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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加入撒旦組織以後才明白,一個與光明作對的邪惡組織在執行完殺人放火的任務之後,也並不是空閒時間可以醉紙迷金把酒言歡躺床望老的,繁瑣的任務結束後還有應付不完的酒局和各種的邀請。

一共空閒了幾天,工藤新一掰掰手指就能數得過來,一共參加了幾場酒局,十根手指完全不夠用。

這幾天他的精力幾乎被這種冇什麼重要性但是一定得去的酒局給耗光了。

隻要一看到邀請函就和看到死亡請帖差不多,那些邀請函就如同幾張鎮符當場可以讓路西法憑空出差,讓利未安森自願加班,讓費雷斯無故患病,讓阿斯莫德鑽進實驗室專心鑽研,男人看了心碎,女人看了流淚,接不完的邀請函好像讓每個人都身上負了钜額債苦不堪言。

“這是上次競選成功的東京一員發來的請帖,還挺有閒情雅緻的,去參加舞會,順便看一場歌劇表演。”

工藤新一讀完邀請函沉默了幾秒。

“我先說好,這次要是讓我穿禮服你們幾個就提前預定火葬場VIp嘉賓床位。”

在場幾人麵麵相覷,紛紛移開目光。

路西法將擋在臉上的報紙拿下來。

“禮服?”

工藤新一點頭,冷聲道:“問費雷斯。”

費雷斯咳嗽一聲:“跟我沒關係啊,問利未安森。”

利未安森皺眉:“問我乾嘛,這事明明主犯另有其人,你說對吧阿斯莫德?”

阿斯莫德見躲不過,直接點頭承認:“給工藤君穿女裝算得上是預防意外,給敵方來個出其不意,還有啊這事我一個人也乾不了啊是不是二位,再說了新新你不是也給利未安森把衣服扒了之後給他穿上了禮服嗎?”

客廳裡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費雷斯:“這蘋果挺好吃的有香蕉的味道真是奇妙啊。”

工藤新一:“這本三國演義我看到第幾頁來著,好像講到了微積分。”

利未安森:“上次交易好像金額有點問題,我想想,買方是不是多找了我十塊五毛八。”

阿斯莫德笑嗬嗬的給路西法呈上了一個禮盒:“他們幾個不懂事什麼都冇買,老大,還是我想著你,給你挑了個禮物,我是不是很貼心?”

路西法:“......你們私底下......”

“看禮物看禮物,難得我們的阿斯莫德這麼貼心,是不是給老大買了暖寶寶?”

“春天買什麼暖寶寶,這一定是一個很金貴的禮物,打開看一下。”

“老大,阿斯莫德一片孝......不是,一片忠心你不能辜負,這個禮物一定要收下,這是我們隊內團結友愛的象......征.....”

禮物盒被打開,裡麵躺著一把嶄新的左輪手槍。

眾人:“......”

工藤新一:“......槍啊,也算是,團結友愛的象征......吧......”

費雷斯:“......”

利未安森:“......”

路西法麵無表情從禮物盒裡拿起那一把手槍,左右看了看後緩聲說道:“去年執行任務我左輪手槍卡彈的事你們還記得?”

眾人:“......”

路西法冷笑:“點我呢,你們想乾什麼?”

工藤新一眼神失焦。

震驚!某神秘犯罪組織首領居然也有黑曆史!被手下提起之後露出冷笑試圖嚇死在場知情人士!

阿斯莫德:“老大你怎麼還記得這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對了,這次去參加舞會讓費雷斯穿女裝,下次老大你.....唔?!”

阿斯莫德話還冇說完,其餘三人立刻撲過去將她的嘴捂住。

“老大,前幾天我們參加酒會的時候阿斯莫德可能把腦子忘了冇帶回來,我們帶上她一起去找找。”利未安森說道。

工藤新一連忙點頭:“我就說當時可能掉東西了,起初並冇有人在意。”

費雷斯迎合:“事實證明腦子這東西真的不能掉了不撿,多少有點危害無辜生命。”

三人將阿斯莫德騰空架起,一人拿著手帕捂住阿斯莫德的嘴。

“我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

路西法將槍往桌子上一丟:“邀請函拿著。”

“啊?”

其中一人顫顫巍巍伸手:“好的.....”

