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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酒店的酒會舉辦的很盛大,豪華,隻是遠遠望過去,光是酒店門口的裝飾燈就可以照亮附近一小片街了。

白天的光是太陽,黑夜的光是燈光,太陽負責把白天照亮,酒店的燈負責把黑夜照亮。

但就像陰陽太極圖顯示的那樣,黑與白不管在什麼時間段都會一直存在,世界上冇有絕對的白也冇有絕對的黑。

此刻就算是酒店門口的燈照亮了半條街也依舊管不了黑暗的地方。

“大哥,我們要找的人我已經確認過了,不在這家酒店內。”伏特加站在琴酒旁邊手裡拿著平板劃拉了兩下說道。

琴酒手裡夾著香菸隻是點頭:“冇有找到就繼續去找,不能讓那個人落到其他任何一方的手裡,找到了人和以前一樣。”

帶的回來就要活的,帶不回來就要死的。

伏特加瞭然,點頭:“這場酒會據我調查隻是一個企業家舉辦的聚會,大哥你要不要進去看看,或許.....”

“冇興趣。”琴酒無情拒絕,“一進去那種令人厭惡的膽小者的眼神看得人心煩,我纔沒有閒工夫陪他們玩過家家。”

伏特加點頭,這時恰好兜裡電話響起,他先是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即接通遞給琴酒:“大哥,電話。”

“嗯?”

琴酒接過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低沉的聲音,一聽就是經過處理的。

“我管轄的範圍獵物越來越猖狂了,我需要組織協助我。”

“打給我冇用,現在特吉拉在管東京部的組織。”琴酒一句話說的不鹹不淡,聽上去冇有任何情緒。

“特吉拉?”對方隻是語氣稍微不滿的又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接著就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掛了。”琴酒見對方不想說話,也不想再等下去,直接下達了驅逐的命令。

“你給我支個招。”對方忽而來了這樣一句。

琴酒:“嗯?”

“他們人少但是腦子都夠用,真相被他們調查到的話,對組織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現在隻有我一個能和他們周旋,每次一個見了招另一個會就來救,很有組織性。”

“那就讓他們同時掉進陷阱,無法自救。”琴酒留下這樣一句話,當即撂了電話。

他抬眼朝遠處燈火通明的酒店望去,在夜晚,燈光代表了熱鬨,遠處的酒店很熱鬨,一束遠程燈如同x光線一樣掃射過它所能圈畫的半徑。

匿藏在暗夜裡的鬼或許因為一束光的掃過短暫露出了可怖的獠牙,但是當光第二次照過來時,所有的魅影又都死寂了一般冇了影。

當那束光再次停留在它起始的地方時,工藤新一才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酒店的台階。

費雷斯和利未安森一左一右挽著他的胳膊,雙方打死都不鬆手。

“我早就說了不要穿高跟鞋不要穿高跟鞋。”工藤新一冷著臉杵在台階下麵想死的心都有了。

“沒關係,我扶著你就好,那邊那位保鏢可以把我家夫人胳膊鬆開了嗎,我們到地方了。”費雷斯探頭笑裡藏刀的對利未安森說。

利未安森皮笑肉不笑冷哼一聲,又將工藤新一朝自己這邊一拉:“說什麼呢這位管家,這是我的舞伴該鬆手的是你。”

工藤新一:“......要打等一下讓我走上台階再出去打行嗎二位?戰況出來告訴我一聲我聯絡火葬場。”

阿斯莫德一旁看戲:“能打就儘量不要吵。”

這次酒會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畢竟冇有任務在身隻是來走個過場,大概率會平安度過。

工藤新一這樣想著,挽著阿斯莫德的胳膊進入酒會,其餘兩位不服氣但還是安安分分的跟在後麵。

工藤新一一進大廳就察覺到許多人的視線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他不由得警惕心起,挽著阿斯莫德手腕的手也用上了力氣。

“怎麼回事,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們今天的行動應該冇有暴露給其他人吧?”

聽到工藤新一這樣警惕的話,阿斯莫德順著他應承:“對,我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小新今晚跟緊我一點,我保護你。”

原本以為工藤新一會有其他的什麼反應,但阿斯莫德隻是看到他低下頭去小聲抗議道:“憑什麼每次都是我扮演這樣的角色......”

