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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琳是佛裡那國度的第四位皇女,她上麵還有三個哥哥。
他們都瘋狂的覬覦著老國王的王位,無一例外希望他早死或者是出意外被殺。
他們都是冷血的上位者,包括艾芙琳。
不過,她卻比他們聰明的多。
在哥哥們彼此明爭暗鬥的時候,艾芙琳經常裝作一個善良又天真無邪的小公主去看望老國王。
一個無辜弱小的小女孩能有什麼威脅。
而往往真正的捕獵者通常會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哦,父王,您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好害怕您會悄無聲息的離開我身邊,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請也帶著您最可愛的女兒一起走吧!”艾芙琳坐在床邊掩麵哭泣,清澈乾淨的一雙湛藍色眼睛宛如大海,那落下來的淚水猶如珍珠。
床榻之上的老國王燕窩深深凹陷下去,他已經很老了,縱慾過度的一張臉上皮肉鬆散,彷彿下一秒就要去往天堂了。
“我的女兒啊,你放心,父王一定會堅持到你嫁人的,咳咳咳……你哥哥們的心思我都知道,我不懼怕死亡,隻是留你一人在皇宮,我不放心啊!”他一雙飽含風霜的眼中是渾濁的光亮,彷彿是要用儘最後的力氣。
“我啊,給你留了一件東西,以防你哥哥們對你下手,他會保護你的,一直到你要離去這個世界。”他聲音沙啞。
艾芙琳用手擦去眼淚,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宛如懵懂的小鹿,她看向老國王:“父王,那是什麼?”
老國王從衣服裡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個哨子,他將它遞了過來。
艾芙琳抬手接過,哨子通體是由白玉做成的,許是為了彰顯華貴,上麵還鑲嵌著幾顆極小的紅寶石,是種奇怪的搭配。
它有什麼用呢?
艾芙琳靜靜的看著手心的哨子,低垂的眉眼遮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
“吹響它,艾芙琳。”老國王看著她。
哨子發出一陣響聲,有人從窗外翻了進來,速度非常快,就像一道影子。
那人身材高大,幾乎有一米九,身著整齊的騎士裝,腰間佩戴著一把銀色長劍。一頭黑髮下是一雙碧綠如翡翠寶石的眼睛,很漂亮,又很銳利。
他皮膚蒼白,深邃的輪廓猶如神話裡的吸血鬼,紳士優雅,卻帶著難以融解的冰冷。
艾芙琳隻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裝作嚇到了,露出驚恐的表情就往老國王懷裡撲,嘴裡尖叫著:“護衛!快來!來人啊!有刺客……”
老國王撫摸著懷裡的女兒,目光慈愛,安撫道:“不用怕,孩子。”
“父王,這人……他……”艾芙琳麵露不解。
老國王解釋道:“他啊,就是我要送你的禮物?”
就他?
艾芙琳努力隱藏著自己不屑的眼神。
一個騎士算什麼。
“他是被命運選中的騎士,是勢必要守護我奧納利特家族的仆人,我將它送給你,隻要吹響口哨,你就能控製他,這樣你就不會被捲進你哥哥們不必要的戰爭裡。”老國王歎了口氣。
艾芙琳心底冷笑,或許等他一死,那幾個混蛋就要對她下手了,一個漂亮又冇有手段的公主多的是利用價值。
“父王,不,我要留在你身邊一輩子。”她說著眼裡又冒出淚水來。
老國王摸摸她的頭髮,笑著說:“你怎麼能一輩子陪著父王啊,你要嫁人的。”
“那我便不嫁人了,艾芙琳要陪伴父王一輩子!”
“傻孩子。”老國王無奈的笑著。
等老國王睡下,艾芙琳迫不及待領著自己的新禮物回了宮殿。
她等不及要看看他都有什麼用了。
畢竟冇用的東西在她這兒隻有死亡這一條路。
艾芙琳做在黑色絲綢麵的椅子上,懷裡還抱著隻和她同樣瞳色的波斯貓,她玩味的看著半跪在地板上騎士,思考著什麼。
“你有名字嗎?”她問道。
騎士低頭回答道:“盧修斯。”
“和我講講你的身份吧,”她後背靠著椅背,一截白皙如玉的腳踝從墨色的貼身長裙裡露出些,極其吸睛。
騎士視線不露聲色的在她精緻腳踝上一掃而過。
“我永遠服從主人。”他嗓音低沉。
主人?
這個稱呼完美的取悅到了她,艾芙琳愉悅的勾起唇角來。
她拿出哨子來,看了眼低著頭的騎士問道:“隻有吹這個哨子你纔會聽我的嗎?”
“隻有擁有奧納利特血脈的人才能使用我。”他回答道。
這下艾芙琳又不高興了,他這說的好像被很多人使用過一樣,她可不喜歡和彆人用一樣東西,噁心。
“那這個有什麼用?”她把玩著白玉哨子。
騎士說道:“隻要吹響,我就會感應到主人需要我。”
“你怎麼感應到?”艾芙琳有些好奇。
麵前那人麵無表情的說出虎狼之詞:“我的身體會有反應。”
她差點被自己口水噎到。
“什麼意思?”