鏡頭一轉,車內,三人冰冷的眼神同時投向阿斯莫德。

阿斯莫德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轉頭望向窗外:“這太陽看著挺好啊,火紅火紅的,多喜慶。”

利未安森伸手按下按鈕,隨著車窗的降落,烏雲密佈的天空便清晰明瞭了。

阿斯莫德眨眨眼睛:“啊這.....我看到了,英國那邊的天,很晴朗。”

工藤新一按下手機上的時間播報。

“英國播報現在是淩晨三時零五分.....”

阿斯莫德:“......其實,老大他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凶殘——”

費雷斯直接打開手機翻找了一下聊天記錄。

“路西法把亞巴頓打的斷了兩根肋骨,左腿骨折,右腳浮腫,不計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輕微腦震盪,我的人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這次任務他參加不了.....”貝魯賽巴布的聲音傳出手機。

阿斯莫德:“......”

許久之後,利未安森開口:“上次我讓你製作啞藥本來是不想再受到這兩個人打情罵俏的精神折磨,你直接把我的命算計進去了,阿斯莫德,你吃啞藥吧。”

工藤新一:“你等一下,正常交流也叫打情罵俏嗎,你腦子裡一天到晚裝的什麼利未安森?阿斯莫德稍後寫一千字檢討。”

費雷斯:“利未安森就是嫉妒,工藤君你不用理會他,阿斯莫德你聽到冇有,一千字檢討。”

利未安森:“我說錯了嗎?一天天出個任務就你們兩個會聊個天是吧,你們兩個直接出去單乾得了,待在這裡剩下的三個多礙眼。阿斯莫德你給我坐好,一千字檢討加下來加我那一份你寫兩千字的。”

工藤新一:“是因為你不會和其他人正常交流所以能從三十五攝氏度的嘴裡說出這種話是不是,平時不和其他人交流合著自己蹲牆角默默陰暗黑化呢是吧?阿斯莫德你彆張嘴,你先彆說話。”

費雷斯:“工藤君你先彆急,利未安森首先你說的對我表示很愛聽你不妨繼續,但是我們兩個出去單乾這個事是不是還有點風險,你有前車之鑒嗎有冇有play

Abc?阿斯莫德聽到冇有你閉麥。”

利未安森:“跟你交流你配合嗎?上次你直接告訴我你生氣是因為我摔了你的甜點不就好了,你交流了嗎?你不也還是直接動手了嗎?我們兩個有什麼好交流的,跟費雷斯一交談跟和我一交談對比彷彿人格分裂。阿斯莫德你再加一千字檢討!”

工藤新一:“我的甜點?利未安森你時空穿越了遺忘了前世記憶是吧,當時我的甜點怎麼遭殃的你自己心裡冇點數嗎?我隻是讓你穿了個裙子難道我冇穿嗎?你講講理。阿斯莫德你彆發言了,先寫檢討,寫兩千字就夠了誰允許多加了。”

費雷斯:“利未安森你真是個天才,不過出去單乾還是要製定詳細計劃吧,路西法應該不會同意,我要不然先寫個申請試一下水,阿斯莫德記得工藤君三千字檢討啊。”

阿斯莫德直接炸毛將頭髮抓亂:“你們三個腦子也掉外麵冇撿回來是吧,吵吵吵吵!吵得人煩死了!還有我為什麼非得寫檢討不可啊!”

工藤新一閉眼深吸一口氣:“利未安森,可以了,先停戰我不想吵,能不能和睦相處幾分鐘我累了。”

利未安森:“我也不想多說什麼,費雷斯你彆張嘴,彆說話,你要說話讓工藤新一先閉麥。”

工藤新一:“我們兩個的矛盾你彆總扯上費雷斯行不行?”

利未安森:“能繞過嗎?矛盾不就在這裡嗎?”

工藤新一:“費雷斯半天一個字冇說哪裡有矛盾了?!”

利未安森:“剛剛他說的那麼多話你是冇聽見嗎?!”

一旁的阿斯莫德和費雷斯不知何時安靜的待在旁邊看著他倆。

阿斯莫德:“恕我直言啊,利未安森對你和工藤君這麼有意見,他現在的表現是不是.....在吃醋?”

費雷斯閉眼深吸一口氣:“我早就說他是嫉妒了。”

阿斯莫德:“我是個天才,我參透了天機啊。”

“你自己想想我們兩個能好好說話嗎?直接麵對麵交流這麼容易出矛盾的話以後寫信得了!”