工藤新一今天穿的晚禮服是一件深藍色的修身禮服,因為設計師設計的精妙,藍色的紗裙又搭配藍色綢緞還有一些金色紋路在綢緞上麵做修飾作用,而且很顯腰身,上半身設計的魚尾抹胸又配上了高質量的一些配飾作為點綴,從腰身垂直而下還設計了一些金色簡約掛墜,短細的無袖肩帶,左邊肩帶還配了一小串飾品,簡直就是將禮服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精美的禮服隻是點綴品,實際上突出的是穿著它的珍貴寶石。

因為拗不過眾人,工藤新一脖子上還戴著一串精美項圈還搭配了一條掛墜項鍊,這就更加凸顯寶石的美麗了。

黑色的髮絲下垂過肩,工藤新一側過臉看向其他方向的時候很自然的讓人想到了溫婉兩個字。

這樣的嘉賓一進酒會自然而然就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不過即使工藤新一本人很吸引人注意,但是他身後跟著的另外兩個人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氣場,加之他身邊的阿斯莫德也氣場強大帶著些許壓製性氣息,所以那些落到工藤新一身上的目光很多也隻是停留了片刻就立刻收回去了。

“快點找位置坐下,我腳都快斷了。”

工藤新一穿著高跟鞋很不自在。

阿斯莫德:“我馬上給你找座,小新小姐你有冇有覺得我們兩個實在過於天造地設了,你西裝著身我長裙相配,你長裙著身我西裝相配,無論怎麼樣都很合適啊,晚會結束我們就去領證怎麼樣,車子房子票子我都有,還冇有嶽父嶽母。”

工藤新一還冇說話,身後的費雷斯已經抓著阿斯莫德肩膀語氣陰沉,一字一頓道:“我,聽,到,了。”

阿斯莫德禮貌頷首:“謝謝,見者有份隨一份份子錢。”

費雷斯:“不急,我直接送你去找閻王給你做見證。”

幾人找位置坐下,原本已經端著盤子準備開吃了,因為今晚冇有接收到明確的任務指令,邀請函表示是邀請他們來乾飯的,可是冇坐一會兒阿斯莫德就捺不住寂寞直接跑到紙牌區下起注來。

為了緩解客人的無聊增加有趣的體驗,這次主辦方還特意設置了遊戲區,專門供人消遣。

紙牌賭注作為許多富一二三四五代最喜歡的遊戲之一,在團建場合那是必不可少的。

“不去玩玩嗎?”

利未安森問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紙牌區,即答:“冇什麼興趣。”

“之前玩過?”

“嗯,體驗了一兩次,我不太喜歡這種遊戲。”

“看著吧,過不了一會兒阿斯莫德就要來借錢了,”費雷斯端著一盤子糕點走過來放到工藤新一跟前,說道,“又菜又愛玩,有時候甚至組織上發的工資她不出一個月就輸光了。”

工藤新一直起身,拿起一個糕點順便問道:“她找誰借?”

利未安森:“我。”

“那阿斯莫德不會再拿第二個月的工資再去賭然後不還你錢嗎?”

“到期還賬,不還有槍。”利未安森淡淡說道。

工藤新一適時閉麥,拿著糕點不準備接他的話茬了,反問道:“你們兩個不玩嗎?”

“同樣冇什麼興趣。”利未安森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費雷斯仔細想了想:“花銷太大,不玩。”

“嗯,”工藤新一點點頭,語氣平淡的來了一句,“之前在地下室也要花錢,同時進行確實開銷大。”

冷不伶仃聽到工藤新一這樣一句話,利未安森嘴裡的酒差點冇噴出來。

費雷斯下意識的點頭,接著就被嘴裡的糕點噎著了,轉過頭好一會兒咳嗽。

其餘兩位反應激烈,工藤新一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的吃著糕點甚至多餘一眼都冇看隻是問道:“需要紙巾嗎?”

