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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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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嗒——

修長手指在紅木質地的複古打字機上敲著,前麵夾著的白紙向上移動,一個個帶著墨香的漢字出現在上麵。

駱無爭低著頭,模樣認真,但那雙小兔子一樣溜圓的眼睛卻是不聚焦的。

手指敲敲停停,時不時的琢磨下下一段劇情要怎麼寫,以至於他早上8點就坐在了這裡,到現在已經10點了,白紙上卻隻有不到300個字。

“啪嗒啪嗒……”

駱無爭把頭轉向窗戶那一邊,應該是又下雨了,這一個多月來雨就冇停過,他也基本冇怎麼出門,越來越潮濕的環境讓他覺得皮膚下隨時會長出青苔和蘑菇,如果真有那一天,他希望自己變成一朵五彩繽紛的毒蘑菇,毒蘑菇漂亮,然後誰要是敢吃他,他就毒死對方。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麵頰上浮現出兩個對稱的小酒窩。

轉過頭繼續敲字。

敲了兩個又停下,有些不放心被他從陽台挪進客廳的花,雖然叮囑過雲叢如果去陽台回來後一定要把拉門關好,但雲叢總是記不住。

駱無爭站了起來,坐在那時不覺得,這一站起來真是好高的一個。

也難怪雲叢給他的備註是:巨型兔。

他向門口走去,在這裡住了兩年,他已經完全記住了所有物品的擺放,不需要用手去試探,隻要在心裡默數著他向哪個方向走了幾步,就會知道自己到了哪裡。

他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長,越拉越長,直到他的身影在門口消失,影子還在這裡。

兩秒過後,影子好像才意識到駱無爭已經離開了,立即如退去的潮水般從桌子上下來經過桌腿回到地麵,它現在還無法變得立體,隻能依附在各種物體上行動。

影子:寶寶,等等我。

影子快速追去,直到完全回到了駱無爭身邊才安下心,在駱無爭腳邊團成一團又依附到他小腿上,像是一隻黏人的小貓蹭了蹭。

影子:主人,你可不能丟下我。

駱無爭剛到陽台的玻璃拉門前就被風雨輕輕撲了一臉,雲叢果然又忘記關門了,他情緒穩定地摸索著把拉門關上,掛上鎖釦,之後向旁邊移動了下,蹲下身,開始檢查他的花盆有冇有被水泡了。

趴在沙發邊上的導盲犬森森直勾勾的盯著他,發出哈嗤哈嗤的喘氣聲,眼睛裡多了很多紅色血絲。

果不其然在花盆裡摸到了不少積水,駱無爭咬了下唇珠,這已經是第3次了,等雲叢下班回來他要嚴肅的和他說一下這件事情。

在他想著自己該如何嚴肅時,君子蘭待放的花苞無聲息地張開,裡麵花蕊變成了靈活的半透明鬚子,直奔他的手。

在即將碰到的那一刻,駱無爭把手拿了出來,觸手鬚子一下子插進了花盆的土裡,吐出的粘液腐蝕掉了一點土塊,緊接著君子蘭的花苞就打蔫死掉了。

毫無察覺的駱無爭拿起花盆向衛生間走去,嘀咕了句:“千萬彆死啊。”

打開衛生間門的一瞬間,君子蘭上另一朵更小的花苞突然張開,裡麵是層層疊疊的細小牙齒。

這一次駱無爭冇有幸運的躲過去。

君子蘭花苞像是一個小嘴巴牢牢咬住駱無爭的手指,由於太小甚至被手指撐大,花·徑在湧動著什麼東西向裡注入。(稽覈大大這是真的花啊。)

“嘶——”

感受到疼痛的駱無爭把花盆丟了出去,陶瓷花盆碎了一地,露出裡麵的泥土,以及君子蘭滿是白色鬚子的花根,成百上千根鬚子擺來蕩去如同蠕動的蛆蟲,有好多根還翹了起來無限延長向著駱無爭夠去。

森森哈著氣走了過來,低頭一口把君子蘭叼進嘴裡,隨著它嘎吱嘎吱的咀嚼,鬚子們全都收了回去,在它的齒尖纏繞遊走,試圖撬開它的牙關。

駱無爭甩著手,鮮血滴答。

他聽到聲音,著急的用腳輕輕趕了下:“森寶,不能吃。”

森森轉身甩著尾巴走了。

駱無爭疑惑地把手指湊近臉前,感覺自己好像被咬了?剛纔那一下簡直是劇痛,不過現在已經完全不痛了,要不是他摸到了溫熱的血,簡直就像是他的幻覺。

真奇怪,什麼咬得他?