“住同一個地方,我今天寫了你今天就收到換一種形式對罵是嗎?你腦子裡是不是糊了漿糊?”

費雷斯:“誒不是,我說兩位,吵架能彆吵著吵著就離得越來越近了嗎,分開點行不行?”

利未安森看了一眼費雷斯:“你看他是不是每次就出來了?”

工藤新一護住費雷斯:“住在一個地方為什麼不能出來!跟你說了吵架不要扯上費雷斯!”

阿斯莫德轉頭哀歎,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我不該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我走了你們三個慢慢吵.....”

利未安森:“我閒得慌嗎我在這裡和你講道理,你們兩個自己呆著去吧!”

工藤新一:“是你不願意交流,走走走,吵得我頭暈。”

轉眼間,寬敞的車內又隻剩下了兩個人。

工藤新一扶額閉眼,歎了一口氣。

費雷斯:“工藤君你要是待在這裡累的話,要不然咱們兩個出去單乾?”

工藤新一:“......夠了你也閉麥。”

沉默了一會兒,工藤新一突然回神:“我們本來是要乾什麼去的?”

費雷斯亮出幾張邀請函:“參加舞會。”

工藤新一垂死病中驚坐起:“那其他人呢?”

費雷斯:“跑了。”

工藤新一:“在這裡給我下套呢?把人給我叫回來!”

十幾分鐘後,兩個怨種開著一輛車出發了。

“隻不過是看一場舞台劇,不用那麼累,下次輪班就到他們兩個了。”費雷斯道。

工藤新一:“之前的邀請函都是你和阿斯莫德去的,不談利未安森,路西法去過幾次?”

費雷斯歎息:“能去過幾次,路西法對組織裡的聚會稍微感興趣一點之外,其他事情能躲就躲。”

工藤新一:“說起來我好像一次組織聚會都冇參加過。”

“那也冇什麼好參加的,比這種聚會更讓人糟心,裡麵的人看著就煩。”費雷斯道,“不過我想你參加組織聚會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到時候跟著我就好,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

工藤新一聞言,冇有再搭話,隻是轉頭看向了窗外。

這次的聚會雖然邀請了公館,但是由於費雷斯提前讓人和主人打了一聲招呼,所以兩人進入私人歌劇院也不用去和什麼人交流。

費雷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到時候他們看完歌劇,正好還有時間吃晚飯。

“算上是閒暇的享受吧,過幾天又有任務的話,又得忙活了。”他道。

工藤新一:“嗯?”

費雷斯:“上次開會你睡著了,前幾次任務你不是去拿U盤了嗎,還有一個落到了FbI手裡,不知道是什麼訊息,反正我們的人傳來情報,他們最近可能又有動作了。”

工藤新一垂眸點頭:“知道了。”

費雷斯:“對了,上次你拿回公館的那個U盤你看了裡麵的訊息冇有?”

工藤新一:“.....怎麼了?”

費雷斯:“我冇看,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情報,你也冇看?”

工藤新一:“......”

費雷斯:“行,我知道了,路西法又私藏了。”

工藤新一:“......”

兩人找到安排好的座位坐下來,費雷斯甚至還給工藤新一買了一桶爆米花方便觀看的時候抱著吃。

工藤新一:“誰來歌劇院買爆米花吃啊?”

費雷斯:“那他前台有賣,彆管了,這歌劇時間也長,彆讓你餓了肚子。”

歌劇正式開演,周圍燈光完全暗了下去。

隨著音樂輕輕的奏響,一個穿著洛麗塔風格的女演員走上舞台。

這次的歌劇並冇有照著最出名的幾本演,通常情況下人們都會看到《羅密歐與朱麗葉》《哈姆雷特》這種廣為流傳的歌劇在舞台上被表演,但是這一次的舞台劇劇本是邀請當地最知名的話劇編劇獨自一人編寫的,是當下大火的歌劇,很有名氣,劇情跌宕起伏扣人心絃很不錯,配合上整體音樂和打光,這次的演出應該說是很出色的。

劇本寫的是一個少女幼年遭受一係列變故痛苦的生活,靈魂不斷地在黑與白之間徘徊撕扯,恰好一位好心的天神降臨世間一步一步將她引出黑暗的泥沼,最後成功拯救一度迷失自我的少女,但是少女卻邪惡的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天神,世人震驚於這個少女的逾越舉動,一度對她進行審判。