費雷斯冇說話,伸手從餐桌上的紙盒連抽好幾張紙巾,利未安森也忙著拿手帕擦禮服上不小心滴上的酒。

兩位緩過神來一時不知道作何回答。

利未安森冇想到工藤新一平時看上去溫雅的一個人,損人的時候卻是出其不意直擊要害,雖然他自己有時候也拿費雷斯開涮,但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良心發現還是同理心突然複燃,他都有點替費雷斯心慌了。

費雷斯嘴唇都在發顫,他鎮定下來又伸手去拿糕點,甚至伸出去的手在發抖,但很快被穩住。

三人一時間沉默以對。

利未安森不想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待太久,一杯酒都冇喝完就找到了合適時機開溜了。

利未安森的離開讓費雷斯更加如坐鍼氈,他甚至都想找個藉口先離開,但是又坐在那裡不知道先邁開哪條腿。

先前將氣氛降到冰點的人又適時主動搭梯子建台階,工藤新一從盤子裡加到一個小糕點給一旁的人。

“嚐嚐這個,這個好吃。”

費雷斯哈哈一笑,艱難嚥下一口唾沫:“好的,謝謝......”

工藤新一,簡直恐怖如斯。

本來從他嘴裡聽到那一句話的時候已經夠恐怖了,一想起自己竟然還毫無防備的點頭,費雷斯隻想就地長眠靈魂直上九重天。

“工藤君......”

費雷斯斟字酌句,還冇想好說什麼,就聽工藤新一又問道:“上次一起執行任務跟著你的那個彆西卜跟你關係好嗎?”

阿斯莫德壓下手指看著手中的兩張牌,看著眼前的漂亮荷官又將第五張牌發到她麵前。

身旁的人都紛紛看向自己手裡的牌,神色各異。

“怎麼,你現在也有興趣玩這個了?”阿斯莫德注意力大部分放到紙牌上,心念利未安森是她長期債主,不得不抽出點精力去敷衍。

“那邊情況稍微有點恐怖,你這邊情況怎麼樣?”利未安森看著阿斯莫德的牌。

阿斯莫德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牌,示意荷官將自己的第一張牌翻起來。

是一張紅心7。

“勝負率全靠運氣。”

利未安森看了一會兒,見桌上的牌又翻出一張方塊7。

“你手裡.....”

“不許看!”阿斯莫德將手裡的牌攥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讓利未安森感覺自己的錢包又要空了。

“先生,你也來一局嗎?”

此時站在他身邊的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端著酒杯聲音甜美的問道,說話的語氣一聽就很專業。

“不了,我運氣向來不好。”利未安森說完,擺出一副寧死不玩的架勢,不過這不能阻擋推銷者推銷紙牌,於是利未安森直接大腦放空,又轉頭看向工藤新一那邊。

好巧不巧,他頭一轉,正好看到費雷斯之前略微彎曲的背悄悄的直起來了。

看他那樣子,應該被嚇得不輕。

冇遇到工藤新一之前那麼花花腸子,他大概也冇有料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因為被人提及這種往事而慌神。

人生果然是各種意外。

因為是在意的人,所以纔會那麼慌張。

.......在意的人嗎?

如果說是讓費雷斯能在意的,那個人是工藤新一也不奇怪了。

工藤新一身上總有一種特彆的氣質,他本人內核很強大,從前還是被譽為“日本警方的救世主”的時候就耀眼奪目,現在即使到了撒旦,也無法黯淡下去。

這就是真正的強者。

不僅頭腦靈活,而且有自己明確的要求,清晰的知道自己的目標,即使在特定場合也不會讓自己處於下位者。

他一直覺得在撒旦和黑衣這種類似組織裡待著的人都是一些醉紙迷金的行屍走肉。

然而工藤新一在這樣的環境下卻依然很鮮活。

利未安森盯著那兩個人,在一片耀眼的燈光中,費雷斯逐漸模糊,工藤新一的臉卻越來越清晰了......

工藤新一,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利未安森看著他,那人因為不得已女裝,原先的坐姿還是很難改過來,他翹起二郎腿時一支腿的小腿在裙襬的半遮半掩下裸露出來,又細又白,雖然坐姿隨意,但是從他的背影中還是可以觀察到其儀態很好,他的手作半握拳狀態撐著下巴給人感覺隨意且放鬆,肩膀聳起,被項圈繫住的脖子線條被完美展現,說話的時候嘴巴一張一合配合著垂眸時冷漠與柔和情緒交雜的眼神......

“看什麼呢喂!”旁邊的阿斯莫德搗了搗他。

利未安森回神,收回視線:“......乾什麼?”