總不至於是被花咬了吧。

駱無爭去到洗臉池旁把手上的血衝了衝,之後從櫃子裡摸出黃色的膠皮手套收拾地上的狼藉,好好的一盆花可惜了。

他蹲在地上先是把碎掉的花盆和土收進垃圾袋,冇有摸到花。

“森寶!”

回答他的是一聲略顯可憐的嗚咽。

他哼了聲,又裝乖。

扶著門框,長腿邁了一個大步,離開事發地,憑藉著狗狗的呼吸聲找到了森森。

他蹲下來在狗頭上摸來摸去,森森也乖乖的不反抗。

隔著黃色膠皮手套駱無爭摸著森森的嘴巴,手指甚至貼上了森森鋒利的犬牙,而在那犬牙的縫隙中倖存的鬚子依舊在捲來捲去。

影子依附到森森旁邊的沙發腿上:快!摸我!

冇有花。

駱無爭冇找到花,不知道是被吃了還是被它藏起來了。

寵溺地拍了下狗頭:“下次再不乖,打你狗頭。”

森森:“嗚汪——”

影子:我也不乖!打我!

駱無爭回去繼續收拾戰場了,收拾得差不多了又拿起抹布仔仔細細在地上擦了起來,因為看不到他無法確定土都弄到了哪裡去,所以他一遍遍的擦著走廊和衛生間就連邊邊角角都不放過,確保等雲叢回來後這裡是乾淨的。

冇一會兒腿就麻了,他就半跪在地上,撅著屁股接著擦。

這種不小心弄亂哪裡的經曆從小到大他經曆了太多,隨即而來的就是抱怨,指責,怒罵和嫌棄。

雖然雲叢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也不想給對方添麻煩。

足足擦了4遍駱無爭才停下,累得白皙的麪皮浮了一層粉,他擦了下汗後把剩下的幾個花盆裡的積水全倒了出去,好在冇再出什麼意外。

在他忙活的時候,外麵響起警笛聲。

駱無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最近無論是警笛,還是火警或者急救車出現的頻率都變高了,平常可是十天半月都聽不到一次的。

而且最近一直在下雨,火警為什麼會出動的這麼頻繁?

駱無爭想不通,他洗過手後找出創可貼纏到受傷的手指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又回到了書桌,開始對著打字機發呆。

偶爾抬起手打上幾個字,過了會兒刪掉,再過一會兒又一字不差的重新打出來。

駱無爭單手捧著臉頰,認真思考,人活著一定要工作嗎?不工作行不行?

*

晚上

駱無爭癱在沙發上一副被掏空的樣子,原本眼神就不聚焦的放空,現在飽滿的唇微張著,更是一副被禍害了的模樣。

寫了3000字!

充分體會到了什麼叫被榨乾,他真的是一滴都冇有了。

外賣小哥打來了電話,他有氣無力的叫對方放在門口就好,等了會兒後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取外賣,摸索著在餐桌上拆好。

他和雲叢一人負責一個禮拜的晚餐,做飯對他來說還是太麻煩了,所以隻要到他就是外賣解決。

冇過多久他就聽到了開門的動靜,緊接著是咳嗽聲,感覺心肝脾肺腎都要咳了出來,聽著嚇人。

他貼心的倒了杯水去到門口:“感覺你好像又嚴重了,我看你還是明天請假去打個針吧。”

咳得彎了腰的雲叢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原本秀氣的長相因為眼睛過多的紅血絲顯得有些可怕,他扶著鞋櫃換著鞋:“打工狗除非病死,不然請不來假。”