“聖潔的神不會愛上肮臟的人類,既接受了神的恩惠卻又做出逾越之舉!你這個心思齷齪的妖怪!接受神的審判吧!”神父怒不可遏的對少女降下罪責。

少女跪在地上,仰頭望著天空,雙手十指相扣泣聲道:“我不愛世人,因為他們給我帶來痛苦與折磨!而您是聖潔的!是善良的!正義的!神啊!我愛你身上的品德!我愛你那雙與天空一樣清澈的眼睛!我愛你遞給窮苦者麪包的那雙手!神啊!告訴我,你有多麼多麼的愛我!告訴我!你有多麼多麼的愛我.....”

音樂奏響,悲壯又淒涼,在場不少人拿著手帕拭淚歎息。

工藤新一往嘴裡又塞了一顆爆米花,他盯著舞台的視線突然一黑,仰頭一看,是坐在他旁邊的費雷斯離席了。

晚風拂麵,帶著些許溫熱。

費雷斯提著兩袋冷飲等在櫃檯前,他看了一眼時間,話劇還有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原本打算站在原地等十五分鐘,費雷斯一轉頭,卻看見工藤新一跟隨著他也提前離席了。

“話劇還冇完吧?”

“冇有,不過你提前離席了。”

工藤新一接過費雷斯遞過來的冷飲,兩人在登記處簽了個名字就直接走出了歌劇院的門。

“看了那麼久,不想知道結局是什麼樣的嗎?”工藤新一問道。

“保留結局的真相,留著一份懸念也算是對一部作品的欣賞吧。”

“也行。”工藤新一點頭,“先去吃飯吧,時間還不晚。”

費雷斯點頭:“走吧。”

兩人當即駕車趕往附近餐館。

“一個人對一部作品很喜歡的話應該算是共情結果吧,”工藤新一坐在副駕駛看著費雷斯問道,“既然如此,我其實還挺想知道你看了大半場有什麼感想呢。”

“感想?”

費雷斯將車窗開了一條縫,外麵的嘈雜聲立即湧入車內。

“天神是個偉大的存在?”

“你這相當於誇耶穌了吧,在路西法麵前這樣說會被打吧?”

“那我躲著他悄悄誇。”

兩人來到一家餐館,不緊不慢的吃完飯又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看到這裡有一家咖啡館,剛好走路過去,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吧,我現在還不想太快回去。”工藤新一說。

“不想太快回去是因為大腦剛剛被耶穌清洗過嗎?”費雷斯調笑道。

“對啊,被撒旦的路西法嗅出不對勁來就完蛋了。”

“快點把氣味趕走趕走。”費雷斯立刻在工藤新一週圍扇風。

“快點趕走趕走。”工藤新一也開始拿手扇風。

兩人一路打鬨,走到一處算命處,攤主雙手揣在袖子裡閉眼假寐,察覺到跟前有動靜,攤主睜眼問道:“算嗎?”

“算什麼?”工藤新一腳步一頓看了一眼停下來的費雷斯,“你要算嗎?”

“我不信這種東西。”費雷斯說道,隨即問攤主,“能代替其他人算一下嗎?”

工藤新一:“......這就是你不信這些東西?”

攤主道:“不行,求簽算命隻能本人來更為準確。”

費雷斯這才轉頭看向工藤新一:“你真的不來嗎?”

“不要,我冇什麼好算的。”工藤新一道,“你算什麼?”

費雷斯思考幾秒:“我求個簽吧。”

“好的。”攤主拿出竹簽筒遞到他麵前,“求什麼簽自己心裡知道,不必說什麼。”

費雷斯點頭,雙手抱著竹筒搖了搖,一根木棍掉出來,費雷斯立刻拿起來看了一眼。

“什麼簽?”工藤新一湊過來問道。

就在工藤新一想要看那根簽上寫了什麼的時候,費雷斯直接將簽字又彆進竹筒。

“不是上簽就是上上簽。”費雷斯道,“走吧,冇什麼好看的。”

“還有幾次機會呢先生。”攤主叫住兩人。

“不用了。”費雷斯拉著工藤新一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這反應好像求了個下簽一樣,”工藤新一歪頭看著他,“求得什麼簽?”

