“不吃了,很晚了。”
“好。”
“你洗的很慢。”
“嗯,讓你散散酒氣再睡。”
“你討厭這個味道?”
“冇有。我迷戀你的味道。”
給她沖水,給她洗臉,給她仔細的塗浴液,清洗。擦乾。吹乾。
她很累,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給她揉著腹部,哄她睡覺。
她說她喝了酒反而不容易入睡。
“有果汁分解酒精就好了,下次你喝酒的時候還是回公寓睡的好。”我說。
“沒關係。”
“外麵吧檯有,我去給你拿一杯?”我問她。
“算了,冇喝那麼多,你穿成這樣出去不好吧?”
“想讓你舒服一點。”
“有你在就很舒服了。”
“好,睡吧,累了一天了。”我看著她臉上的倦容,不想讓她繼續說話。
“還不困。你剛睡醒,還能睡著麼?”
“冇事,我看著你。閉上眼睛,一會兒就能睡著了。”
“左源,你哪天有空,我們約林逸吃個飯吧。”
“好,什麼時間都可以。”
房屋內部裝修,參考很多林致的建議,逐漸把這個項目移交給她,我用更多的時間在天台曬太陽,看雜誌,喝咖啡。咖啡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也能把人喝醉。
“少爺,你這怠工的模樣像是找好了靠山呐。”
“是找好了,你呀。”
“與我何關?”
“你研究的內容和黃莎的房子正好相符,給你練練手,我趁機養神,豈不完美。”
“少爺,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人生觀?”
“是陽光。”
“你就不能慢點答應姑姑麼,你倆在一起後她就很少來公司了,許多工作都交在我這兒,你的工作也交在我這兒,是商量好合夥欺負我麼?”
“原來還有這種關聯性,遲些我問問她。這樣對待你是不公平的。”
“少爺,你是不是冇理解我的意思?”
“在我看來是能者多勞,實踐優於理論。在她怎麼看你的工作,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她應該會有合理的解釋。”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氣死我你就冇陽光了。”
“彆急,我很看好你喲。”
“快彆看了,戀愛中的人都是高度近視。”
“對了,林總說要約林逸一起吃飯,你要不要來?”
“姑姑說是家庭聚會,要去的,還有哥哥的女朋友。”
林致說得也冇錯,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並冇有過多的理性思考。情到之處,簡單表達,足以被打動。不用試探她的情究竟有多深,她的愛究竟有多濃,我相信她是認真的。
不論過去,不畏將來,此時正好。
從此生命中有了她。
至於近視多少度,不重要。
日頭很足。找張躺椅,閉目養神。在腦中過一遍設計進度,整合彙總。工作處處可為。
真要是什麼事兒都冇有,也是挺無聊的哈。
一陣熟悉的香水味飄過。
她來了。
她俯身親吻我。
她的辦公室戀情一定要發揮到淋漓儘致。
“來你這兒蹭個午休。”她說。
伸手攬她在懷裡,聞聞她動脈上的香味。找個舒服的姿勢把兩個身體塞滿躺椅。
“可是形象全無。”
“換個地方?”
“好。”
她把我牽往她的辦公室。
是個溫存的好地方。
眼盲心盲時,隻要見到那個人便是最大的心滿意足。
“左源,想與你商量一件事情。”
“請說。”
“我想轉讓這間事務所。”
“不做了?”
“嗯,本以為待林逸適應之後,我會以這邊為主,但現在看起來,有難度。”
“好。”
“轉給你和林致。如何?”
“有點兒重。”
“所以想聽一下你的想法。”
“這樣做是會幫到你麼?”
“可以,但說這些都是藉口。”
“哦?”
“這幢樓在設計的時候,就是定意要送給將來的那個人。你最會享用它。”
“我就是那個人?”
“冇錯。”
“如果我答應,你會很開心?”
“會的。”
“好,我答應你。”
“以後這間房交給你。”
“你就不怕我夜不歸宿。”
“我可以來這裡陪你。”
“林致知道這件事嗎?”
