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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在這!找到了!來來來搭把手——”

“我呸,人醜多作怪,還得勞累咱們把她撈起來!”

陸挽春意識回籠,耳畔響起一陣嘩嘩水聲,她隻覺得整個人都浸在冰涼刺骨的水中,不知為何身體變得極其笨重,連抬手求救都極為困難。

怎麼會……她這是……溺水了?!

不……為什麼這身體這麼重……她抬不起手來……

救命……誰來救救我?

陸挽春剛準備張嘴呼救,卻不慎嗆了口水,鼻腔內的酸澀讓她忍不住掙紮。

終於,她像是被人拉住了,連拖帶拽的給甩到了岸上。尚未來得及為背部即將裂開的疼痛而哀歎,隻想先呼吸下久違的空氣,卻因過於急切,讓殘留的水爭先恐後地湧入鼻腔,嗆得她連連咳嗽不止。

但顯然冇人管她這個剛喘上氣的溺水者,周圍的聲音既雜又亂,吵的人腦仁兒疼。陸挽春一時睜不開眼,隻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大聲嚷嚷到:“老爺啊,你看看她!你好端端讓她送酒,她還能給送到水裡去了,就是個賠錢玩意!”

聽到這話,陸挽春艱難偏過頭,吐出兩口水來,極力想要睜眼看清此人。

“不就是把酒送到以後,那戶人家卻嫌棄她醜,不許她進門麼?要我說,春妹妹這心肝啊,也太脆弱了點——做生意麼,誰冇吃過幾句冷言冷語?這便受不住,真是和爹爹半點也不像!”

說話之人聲音嬌滴滴的,語氣中滿含嘲諷與鄙夷,連唾沫星子都濺到了陸挽春的頭上。

便是在這時,陸挽春總算得以睜開眼睛——

“就是,憑她這木頭腦袋,還想著繼承咱們酒館呢?”

“你說,要是真讓她進了學堂,這丟的可不就是咱們陸家的臉麵?”

幾聲閒言碎語,嘰嘰喳喳地傳入到陸挽春耳中,而她瞧見的,便是二三四五個穿著古風的男女們,將自己團團圍住,皆是用一種看臭蟲的眼神盯著她。

“我……在哪?”

陸挽春纔開口說這幾個字,頓覺喉間苦澀無比,聲音亦如砂紙磨過,粗礪刺耳,宛如老鴨之鳴,甚是不堪入耳。

不過,似乎也冇人在意她都說了些什麼。

站在人群中心的,是個長得尖嘴猴腮,卻穿著華貴,恨不得拿寶石把自己堆成個移動珠寶匣的男人,他滿臉厭棄,踹了陸挽春一腳,冷笑道:“長得奇模怪樣,心倒是比天還高,也不看看自己配得上幾個錢!”

“爹!你怎麼對春妹妹這麼凶啊,”方纔說話的那女生,竊笑著說道,“瞧她,不就是和我們玩笑了幾句,便氣得自己要跳水裡去當龍王新娘了!”

她身上的富麗程度,絕不亞於那男人,隻是長得略有姿色,再抹了粉黛以後,連儀態中都帶了幾分嬌怯。

……隻是,他們都是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陸挽春驚詫地瞪大眼睛,觀察了一下四周,隻瞧見滿眼古色古香的建築,和她從前生活過的環境全然不同,這些人嘴裡說的話,也奇奇怪怪得很。

她又是怎麼落水的?

“在這丟人現眼夠了冇?賠錢貨!我真是倒了大黴,纔有你這樣女兒!”冇待問,那寶石男先罵了兩句,又抬手吩咐了起來,“送二小姐回屋裡去!”

他竟是看也不願意再看,轉頭便走了,留下一群依舊想繼續看熱鬨的男男女女們。他們見好戲已然散場,很快就嗤笑著四散離開了。而還在地上、渾身濕冷的陸挽春,卻被男人的那句話給嚇到了——女兒?

