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不是老九

-

季凡躺在出租屋的沙發上，手中的煙火忽明忽暗，他閉上眼睛，努力想把那些不停循環的畫麵全部清除。下著大雨的晚上，一個穿著白色連體雨衣的人，手中拿著一把鐵鍬，一下一下的在地上挖著什麼，旁邊的樹上用鐵鏈綁著一個可憐的年輕男人，他不停的哀求著。“叮”微信的聲音打斷了夢魘，彈出的提示框赫然寫著“老九找你，老地方見”。季凡瞬時坐起來，拿起桌上的檔案袋就出門了。

還是那間不起眼的早點鋪，這裡承載了太多他們青春年少的記憶。季凡一進門就看見老九和小潘圍坐在一張小圓桌邊。小潘漫不經心地剝著花生，一顆接一顆扔進嘴裡，老九則熱絡地和老闆聊著不著邊際的天。看見季凡來了，老闆隻象征性地點了個頭就回到後廚繼續忙碌了。季凡冇有在意老闆的冷淡，直接拉開老九邊上的凳子坐了上去。老九笑盈盈地看著他，拉過杯子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茶葉隨著水流不停盤旋，季凡看著老九倒茶的手有些出神，本該有戒痕的手變得異常白皙。三個人就這樣默契的誰也冇有出聲，為了打破尷尬，小潘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季凡說道：“凡哥這次是搬回來了？”“還冇想好，想先把曉慧的葬禮辦了，一直這麼拖著也不是事。後麵的事以後再說。”季凡看著老九喃喃說道。作為他們三劍客的主心骨，老九向來是熱心腸、主意正，但這次輪到給自己的初戀、或者確切的說是不算初戀的單戀了半輩子的人舉辦葬禮，也是一時之間冇有了主意，“曉慧的事你就多費心吧，咱們幾個人裡，曉慧一直放不下你，這次好好告個彆，以後也該往前看了。”

-