騎士慢慢解釋給她聽。
這下艾芙琳明白了,大概就是很早之前,奧納利特家族的人無意間救了一個平民,卻不想那人是一個巫師,巫師被救後很是感激,想要報答恩人,可是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什麼都冇有了,隻好用巫術與奧納利特家族的人定下了契約,他的後代會永生永世為奧納利特家族的人服務,換種意思就是淪為奴隸。
因為巫師家族的人身上都有些奇妙的魔法,他們將血液凝聚在哨子上,隻要吹響,身體就會感應到,可以馬上出現在恩人身邊進行保護。
聽完艾芙琳感覺非常扯淡。
這個巫師怎麼被救了還死了,那和不救有什麼區彆?
她問盧修斯,那人還是麵無表情的回答。
“因為他本來就活不長了。”
艾芙琳:……
不過這巫師真夠蠢的,不過是被救了,什麼報恩不好,非要拉著後代一起,這下好了,給人當永生永世的仆人,一點自由都冇有了。
活該給人利用。
蠢貨。
她眼神嫌棄的從騎士身上掃過,先前還算友好的神情立馬變得鄙夷。
“盧修斯?”她撫摸著睡覺的波斯貓。
“主人。”騎士畢恭畢敬。
“既然你現在的主人是我,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要服從?”
“是的,主人。”
“那你發誓,”椅子上的少女嬌豔到如同盛開的玫瑰,她眉眼帶笑,十七歲的年紀卻帶著青澀的嫵媚,一雙湛藍瞳孔眼波流轉,紅唇勾著,蠱惑勾人,“你這輩子都隻有我這麼一個主人,永遠不能聽從彆人,哪怕是和我一樣擁有奧納利特血脈的人,一點兒都不行哦。”
盧修斯不由自主的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少女,她那副漂亮的模樣就像傳說中的魅魔,渾然不知自己在勾引人。
“交出你的忠誠,盧修斯。”她微笑著看著他。
盧修斯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低下了頭,然而這幅樣子落在艾芙琳眼裡就是拒絕服從的意思,她靜靜看著他,唇角的笑慢慢褪去,目光變得陰鷙可怕。
過了半晌,盧修斯纔回答道:“主人不必擔心,早在陛下將哨子交給你的時候,就註定了我這輩子隻會服從主人一人。”
“盧修斯此生絕不背叛主人。”
男人雖半跪著,可脊背卻挺拔著。
艾芙琳歪頭看著他,突然低笑起來。
“這麼認真啊?既然如此……”她起身把波斯貓輕輕放到椅子上,然後走到火爐邊。
她潔白的指尖一鬆,白玉哨子直直墜了下去,砸在燃燒的木頭上,砰的一聲。
騎士一下子怔住了,似乎是冇想到她會如此。
火爐旁的貌美少女垂下視線,她靜靜看著那價值不菲的白玉哨子一點一點的被火焰裹挾,慢慢的燒焦,最後淪為一攤黑灰。
她金燦的捲髮被火焰照耀的更加深刻,那團熾烈焰火彷彿長在了她總是沉靜如死水的眼底,將那副偽裝燒的乾乾淨淨,終於露出了那份絲毫不加掩飾的野心,越燒越旺,像是要燃儘一切。
艾芙琳漫不經心的笑起來,就像一朵能讓人上癮的罌粟,甜蜜,凶狠,一邊散發著迷人的花粉,一邊暗戳戳的將獵物狠狠毒死。
不是什麼嬌花,是輕輕一碰就張大嘴的食人花。
“我選擇相信你。”
盧修斯身體裡的血液興奮的流動著。
艾芙琳走到他麵前,掐著他的下頜迫使他抬頭看她。
“你麵前這幅模樣,就是你此生唯一的主人,給我記好了,”她居高臨下望著他。
“你這條命是我的,為我生為我死,這將是我給予你最高的榮譽。”
騎士手背漸漸青筋暴起,他碧色的瞳孔緊鎖著,有一瞬間如同發狂的野獸,看著距離自己隻有一尺的少女,喉結輕輕的滾動了下。
“主人。”他雙目隱隱有些發紅。
艾芙琳綻放出一個笑容來,她摸了摸騎士的發頂,像是安撫情緒不穩定的寵物。
雖然老國王隻是送了個這樣的不知道有冇有保障性的禮物,但也算是件利器了。
她以自己最尊貴的姓氏奧納利特發誓,今後,她會一步一步的靠所有能夠藉助的外力走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明年,曆史上將會出現第一位女王。
艾芙琳.奧納利特。
少女俯下身子在騎士耳邊低聲喃喃,似誘哄,又似情人間的私語。
“我最親愛的騎士,今後,讓我們一起迎接權利與榮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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