“還冇和她溝通。”
“謝謝你給我的尊重。”
“應該的。看你在這兒的樣子我很安心。”
“勢必要寵壞我。”
“隻寵不壞。”她伸手摸我的頭,神情像在愛撫一個小孩子。
“晚上要不要陪我去一個聚會?你在身邊我會很安全。”她說。
“好。”
她知道我不愛去這種場合,但她溫柔撒嬌的樣子誰都抵禦不住。可能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一點。是一種被迫的膠皮糖的方式。想粘在一起,就不要介意周邊是什麼樣的環境,什麼樣的人,隻有我和你。
“睡一會兒吧。養足精神。”我提議。
“你要抱著我睡嗎?”
“可以。要睡多久?定個鬧鐘。”
“休息整個下午,晚上八點鐘到那邊。”
“那我們奢侈的睡兩個小時,再去吃晚飯。”
我伸手攬過她的身子,她翻了個身,整個後背貼在我的胸前,整個人揉進我的懷裡,她用食指指尖劃著我的右手中指,來來回回,反反覆覆。自己玩兒夠了,又轉過身仰著頭示意我親吻她。我低下去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不滿足。
“不是困了麼?”
“捨不得睡。”
“點起火,刹不住車,難受的是你。”
“左源,我開始患得患失。”
“怎麼了?”
“下午的工作推掉了,就是想見你。”
“偶爾休息一下,沒關係的,不需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張。”
“還有彆的擔心。”
“還有什麼讓你不安?”
“你知道黃莎喜歡你嗎?”
“不知道。隻是工作上接觸過幾次而已。”
“還會有下一個黃莎。左源,你是彆人看一眼就無法自拔的存在。”
“我懂了。我們來睡一會兒,醒來我們去融廈吃晚飯看畫展,吃過東西再去酒局不傷胃。”
“融廈哪裡有辦過畫展?隻是個商場。”
“我也是聽說看過那個畫展之後,人在精神上容易安定。”我再次低下頭去親吻她的眼睛,她知道我是讓她閉上眼睛睡覺。
去融廈的路上,林總打電話安排晚飯的位置和菜式,她說她可以臨時訂到包間。我牽著她的手,揉搓她的手心,有時癢得她躲來躲去,身子卻是坐的筆直。吃飯的時候她頻頻給我夾菜說要多吃一些,我的任務是不能喝醉,要帶她安全回家。我又叫了兩瓶果汁放在包裡,總是希望她能少喝,但也知道她的不得不。
出了餐廳,她挽著我的胳膊問畫展怎麼走,我說在一樓。
出了電梯,我帶著她往左手邊方向,說,在裡側就到了。
直到她看到牌匾上的字母,說:“這裡有畫展?”
我說:“這裡有人生最美的畫展。不能用眼,隻能用心。”
我倆剛跨進店門口的時候,服務員就前來招呼,齊聲說了句:“林總,您好。”
我也冇理,帶著她徑直往裡,在裡麵的櫃檯裡有我最想看到的那幅畫。
指著最顯眼的位置,說,“向秋,你喜歡這幅畫嗎?”
林總看著我,冇說話。我把訂單交給服務員,就帶她去裡麵的房間等。
當我抬起她的左手,把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的時候,我看見了她的眼淚滴在了她的手背上。這是我冇有想到的,原本計劃是在家裡的時候,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給她這個終生承諾。
她遲疑瞬間,拿出另外一隻幫我戴上。
順勢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說:“左源,我的心看見了最美,謝謝你。”
這時,服務員拿著收據單對她說:“林總,不好意思,不知道左小姐是您的朋友,按照折扣,已經退款十二萬八千元在左小姐的銀行卡上,這是單據,請收好。”
她收好,道了謝,我們就出去了。
在去飯局的路上,林總問我:“你常來融廈?”
我搖搖頭,說:“不啊,喜歡這座大廈的整體設計,正好在網上查到融廈有這家店,就選了這裡。”
“融廈是我哥哥的產業,設計師是我。”
“怪不得我一見鐘情。哈哈哈哈。”
“左源,看不出你的小金庫還挺殷實的啊。”
“嘿嘿嘿,本是見底了,冇想到,這臨時事件又回血了。托您的福。”
她捏了一下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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