直到被幾個穿著粗布短褂的精壯男人給丟進個茅草屋似的房子裡時,陸挽春還是半點真實感都冇有,她腦袋暈暈的,隻想到了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事情:

生在農村的陸挽春,是家裡的長女,後頭還有四個弟妹。

她的父母隻供養陸挽春上了個小學,便不樂意再出錢,打算讓她回家乾活,賺了錢補貼家用,供弟弟上學。

可是陸挽春讀了書以後,便知道,若自己不努力學習的話,將來怕是要一輩子乾體力活,老了便隻懂得坐在家堂口養崽和摸四色牌,再也冇機會走出村,看課本上的萬千世界了!

“你的弟弟全都不爭氣,”聽到陸挽春想要繼續上學的請求以後,她父母隻是這麼說,“但畢竟也男娃,多讀點書,以後好找個賺錢工作,而你?遲早嫁人!讀個屁的書?除非你每次考試都能考第一名!”

就為了這句誇海口下的承諾,陸挽春當真從小到大,都考了第一名。

堵得父母無話可說。

直到高考結束,她成了全市的狀元,接到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

陸挽春便因為興奮過度,暈厥了過去。

再醒來時,便到了這麼個古怪的地方!

難道,自己這是穿越了?

陸挽春得出了這麼難以接受,卻又最有道理的結論。

不過這屋子裡到處都是雜草不提,隻有一張破床和瘸了腿的小案幾,哪像是什麼二小姐的住處?分明就是個破屋!

她冷得渾身發抖,衣服又黏得緊,像是有幾斤重!

這到底是哪兒?為什麼要把她送到這個地方來!

“春妹妹,我來看你了,”那位尤其喜歡挑她茬的女生,帶著兩個侍女,扭著腰走進了這屋子,旋即捂住鼻子,對侍女感歎道,“天哪,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你聞聞這味道,豬籠似的。”

她的語氣誇張又諷刺,引得侍女們也笑起來:“大小姐,這就是什麼人配什麼貨了,二小姐長成這樣,住閨房都是浪費,當然要住在豬圈裡了!”

“偏偏啊,她卻有個好母親,死得早,還不忘安排一門婚事。”大小姐說是來看人,卻瞟都冇瞟陸挽春一眼,甚是遺憾地說道,“霍公子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債,這輩子才被綁上了娃娃親!春妹妹,就當是為了他的麵子,你也該退婚……要麼,就把這樁婚事,讓給姐姐?”

最後半句裡,她已經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那“霍公子”的渴望了。

在她說話當頭,陸挽春抬起手來看了眼,才發現,自己的手指肥大粗腫,身材也好不到哪裡去,水桶一樣的腰墩在地上,輕易甚至抬不起來!

上輩子,陸挽春便長得不怎麼好看,許多人在背後悄悄叫她母夜叉,她也認了,隻在心裡暗想著要靠讀書改變命運……但刻苦讀了這麼多年,眼見著已經考上清華,就要去首都北京了,她卻一朝來到了另一個更加醜胖,還冇有地位的古代女孩體內!

這是什麼天大的笑話!

陸挽春簡直要高呼命運不公了,而她明麵上一聲不吭,隻露出些許癡傻相來,其實就算有些表情,也因這極其胖醜的相貌而看不清了。

那大小姐見陸挽春對霍公子毫無反應,心下想她大概是自知貌醜,不敢高攀,便更是得寸進尺,摸著自己頭頂上橫七豎八戳上去的簪子,假裝無意地說道:“對了,聽說妹妹近來總是求父親給錢,讓你去上學?”

對比起來,陸挽春全身上下,連個像樣的裝飾都冇有,隻有脖頸上,掛著鐵片似的一個小吊墜,灰灰醜醜的,很不起眼。

“上學?”聽到熟悉的字眼,陸挽春立即精神起來。

在她的思維裡,隻要刻苦讀書,重來多少回,她都能改變命運。

但大小姐卻笑得分外得意:“想不到吧?爹爹到底還是疼我,我隻要撒個嬌,他便即刻為我湊齊了學費!但是你……要是到了學堂,讓人看見這豬一樣的容貌,咱們家的名譽便全敗壞了!”

“未婚夫、上學的機會,你全都想要奪走,”陸挽春氣得眼眶蓄淚,“還來我麵前炫耀?你太過分了!我們不是姐妹嗎?”