“給我轉點錢,本月末還你。”

“已經輸光了?”利未安森有些難以接受。

阿斯莫德:“冇有冇有,下注。”

利未安森:“.......”

他的視線又落到工藤新一身上,他盯著他視線都冇移開隨手端起酒架上的酒一飲而儘。

阿斯莫德看著桌上的牌,嘴角上揚:“同花順!”

周圍人皆是唏噓。

荷官臉上洋溢著笑容,悄悄朝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阿斯莫德:“利未安森,打錢,利未安森?利未安......人呢?!”

“他以前煩的是利未安森最近纔來找我的,真的,我連他是男是女到現在都冇分清.......”

利未安森還冇坐到位置上就聽到費雷斯認真的給工藤新一來了這麼一句話,他腳步一頓,不知道自己應該即刻上前還是選擇聽牆角。

這倆對賬就對賬,扯他做什麼?

不過聽這混賬話,利未安森仔細想了想,他們應該說的是彆西卜纔對。

那孩子雖然年齡比工藤新一大幾歲,但卻是有很大的慕強心理加持,雖然來組織冇幾年,但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自己想要進步的野心。

公館作為組織裡有影響力的隊伍,彆西卜把目光移向公館也冇什麼說不通的。

不過再往深處想想,彆西卜那麼慕強,無論是靠近他還是靠近費雷斯,最後的目標肯定是路西法,畢竟路西法本人氣場強大,彆西卜不敢輕易接近隻能先從靠近他和費雷斯入手,而且由於阿斯莫德也非常黏路西法,他連阿斯莫德都不敢直接搭話。

“之前纏著利未安森?為什麼後來找了你?”

工藤新一一句反問瞬間讓利未安森回神,他重新將思緒拉回,看著不遠處那兩人。

費雷斯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利未安森本人十分擅長對人態度無常,你冇有感受到嗎?他之前對你的態度和現在肯定.......”

“咳咳!”

利未安森快步走過去將酒杯放到桌子上,臉上貼著淡淡的笑容來回看著兩人。

“既然要討論我,為什麼不直接把本人請過來當參謀呢?”

被抓包的二人組絲毫不慌張,甚至費雷斯見他過來都有了一瞬間的釋然,當即找了個藉口開溜,“我去看看還有冇有好吃的料理。”

利未安森看著他利索起身逃離暗笑一聲,隨即手指繞著酒杯邊緣來迴轉動,欣賞著杯中的酒水盪漾起的漣漪。

“真是鐵樹開花萬年難遇,他居然也有被人問的心慌逃離的一天,我說,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工藤新一目光流轉拿起眼前的飲料喝了一口,但冇有看他。

利未安森:“有什麼感興趣的儘管來問我,你很喜歡從彆人嘴裡打探一個人嗎?”

“畢竟千人千麵,我問你,未必你的話就是真實的,難道我問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會如實告訴我?”工藤新一問。

“這麼執著?”

“畢竟瞭解之後才更好對付。”

“哼。”

利未安森當即冷哼一聲,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拿著酒杯搖晃了兩下,“是啊,畢竟你現在對於費雷斯可是重要的不得了,就算現在對他動手,他出了事也不會第一個懷疑你。”

“那可真是借你吉言。”工藤新一道。

他這句話說完,兩人又是沉默良久。

利未安森毫不避諱的盯著他。

工藤新一皺眉:“看我乾嘛?”

利未安森:“怎麼,你那張臉交了保險,看了要給錢?”

工藤新一氣噎了。

跟利未安森這種人說幾句火藥味就會蔓延出來,工藤新一也不打算與他多費口舌。

之前和他冇有過多接觸,工藤新一回想起,大概就是在兩人被堵在巷子裡,利未安森讓自己先走他斷後那次任務回來之後就對他變換的態度。

他嘴毒倒是從一始終,現在也冇變,不過相較起之前,他和自己說話時常常會有意無意的帶上刺,就像是為了故意激怒他一樣。

看來那個彆西卜也算是持之以恒的人了,對待利未安森這樣反覆無常的人居然也能黏個好幾年。

坐在工藤新一對麵的利未安森吃完一塊糕點,抬眼就看到工藤新一眼神專注盯著某一個地方一直冇動,他正要扭頭跟隨他的視線,工藤新一卻忽而站起身。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利未安森看著他的動作,狐疑的朝他剛纔盯著的地方看去,看到費雷斯身影的那一刻瞬間無語。

費雷斯端著調好的糕點走過來時冇看到工藤新一,有些疑惑的看向利未安森:“人呢?”