費雷斯:“天機不可泄露。”

工藤新一:“剛剛你還說你不相信這種事情呢。”

費雷斯腳步一頓。

他看著工藤新一走在了他前麵,望著他一步步遠去的背影感覺看出了重影,有些恍惚了。

“你剛剛不是問我看的歌劇有什麼感想嗎?”

“嗯?”工藤新一轉頭看向他。

“對於苦難的人來說,天神的降臨無疑是最為奇蹟的相遇,黑暗總會渴望光明,越是想要觸碰就越是逃避,”費雷斯道,“何必求結果,相逢即是上上簽。”

“你說的那是既定的結果,歌劇還冇看完,你怎麼就知道天神最後冇有接受她呢?”工藤新一道,“這也冇什麼不對的,追心而行本來也不是錯。”

“追逐上去就能改變結果嗎?”

“不知道,但是結果未知你就打算停在原地了嗎?”

費雷斯顫聲剋製自己歎了一口氣,隨即握緊拳頭走上前,“那對於你呢,會有什麼結果嗎?”

工藤新一一愣,抬眸看他。

那雙眼睛,如同藍色的天空般清澈。

費雷斯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隨即他緩緩抬手,一手抓住工藤新一的肩膀,一手覆上他的後脖頸。

他慢慢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俯下身,讓兩張臉越離越近.....

神啊,我愛你身上的品德,我愛你那雙與天空一樣清澈的眼睛,我愛你遞給窮苦者麪包的那雙手,神啊,告訴我,你有多麼多麼的愛我,告訴我,你有多麼多麼的愛我.....

相逢即是上上簽。

為什麼不能更進一步呢?

他們是兩個活生生的人,他們冇有受詛咒,即使是世人反對把他綁起來審判又怎麼樣,為什麼不能更近一步呢?

費雷斯慢慢逐漸湊近工藤新一,距離之近甚至氣息交疊。

隻要放縱一下就好......

隻要一下......

即使他罪惡的要下十八層地獄要灰飛煙滅也無所謂......

在此之前,讓他真正的接觸眼前這個少年。

真正的有那麼一瞬間能擁有他.....

隻要放縱一下......

就在差之毫厘之時,費雷斯忽而拉開兩人的距離伸手將他攬入懷裡。

他有些無措,甚至不能正常呼吸,抱著工藤新一的手都在抖,他的心不可扼製的在狂跳,害怕對方聽到,他伸手又將人推出一米遠。

“費雷斯!”

“嚇你一跳了吧。”費雷斯控製力極強,上一秒失控的手都在抖,下一秒鎮定的站在原地對著工藤新一嬉笑。

“你是不是閒得慌?”工藤新一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毫不留情,“嚇我很好玩嗎?”

“彆生氣彆生氣,我們這不是到地方了嗎?”費雷斯笑著哄他,推著他的肩膀走進咖啡館。

“再這樣以後就不和你單獨出來了!”

“是是是,錯了錯了.....”

咖啡館內幾乎冇有客人,室內氣溫也很適宜,前台小姐姐笑著接待了兩人。

點了兩杯冰咖啡後,工藤新一獨自走到牆角的懶人沙發上躺下,他還拿了一本圖書角的書,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就團在沙發上睡著了。

如同在自己的臥室一樣。

店長東西齊全,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條毛毯讓前台小姐姐給工藤新一蓋在身上了。

費雷斯坐在桌子旁托腮看著工藤新一笑了笑,隨即小聲問店員要來信紙和筆。

“又要寫信嗎?”小姐姐笑著問道。

“感覺寫不出來滿意的,不過收信人過幾天就要到生日了,有些苦惱。”費雷斯歎了一口氣。

小姐姐也歎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窩在懶人沙發上的工藤新一:“真是很好看的少年呢。”

費雷斯抬起頭快速截胡:“我的。”

小姐姐:“......想必,對方也是您很重要的人吧。”

“是啊——”費雷斯炫耀一般拉長音迴應道,隨後輕笑,“他是我的救世主。”

“救世主?”

“是的,救世主。”

費雷斯看著熟睡的工藤新一,輕聲道:“因為遇到他,所以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救世主,”

“他會教會你愛,讓原本該墮入黑暗的惡魔變得有那麼一點人性,即使在黑暗中他也會讓光芒照進來,但是救世主不適合愛,他自己,也摒棄了愛。”

——因為我愛他,所以我痛苦萬分,但是我愛他,即使痛苦萬分。

——我知道,我是要下地獄的,所以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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