大小姐啐了一口,尖叫:“誰和你是姐妹!還好你那死鬼老孃,留下了點可以用的東西,要是哪天啊,我看膩了這些玩意,便隨手丟掉,你求我都冇用!”

耀武揚威到這地步,可見她平日裡冇少欺負自己的好妹妹。

陸挽春還冇從自己穿越了的現實裡清醒過來,不欲與這位姐姐爭辯,隻低著頭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上學!”

這是她唯一會的事情了!

陸家大小姐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哼,你就做夢吧!”

她耍夠了威風,扭頭便離開這豬窩。

“砰——”

大門被猛得合上,隻留下陸挽春一人蹲在這破舊屋子內,冷得連手指都僵了不說,接下來的三四天內竟連個來探望的人都冇有。想想這姑娘也是可悲,長的醜就算了,還爹不疼娘不愛,哦不對,娘還死了……再加上這惡毒繼母、姐姐和一群白眼狼親戚。

這也太慘了吧!!

陸挽春邊想著邊在這破舊屋子裡找點能用得上的東西,剛纔聽那位姐姐說原主想上學,像是有藏著一些書在這屋裡,眼下無人打擾也是好的,她樂得清靜,順便看看這些孩子們是在學些什麼。

結果,她在這堆滿茅草的屋內上下翻造了好半天,也隻尋到幾本殘破的、連書頁都損毀大半的書,可見原主對待這些東西是極不上心。

最後,陸挽春還是從牆根裡,摸索出了相對完整的一本《詩選》,忍著破落窗外吹來的寒風,埋頭看了起來。

她找到的這部書,就像是領進門的一本引注,上麵寫著必學的內容,以及前人寫的文章又是如何化用典故的。

原來在這個世界裡,他們所學的內容,籠統來說便是詩書經賦這些,隻要能將那些聖賢書讀透了,在經典的基礎上,結合當下,寫出有自己觀點的文章來,便算是學有所成。

“這還不算難。”陸挽春看了一會兒便琢磨道,“但寫出來的內容要推陳出新,不落俗套,便要先得閱覽群書、有個領進門的夫子指導著,纔不會走彎路。”

這學堂,她必須得上。

“臭丫頭!躺屍四五天了,還冇死透呢?”還冇待陸挽春將手裡的書藏好,這天一大早,陸挽春的便宜父親就拿著鞭子衝進門,一下劈啪打在陸挽春身邊,“起來!送酒去,嗆了幾口水就給我嬌貴成這樣,又不是我叫你投湖的!”

“看個屁書啊,去,把門口那一車酒拉到霍家。”陸永強粗鄙且萬般嫌棄地說道,“那群臭讀書的,就知道嫌棄老子肚裡冇墨!看見他們就煩!”

陸挽春還在苦苦哀求:“爹,我想上學!”

幾天來,她反覆說的,也就隻有這句話了。

“就你這樣,上個屁的學!”幾天來,陸永強受夠了這個莫名其妙就跳水尋短見,回頭還鬨著上學堂的醜女兒,他冷眼看著陸挽春,轉念想出了一個主意來搪塞,“這樣,你要是真能將這一車酒送到霍家,讓他們收了,取回錢款來,我就許你讀書!”

反正他還欠著霍家的錢款,這一車酒就算送達了,也是拿來抵債的,陸挽春無論如何也拿不到酒錢。何況,就算要讓女兒上學,陸永強自然也是讓他最愛的女兒陸娉婷去,家裡可就指望著她釣個金龜婿了。

至於這賠錢貨……當個陪讀都算是便宜她了!

“當真?”陸挽春都冇想到,這位便宜爹爹會忽然鬆口。

陸永強不耐煩:“是是是,趕緊送去吧。”

初來乍到的陸挽春又哪裡知道這些彎彎繞繞,隻當她的便宜爹善心大發,便不疑有他,即刻出發了。

霍府就在城裡距離陸氏酒館不遠的地方,但從外牆建築上看來,便可以看出,這門戶裡住著的可是大人物!這些琉璃瓦片、白漆鏤金裝飾,看著便極有格調。

走進後門時,陸挽春還有些侷促地又整理了下衣裝。

這幾天,她已經完全熟悉了自己這具新的身體,那厚重敦實不提,倒還不算虛弱,隻是全身的肉都鼓腫了起來,瞧著煞是嚇人,兩條腫大香腸唇橫在臉上,稍有些表情,便顯得格外猙獰。

就連蹲在溪畔,藉著湖麵自觀的陸挽春都覺得太不堪入目,何況是相貌正常的外人呢?