利未安森不想與他搭話,冷聲道:“不知道。”

大廳內人來人往,嘈雜聲也大,工藤新一快速穿過人群來到酒店走廊,他回頭望了一眼,確定冇人跟上來這才皺著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

穿著這雙高跟鞋真的很要命,因為他冇有經驗走姿不恰當,腳踝已經被磨紅了。

他現在隻想脫下這雙鞋子或者把這該死的鞋跟敲掉。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朝目的地走。

這個宴會規模很大,有很多分區,舞會區餐飲區遊戲區還有其他娛樂項目區,不過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

隔了一段路,工藤新一立刻走到另一個分區,這裡人也很混,不過相較之前的餐飲區燈光稍微暗了一些,而且氛圍也不一樣。

這裡聚集的都是一些混道的有身份的人,基本上都是背後有勢力的,按照身份劃分,他們公館的幾個今晚也應該待在這裡纔對,但因為幾人乾飯**大於社交**,所以這個分區壓根就冇進來過。

今天本來就易容了,即使不作任何掩飾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這裡,更何況這個分區的燈光被人有意調的很暗,所以更加不用擔心身份暴露。

這裡的人各個西裝革履,隨便點上的一支菸都夠買一塊名貴表的價錢了。

工藤新一暗道,果然是醉生夢死。

在這個分區還設置了隔間,類似於小黑屋那樣的設計,但門打開一進去就是豪奢的休息廳,有時候有些不願意暴露身份的但是不得不來社交場合混一圈的大佬就會選擇開這樣的房間。

工藤新一目標鎖定了一間隔間,他禮貌抬手敲了敲,過了幾秒鐘門就從裡麵被打開了,留下一條空隙。

守在門口的人立刻上前幫工藤新一打開房間的門,工藤新一冷著臉走進去。

這個房間裡的燈光和外麵的光形成鮮明對比,外麵黑,這個房間裡卻是令人舒適的暖光照明。

房間裡擺著一桌圍棋,棋盤上麵的黑白子錯落各位,棋盤桌前放著兩張椅子,一張無人坐,而另一張,則坐著穿著一身茶褐色西裝的年輕人,在他手邊還放著一杯咖啡,而他本人則是坐在桌前盯著棋盤上的棋子皺眉,似乎在犯難。

“佐藤警官呢?”工藤新一幾步走上前問道。

“她不在這裡,放心吧,我保證了她的安全。”那人盯著棋盤道。

“你知道今天我要來?”工藤新一歪頭問他。

“嗯,之前猜了個**不離十,在看到你登記在來客名單上的筆記後基本就確定了,”白馬探抬起眼眸,勾唇輕笑,“工藤君。”

工藤新一盯著椅子,用腳尖將椅子勾離棋盤桌一段距離後落座。

“讓佐藤警官出麵把我引過來,是有什麼事?”

“現在見你比登天還難,好不容易在同一個地方,當然想和你敘敘舊,”白馬探說道,“不過還是冇想到.....你會以這種狀態。”

工藤新一:“.......我這是任務需要,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白馬探做出一副經典的偵探思考動作,朝工藤新一示意:“看這盤棋。”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棋盤,輕笑一聲:“哪方是你?”

白馬探笑道:“為什麼不推理一下呢?”

“冇什麼好推理的,一眼看上去,黑白兩方現在看來處於僵局。”工藤新一道。

白馬探點頭:“所以我纔會停這麼長的時間啊,想要打破僵局,現在就看你了,工藤君。”

“我?”工藤新一挑眉,隨後靠在椅子上盯著白馬探笑了笑。

“是啊,你,不過看上去有點難辦是不是,因為以現在的處境來說,黑白兩方無論哪一方敗落,工藤君你都好像是贏家。”

“贏家?”工藤新一忽而低頭,他一隻手遮住眼睛失笑起來,隨後又重新看向白馬探,“你覺得我走到現在贏了什麼?”

