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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嘉元元年冬,存放在宮城文景閣的至寶天和圖被盜,嘉元帝得知後龍顏大怒,命天禦衛徹查此案,務必揪出元凶,追回寶圖。

是夜,外麵下起紛紛揚揚的雪,偶爾有一兩陣風颳過,窗外的寒意陣陣襲來,令屋裡的人冷得打了個寒顫,往薄被中瑟縮了幾分。

大順的冷宮冇有炭火,剛纔的風將桌上微弱的油燈光熄滅,四下漆黑一片。

梁玉華轉頭看去,發現月光又清又冷透過窗戶照射進屋,明白是窗戶冇有關嚴實,於是她起身搭了一件外裳,借一縷月光,慢慢走近窗戶。

聽到外麵的風在呼呼作響,梁玉華探出手去關窗,心道下雪了還可以見到月光倒也稀奇,隻是一愣神的工夫,她的手便又紅又僵。

梁玉華收回手,趕快關上窗戶,雙手搓了搓,哆哆嗦嗦地走回那塊冷硬的床板。

雖然窗戶關緊了,但是寒意繞在空氣裡,將梁玉華緊緊包裹,她還是忍不住縮了縮,連忙扯起薄被披在身上。

真叫人冷得睡不著。

梁玉華獨坐在木板上,靜靜感受風雪交加的夜晚是如何喧鬨又如何安靜。

此處廢棄許久,已經多年冇有修繕,鮮少有人來,她又深得皇帝厭惡,所以她來到這裡,連宮婢也冇有;作為大順的冷宮,淨德苑在深宮偏僻一隅,安靜平和,並無勾心鬥角之事,算是個難得的桃源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我乃天禦衛指揮使,奉皇命捉拿要犯,裡麵的人速速開門,否則休怪我等無禮!”

梁玉華沉默一瞬,心道這要犯在這麼惡劣的天氣還要作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至於天禦衛無禮之事,她一個小小的棄妃,實在不能要求人家對她還畢恭畢敬。

隻是在深宮中作案並非易事,天禦衛是天子的親衛,向來隻對天子負責,能驚動天禦衛的事都不是小事,天禦衛甚至連淨德苑也不放過搜查,便是大事中的大事。

她冇有猶豫,就這樣披著薄被,摸黑去開門。

甫一開門,風雪就往屋裡颳去。

梁玉華用手摁緊薄被,看到來人披盔戴甲,身後還有數十人,非常識趣,冇有說話,默默退到一邊讓他們進去。

天禦衛指揮使秦澤手舉火把,對身後的人下了命令:“搜!”

一些天禦衛從指揮使身後湧入屋中,細細翻找搜查,才陸續向秦澤報告:“指揮使,裡麵並未發現異常。”

秦澤聽到他們的回覆不是很滿意,天禦衛近乎搜查了整個宮城,小毛賊會躲在哪裡?

在秦澤思考的片刻,又一名天禦衛走了出來:“回指揮使,在裡麵發現了這個。”

秦澤定睛一看,嘴角不由抽搐,那名天禦衛手裡拿的赫然是一罐醃製的白菜。

“混賬,現在是什麼時候!”秦澤怒斥了他一句。

隨後他的耳朵動了動,秦澤又快速吩咐道:“西邊有聲音,你們幾個,快去那個方向,剩下的人跟我走。”

見天禦衛走的差不多了,梁玉華才走上前去將天禦衛抱來的一罐醃製白菜拾起,並把門關上,轉身向屋裡走去,邊走邊思索今晚發生的事情,直至把醃菜放回原位,來到床板坐下,打算捋清一下思路。

突然間,梁玉華聽到了清脆的聲響,好像是東西砸到了地上,她立生警覺,心中打鼓,朝正前方愣神了許久,才緩緩抬頭看向前上方的屋梁,一片漆黑,冇有任何異樣,彷彿剛纔聽到的聲音隻是她的錯覺。

她雙眼一閉,人往木板上倒,一覺到天明。

待梁玉華醒時,外麵已然天光大亮。

她換好衣服,正準備出門,卻注意到桌腳下有一支銀釵,她撿起那支銀釵端詳。

做工精細,是一支如意釵,上麵的文飾繁複,並不多見,甚至,不大像大順的樣式。

梁玉華很確定這銀釵不是她的,畢竟她自從兩日前被貶入冷宮之後,除卻一支木簪和隨身戴的一條鏈繩便冇有什麼首飾了。

若說是某個天禦衛不小心落下的,倒也有幾分可信。

隻不過……尋常天禦衛哪裡來的這麼精緻的物品?

思及此處,梁玉華不由仰頭,發現銀釵的位置上方正對房梁,她收起銀釵默了默,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一般往外走去。

昨夜下了整晚的雪,今早倒是停了,庭院中覆蓋一層厚雪。

兩日的時間足以讓梁玉華對淨德苑的環境有所瞭解,她走至大門旁的樹下,正巧碰見來打掃的小宮女。

小宮女看到梁玉華,連忙見禮:“奴婢見過昭儀娘娘,娘娘安康。”

“不必多禮。”梁玉華扶起行禮之人。

“昭儀娘娘……”小宮女雙眼往四周瞟了瞟,確定冇有其他人以後,才繼續道,“奴婢受冬桑姐姐之托,特來問問娘娘可有所需?”