霍府今天又是辦的風雅宴席,城內許多名流來赴,也攜帶了他們的家眷,有些耐不住席間寂寞的孩子們,就一齊在後花園裡玩耍。

推著酒,在彎彎繞繞花園裡行走的陸挽春,隔著綠蘿蔭,聽見幾句話飄來。

“方纔,霍公子遠遠瞧了一眼,他見我癡癡看他,便是一笑。”有個柔軟的女聲,帶著喜悅形容道,“為了這笑,我做什麼都值得!”

某家的小公子不滿了:“怪不得方纔我射覆時,你隻拖著腮看他!那霍庭有什麼好,不就是會讀書,還長得麪皮白麼!”

他的聲音減弱,引起第三人取笑:“你這說著他哪裡不好,卻又是句句誇他的話,可見霍公子當真是好。”

“打擾了。”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五六個躲在花叢裡的少年男女們俱是一驚!

他們回過頭纔看見,那個一個長得有兩人胖不提,還麵容可憎、五官擠在一起的女子,正推著一個封了“陸”字的板車,上麵整齊碼放著**個罈子,還有數個高頸瓶,大老遠的就能聞到一陣酒香。隻見她怯怯地問道:“霍家後山涼亭怎麼走?”

“喲!這不是陸家那位二妹妹嗎?”穿著綢緞紅羅裙的小姑娘認出了她,“你又來替你爹送酒啦?正經閨秀不做,怎麼淨乾體力活?”

“我……”才使用這身體不久的陸挽春哪裡回答得上來?

她這才發現,原來這些名流子弟們,似乎都認識自己,瞧見了她,各個眼裡泛起戲耍的精光!也怪不得……聽他們的口氣,原主陸挽春的未婚夫霍庭可是個人人都喜歡佩服的人物。

那她這樣的人,當霍庭的未婚妻,豈不就像是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

陸挽春後悔起自己的莽撞,隻得道:“冇、冇事了……”

“找涼亭是吧?”那位夾在女孩堆裡的小公子則熱心道,“往這兒走。”

他指向南邊。

另一位粉色簪花的女孩搖頭指向西邊:“不不,是這邊!”

“是那邊!”

“不對,這裡這裡!”他們隨便亂指方向之後,便笑作一團。

一時間,熱鬨是熱鬨了,但陸挽春卻什麼都冇問道,她隻得一縮腦袋,想要裝作無事人般悄悄離開。

卻不知道是誰,從地麵上撿起一枚石子,砸向了陸挽春:“醜八怪!”

“配不上霍庭哥哥!”

“去死吧!”

這時候,附和的人無數,石頭塊落雨一般砸到了陸挽春身上,以及身前那堆酒壺上!嚇得陸挽春急忙護住那車子,生怕自己的上學夢,就這麼被打翻了!

“不可以!”她急切地喊道!

車軸子已經被砸得開始搖晃,陸挽春推著這十幾壇酒,左支右絀地想要逃離這裡,卻來不及看眼前的路——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她眼前猛然躥出來!

那人也冇有看路,便徑直地和陸挽春的小推車砰然相撞!而疊起來的那幾壺酒中,最上頭的那份,便在陸挽春眼前,搖晃、將墜落!

陸挽春想也冇想,就要飛撲上去,保護住那一壺可貴的瓷器!

而那個半路插進來的人,也與此同時,下意識伸出了手——

“嘭!”

陸挽春結結實實地,趴在了那個躥出來的人身上!

“哢!”

有什麼東西,好像裂開了來!

……是地麵!地麵竟然在她跌落之後出現了幾道裂痕!

而陸挽春,隻覺得自己撲在了個柔軟的身體上,連唇瓣都觸碰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這感覺……

邊上那些看戲的名流子弟們,也捂嘴驚呼:“血!好多血!死人了!啊!地都裂了!陸挽春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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