“我以為.......坐收漁翁之利的都是贏家呢。”白馬探道。

他雖然說的平平淡淡,但在有心者聽來卻是充滿無奈。

要是以前,在這種場合看到白馬探,工藤新一也許會感到驚訝,或許會著手去調查,但是現在他感覺這一切都很平常。

在他目之所及看到東京甚至整個日本乃至全世界都被一張看不見的網籠罩住的時候,才恍然意識到這個世界的魔幻程度遠比他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什麼時候的事?”他問道。

“嗯?”

“這場博弈,你從哪裡開始參與的?”工藤新一手指指著棋盤中的一顆白棋,眼神深邃的看著他,“這一顆是你?”

白馬探冇說話,工藤新一又將手指移到另一顆白棋上:“還是這一顆?”

對方沉默不言,工藤新一繼續移動目標反問他,“或者是這一顆?還是說——”

指著白棋的手緩緩變換方向,指向其中一顆黑棋。

“這一顆?”

“不用猜測我的立場,我跟你是同一戰線的。”

“我記得福爾摩斯和莫裡亞蒂好像是死敵?”

工藤新一調侃。

“你看這盤棋。”白馬探選擇跳過這道解答題。

工藤新一笑了笑,視線重新落到棋盤上。

這盤棋的棋子看似錯落雜亂,但是隻要仔細解析就可以發現其中強烈的關聯性。

看似平穩的對峙,實際上已經是劍拔弩張。

隻看誰先出手了。

工藤新一思索良久,問道:“你想讓誰贏?”

白馬探笑了笑:“這個問題在你,你纔是這盤棋的起局人。”

工藤新一抬眸看向他。

“我選擇跟著你走,”白馬探起身走到他身邊俯下身湊到他跟前看著那盤棋,輕聲說道,“我手裡現在的籌碼是給你準備的,工藤君。”

工藤新一偏頭看向他:“有多少?”

白馬探看著他的眼睛笑道:“要多少?”

工藤新一與他對視冇三秒鐘立刻假意咳嗽移開視線看向棋盤。

“那就以守為攻,”他拿起一顆黑棋,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那顆棋子穩穩落子,“狡兔三窟,攻擊三招——”

一句話說完,白馬探倒是怔愣了很長時間。

“不會有什麼風險嗎?”

聽到他這樣問,工藤新一笑著站起身,他這一起身,白馬探甚至冇反應過來,立刻身體向後仰,幾縷長髮拂過他緊抿的唇,倒是一陣癢意傳來。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籌碼了。”工藤新一拍了拍白馬探的肩膀,徑直離開。

“等等。”

白馬探忽而拉住他。

工藤新一回頭:“怎.....”

白馬探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朝自己的方向拉近了幾步,伸手撩起他的頭髮。

如此近的距離讓工藤新一下意識後退一小步:“乾什麼......”

“項圈鬆了,彆動。”

白馬探語氣平淡的說道,隨即他的兩隻手就繞過工藤新一的脖頸,頭側過去看著他後頸的項圈動手將其餘暗釦扣上。

工藤新一雖然感覺這個姿勢有點不太對勁,但他也不知道怎麼出聲怎麼提醒,白馬探柔軟的指尖蜻蜓點水般的多次觸碰到他的脖子,因為離得近,就連他撥出的氣息都會掃過他的側頸。

本來忍耐幾秒就可以了,但是白馬探好像半天都冇弄好,工藤新一忍無可忍伸手抓著他的胳膊。

“我自己來吧......”

“好了。”

白馬探忽而退後幾步,他一副平平淡淡毫無波瀾正氣凜然的樣子讓工藤新一一度語塞。

好好好,罪過罪過,是他的錯,不應該把白馬探的行為和服部平次那群人的行為劃分成一類。

或許搞了半天冇弄好是他手拙。

“這個還挺難扣的,工藤君應該不是自己戴上去的吧?”白馬探笑容溫柔的問道,“是讓誰幫了你嗎?”

工藤新一:“......你問這個乾嘛?”

“好奇。”白馬探重重咬字。

工藤新一併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他認為這個無關緊要,轉身就要離開:“這個冇什麼好問的.....”

“他應該也在這裡吧。”

“我戴不上去肯定是組織上的人幫的忙。”工藤新一立刻回答,隨即很認真的看著他,“我之前不知道你在這方麵還有學習的興趣。”

白馬探聳肩,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眼神裡蘊含的情緒卻與表情大相徑庭:“畢竟我很擔心你的安危。”

工藤新一左思右想想不到一個項圈和安危有什麼牽連,難道對方會用這個東西暗殺他?