聽到“冬桑”二字,梁玉華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冬桑從梁玉華在東宮時便一直跟隨她,算是自梁玉華嫁與譚世宴後跟她相處最久的人了。

偏生這次,譚世宴隻單獨把她安排在此,也不知冬桑怎麼樣。

“冬桑可還好?”梁玉華詢問道。

“冬桑姐姐一切都好,昨日被麗嬪娘娘要了去,現在在麗嬪娘娘身邊伺候。”小宮女回答道。

梁玉華:“……”

她,冇有聽錯吧?

麗嬪董春秀是她唯二記得住的譚世宴的後妃,另一個便是皇後曹穎仙了。

至於為什麼,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要真說起來,梁玉華能到淨德苑與麗嬪關係莫大。

梁玉華出身商賈世家,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病逝世,其父梁百川隻有梁玉華一個女兒,且並無續娶之意,梁玉華自小就是被當作梁氏商號的未來掌舵人培養的,她跟隨梁百川讀書習字、下海經商,見識較一般人廣得多。

在梁百川授意下,梁玉華漸漸打理了一部分家業,把梁氏商號管理得井井有條,掌櫃們都對這位少東家十分信服。

梁百川見狀,心知梁家後繼有人,本在梁玉華十七歲那年打算招婿入贅梁家,哪裡想到,當時還是太子的譚世宴竟因覬覦梁家的钜額財富,想以梁家家財作為他競爭皇位的籌碼,準備強行納梁玉華為側室。

梁百川便是知道不能與天家抗衡,但作為一個父親,他自是不答應的,哪怕是太子,梁百川也要與其抗爭一二。

太子看梁百川那副模樣,就以梁家上下幾十口人的性命威脅梁家父女,梁玉華出於大局考慮,便應下了太子的要求。

譚世宴能夠成為太子,除了他的嫡子身份,還因其精明。若是找個名頭隨便抄了梁家,那麼梁家的錢財將直接充入國庫,他一個銅板也拿不到;直接威脅梁百川,怕是也不能得梁百川的鼎力相助;隻有娶了他的女兒,將梁百川與他綁在一起,梁百川才能徹底站在他這邊,對他傾力相助。

太子對梁玉華冇有什麼興趣,他自小見過的女子多的是,清新脫俗的、貌若天仙的、豔麗妖嬈的、雍容華貴的、端莊秀麗的,他什麼冇有見過,與他見過的其他人相比,梁玉華的樣貌可以算是平平無奇了,何況她就是一個商賈之女,在他的心裡很不入流。

他察覺到梁玉華的疏離感,並冇有往上湊,連成親當天都不曾踏入她的房間,婚後也隻是偶爾需要錢財打點時才主動關心起這個被他冷落許久的側妃。

一年前,太子成功熬到了先帝駕鶴西去,登基為帝,後來改元嘉元,如今,正是嘉元元年冬月。

嘉元帝登基後,不少以前的政敵都對他獻上珍寶美人,梁玉華這個除了孃家有錢一無是處的妃子,起初還被封為昭儀,後來嘉元帝大權在握,她自然被遺忘到角落裡,如果不是嘉元帝心愛的麗嬪控訴梁玉華打算謀害她肚裡的皇嗣,嘉元帝恐怕都想不起梁玉華這號人物來。

嘉元帝假仁假義地把梁玉華傳喚到宮中詢問,表麵上是十分和氣,明裡暗裡卻都說證據確鑿,念在他還是太子時梁家的幫助,免去她與梁家的責罰,自然,代價是,梁玉華被廢了,從此以後深居在這個名為淨德苑的冷宮。

梁百川作為一個商人,他非常清楚嘉元帝的意圖,便將主動捐獻一大筆的錢財,以求嘉元帝善待其女,答謝嘉元帝的不殺之恩。

嘉元帝先是假意推辭一番,最後“勉為其難”地收下了梁家奉上的钜款,梁百川還有多少錢,嘉元帝不在意,總之,還要留著他,以備不時之需。至於梁玉華,便任由她在淨德苑自生自滅罷。

到現在,梁玉華也不清楚,麗嬪這麼做可以討到什麼好處。

她簡單交代了小宮女幾句,小宮女應聲記下,做了表麵功夫的打掃,便匆匆離去。

日中之時,大門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梁玉華聽力好,加上本就在大門旁,很快意識到有人來了。她走至門後,試探般喚了一句:“冬桑?”

“昭儀娘娘安,正是奴婢。”

聽到門外的聲音,梁玉華放下心來,將大門打開。

“這位是?”

梁玉華髮現冬桑旁邊還有一個人,看上去十分麵生,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卻頗有弱不禁風之感,隻是單從衣著上分辨不出來者的身份。

他穿的不是宮裡當值的服飾,應當不是侍衛或者宦官,有點許單薄,但或許條件比她好上一些。

冬桑順梁玉華的目光看了眼身旁之人,欲言又止,在她準備開口回答梁玉華問題的時候,男子抬袖捂唇,輕咳幾聲,打斷了冬桑要說的話。

“你怎麼了,可是染了風寒?”梁玉華見狀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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