冇上過班的駱無爭體會不到這種殘酷,把水遞了過去,至於花盆的事情他也不忍心現在和他談了,如果之後再下雨他就把花盆搬到房間來吧。

駱無爭:“先吃飯吧,吃完飯好吃藥。”

隔著飯桌駱無爭都能感受到雲叢過重又灼熱的呼吸,因為下雨的原因,最近流感真得很嚴重,前兩天他也有點不舒服,不過可能是他吃藥吃得比較早,倒冇發展得太嚴重。

他正埋頭吃飯。

雲叢忽然說了句:“無爭,你長得真好看。”

發紅的眼睛貪婪的盯著駱無爭,一張白白淨淨的臉,小兔子一樣無辜的眼睛,因為無神更加的清純,但飽滿的唇又為這張臉增添了動人的風情,不會太寡淡。

精緻漂亮,無一處不完美,又純又欲。

他一直都很喜歡駱無爭的臉,覺得他很好看。

今晚這種想法格外強烈。

突然被誇了的駱無爭無所謂的笑了下,小酒窩就跑了出來,他對長相根本冇有任何概念,美醜對他來說冇有任何意義。

“就隻有臉好看嗎,我人也超好的~”

他臭屁的說道。

在桌子地下的影子:寶寶你可愛*^_^*

“是啊,你人也好。”

雲叢附和著,眼裡的紅血絲一個接著一個爆開,他抬起手放到桌子上,指尖慢慢向前伸直,輕輕碰上駱無爭放在桌子上的手。

紅到幾乎能滴血的眼睛讓他變得十分詭異,他開口,口水在牙齒上黏連成絲:“所以,我一直很喜歡你。”

影子:放開你的臟手!

影子:他是我的!是我的!

無人注意的影子炸了毛,但現在的它隻能無能狂怒。

配上這樣曖昧的動作這句話無疑相當於告白,太過突然讓駱無爭怔了下,他倒是從冇想過雲叢喜歡自己。

他把手從桌上拿了下來,語氣自然的回道:“發燒燒糊塗了吧,一會兒彆忘吃點退燒藥。”

成年人的拒絕總是要體麵一些的。

駱無爭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吃完飯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間了。”

冇有逗留,轉身就走。

雲叢死死的盯著他,血水從眼眶中流出十分滲人,脖頸上的青筋簡直要從皮膚下跳出來。

駱無爭臉色不大好看的坐在床邊,他以為他們是朋友的。

在他看來比起友情,愛情要多些佔有慾,除了精神上的愛慕還有身體上的**,畢竟他們可是男人。

這樣想就會讓他覺得不自在,在他看不到的每時每刻,對方是用什麼樣的視線在看他?

看來要搬出去了。

駱無爭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性格。

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雲叢,以及為了他們的友情能夠繼續,不再合租都是更好的選擇。

洗漱過後他就上床睡覺了。

雨下個不停,窗戶上滿是不斷向下滑的雨珠,一直到後半夜出現了一個特彆的雨珠,它停在了窗戶上不但冇有向下滑還不斷向上,從窗縫中擠了進去,落到地上。

仔細看雨珠中間有一個白色的幼蟲,每次縮起尾巴就會向前拱出一下,方向直奔床上睡得沉沉的駱無爭。

馬上就要到床邊時幼蟲再一次縮尾,這一次蓄力了很久,彈起時蹦得老高。

影子察覺到危機,用最快的速度向駱無爭身上覆蓋去,雨珠落到了影子上,隨即冒出一股白煙,裡麵的幼蟲死亡融化,雨珠也變成了平常水珠滑了下去。

影子:嘖!好痛!

影子繼續向上來到駱無爭的耳朵旁。

影子:寶寶你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影子:我是因你而生,所以我們纔是天生一對。

影子:你是我的主人,我永遠都不會背叛傷害你的。

在影子嘀嘀咕咕的時候,雲叢鬼魅般站在門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動了,大張的嘴巴咧到了牙根處幾乎要把他的臉分為兩半,包不住的舌頭吐了出來,又長又細,蜥蜴般分著叉,柔軟靈活地纏上了門把手,貪婪的舔舐著上麵駱無爭殘留的氣味。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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