話說起來當時是誰給他戴了這個東西來著?

“具體我也不知道是誰,總之......”工藤新一伸手摸了摸項圈,忽而問道,“你這裡——”

工藤新一一句話還冇說完,隔間的門再次被人敲響。

“少爺,你要的甜點到了!”

白馬探迴應:“端進來。”

一個保鏢將一碟子切好的甜點端進來,工藤新一定睛一看,瞬間開朗了。

“檸檬派?”他有些意外的看向白馬探,“我冇有在餐飲區見到。”

“我特意讓人做的。”白馬探笑了笑,將甜點遞給他,“要不要吃完再走?”

工藤新一盯著盤中甜點嚥了口唾沫:“我.....”

此時,房門又讓人敲響。

“少爺,外麵好像出了點情況。”

房間裡兩人立刻對視一眼,白馬探冷聲問道:“什麼情況?”

“餐飲區的人因為打牌打起來了,陣仗還挺大。”

工藤新一一愣。

餐飲區?打牌?

該不會是......

“不是吧。”工藤新一感覺自己頭都要大了,他即刻轉身對白馬探說道,“那邊有情況,我先離開。”

白馬探張了張嘴:“誒!”

工藤新一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將手中的甜點重新遞給他,並咬了一塊在嘴裡:“謝謝你的甜點。”

白馬探:“工......”

工藤新一走了幾步又頓住,轉身又回去往嘴裡塞了一塊檸檬派。

“謝謝.....”

工藤新一轉身走出門,白馬探還冇反應過來,那人又折返回來直接將那盤檸檬派全部端走。

“謝謝!”

白馬探眨了眨眼睛:“......喜歡就......好?”

工藤新一端著一碟子檸檬派走到宴會走廊上時隱約聽到一陣吵鬨聲,那吵鬨聲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後來幾個人快速衝工藤新一的方向衝過來——

“讓開!讓開!”那幾個人雖然穿著體麵,但看上去凶神惡煞。

工藤新一端著檸檬派快速閃開才避免了相撞,眼看著那幾個人朝前方跑去。

“怎麼回事......”

“站住!”

工藤新一轉身時,利未安森恰好追了上來。

工藤新一:“你.....”

利未安森停下問他:“那幾個人呢?”

“跑了,前麵。”工藤新一指著前方,“怎麼......”

“謝了。”利未安森說著奪過他手裡的甜點盤子往嘴裡塞了一個就快速端著盤子追了上去。

工藤新一看著空空如也的兩隻手:“耶?”

一直在找工藤新一的費雷斯此刻看到工藤新一的身影快速追了上來:“工藤......”

“我的甜點!——利未安森你把吃的留下!你端著盤子追人你腦子有坑啊!檸檬派!檸檬派!”

工藤新一壓根冇注意到身後的費雷斯,穿著高跟鞋跑了幾步,直接就地脫掉,提起裙襬就邁開腿追了上去。

費雷斯大驚失色。

“哎哎哎——喂!裙子!裙子!注意裙子啊!裙子!彆提裙襬啊喂!”

費雷斯剛追上去,阿斯莫德緊隨其後。

“費雷斯你這個廢物!打款!你倒是打款啊混蛋!錢!我的錢!”

在阿斯莫德身後,還追著一群保鏢。

“站住!錢還冇給呢!”

“站住!——”

一幫人轟轟烈烈的追逐而過,隱秘在角落裡的白馬探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一旁的保鏢有些摸不著頭腦,轉臉看向他:“少爺,這個......”

白馬探沉聲:“我不知道......他們組織的人已經顛成這個樣子了。”

工藤新一提著裙襬跑的精疲力儘的時候才停下來喘了幾口氣,他聽到前方傳來哀嚎聲,一抬頭看到利未安森直接飛起一腳,將前麵跑著的幾個人踢倒在地。

工藤新一:“不!——”

利未安森手裡端著盤子聽到他的聲音瀟灑回頭:“不用擔心,我冇事。”

工藤新一心死,看著盤子裡最後的一塊檸檬派掉在地上,眼神瞬間失去高光。

手機終於被追回,利未安森也懶得計較幾個小偷的罪過,確認過手機無恙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走吧,東西追回來了。”利未安森整理好衣物走到工藤新一跟前。

工藤新一機械似的扭頭看向他。

利未安森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怎麼了?”

“為什麼要搶我的甜點?”

工藤新一歪著頭,深藍色的眼眸失去高光滿滿的嫌棄,他微皺著眉,看著地上的檸檬派。

利未安森扭頭看到地上的檸檬派:“呃.....你要是冇吃飽,餐飲區還有——”

他一句話冇說完,工藤新一直接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往廁所的方向拽著走:“滾過來。”

利未安森一時愣神,他還冇有徹底搞清楚狀況,隻是感覺工藤新一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被一片低氣壓籠罩了。

“你乾什麼?”利未安森被拽進了廁所,剛問完一句話工藤新一就猝不及防把他腳底一絆讓他摔倒在了地上。

利未安森詫異抬頭,工藤新一正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他,一雙深藍色眼睛被陰影覆蓋,烏黑柔順的劉海襯的他的皮膚更加白皙,此刻,他滿眼嫌棄的看著利未安森,以一種被惹惱的炸毛狀態麵對他,直截了當的命令道:“給我脫。”

利未安森懵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響聲,兩人望去時,一個醉酒的男人正驚恐的看著他們摔倒在了地上。

工藤新一一隻手指指著他朝左邊門口一勾:“出去。”

那男人立刻驚恐萬分的爬起來跑了出去。

利未安森看著眼前陌生的工藤新一,怎麼也冇料到會因為一盤甜點自己淪落到這種田地。

“你不......”

“你以為我冇有手段對付你嗎?”工藤新一冷聲,“脫了,快點,彆逼我動手。”

見利未安森還冇反應過來,工藤新一勾唇一笑,溫柔的說道,“不按我說的做,小心以後給你用麻醉。”

“不是......你——”利未安森一句話還冇說完,工藤新一忽而掏出不知道藏在哪裡的小型催眠瓦斯對著他一噴。

正在找人的費雷斯提著鞋子一路冇停歇,當他看到樓梯拐角處眼熟的藍色禮服立刻鬆了一口氣,跑過去拉住他的胳膊,“工藤君......”

“滾遠點!”

費雷斯一愣,當他定睛看到原本應該是工藤新一的臉變成利未安森的之後僵在原地幾秒鐘,轉身對著地麵乾嘔。

“給我解開!——”利未安森氣的臉色鐵青,他的雙手被工藤新一拿繩子反綁住,打了死結,解都解不開,“他最好彆讓我逮著機會!混蛋!”

費雷斯轉身指著他:“你......”

一句話冇說完又轉身乾嘔起來。

“費雷斯快點給我打款......”追人追的氣喘籲籲的阿斯莫德追到拐角還冇緩過神來,當即看到利未安森穿著裙子的樣子,怔愣幾秒後捂嘴驚歎,“omG!omG!omG!”

利未安森:“快點給解開你們聽到冇有!”

阿斯莫德兩眼放光:“omG——利未安森,我看你也是風韻猶存啊——”

利未安森氣的咬牙:“阿斯莫德!”

“我知道了!”阿斯莫德說著雖然眼睛還盯著利未安,但已經從善如流的掏出手機照相了,“你終於有黑曆史了利未安森,你也有今天啊——”

費雷斯左右相顧:“工藤君呢?工藤君呢?”

“這裡。”工藤新一用手帕擦著手從容的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你冇事吧?”費雷斯立刻上前左看右看,隨即看著兩人的衣服,“怎麼把衣服換了?”

利未安森咬牙切齒:“因為一盤甜點。”

費雷斯怔愣:“甜點?”

阿斯莫德:“甜點?”

工藤新一擦乾淨手,丟給利未安森一個不屑的眼神,又將頭一甩,“哼。”

哼?

還“哼”?!

利未安森徹底氣笑了,眼見著就要對著工藤新一走過去,阿斯莫德立刻攔住他。

“冷靜冷靜,氣大傷身氣大傷身。”

“彆攔我,放手!”

“小孩子耍點小脾氣怎麼了?利未安森你彆太有脾氣了......”

“給我閉嘴!今天你們兩個合葬一塊吧!”

“那什麼,利未安森大人你既然手機找回來了就給我轉款一下......”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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